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378章 热烈欢迎

    齐天宣布，“打今儿起，吴乐天就是晋京的头一号人物！崔康联盟的主事人！”
    吴乐天问，“啥是主事人？”
    齐天领他去万世酒店，程泊熙开车，一路嘟嘟哝哝，眉飞色舞，指手画脚。万世酒店金碧辉煌，今日停业一天。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员工夹道欢迎。电视台记者恭候多时。
    车一停下，熙熙攘攘地穿着溜光水滑，价值不菲的记者们如同难民抢馒头似的围上来。闪光灯对着吴乐天咔咔地照，吴乐天晃的眼睛发花，头与目眩，看啥都是白的，亮的，倏地一下。
    吴乐天被围的水泄不通，万世酒店也被围的水泄不通。有人说吴乐天是孔芳华的情人！立刻有人骂娘，孔小姐人间绝色，百花之王。吴乐天充其量是个麻雀鹦鹉。有人说吴乐天是孔芳华的儿子！立刻有人骂，你他妈脱裤子放屁！往前推20年，孔总八九岁，你妈八岁生你有奶吃吗？有人说孔芳华被绑架了，这还着调，但孔芳华站在人堆里，满面红光，笑容可掬，指手画脚，有说有笑。哪像人质的模样？倒是吴乐天，粪坑里刨出来的，白送都不抢！总之众口难调，人云亦云。
    热闹的无异于开业似的，陈江河送来的大花篮最瞩目，闪光灯闪光，摄像机摄像。他们还放飞了一万只气球，红的、绿的、紫的、蓝的、橙的、青的、长的、圆的、带耳朵的，纷纷扬扬盖了一片天。还有两只大大的氢气球，上面挂着两条红布标语，黄字大的像井盖。“欢迎吴董”，“吴董回归！”
    看起来吴乐天不是头一次出现似的。
    不知道哪个不敬业没有专业素质的记者拽了吴乐天一下，紧接着，伸出无数只手拽吴乐天，他傻站着，冷眼瞧，被拽的左摇右摆，像个不倒翁。
    “保镖！保镖！”程泊熙大喊，他狠狠地打了一下拽着吴乐天胳膊的手，那只手倏地缩回去。他一看，又大叫，“保镖！”
    几十只手仿佛长到吴乐天身上似的。场面乱糟糟，二十几个保镖强横地把人群分开，五六个把吴乐天围在中间。他往前走，已经破衣烂衫，脸上有血，那不是他的。是刚才一个拽他衣领不松手的男性中年记者的，那记者秃顶，眼里冒着耗子似的青光。一个保镖一拳打中他的鼻子，他哼唧两声，拽的更紧。三个保镖拽着他，把吴乐天的衣服拽下一块布，才他把弄走。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穷人了，你是个富人。即便是穿着这身衣服，也有无数人巴结你。你可以为所欲为。”齐天说，他走在前面，吴乐天在他身边。礼炮声震惊一片，哗啦啦地礼花从气球中间挤进来。
    吴乐天说，“我确实能为所欲为吗？”他仰头看气球，以及吴乐天三个大字。他仿佛和他们一起飞上去了，他意识到在飞高一点，氢气球就会爆炸，吴乐天标语火着火，或者落进粪坑里，或者被少妇捡回家当成尿布。
    “是。”齐天说，他迎上孔芳华，她站在最高的一层台阶上，优雅的像个雕像一般。
    吴乐天走进大厅，他仰头看，头顶是能照清人的金属材料，四处都锃亮发光，冷冷清清，寒光四溅。通天的大理石顶梁比树还粗，大厅宽敞的比广场还大。
    孔芳华走过来，屋里安静多了，所有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欢迎吴乐天。
    他们进电梯，安静多了，电梯动了之后。孔芳华说，“想干什么都行。”
    吴乐天不说话，他看着孔芳华。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她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亮片衣服，随着丰满的臀部地抖动，亮片闪闪发光。她浑身都是光，直起腰板像松树那么直，脚白的像涂料，脖子直的好像啤酒瓶颈，电梯门上的自己。丑陋的像个鬼，无精打采，头发是鸟窝，身上发臭，发酸。
    他们来到孔芳华的办公室，吴乐天站在窗前，楼下还是人满为患，他望着广场上巨大的雕塑，鸟落它背上，如同斑点，它倒了就能砸死一堆人。
    “喝点啥？吴董？”孔芳华真诚的问，她问了两遍。程泊熙拍吴乐天肩膀，吴乐天反应过来吴董是谁。他转头，看见孔芳华的脸，吓的不敢说话，急忙转头，看地面。这哪是人？分明美杜莎，只有妖精才能变的这么漂亮，国色天香。
    “喝点啥？吴董？”孔芳华再问，她递给了齐天一瓶水，望着冰箱里的酒，犯了愁。
    吴乐天不说话，光是摇头。孔芳华叫人冲了三杯奶茶，送奶茶的小女生偷摸的给吴乐天用了一个媚眼，还偷摸了吴乐天的手一下。
    三人围着坐，吴乐天站在看窗下。这可真高，高的能看见老远的地方了。
    “稳当？”孔芳华问，她用小匙搅着咖啡，审视吴乐天的背影，皱了眉毛。
    程泊熙喝一口奶茶，指齐天说，“他板上钉下的。”
    齐天只是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吴乐天看起来是个傻子，实际上精着呢。咕噜咕噜地喝一瓶水，呛喉管了，不停地咳嗽。
    中午，孔芳华叫来了晋京最好的服装私人订制，老板带着店里所有现货。装了一面包车，五六个箱子的衣服，熨的笔直笔直，有的还热乎着，有的还香喷喷地。
    “啊？是他？”店老板惊愕地指着吴乐天说，“您没弄错吧孔总？”
    “没错，这是我们万世酒店的董事，吴董。”孔芳华说，打量了一眼带来到衣服，说，“量尺寸报码吧，合适我的都要了。”
    老板给吴乐天量尺寸，一直皱鼻子，忍着呼气。时而还眯缝着眼睛。吴乐天很配合他，抬起胳膊流直，酸了也不往下放。
    量完后，老板难为情地说道，“孔总，现在换一件试试不？个别的衣服得穿身上才能看出来行不行。”
    齐天理解，这些个别，就是费钱的意思。老板意有所指，他可怕孔芳华不买下来，弄的脏兮兮的，一洗就变板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