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艾香带孩子从公园玩回来,陪儿子看电视。刘洁在给顾客找钱时说:“艾香姐,没有零钱了,你哪有没有?”
“我看看,应该有?”艾香说着拿出钱包给刘洁取了些零钱顺手又把钱包塞到包里原放到吧台抽屉里。晚上关门结帐后,把营业额要在钱包里装时,发现钱包不在了,忙找一起,抽屉里也没有。赵阳也帮着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又把吧台抬起来看是不是掉在吧台下面了,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艾香心里慌了,钱包里装有三四千元现金和一个七万多的银行卡还有身份证和自己的献血证。
“你是不是把钱包丢在车上了,现在车上的小偷可多了。”刘洁说。
“我就想不通,干嘛要把那些东西要装在身上?”赵阳埋怨着。
艾香说:“什么丢在车上了,我回来还给你取零钱了,怎么可能丢在车上。”
“零钱是你在你包里拿出来的吧?”刘洁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在吧台抽屉里找。
艾香听着就恼火,觉得她也太有意思了,明明看自己在钱包里拿出一百元零钱给她的,她为什么说我在包里拿出来的零钱。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钱包是她和她老公偷走了。想到此,说:“别找了,一个大钱包又不是个针,还见鬼了。”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丢在外面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金和卡大概有七八万元吧?”赵阳一直怒视着艾香。
“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我丢没有丢在外面我还不知道,我明明给刘洁取完钱装在包里放在抽屉了。”艾香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是赵阳把钱包偷走了,但又使劲摇了摇头,希望不是真的。
“什么呀,你的零钱就是在包里拿出来的。”刘洁又一次强调着。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从来不会把钱乱装的,我的包里怎么可能有一百元零钱给你。”艾香越听越气,就提起电话拨打了110。打完电话还有点不相信钱包真的丢了,又在包里找了一下,乱翻了会抽屉。
刘洁看艾香很生气,再也没有吭声推着车子回家了。
赵阳站在地上一直骂着艾香:“一天对谁都不相信,所有的钱全装在你身上,现在倒好,全丢了,你该高兴了?你刚才就不应该让她先回家。”
“你脑子有问题,她要是真的拿了,今天能把钱包装在她身上,早都转移出去了。再说,打死我也不敢相信她能偷我的钱包,人心换人心的话,我都把她的心换来了。”
“哼,你对谁都是掏心掏肺,唯独对我,你对我要是有店员的十分之一好,我就知足了,你呀,对我没有好过一天。”
艾香听着赵阳话的,头像要炸了一样嗡嗡直响,心力交瘁,瘫坐在椅子上喘息着。听着赵阳的话还是忍不住反驳着:“我和你一家一起日子,我对你不好,把你怎么了?”
“你自己想去。”
“你什么意思?你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我火上浇油,你把我当过人吗?收多少钱,你都装在你的身上,丢了也活该。”
“不就是七八万元吗,有什么了不起了,丢就丢了,我愿意。”
“丢了就丢了,也不能发生内战呀?”110的两位警察进来了接着艾香的话说。
艾香看警察来了,一委曲,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警察戴上手套翻看完抽屉,又翻看着艾香的包问:“你发现钱丢后,还有谁动过这个包。”
“没有人动,只是我翻的找钱包。”艾香抹了把泪说。
“没人动,拿回去就能提取指纹,七八万元也不是个小数目。”
“什么没有人动,刘洁不是也帮着你翻了一起,我也帮你翻了一起。”赵阳口气缓和了一点说。
“噢,想起来了,他们都动了,我都被他们搅合糊涂了。”
“那就麻烦了,就是提取出来也说明不了问题,你当时应该保护现场,不要他们动你的包直接找个塑料代装起来才对。”警察惋惜地说。
“没有经历过这些我们也不懂。”
“没有经历过,最起码在电视上看过吧,店员了?”
“下班回家了。”
“丢了这么多钱,你也让店员走了?”
“哼,她把店员看的比我重,只相信店员,不相信我。”
“打电话叫店员马上来,顾了几个店员?”
“就一个,她老公下午来还在吧台里坐着看了会电视。”
“把她老公一起叫来,还有谁来了,都打电话叫来。”
“再没有谁来,顾客一般都不可能进吧台的。”
“顾客怎么没有可能,现的顾客都不好说。”
“你跟我们走吧。”两位警察对赵阳说。
赵阳脸一红,疑惑的问:“我跟你们干什么去?”
