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慕清娆公孙凌》第159章 口齿交锋

    慕婉柔抬手摸摸自己脸上微消的手指印,这份狼狈至极的模样,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最为怨恨的人看见,打定主意的她生硬的问道:“这是什么风竟将妹妹你给吹来了,看来是我院中又多了些多嘴多舌的人?”
    “我自是因为关心自家姐妹的身子,听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医师了,竟都惊动了爹,不知是否是病痛的厉害,我是生怕未曾见到妹妹最后一面,落得个终生遗憾?”
    慕清娆棉里带针的轻声问候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关切的笑,“那你就放心好了,我身体健康的很,未能如你所愿,现在活蹦乱跳,又怎能让你暗自欢喜。”慕婉柔听见慕清娆的话,略带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这样,为何不敢开门让妹妹我瞧瞧,来都来了怎么着也要为你解决了问题,或者说……”慕清娆停顿了一瞬,笑眯眯的再次接着说道,还带着几分惊异,“怕不是这屋中藏了什么人,竟连开门的勇气都没了,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胡言乱语在这里污蔑于我!”慕婉柔听见慕清娆这番话,气的慕清娆在那边直跳脚,自己一位未出阁的女子,如若白白的承了这冤枉。
    日后还有何人会尊敬自己,更别说这慕清娆此次来,摆明就是看自己笑话,甚至来败坏自己名声的,这门今日怕是这恶毒心肠的人一定要让自己开了,但一想到……
    慕婉柔想着再次碰了碰自己脸上端带整齐的面纱,小声的劝慰自己,忍忍再忍忍,只要这一次祈福之行顺利进行,她就会死在外面,到时尸骨无存,还有何人敢和自己这般说话,不过是忍上一时而已。
    自己能屈能伸,还怕她不成,不过……越想慕婉柔越觉得心肝脾肺都气的直颤。
    慕清娆环顾四周,声音看似压低,其实又让每一个在场的人切切实实的听见:“也不知我们这大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不然请相爷也来一趟吧,毕竟这等棘手之事,我们女儿家也怕处理不当,如果是真的生病了,那及时治理自是好的,但如果医治后仍落下了病根,未出阁的姑娘身子便有了隐患,这日后让三皇子看到了,怕是会有所不安的。”
    “是奴婢这就去请相爷。”临冬低下头,眼中藏着暗笑,便快步准备离去,听见那紧闭的门“吱嘎”一声快速的打开。
    慕婉柔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伸出手,不自然的抚了抚自己的耳边,随后生硬着嗓子说道:“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妹妹还不快请进,站久了伤了腿,到时爹又要说我苛责了妹妹。”
    “进去就不必了。”慕清娆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屋子,随后定在慕婉柔蒙着面的脸上,细细的打量一番,貌似关切的向前走了两步。
    谁知慕婉柔瞧着她这动作,反应极大的向后大退了两步,随后伸出手,挽着自己面前的面纱,惊恐着语气问道:“你要干什么?”
    “哦,无事。”慕清娆气定神闲的又向前走了两步,抬起了手,自然的落在慕婉柔的腰间,正了正她带歪的玉佩,随后轻笑道:“刚刚看见这玉佩歪了,倒是不知为何姐姐反应如此之大。”
    “哦。”慕婉柔掩饰般的将手拿下,“是你这突然接近,让我一时不适,何时我们关系如此之亲密了?”
    “瞧姐姐说的。”慕清娆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平时小事闹点矛盾,争个是非有无,可如今生病这么大的事,那自然是不能胡来的,告诉家中主母……”
    “我都说了?”慕婉柔突然将声音提高,“此事你不必管,假惺惺的让人直犯恶心。”
    “是吗?”慕清娆听见慕婉柔的话,声音也冷了下来,眼神慢慢的带上锋利,直直的像是看见了那面纱后面的模样。
    “妹妹真的不明白姐姐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慕清娆含怯带恼的说道。
    “小姐,这是何意?如若不满我家主子直说便是,亏我家主子听说小姐你身子不适,连忙赶来,结果却得了这张黑脸!”念夏猛的沉下了脸色,冷着声音站在后面不满的说道。
    “来看我?哼!这是做给谁看的,你以为我不知,你我早已心知肚明,”慕婉柔扭身朝屋内走去,避开刚刚被自己砸到地上的物件,随后直接卧进了宽大的座椅里,阴阳怪气的说道:“妹妹这里有没别人,不如直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看到慕婉柔这副模样,念夏向前大跨了一步,站在慕清娆的身前护住她,不满以及怨念的说道:“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怪不得这府里上上下下对你都极其厌恶。
    你以为你哪儿来的这般轻松,现在还能在府上得到照应,那全是我家主子心地善良,心软的很!即使你处处为难于她,她也照样想着你与她之间还有这一丝的血脉之情,结果你呢?哼,小姐,我们走吧!”念夏猛地转过身抓住慕清娆的胳膊,轻轻的摇了两下。
    “念夏退下,谁让你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竟这般没了尊卑。”
    “可是……”听到这话的念夏,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原地的慕婉柔,而慕婉柔则一直冷着一张面,眼中还带着阴郁。
