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了,他不在,本宫就是皇上!”慕容倾城说得铿锵有声,没讲任何人放在眼里。
“哎呀,反了,反了,这天下要被毁了啊!”有朝臣开始低呼。
“娘娘请三思,钱大人不该罚呀!”陆殷正继续说:“倘若娘娘一意孤行,那就要承担该有的后果!”
钱必湛满意地看了一眼陆殷正,心说:看来这步棋下得漂亮,满朝文武基本都是我的心腹了。
“后果?什么后果?陆大人,这饭菜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倾城冷眼看着他:“本宫和皇上是一心的,你等若有违抗,那才是要背负抗旨不遵的罪名!”
“娘娘,您糊涂啊,这国是姓金不姓慕容的,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使不得,使不得啊!”慕容有道终于还是说话了,眼神复杂,仿佛这女儿已经全然陌生。
“慕容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宫这会儿不是来话家常的。”倾城故意狠着心说:“你且站到一边,倘若再多说一句,立即拉下去,和贤王等人关在一起。”
“你、你,唉!”慕容有道说不上话,只能乖乖认输。
“钱大人,好像你还不服气嘛。”倾城将矛头又对准了钱必湛:“皇上说了,成王者有能者居之,你觉得本宫没有能力是不是?来人,拉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娘娘,朝堂之上天子为大,老臣只听皇上的,你不是皇上,这命令老夫不服!”
进来的两个侍卫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将人拉下去还是不该拉下去。
“你们还愣着做甚,快动手!”倾城不悦道:“难道要让皇上亲自来你们才肯听吗?”
众朝臣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僵局顿显。
倾城当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仍旧施展自己的威力:“还有,从今天起,皇上都不会上朝,所有朝上之事都由本宫来处置,你们服也好不服也罢,总之,本宫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意,明白了吗?”她说完,走到了钱必湛身边,不着痕迹地闻了闻,说道:“你们谁身上抹了香味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娘娘,我等都是大男人,如何来的香味?”
“难道又是本宫产生了错觉?”倾城绕在钱必湛身边:“还是你们男人都喜欢上朝前在香气堆里滚一滚?”
钱必湛有所收敛,说道:“一定是娘娘的错觉,老夫身上也没什么香味啊。”
“是吗?”倾城心知肚明,扯起他的衣袖:“那这是什么?”
钱必湛一看,脸色微变:“呃,这、老夫也不知是从哪里沾染来的。”是一抹粘稠。
倾城正色道:“来人,钱必湛居心莫测,再加二十大板,拖出去行刑!”
“不,老夫不服,娘娘这是想屈打成招吗?”钱必湛大嚷。
众臣则为他求情,说什么的都有,匆忙下跪。
“怎么,你们统统想造反吗?”倾城看着地上众人:“你们可都是朝中肱骨,该为皇上出力,怎么反倒拥护起钱大人了?本宫实在觉得奇怪!”
“娘娘,国将不国,臣等也不顾了许多了,钱大人不能罚,就算要罚也不该打四十大板!臣等恳请娘娘收回成命!”
“恳请娘娘收回成命!”几乎是异口同声,这次,连慕容有道都跪下了。
倾城彻底爆发:“混账,混账!你们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皇家对你们可不薄啊,怎么连本宫的话都敢违背了,拉出去,统统拉出去,杀,杀,你们都该死!”
朝廷一片震惊,哗然无比。慕容有道也是惊讶万分。
“住手!”此时,殿门外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倾城一看,似乎被吓到了:“皇、皇上,您怎么起来了?”
金御麒在玉明和珍珠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脚步虚浮,差点趔趄:“你、慕容倾城,你、你在做什么啊?”
“皇上,臣妾怀疑这钱必湛就是放出金赤黄蜂的罪魁祸首,因他身上有解药的香味,臣妾不会断错的,请皇上明鉴!”
钱必湛心惊于皇帝的出现,赶紧下跪道:“皇上,您终于来了。皇后娘娘想屈打成招啊,什么黄蜂什么解药,臣一概不知!”
金御麒脸上脓包刺目,巍颤颤走到钱必湛跟前,说道:“朕还没死呢,你们吵什么?”他狠狠睨了一眼倾城,说道:“皇上,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了?”