“这个孩子还小,如果这个孩子大一点,也是怀疑对像,走吧,去了再说,你让店员来了,直接来我们派出所。”
“叔叔,叔叔,我不可能偷我妈妈的钱,是不是妈妈?”儿子看着电视听警察提起了他,也吓得忙站起来辩解着问艾香。
艾香忙抱起孩子说:“叔叔没有怀疑你,只是给爸爸打了个比方,我的儿子不可能偷妈妈的钱。”
“我怎么可能偷自己老婆的钱呢?我不可能干这种事。”赵阳依然为自己辩解着。
“我们只是调查,又没有指定说你偷。你紧张什么?”警察严厉的看着赵阳说。赵阳回头狠狠瞪了艾香一眼,愤愤不平的跟着警察走了。
刘洁和他老公骑车慌里慌张来了。很不高兴的质问艾香:“你认为钱是我们俩口子偷的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认为,报警时你不是也在吗,我又没有指名说是你们呀,只是说我的钱包丢了。赵阳也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要叫你们去派出所。”
“我对你和你们店是什么样子,你怎么能这样干呢?警察叫我们去,我们就去呀,这话传出去,我们以后在这个城市怎么混……”刘洁真的是急了。
艾香做梦都没有想到刘洁会一反常态。也很不高兴的说:“我愿意这个样子嘛?我也不想让这些事发生,七八万元也不是小数目,我总不能说丢就丢了,不去找吧?”
“好了,好了,人家报案也是正常的,警察叫咱们去也是正常的,他们只是调查,又不是非说是咱们偷走了。”刘洁的老公劝着刘洁。
“我不想背这个罪名,我走的端行的正,平白无故叫到派出所审问,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刘洁说着嘤嘤嗡嗡哭了起来。
“你看你这个人,平时都觉得你很明事理的,怎么一遇事就翻脸不认人呢?”
“是你不认人还是不我明事理?”刘洁冲着艾香嚷嚷着。
艾香痛苦得把脸贴在儿子怀里一句都没有吭声,任凭泪水向外涌。
刘洁被她老公推着去派出所了,有几个好事的过路的人围在门口看热闹。艾香觉得很不好意,就拉下卷闸门泪如雨下,艾香觉得钱丢了无所谓,自己都能接受,无法接受的是刘洁的态度,自己对刘洁真的是掏心掏肺比对自己亲妹妹还要好,她结婚时,自己跑前跑后张罗,借钱送衣的,却到关键时刻如同陌路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赵阳铁青着脸回来了,吼吼着对艾香说:“你去派出所打听打听,看人家店员是怎么说你和我的关系?两口子一口咬定说钱是我偷的,我他妈的在这个屋子活成什么人了?我的人格还不如一个店员。”赵阳说着嗷嗷地哭了起来。
“店员说你和我关系不好,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没有责任?你整天骑个摩托车出去干了什么些事你自己最清楚,你如果把事情做得对住你的良心,店员敢说你一句不是,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你的行为?”
“你对谁都比对我好?我是怎么努力都不行?”
“你爱咋说就咋说吧,钱是身外之物,丢就丢了,丢的好。”艾香说着关掉电视,抱起儿子回家了。
赵阳锁掉门,追上艾香,紧跟在艾香后面嘟嘟囔囔个不停。艾香嫌丢人,一句都没有吭声,抱着儿子快步向家走去。儿子也不爱听他爸爸的唠叨,偷偷给艾香说:“妈妈,咱们跑吧,丢人死了,真丢人。”
艾香抱着儿子一口气跑回到家里,低头换鞋。
“我把这门反锁着,别让我爸爸进来。”儿子边说边拧着门锁。
“儿子,儿子不敢,这样爸爸会更伤心的,你不可以把你爸爸关在门外,知道吗?”
