萧家大宅里,始终唯有甜甜那圆滚滚的身影和高姐一如既往的淡漠。她试图在这类看似恢复如初的日子里找回自个,心却早已被那场从天而降的“被表白”搅得心烦意乱。回想那日的日期是10月1日而不是4月1日,为何她有种被涮的意思,果真,那只是梦,是不可以当真的么?
该死的丁婉玲,手机又关掉。近来这几日不知在忙什么,连个人形都抓不到。晚上的高中同学聚会,非逮到她好好询问。
白媚生在高中时稳坐了三年的全班第一,再加之人生的美丽,不免是众多男生追捧的对象。只是女生缘就稍差了些,除了丁婉玲这个从小到大的死党,旁人都只是点头之交,而那些点头之交的身后,实际上大多都掩藏着一张善妒的脸。
她出意外的事众人都已据说,还以为这回聚会她不会出现。毕竟,哪个曾经被高高捧入云端的人,乐意在自个狼狈潦倒时再出来见人呢。
可白媚生独独就在众人有些诧异的神情中猝然现身。携着依旧淡然平和的笑颜,从容洒脱的和每个人打招呼,没有丝毫的躲闪和黯然。她从来不认为自个应当缩藏在无人的世界里自怨自艾,生活那么美好,她要和旁人一般,尽享秒秒钟的快乐。
她如此的沉定十足,不免让那些等着瞧她笑话的人有所失望——是哪个说白媚生如今过的非常惨的。
这回同学聚会的这个地方,是市内最豪华的一家夜总会。因为作为组织者的班长好像和这儿的老板有点交情,可以优惠。这家夜总会白媚生曾听闻过,好仿似万维集团旗下的,万维集团……该死,她怎么又想起那人了。讨厌的萧无忌,表白以后却又一周不出现,这算是啥意思!
“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堵车堵得忒厉害!”熟悉的大嗓门倏然传入耳中。再抬眸,丁婉玲已然一屁股挤在了自个边上,正咧着嘴朝众人傻笑。
“你终于肯出现了啊,丁婉玲!还有人比你把陈世美发挥得更淋漓尽致么?”她掰着她的脸正对向自个,用仅限对方听见的声响嗔怪着。
“嘿嘿嘿,我这不来请罪了么。”丁婉玲笑得一脸谄媚,“亲爱的,我承认近来有点‘冷落’你了。可我也非常惨啊!自从从海城回来,冰山脸对我又进行了加倍的压榨和折磨。每天都要加班不说,还不让我在上班时间开手机……杀千刀的冰山脸。”
说着说着,丁婉玲居然咬牙切齿面露凶光,倘若眼神能杀人的话,估摸薛斯域已然暗地里死过无数次了。
“他为何还要整你啊,无极的事……那日后来没有不顺利罢。”听着她这几日的“悲惨”遭遇,白媚生又有些心软。
“那日后来非常ok啊,你家帅到爆的萧大boss把你接走后,无极的人都傻了。而后就一向给我们敬酒,说啥刚刚有萧总助理亲自陪同何其荣幸之类的,就那个有点神经的贾总提前走了。估摸是见到自个前妹夫有点失控。至于我为何又挨整,哎……”
她叹了口气,举起白媚生的杯子把里边的啤酒一口干了,继续道:“我哪儿知道为何。真倒霉,怎么就开罪了那么个小心眼的瘟神,以后我在安丰的日子注定生不如死啊!”
“哎呀!”她又一惊一乍的,“我才想起来,那日晚上,你和萧无忌……天啊,你不会已然被他吃抹干净了罢。”
“去你的。”白媚生瞠了她一眼,却无法掩去脸上霎时染上的那抹绯红。
“进展神速罢?”
“屁!闭嘴!”
“……”
她们俩人独坐在边,你一言我一语的笑闹着,旁若无人的愉悦模样终于让有些人闲不住了。
“媚生,那日我瞧见你家小盛了,哦对,现在不可以再称他‘你家’的了。他在街上揽着个女人,估摸是他的新女友,你见过么?咂咂,没你美丽。”
以往有一回同学聚会时,盛雪国陪着她来过,当时丰神俊朗气度不凡的盛雪国一出现就让班里的一大票男生死了心,却也让非常多女生妒红了眼。
此时讲话的就是曾经一向视白媚生为劲敌的汪美玲。因为有白媚生在,她的成绩注定永远只可以停留在全班第二的位置上;即便她自认为姿色不错,收到的情书永远也未白媚生多。如此多年过去了,那口气憋在心中始终使她郁结,怎么可能错过今日这个机会来翻身!
“哦,我见过。她比我美丽。”白媚生身形未动的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回应道。汪美玲的言行举止在她看来,永远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可笑。
只是,盛雪国这个名字,为何对她而言已然没有一点发觉了呢。
“媚生你谦虚什么,她也不过是比你腿脚利落罢了。”
她声响本不高,却恰逢一首歌曲的结尾,骤然安谧的屋子里,这句话清晰的落入众人耳中,愣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这边。
白媚生依旧从容,丁婉玲却已沉不住气。她最恨的,就是旁人在她脸前,拿那个渣男来和小媚说事,霎时怒目起身,“汪美玲,管好你那张嘴,积点口德,以后少给我提盛雪国那个渣男!”
她这一吼,吓得唱下一首歌的人连话筒都没敢拿,屋子里干巴巴的响着伴奏音乐。
“我说啥了,你干嘛那么激越,哦我想起来了,你口中的那个渣男——当初好仿似你介绍给媚生的!”汪美玲更来劲了,她就是想瞧她俩失控的模样。
这句话的确是触碰到了丁婉玲的硬伤——介绍盛雪国和小媚识的,大约是她有生以来最终悔最恨不得抽自个一滞的一件事。
白媚生感受到了丁婉玲的变化,知道她是真的发怒。
她可以忍受任何与自个有关的流言蜚语,却不可以盯着婉玲陷入心痛与自责。忙立起了身,伸掌拉住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意。
“雷鸣,你的同学都到齐了罢!”这时,倏然有人在门口呼唤班生的大名,霎时打破了屋里尴尬僵冷的气氛,“哟,怎么不唱歌都在这站着呢。”推门而入的蓝衣女子笑颜可掬,目光迅速在屋内环视了一圈。最终,却在看到白媚生时,神情一怔。
“蓝姐,今日真是谢谢你了。”刚刚有些头疼的班长雷鸣显然把她当成了救星,“各位,这位是这儿的老板安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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