    外面站着伺候的家奴能,或有或无的将眼睛投进室内,快速的扫过这一站一坐的两位小姐的面色,心中暗自嘀咕,这大小姐还真的是心胸狭隘。
    虽说这二小姐是个庶出的女儿,但从哪里看都是心地善良,端正识体,反而是这个嫡女,数次惹下事端,甚至因为记恨,谋害自己的妹妹,臭名远扬,现在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瞧瞧这二小姐脸都惨白了,只怕心中不好受的很,本来是一片真心,却偏偏喂了狗,越想伺候的奴才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带上了鄙夷以及不满。
    “戏也做够了,你该走了。”慕婉柔冷笑的抬起船脚,看着慕清娆说道,“既然是因为我在这儿,扰了姐姐的眼,坏了姐姐的心思,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慕清娆低下眼帘,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随后脚下有一顿,默默的从自己的袖间掏出捏了许久的白色瓷瓶,也不靠近,带了几分畏缩,放在另一处的桌案上,轻声的说道:“我刚刚看姐姐像是脸部受了伤。”
    慕婉柔本身松弛的身子,猛的紧绷了起来,缓缓的坐直盯着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女儿家的脸是最珍贵的,这药还是前些日子太子给予的,宫内都极其罕见,一片薄意还请姐姐笑纳。”
    “真的有如此奇效?”慕婉柔眼睛落在那瓷瓶上,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最终还是开了口追问道。
    “既然是太子给的,那自是奇效,只是……”
    “只是什么?”慕婉柔站起身朝慕清娆靠近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在桌子上的药瓶上,见慕清娆犹犹豫豫,只得又迫不及待的寻求的,“难不成这样你在骗我?”
    “我怎么能骗你,只是这药毕竟只是药物,如若想要极快的达到奇效,这是要受一番苦难的,只怕到时候姐姐又会觉得是我陷害了姐姐,不过好歹,”
    慕清娆见慕婉柔准备张嘴说话,截断了她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语气轻缓的说道:“这儿啊,皆是能替我作证之人,这药是太子给予我,我甚至都还没用,瓶子都未开口,所以姐姐就放心吧!要不然到时我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受些苦?”慕婉柔正正的将瓷瓶捏在自己的掌心,心中飞快的转几转,最终定了神,咬着牙根说道:“受些苦算什么?奇药自始有奇效的,倒真是谢谢妹妹你了,难得有这般好心。
    如果说以往自己还能在这屋中待上些日子,声称身子抱怨,那么现如今自己在众人面前已经落得个灰头土脸,唯一能抓在手上的,也只有三皇子对自己的青睐,如果这张脸毁了,或者说三皇子突然来见自己,瞧见这张让自己都作呕的脸,那便真的是沉入塘底,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姐姐就好好将养着,我便不打扰了。”慕清娆颔了颔首,扭头出了门,直至走向了无人的幽静,念夏这才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要将那金疮药给她留下?”
    “小姐自有自己的想法。”临冬摇了摇头,“再说了,不是说了吗?那药有副作用,相信这副作用的苦难也够她受的了!”
    “如果念夏能有临冬这一分的机灵,我就可以放心些了。”慕清娆扭头点了点念夏的额头,“虽说刚刚你那场戏演的极好,但也是过于浮夸了些。”
    “我这不是没有提前练习嘛。”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带了几分害羞,“再者说我当时看小姐你给了我眼色,所以就想着将事情闹大,让他们知道那慕婉柔到底是什么人,再说了,我瞧见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便觉得气恼!”
    “你气恼些什么?”慕清娆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药是够她受的,去给我打听一下,那些医师到底给她瞧了些什么?”
    “小姐都不知她得了什么病,便给她留下了那药,到时如果真的让她赖到了小姐身上,又该如何?”
    临冬弯了弯眉眼,只觉得此次有所漏洞,贸然出击,反而会引得慕婉柔抓住了把柄,最终一盆脏水反赖在自家小姐身上。
    慕清娆摇了摇头,“今日众人在场,想来不过片刻便会传到这相府当家作主的人耳朵里,到时候她只会念一句,我生性温良,而那慕婉柔也不是个傻子,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坏得更快一些,所以即使是痛,即使是苦也会自己咽下。
    再说了,那瓶药也的的确确是良药,只不过要想生效,那自是要忍得剥皮之痛。”
    “剥皮止痛。”念夏肩膀一抖,扭过身,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家小姐,脸上带了几分恐惧,却瞧见自家小姐嘴角弯起,心情极好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觉得浑身打了个寒颤,明明笑意暖如春风,却偏偏细处之下尽是寒风,刀刀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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