艾香还没有说完,赵阳铁青着脸回来了,怒视着艾香和儿子。
艾香吓得忙抱起孩子往后退,很担心赵阳又和自己大吵大闹了。
还好,赵阳大概是喊累了,进门没有吭声,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呼噜声四起。
第二天,艾香送走儿子,派出打电话叫艾香去一趟派出所。还提醒艾香拿上户口本去银行查一下卡上的钱被取走了没有。
艾香劝赵阳说:“你起来把户口本拿上去银行看看钱取走了没有,我去派出所,咱们俩个别再闹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都有责任,让人家钻了空子,如果我们俩个能拧成一股绳,店员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也太蠢了,也不想想银行是干什么吃的,即使她让别人把钱从柜员机上取走,公安局也会查出来的。”艾香虽说也不敢肯定钱包是店员偷走的,说话时也给赵阳带了点话,钱不管是谁偷走了,只要是把钱取走,公安局都会根据摄像找到偷钱的那个人是谁。
赵阳听着艾香的话心里总算平衡一点了,便起来洗了个脸,拿着户口本和他的身份证去银行了。
艾香来到派出所,办案的工作人员也是劝艾香和赵阳把关系搞好,不要让别人钻了空子,办案人员把话还没有说完,赵阳打来电话说:“钱没有取走。”
艾香终于松了口气在电话对赵阳说:“没丢就好,你快回店里,我在这办完手续就回去。”
“卡上钱没有取走损失也不算大。钱包里装了多少现金?”办案人员看了头天晚上的记录问艾香。
“三四千元。”
“三四千元你就当你消财免灾吧,也算是给你们个教训。”
艾香办完手续从派出所到回到店时,赵阳垂头丧气的坐在吧台里。刘洁手插在腰里骂骂咧咧地赌咒发誓说:“你敢赌吗?你敢赌咒吗,我没有拿钱包,我是清白着的,我就敢用我们一家子的性命赌咒,你敢吗?”
“你看你这个人,大早上的,找这个不痛快干什么?卡上的钱没有取走,钱包里的那点现金我还是能舍得起的,人长钱短,干嘛要把全家扯进来?”艾香虽说劝着刘洁,但心里却非常难过,觉得人为了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我就不背这个罪名,我也背不起这个罪名,我没有偷,我就敢用我全家做赌注,你们敢吗?”刘洁说着又哭喊了起来。
赵阳听不下去了,铁青着脸向门外走去。
“好了,别吵了,这样吵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爹妈养你也不容易,不要动不动把爹妈扯进来,懂吗?我这人虽说没有钱,但把钱看得很淡。你也没有必要为那点钱赌咒。”
“我没有拿钱,我就敢拿我们一家子赌咒,如果钱包是我拿的,就让我一家子人全死光,我出去让车撞死,你敢用你儿子赌吗?”刘洁看赵阳出去了,又把矛头指向了艾香。
艾香一听刘洁把自己的儿子也拉扯进来了,有点急了:“刘洁,你给你嘴上积点德吧,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平时对你也不薄。不要为这点事再吵了好不好?你昨晚来连哭带骂的,引来好几个人围观,咱们这是在街面上开店,不是在自己家里。”
“你没见过男人,要换成我,早都和这样的男人掰了。你是这世界最大的大傻瓜,算我瞎了眼,给你这样的人打工。”刘洁越哭越伤心,越骂声音越大。
艾香长叹一口气,绝望的打开包包取了五百元给刘洁说:“好,你瞎眼了,请你走吧,另谋高就吧,别在这骂了,看在我平时对你不薄的份上,求你了,别骂了好不好?”
“凭什么让我走?要走也是他走才对,我为什么要走?钱又不是我偷的。”刘洁暴跳着。
“刘洁别喊了,你走吧,你偷没有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我又没说钱是你偷的。”艾香说着把钱塞给刘洁。刘洁恼火成怒,把钱摔到吧台说:“我就是不走,要走也不是现在走,等把事情搞清楚了,我自己会走的。”
“你不走,难道我走,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互相理解一点不就完了嘛。”艾香又把钱塞给刘洁说:“走吧,去重新给你找个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你能求到我的,我一定会帮你尽力而为。闲了我请你和你老公再来我家吃个饭,你老公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鸽肉面吗?我好好给你们做一顿饭,算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我能活到今天也感觉很失败,说真的,我这样挣扎就是为了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等到你走到我这年龄,你就知道我的难了,听话,钱拿上走吧,昨晚肯定也没有睡好,回去好好睡一觉。”
刘洁听完艾香的话才拿上钱头也没有就回走了。
刘洁一走,艾香瘫坐在椅子上,双腿发软,浑身没有一丝丝劲,顾客进来,艾香也没有心思做生意,很想回家也美美的睡一觉。
艾香无力的锁上门,高一脚低一脚回到家里,栽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乱想一起,过去的一幕幕就像过眼云烟在眼前展显,泪水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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