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到了假的北欧巴德尔玛格丽特》第616章 战争总是会发生意外

    短短的一夜很快过去。在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全部起床备战了。
    所有的战士都在自己的武器之外领取了备用的盾牌和武器,就连奴隶枪兵也得到了备用的长枪和盾牌。奴隶弩手们也被派发了弯刀作为近战武器,并且在背后背上了盾牌,尽管实际上这些家伙根本不会使用盾牌和弯刀。
    女人和伤员都被集中在一间仓库里,由工匠们提供保护,并且所有人都领到了短道匕首之类的武器。万一我们失败,至少她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所有库存的标枪都被搬上了城墙,市政官指挥的帝国兵和投靠了市政官的聚居地战士们也都纷纷上了城墙,把突然就空旷起来的造船厂留给了我们。
    正面的房屋门早已被彻底钉死,并且在门窗后塞满了家具和木料,大车门后面也被装满了木料的大车严实的堵死,车轮处还打了楔子。
    所有库存的食物都被取出来,厨师们为所有人准备了浓厚的杂烩汤做早餐,又准备了大量面饼和肉干作为备用粮食。
    总而言之,我们已经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了。
    和那些早早登上城墙严阵以待的帝国兵不同,我的战士们都安稳的呆在后面,耐心而细致的进餐。就算打起来,萨拉森人也要先夺取城墙,然后才轮到我们,我们并不需要太着急。
    按照我的计划,奴隶枪兵依旧是组成方阵顶住正面,由格雷蒂尔和阿布萨朗以及我的四个跟班指挥;奴隶弩手由那些个雇来的教官率领着登上了四座厂房的屋顶,组成四个远程支援小队;杰克船长率领她的那些人,我亲自率领鹿厅学员,分别负责两翼。而我们的背后,则是那条被抬上岸的大船。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肯定还会有城墙上的溃兵加入我们。不过,到那时候,场面肯定控制不住,谁会得到什么结果,都只能看自己的本事了。
    我们并没有等多久,几乎是在还没吃完早饭的时间,港口北方的大火就彻底熄灭了。很快,我们就听到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以及萨拉森人那难听的笛子声。
    听到笛子声,很多冲动的人立即就站了起来,然后又很快就被呵斥着又坐了回去。
    我其实很想爬到桅杆上看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惜一来往来过于浪费时间和体力,二来就算看到也没什么卵用,所以我还是压下了这种冲动。
    城墙外有萨拉森人大声喊话,不出意料不是示威就是劝降。但是那个喊话的还没喊完,城墙上就有人丢出了标枪。于是,长篇大论慢条斯理的废话就被一声惨叫截断了。
    然后,战争开始了。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城墙外面的远处升起一片密密麻麻的蝗群,在大概四五层楼的高度停下,然后直扑向城墙。
    城墙的北边是一条宽阔的街道,但是不但不足以大量展开兵力,而且完全处在我们标枪打击范围内。而街道北方也不是什么广场或者大院,而是许多民房,也没有供弓箭手展开的空间。敌人的弓箭手只能是在下一条街道上集结的。
    隔着一排民房和一条街道,却还能准确的把箭矢砸在预定的位置上,除了提前测量距离和计算之外,这群弓箭手也是相当厉害,至少和我训练的第一批奴隶兵不相上下。
    我在为这些弓箭手的素质感叹的时候,城墙上的指挥官们大吼着下达了防御箭矢的命令。
    在第一波箭矢升至高点,雷云般下压的同时,又一股蝗群呼啸着升空。紧接着,当第二波升至高点转而下落的时候,那群弓箭手又放出了第三波箭矢。
    这时候,城墙上的所有人已经都举起了盾牌,做好了防御准备。
    然后,第一波箭矢砸在了城墙上。
    我几乎只听到了“笃”的一声。那数百上千支箭虽然出自完全不同的人,却几乎是完全一致的,同时升空,同时转向,又同时砸在了城墙上。
    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禁不住心头一颤。
    如果是那种连绵不绝的箭雨,我并不在乎。反正单支箭矢或许有可能击穿盾牌,却不太可能破坏防御,而更多的箭矢因为空中的碰撞干扰可能连击穿盾牌都做不到。
    但是像这样一次性砸下来……
    我还没想清楚如果举着盾牌蹲在箭雨下的人是我会怎么样,城墙上就又是“笃”的一声。
    这一下,似乎整面城墙都被砸得向下一颤。
    然后,是第三声。
    箭矢砸下的同时,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惨叫声。
    城墙似乎长高了,洁白的箭羽密密麻麻的插在墙头的盾牌上,就像给城墙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看到这样的场面,我知道,城墙上那些人完蛋了。
    在战场上,无论是应对弓弩还是抵挡刀剑,盾牌都相当于额外的若干条性命。而现在城墙上这些人每面盾牌上少说也插了十几只箭,不但增加了大量的重量,也随时可能被敌人抓住扯掉,更可能被人猛烈拍击箭尾,化作夺命一击,肯定是不能用了。
    虽然在确保了我的部下每人都得到一面备盾之后,我也让人把多余的盾牌全部送去了城墙上,但却未必能保证人手一面。而接下来,那些没有备盾的人,恐怕会是最先死掉的。
    而更加糟糕的问题是,要不了多久我也要面对这些可怕的弓箭手。他们可以安逸的躲在城墙后面对我们放箭,而我,毫无办法。
    就在我想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应对方案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屋顶传来:“敌人,敌人从后面来了!”
    这样的呼喊顿时引起了混乱。让人整顿队伍的同时,我也转身向南。
    在我们的南边,造船厂正对着的宽阔水道中,一条萨拉森人的帆桨船正缓缓开过来。在这有着三层甲板的大船上,无数萨拉森武士挥舞着弯刀钉锤,发出高亢而杂乱的呼喊声。而在他们前面,上百名弓箭手整整齐齐站成一个方阵,正开弓搭箭,箭锋直指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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