倾城下跪,仓促道:“不是,没有,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金御麒拼了力气说道:“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的存在?朕还活着呢,就算要死了,这遗嘱之事也不由你来费心。”
“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就事论事,这钱必湛他有问题,而且,群臣个个都箱着他,他才是煞费苦心之人呢!”
“皇上,老臣没有这么想过,更不会这么做,是娘娘误会老臣了,请皇上明鉴!”
“请皇上明鉴!”陆殷正等众臣齐呼。
“你们这些势利小人,一个个都在为钱必湛说话,本宫是皇后,一定要治你们的罪!”倾城还叫嚣。
“想要治他们的罪也是该由朕来下令,还轮不到你这贱人发号施令!好啊,今天朕算是明白了,你从回来开始就在打朕皇位的主意是不是?朕这还没死呢!”
“是,本宫是在打皇位的主意,那又怎样?纵观满朝文武,有哪个人能在本宫之上?论才情论武功论智谋,本宫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皇上,你都快死了,就安心去吧!”
众人吸气声连连。
金御麒简直快气疯了,一巴掌甩了过去:“贱人!你、倘若不是朕执意要来上朝,这朝廷都让你给败坏了,反了,真是反了!”他激动地咳嗽起来,越来越厉害,喘着气下令:“来,来人,将、将她给朕拉、拉出——”话喂说完,噗——从他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玉明吓得六神无主,见陈御医在,就喊:“陈御医,快,快来看看皇上啊!”
倾城被两个侍卫押住,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皇上,你还是少说一句吧,这龙体都快倒了!”
群臣也是乱成一团,谁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
陈御医走出人群,给皇上号脉。
倾城见机说:“陈御医,还是算了吧,皇上这病已经没救了,反正本宫很快就变成哀家了,该干嘛干嘛吧!”
“陈御医,皇上的病到底如何?”钱必湛问着。
陈御医脸色越发难看,重重叹气,连连摇头:“唉,这都是天意啊,微臣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他欲哭。
金御麒半闭着眼,依靠在玉明身上:“朕、朕不想死,还、还有遗嘱没、没立呢!”说完,就晕了过去,彻底失了神彩。
“皇上,皇上!”陆殷正喊了两声,见皇上没有反应,就说:“既然皇上已经说了将皇后押入大牢,你们就动手吧!”
“是,大人!”两个侍卫动手押解倾城。
“别碰本宫,本宫自己会走!”倾城离去之前,狠狠对钱必湛说道:“你们可别太得意,本宫会出来的!”
贤王和平王,还有皇后,先后被关进了天牢,皇上被移驾回了御龙殿静养,一时间人心浮动,钱必湛在宫里转了一圈,探听了些消息,就赶紧回府了,而钱府中,聚集了不少朝臣,正等着主心骨的到来。
密室内,大家坐定。
孟汇刚说道:“钱大人,这次就看您的了。”
陆殷正也说:“义父,世事难料,原来这皇后也想着算计皇位呢,你看怎么办?什么时候动手?”
钱必湛说道:“先下手为强,这个慕容倾城,原来还藏了一手,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这个女人野心可不小。”
“幸好皇上及时出现,否则,该入牢的就是大人你了。”孟汇刚说道:“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丫头先回府了,眼下,我只有全靠大人你了。”他对钱必湛说道:“成者为王败者扣,一句话,闯还是不闯?”
“宫里还有多少人是反对的?”钱必湛问陆殷正。
“除了少数几个和慕容有道走得近的,其他大人都不反对我们的义举。今天这幕大家都看到了,想必支持义父的人会更多的。”陆殷正说道:“皇上这样子,看来是撑不下去了。”
钱必湛开始来回踱步,其他人的双眼都看着他。
“义父,你还犹豫什么?快刀斩乱麻,你都说了先下手为强,皇后竟然敢明目张胆,那她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势力,说不定都在为此而权谋呢!”
“对啊,此时不起更待何时?”孟汇刚也说。
其他几位大臣也是一致认同。
“义父,这国将不国之时,你就应该出来为大家说公道话,金鎏国少了金御麒不是什么大事,少了义父可就有待商榷了。”
这话说在了钱必湛的心坎上,他下定决心,豪气道:“好,我等再仔细商议商议,今天一定要出一个结果。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来,大家都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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