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贤第一个说道:“娘娘,皇上真的不能上朝了吗?”他心情沉重:“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
“贤王的意思是说,最好皇上早点驾崩,还是觉得本宫不能胜任代理之职?”倾城看着他。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认为娘娘临危上朝,也算是举贤不避亲了。”金御贤如实说:“只可惜,我们国家是不准女皇当政的。”
他的话惹来一阵喧哗。
“肃静!”九真喊了一嗓子,可收效甚微,皇上不上朝,大家的恭敬心都不见了。他只好无力地看了一眼倾城。
倾城看准一个特别能说的,将手中一颗小石子飞出,刚好打在了官员的嘴巴上,他立即就不能说话了。
“你倒是再说啊。”倾城彻底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杀一儆百:“本宫本来就心情不好,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想造反了?皇上还活着,还没驾崩呢!”
皇后的话颇有威力,底下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大殿上顿时安静了许多,只有那被点住穴道的还在嗯嗯啊啊。
倾城手里又一颗小石子飞出,终于都安静了。她满意地看着底下,说道:“皇上虽然不在殿上可皇后在!你们有事就上奏,本宫会一五一十回禀皇上,实在不济,你们可以写成奏折,转呈皇上。”
金御达说道:“娘娘,实在是您的身份特殊,大家都不服气啊,万望皇上赶紧上朝,不然,事态将越来越难以控制。”
“平王,你想坐这皇位吗?”倾城忽然直言。
金御达愣住,说道:“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谁想要坐这皇位都不难,你们谁想试试啊?”倾城的目光横扫众人:“可是,真命天子只有一个,你们谁都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难道娘娘就有资格坐在皇位上吗?”钱必湛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倾城心中微微一笑,这只狐狸终于有反应了。于是,她假装高傲,目空一切:“不是本宫说大话,倘若本宫是男儿身,你们这些人连本宫的一个拳头都不如!”
她的话显然刺激了很多人,钱必湛还没说话,金御贤倒沉不住了,不过,他对皇嫂还是尊敬的:“皇后娘娘的话是个道理,可这是金鎏国的皇宫,请娘娘不要语出惊人,倘若被皇上知道了,会被气出病来的。”
倾城不以为意,说道:“皇上知道就知道吧,倘若皇上被本宫一气,龙体能有所好转,那本宫何乐而不为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皇后娘娘未免也变得太快了吧?”这次说话的是陆殷正,他有些心寒,原先的皇后在他眼里还是温柔娴淑的,可眼前的皇后好像已经换了一副脸孔。
“陆大人,此言差矣。你在刚死了夫人的情形下,可以立即娶亲她人,难道本宫就不能变通变通吗?”倾城有意用了激将法。在朝堂之上,将这些男人统统踩在脚底下,不留任何余地。
任何一个朝臣面对这样无礼的皇后,都无法容忍。而这就是倾城想要的结果。因为人一乱,这脑子就会发昏,一发昏就容易做错事说错话,就会有机可趁。
果然,这陆殷正上当了,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说:“娘娘,这朝堂是男儿的事,女子就该待在后宫里绣花玩鸟,您这么一闹,将皇上置于何地?将国法置于何地?将众臣又置于何地?”
“本宫说出的话是不会改口的,尔等庸才自然比不上本宫的睿智,皇上在还好说,倘若皇上驾崩西去,你们这些人可要好自为之了!”
“娘娘,您是不是因为皇上病危,就语无伦次了,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金御贤为娘娘捏着一把汗:“倘若是在后宫戏言也就算了,可这里是早朝殿,威严庄重无比,您就算再伤心难过,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就是,就是,这,这像什么样子嘛!”钱必湛说完,一个眼色流转,那些拥护他的大臣自然站在了他这边。
有老臣说道:“娘娘,您这是有辱圣殿啊!”
“娘娘,此事若让皇上听闻,是会活活被您气死的啊!”又有老臣说道。
“那又如何?本宫有这个能力,谁敢不服?”倾城坐在龙椅上,神情更加高傲:“依本宫看来,你们一个个不是太懦弱就是太无能,一点都不能为皇上分忧。倘若皇上不器重本宫,不觉得本宫是个能人,岂会轻易让本宫坐在这大殿之上。你们谁能有这个能耐?”
