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客奇遇》第147章 地下长河遇奇兽

    锦鲤回过身来看着秦天,密道:“你真奇怪,以前来这里取宝的也有不少,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
    秦天心道:你哪里懂我?多样事情多份牵挂,多件宝贝多个累赘,人活在世上不需要太多的羁绊和累赘,有必需品足矣,要那么多劳什子干嘛?自由自在些不好么?人最宝贵的就是人心,人心创造万物,譬如世间至宝,那也无非是匠心铸就,譬如世间至理,那也常不离明心见性,心之所至,花开花谢,这是任何宝物都替代不了的。
    他内心正感慨着呢,锦鲤密道:“我来教你使用水肺衣。”
    秦天道:“好。”
    于是他按照锦鲤的指引,把水肺衣内的耳麦打开,连通到自己的豆瓣耳塞上,以便后续能在水中和祂对话。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听锦鲤讲解水肺衣的使用教程,不知不觉中,洞中的水位已漫过头顶,他不得不改走为游,同锦鲤一道游出了横洞,然后折身向下,继续向水潭底部潜去。
    说来也怪,这水潭的水本来是越往下越凉的,但越过横洞后就越往下越暖和,对此秦天虽然隔着抗压的水肺衣也能感受得到。
    难道底下的地下长河与地热也有连通?
    他下潜了一阵子,耳麦中忽然听到水中隐隐传来一片古怪的声音。
    他问锦鲤:“那是什么声音?”
    锦鲤答道:“地下长河到了,那是水流的声音。”
    “哦?这流水声很怪,和空气中听到的大不一样。”
    锦鲤密道:“father说过,环境能改变一切,同样的东西处在不同环境里表现就会不一样。”
    祂这句话是对的,正因为环境是如此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环境,呵护自己生存的家园,不要在自己还没能适应环境变化时就把环境给改变了,那无异于自掘坟墓。
    秦天正感慨着呢,忽然又有些奇怪的声音传进了耳麦。
    “那是什么东西在叫?”
    锦鲤密道:“是你的水下坐骑。”
    “哦?那是什么坐骑?”
    “是半透明的肌晶海豚。”
    “半透明的海豚?哪有这种海豚?”
    “地下长河里有。”
    秦天知道,一般来说常年在地下水里生活的动物,其身体都是透明或半透明的,这是环境选择的结果。
    当然这选择是比较漫长的,否则环境改变得太快就不会选择别的什么,只会选择灭绝。
    “半透明的海豚是天然进化的物种吧?那怎么能作水下坐骑?”
    “玫瑰园也给它们创造了智能品种,喏,祂过来了,你俩见见面,你多摸摸祂,熟悉以后就可以骑上祂了。”
    秦天两眼一抹黑,除了锦鲤的发光鳞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有啊?祂在哪呢?”
    他正疑惑间,忽然腰部被个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耳麦中:“嗨,暮小星,你好啊,我叫梭哈,和你同龄同性不同种,不过不要在意,我都不在意你就更不要在意了。”
    这家伙说话有点儿啰嗦,但秦天不在意这个,也不在意祂和自己不同物种,他在意的是自己看不见祂,祂却能“看”见自己。
    “你在哪啊?怎么你能看到我我看不到你?难道你的眼睛不是肉长的?”
    “抱歉,我没眼睛,或者说我的眼睛没什么用,只是个摆设,我都是靠声波来感受世界的,你知不知道声波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妙?你不知道是吧?要不要我告诉你?别急,等我想好了词再慢慢讲…。”
    这家伙罗哩叭嗦地说完,大概是想词去了。
    秦天暗笑:原来你是个瞎子啊。
    他不知道是该同情祂呢还是该同情自己,套用一句俗语,上天为祂关上了一扇窗,却为祂打开了一扇门。
    他摸摸索索地找到梭哈的身子,用手在祂身上乱摸了一通,摸得梭哈叽叽哦哦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摸了,看不见是吧?你有宝不会用啊,不会用是你的错,怨不得别人,不过没关系,总有人会用的,要不然这宝贝也不会造出来,我说错了吗?当然没错,所以一贯正确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水肺衣是可以发光的,你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是吧?不过没关系…。”
    “总会有人知道的,”秦天不耐烦地接过话头说道:“可刚才锦鲤没教我这个。”
    梭哈密道:“你过来,趴在我背上,我教你怎么弄。”
    这家伙这次倒很干脆,没啰嗦。
    秦天依言趴伏在梭哈背上,屁股顶着祂竖着的背鳍。
    梭哈待他趴好,不但教他把水肺衣点亮,还教他如何开启水肺衣上的小吸盘,把自己牢牢地吸附在祂背上。
    想当年,在马鞍和马镫还没有发明的时候,骑手其实是不能叫骑手的,马也不能称作坐骑,坐骑坐骑,首先得坐稳才能叫骑对吧?
    眼下的秦天能坐稳了,也有视野了,所以他现在就是个水下骑士,而梭哈这条古怪神奇的半透明海豚就是一匹坐骑。
    秦天借着水肺衣的荧光一看,只见梭哈的样子有点像白海豚,但全身晶莹剔透,五腑内脏能看出个大概轮廓,眼睛大而圆,但毫无神采,与别的海豚迥然不同。
    他又四下一看,只见这地下长河里的水流得不算快,也不算浑,水中含有许多不知名的漂浮物和水生生命。
    想来大家各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或挣扎,或享受,或忍耐,或嚣张,但最后大限一到就得各自了了,无一能逃脱。
    生命,也许从一降生就注定了只是来这世界挣扎一下,留下点种子,或什么都不留,然后不那么舒服地死去。
    好奇怪哦,生命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受虐狂么?
    大自然为什么要产生生命呢?生命的诞生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什么意义都没有吧,没有意义就是它的意义。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梭哈密道:“坐稳,我要梭哈了。”
    祂说的梭哈意思就是高速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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