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脂虎和北堂凌一起回府。
云宇涵还在门口等着两个人,见到他们两个就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回来,心里越发沉重:“阿姐,阿凌哥哥,你们……”
云脂虎强弯起一抹笑容:“小涵,现在很晚了,你明天还要练功,先去睡好不好,我和你阿凌哥哥还有事情要商量。”
云宇涵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俩,然后乖巧的点头:“好的,你们也不要忙到太晚,早点休息。”
“嗯。”
云宇涵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北堂凌和云脂虎则是去了书房。
云脂虎将自己在皇宫的事情给说给北堂凌听,还特意提到了燕如夜。
北堂凌皱着眉头:“你是说,燕如夜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云脂虎点头:“是的,他还在旁边帮了我一把。”
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验明正身这一种方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宣武帝也是相信自己的儿子,而不会相信这个本来就是眼中钉的云脂虎,而作为一个宾客的燕如夜提出这样的建议,其实还是很合理的,因为他不站在任何一个人旁边。
北堂凌思索着:“燕如夜这个人极爱玩乐享受,今天还是他来大魏的第一天,我敢肯定,明天他一定会出宫的,到那个时候我再约他,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毕竟两个人是敌亦是友,当初征战沙场的时候,两个人是彼此可敬的对手,现在大魏和大燕已经停战,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还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意味。
云脂虎叹了一口气:“这北堂渊也着实是一个小人,就不想想,破坏了我的名声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破坏了你的名声,对他来说也只是多了一个谈资而已,还多了一个风流的名声,你就再也没有可以嫁给别人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你所拥有的,不久也成了他的吗?”
北堂凌咬牙切齿着说:“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我这位大哥,果然是一副人面兽心!”
云脂虎撇撇嘴:“你们皇室的人怎么都这么多心眼儿,还诸多算计,能不能留给普通人一条活路了?”
北堂凌也知道她现在是在气头上,赶紧安慰道:“脂儿你不要生气,你对我来说跟他们都是不一样的,我从来都不会伤害你,这一次我也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护你周全。”
云脂虎有些垂头丧气:“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合适的机会,来将太子给制服,若是真找不到方法,那我也就只能顺从圣旨嫁给他。”
北堂凌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方法:“既然从他身上找不到缺点,那就从他的人身上找。”
“你的意思是……”
“太子这边防守甚严,我们想要找人行刺根本就行不通,而且这一种方法很容易把你给牵扯进来,父皇知道你不想嫁给太子,肯定会以为是你找人刺杀太子,那个时候对你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我们要找一个能把你摘出来,而且还能让父皇也重视的方法。”
这样还能把太子给拉下水,两个人的婚期延迟,到时候他们再找办法将这个荒唐的婚事解除了。
只要能想出来一点办法,就开始行动。
北堂凌最近正在查北堂宣的事情,因为他在查陆晨阳的时候,发现陆晨阳竟然和北堂宣也有来往,再一查,竟然让他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去年云州上缴给国库的银两被劫,陆晨阳明明知道是北堂宣他们的手笔,竟然私自隐瞒了下来,还和辰王府进行了交易,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了银两的三成,可把北堂宣气的不轻,而陆晨阳和三王爷暗中联手,时不时的对北堂宣那一方进行打压,北堂宣早都已经对陆晨阳产生了不满。
久而久之,辰王府就真的和太子那一方联手起来,并对三王爷这边进行反抗,现在陆晨阳被关进天牢,北堂远又没有了军师在旁,北堂宣和北堂渊两个人做事就更加猖狂起来,今年又要到了上缴贡银的日子,是时候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北堂凌并未将这里面的细枝末节告诉云脂虎,他只需要把事情办得稳妥,让脂儿安安心心的就好。
三天后,帝都出了一件大事,云州知府竟然进了皇宫告御状,状告的是当今太子和辰王,说他们欺压百姓,不仅将云州的赋税提了不少,更是在云州进贡税银的时候将银子给劫走,转过身再继续问云州要钱。
这一任的云州知府也是一个后台硬的,好死不死的还是三王爷身边的人,更是与三王爷北堂远有着姻亲关系,算起来还是北堂远的表叔。
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太子和北堂宣没有及时查到,他们两个人一直以为滴水不漏,却忽略了新换的云州知府,也是因为云州知府平时不和北堂远来往,两家关系也并未有多亲近,这才让北堂渊觉得不足为惧,现在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御书房内,宣武帝气得直发抖,将奏折直接扔到太子的脸上,北堂渊的脸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但是也只能硬生生受着。
“你真的是能耐了,朕本以为你会一心为百姓做事,没想到你转个身就给朕闹出幺蛾子,还敢私自增税?”
太子还想为自己辩解一次,但是宣武帝已经将铁证都摆在他面前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竟然是云州十几位官员都有牵扯,太子啊太子,你可真的是一手遮天是不是!”
北堂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奏折上面写的那些人名,还有什么时候他收了那些官员多少银两,每年的贡银是从哪里走的路线图,都在上面标记得清清楚楚。
宣武帝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你现在还是该好好学习怎么做一个皇室中人吧。”
储君之位已经不适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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