大殿内一片抽气之声。
倾城看着金御贤,说道:“贤王是皇上的亲兄弟,想必你有很多话要说吧?那就说来听听吧,本宫没病着,不会被你们给气死的。”
“皇嫂,你怎么?”金御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住口!”倾城打算拿他开刀,说道:“本宫坐在这里代表的可是皇上,谁是你皇嫂?本宫是堂堂皇后。这些天本宫日夜伺候皇上,总算是顿悟了。人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谁都可以离开你,就是自己不能离开自己!”
“皇后请三思!”金御贤还想着规劝:“您这番话一定不是出自真心的,这里有那么多大臣在,您不可以如此胡言乱语啊!”
“住口,来人啊!”倾城嚷着。
有两个侍卫入殿,等着皇后的发落。
“你们将贤王拉下去关入大牢,省得碍眼!”倾城不怒而威:“谁敢不服者,也立即拉下去关起来!”
金御达实在看不过去,出列替贤王求情,拱手说道:“娘娘请开恩,请娘娘三思,贤王没有什么不是,您要······”
“来人,将平王一并关押,快拉走,拉走!”倾城显得很不耐烦,这引来了众臣心中更多的不满。
两个侍卫一人一个,果真将两位王爷都带走了。
倾城手指着众人,说道:“你们谁还有不服气的?谁还想替两位王爷求情的,都站出来吧。皇上现在危在旦夕,已是自身难保,本宫就不信你们敢以下犯上。本宫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旨意,谁敢不服就是反抗朝廷!”
“娘娘,您可考虑过这番话的后果?”钱必湛说道。
“钱大人,您有何高见啊?”倾城准备与他针锋相对。
钱必湛仗着背后有众臣的撑腰,说道:“皇后,不是老臣倚老卖老,金鎏国处于先皇治理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在哪里睡大觉呢。”
他的话引来轻轻的嗤笑声。
“继续说,本宫洗耳恭听。”倾城傲慢说。
钱必湛继续说下去:“可当时,朝野上下一片升平,自从太子当上了皇帝,国事日益繁重,皇上忧国忧民,操劳过胜,可你呢?”他藐视她。
“我怎么了?本宫是太子妃,后来是皇后,这地位自然比你们高,本宫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倾城反对他。
“可你处处限制皇上,时时戒备后宫,弄得人心惶惶,借着皇后之名,你也害死了几个人,敢问皇后,您的妇德何在?宫规何在?”
倾城辩解道:“笑话,身在宫中,身在朝廷,你们之中谁没陷害过人?谁没一个两个的仇敌?钱大人,难道你没有吗?”
钱必湛大言不惭:“老夫生来顶天立地,绝对没什么仇敌,也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可老夫倒记得,老夫的女儿钱雅梅却是死在你之手中!”
“快看,金赤黄蜂飞进来了!”倾城手指着半空,双眼搜寻:“钱大人,你看到了吗?黄蜂就在你的头顶!”
众人一听有黄蜂飞入,都抬头向上张望,也四处找寻黄蜂的踪迹,神情甚是慌张,连陆殷正都一脸防备,生怕被金赤黄蜂所蛰。
可钱必湛却非常镇定,抬头看了看,说道:“娘娘,这里哪里来的黄蜂,连黄蜂的声音都没有,你是不是眼花啦?”
倾城说道:“哦,可能是本宫连夜照顾皇上,眼花了。”她看着他:“钱大人,别人都对这金赤黄蜂心有余悸,皇上也是被它所害,可你为何如此镇定?难道你不是肉体凡胎,不怕蛰伤吗?”
“这、”钱必湛说道:“这黄蜂也是通人性的,只有坏人才会被蛰呢!”
倾城一听,凤颜大怒:“大胆!你敢说皇上是坏人?难道皇上被蛰你很开心吗?还是你早就希望皇上有这么一天?”
钱必湛直知口误,说道:“娘娘,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是说,呃,皇上是真命天子,会福寿万年的。”
“皇上又不是妖怪,何来万年之寿?”倾城蛮横道:“钱必湛,看来你真是别有用心啊。”
“娘娘何出此言?老臣不是娘娘,不会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本宫的言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来人,将钱大人拉下去先重大二十大板!”倾城又想到一招。
“娘娘,使不得啊!”陆殷正出列说道:“钱大人并没有过错,况且皇上又不在朝,您只是皇后,而非皇上本人,朝臣的责罚该由皇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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