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陈未雪》第379章 鸿运

    这些衣服,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造型优美,做工考究。孔芳华让人带吴乐天去洗漱。
    带吴乐天去的是个年轻女人,两个大胸裸露一半,白似血,凉似霜,滑似绸缎,没穿乳罩,坚挺地奶头被紧绷绷地衣服压的瘪瘪地。她带吴乐天去一间客房,万世酒店,有吃也有住。房间很大,也令吴乐天一惊,门关上。他回头看,那女人把衣服褪下来,双臂抱着盖住胸前的春光。
    吴乐天羞涩地低头。随后,身后咔咔几声开关生,洗漱间的灯亮了。她妩媚一笑说,进来。她一件一件地剥吴乐天的衣服,吴乐天反抗,但反抗无果,几下子衣服就被扒下来了。他光出溜地站着,女人把他的衣服扔进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回头在墙上开关拧了几下,雪白的热水从墙壁上汹涌地喷出来。她回头看吴乐天,他害臊地蹲下来,两只手捂住卵子。
    女人握住他的屁股,在他耳边笑出了声,轻轻地一推,把他推到浴缸里。她戴上一个塑料浴帽,大敞四开地站在吴乐天面前一晒,往浴缸里一跃,翻江倒海地扑棱地水。骑到吴乐天的身上,把香味满满透明地带着樱花瓣的沐浴液往吴乐天身上涂,热水一层层地褪下吴乐天身上积累地污垢。她发出咯咯的笑声,揉搓着吴乐天,翻来覆去,仔仔细细。
    女人多番暗示,吴乐天终于鼓足勇气。松开死死捂着卵子的手。
    最后,女人给吴乐天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袍。
    他浑身香喷喷地,洗个干干净净,连眼睛都亮了许多。
    吴乐天不是衣服架子,他能穿在身上且漂亮的衣服不多,如果想象一幅骷髅架穿上衣服后的那种空荡感,就是吴乐天穿上衣服的样子了。
    几箱子衣服,唯一适合他的只有几件。勉强的凑够一身,马丁靴,灰色直筒西服裤,白色宽松的蝙蝠衫,以及一件修长外套。孔芳华找来晋京最好的沙宣为吴乐天理发,一头卷发理没,他的头发已经无可救药了,干枯焦黄,乱糟糟地颤在一起,梳子都梳不开。干脆给他剪了寸头。
    程泊熙笑着说,“从头开始。”
    待吃午饭的时候,又令吴乐天惊愕了一步。偌大的厅里只有他们四人,长条桌子上尽是丰盛佳肴。吴乐天第一次主动说话,齐天吃了一口牛蹄筋的时候。吴乐天把筷子放到碗上,他说,“我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程泊熙没说话,这事得交给齐天点头。孔芳华抽纸擦嘴,喝了一口水。齐天端起重重的杯子,朝吴乐天一敬,咽下嘴里的牛蹄筋后,他说,“可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任何事?”吴乐天问,他的视线停到了那盘牛蹄筋上,它油光锃锃亮,光是看就馋的口水直流。
    齐天把酒杯放下,他说,“当然,”靠着椅背,吴乐天虽然换了衣服,理了发,但他最引人瞩目的地方还是那双眼睛。齐天大方地说,“随你!”
    四十分钟后,大栏街34号的院子里被十几辆车占据满了。吴乐天坐在门口的一棵树底下一声不吭。福利院的院长满面红光地清点着十几辆车的物品,被褥、油盐、米面。他很不相信这位穿着高端地人是吴乐天。院长大致五十岁了,应有沙眼,两个绿豆似地眼睛常湿漉漉地,擦完后还是。
    福利院里有四十多个孩子,小到未一周岁,大到十四五岁,等他们再打一点,福利院也不好留住他们了。而最佳抱养的年龄是在八岁。
    程泊熙热情似火地跟着忙碌,手里拎着一只沉甸甸地塑料袋子,里面装满红包和糖果。刚进福利院时,院长几次询问,才终于放心接受这些物资。他点头哈腰地感谢吴乐天,时而感慨时而叹息。吴乐天不那么热情,一如既往地平静。
    四十多个孩子,能下地跑的就有三十六个,他们大的小的,欢欢乐乐地、快快活活地在院子里跑着,偌大的院子顿时拥挤了。他们灵活地穿梭在十几辆车之间,一开始还有秩序,以以为年级较大的男孩儿为龙头,其他的孩子有做身体的,有做尾巴的。龙头跑到货车后面往车仓里看,满满地新衣服令他眼睛一亮。他往前跑,后面的人接力看,三十六双眼睛挨个亮了便。跑着跑着全乱了套。乱纷纷地像蝴蝶似的,不过由于他们所穿衣服的缘故,这蝴蝶并非是鲜艳的,色彩比较黯淡。
    程泊熙跟着他们跑,工人们绕着他们搬东西。院长在后面大叫着,“注意点,别摔到,别碰到!唉,你干嘛呢!那是尾气管,能往里尿尿吗?”
    齐天身边地院长老脸一红,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能看出来价值不菲,但款式非常老了。西服熨地笔直,路线似一根尺般垂着。
    “老总,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吗?吴乐天啥样我知道,孩子是好孩子,但可不是做生意的料,打打工还中。”院长说,他用审慎地目光看着严肃地齐天,以及花枝招展的孔芳华。阳光底下,他眼睛分泌出的泪水闪闪发光,一排常濡湿地睫毛软趴趴地垂着。
    齐天笑了,他说,“人有花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们吴董的少年转了九十九个大运,”他眉飞色舞,“九九归一,这不是成了?”
    院长哎呦一声,急躁地说,“您别说笑话了,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吗?”他望着地面上堆着山高似的豆油瓶,它们晶莹透体,堆的如同金字塔似的。穿过它们投到地上的阳光都带着娇艳。三五车的物资已经堆满了半个仓库,院长忽地感到眼前有霎时地一黑,他急不可耐,皱巴巴地脸,干巴巴地肉皮堆成一堆。
    孔芳华说,“院长,您别担心。吴董这是转运了,干的是正经买卖。我们吴董走过盘陀路,那日子可不是滋味,现在是朝南的大路,顺顺当当。所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吴董转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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