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你玉佩之人吗?”蛮启突然冒出一句,“什么?”慕清娆扭过头,看一下蛮启,手却不由自主的向袖子内又缩了缩。
“那一日将你救回来的时候,我摸到了你身上所带着的玉佩,近些日子,我也常常能感觉到,你对于它的珍惜,所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人便是等你回去的人,而他更是皇宫中的人,如果能送你此块玉佩,那他必定是位于皇子之一,所以……”
“没有。”慕清娆面不改色的接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因为我救驾有功,赐了我一块上好的玉佩,得了个不错的名声。”
“哦?”蛮启低头轻笑出声,最后越笑声音越大,但是笑得两肩发颤,“你笑什么?”慕清娆脸色沉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玉佩除了皇后之子,可没人有这福分悬于身上,那么依我看。”
蛮启抬起头,脸上面无表情,扶着他眼前所衬着的锦布,不知为何这阴沉甚至散发杀气的模样,让慕清娆的突的提起,手指在地上摸到尖锐的石子,便搁在掌心中。
“你怕什么?我对皇宫中的人毫无恶意,我知道,你不是他们其中之一,但是推断下来,你不就是这未来的太子妃吗?”慕清娆再也撑不住,“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蛮启,疾言厉色。
“蛮公子真是好手段,我不愿猜测蛮公子之事,蛮公子却将我早已看得清楚,竟知道我是当朝的太子妃,那你所说的种种,是想要越了规矩,犯了等级吗?谋杀当场太子妃,你有这胆子承担后事吗?”慕清娆俯下身子,阴狠的说道。
“哼!”蛮启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语气清冷,“我有何不敢。知道这苦生涯尸骨都堆成了山,有多少冤魂在这山间穿梭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不过也好,”慕清娆点了点头,展言一笑,“既然蛮公子都不怕,我又怕什么,顶多到时这苦生涯被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你们没个清静而已,但我想来当朝太子,也不是个傻子,既然能找到这儿来,又怎么放过你?这个皇上流露在外的逃窜子嗣。”
“唔!”一声闷、哼,慕清娆轻已经被无声响出鞘的剑横在脖子上,剑锋锐利,不过是搭在她的项旁,便已经拉出一条血印,缓缓地扯出一条线,慕清娆感受到了疼痛,照样笑盈盈的看着蛮启。
“你怎么知道?”蛮启破了一直以来的轻巧神色,看着慕清娆,“谁派你来的?”
“谁也没有派我来,只不过我聪明,推断一二,加之以前的事,便得出这事情的四五分。”
“我可不觉得,皇上能将这件事给你一个小辈知道。”“当然不是皇上,”慕清娆摇了摇头,看着蛮启,“首先我曾经听说皇上在年少时,曾经去过边疆,那儿也是他立足于先皇之眼的开始。
我这个人虽然是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但有一点不同,便是好奇心极重,所以我曾经借此翻译过宫中书籍,瞧见皇上留下的几页民间故事。
我自此便知道他心中有一位边境的女子,只可惜香消玉,而且皇上为此悲痛至极,即使迎娶是在皇后那一日,都未曾留宿凤殿,只因为那一日是他最爱女子的生辰,他独自一人坐了一宿。
蛮启不说话,只是凉薄几分的挑起嘴角,静静的听着慕清娆所说的这些琐事,“我本身并不能联想到你与皇室有关系,只是我醒来时,就像我所说,我身上的衣裳于你身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能出自皇上之手。
而据我所知,这布料来产自边境,来自于蛮人,只有皇上与皇后才可独享,你我二人又怎能用得起如此奢侈之品,只能说是沾了谁的光,享了谁的福?
其后你告知我姓名,启来自启明星,谁又能如此大胆,敢给自己的子嗣起着紫气东来之象,这可是落九族罪。
如此不避讳,只有一点可证明,此人要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不便是这百姓的主宰,即使你换了姓氏,但你照样摆脱不了你的血脉。
我虽不知,你明明是位皇上子孙,可为何却屡遭暗杀,甚至躲到这断崖之处,包括你的眼睛,但我知道,如果你不说我不问,那么你我二人只是恩人与被救人质的关系,但你既然一定要在我面前挑明,那何不你我二人就坦白说出。
我的确是当朝的太子妃,但是那是未来的事,而你确实板上钉钉之事,说出去怕是不过半日,你的尸首就运进了这宫中不知哪位娘娘的眼下。
“慕清娆你心思通透,能够猜到我倒也毫不意外,只是你说的话,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皇上并不宠爱我,甚至如今我落得这下场,与他离不了干系,至于他的痴情,你只知他深爱一女子,立后之日,甚至都不见凤殿,但你又怎能猜到他心爱之人,被他一箭穿胸而过,死在他的怀里。”
“这怎么可能?”慕清娆眼中微动,被这消息突如其来,震惊的都说不出话了,其实自己刚刚所说,全部都只用了这是一件事,便是证明自己的猜想成真,而蛮启开口,那就证明自己所猜测已有八分。
可是他没想到,蛮启竟会说起,皇上与那从未承认的心底之人,如果不他说出来,在别人眼里,皇上从来没有他最爱的妃子,也就不存在蛮启的母亲,至于他的爱人,这边疆的女子,也不过是民间所传说,皇上也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过,包括忙起这位皇子自是无人敢说,这是一个禁忌。
而自己之所以知道,不过是上一世,公孙振成为了皇上,派人亲自铲除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只怕有一人卷土重来,而蛮启则是最后一位从未找到过的皇子,那个据说皇上在驾崩之时,对公孙振千叮咛万嘱咐要归于宗世的儿子。
但皇上英明了一辈子,却偏偏看走了眼,他将这件事告诉公孙振,只不过是让公孙振更快的斩草除根,又怎会真心待他,最疼爱的儿子,他将他藏了许久,可最终还是被公孙振找到了。
即使逃离,据说也并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这些事儿,在当年自己的耳中,不过是匆匆掠过,而如今重活一世,亲眼看见蛮启以及蛮溪,慕清娆竟有些后怕,所以说人只可旁观,不可入内,如果你入了此局之中,便再也脱不了身了。
“帝王,他只是一个君,生性凉薄,你真以为他有一颗心?”蛮启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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