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许苏雅怔了下,“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她今天也没联系我。你不会是又找不到她了吧?”
梁越没回答,又问道:“陈柏青最近有没有去公司?”
“陈总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出差去了国外,这一两个月都不会回来。”许苏雅知道他又在怀疑什么,“五少,虽然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但你不能一找不到人了就怀疑又是陈总做了什么。陈总之所以去国外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再说晚秋现在也没生病,大活人一个想要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弄晕也不简单。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是几个小时前。梁越没说,淡淡道:“如果她跟你联系,马上告诉我。”
“行,只要联系上她,我立刻通知你。”许苏雅话刚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她想了想,给晚秋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她连续打了三次之后就给她留了条信息,告诉她梁越正在找她,要她尽早给梁越个信息,不然那人就要把所有人怀疑上了。
那事才出了几天就又来一次,晚秋也不是那种会随便搞消失让人到处找的人,这两人是吵架了?许苏雅重新用被子蒙住了头,准备继续睡觉,马上要办婚礼了,有什么好吵的啊,倒让人觉得是在秀恩爱。
一整个晚上晚秋都没回来,第二天是工作日,梁越去了公司,等到上午过了晚秋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他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想了想后立刻给邵沛曼打电话。
哪怕是结婚的那段时间,梁越也很少直接打电话给邵沛曼,即使是有事多数也是程洲去接触,就连离婚的所有手续也几乎全是程洲一手操办,现在离婚了更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此时忽然来一个让邵沛曼有些惊喜,不过随即就明白他为什么找过来,八成是时晚秋出事了,来找自己质问。她替凌建泽约了人,也不知道那两人谈得怎么样,反正凌诗怡死了,凌建泽肯定是不会放过时晚秋,会对她做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邵沛曼没有接电话,而是等到电话第二次响了一会儿之后才接通,故意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问:“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来。”
梁越没在意她的态度,直接问道:“你昨天约了晚秋一起吃中饭?”
“没有啊。”邵沛曼一口否认,“前些时候我们遇上了,我倒是想请她吃饭,但她没时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不成我跟她吃个饭都让你不舒服了?”
“昨天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亲口说正跟你一起吃饭。”梁越并不信她的话。邵沛曼太会装,她说出的话十句有九句是不可信,唯一能信的也是带有引导性的目的。
“有这回事?她根本就没联系我。”邵沛曼故作惊讶,“是不是她有什么别的事不方便告诉你,所以才故意拉上我跟你撒了个谎啊。我虽然很恨她,也算计过她几次,但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她告诉你吧。我昨天一大早上去机场接了戴维,一整天都跟他在一起,陪着他到处逛,还介绍他认识了几个朋友,根本就没见过时晚秋,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戴维问。”
梁越皱眉沉了脸,“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
邵沛曼轻笑,“看你这么生气,难道是时晚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梁越不语直接把电话挂了,他忽然想起晚秋说过的秘密,她跟梁毅航约定了什么,要替他办一件事,那现在人不见了是不是去了他哪里?没任何犹豫,梁越开车直奔医院。
邵沛曼听见啪一声电话被挂断,脸一白浑身一冷,紧紧的抓住了手机,脸上笑意犹在,心里虽然气他无视自己但又很爽快,只要时晚秋出事,不管是大大小小,哪怕是被水呛到咳嗽也让她心情舒爽。听梁越的语气很焦急,那时晚秋应该是出事了,而且还不小,梁坚泽把她怎么样了?
邵沛曼拿起手机准备给凌建泽打电话,想了想后吩咐了下属,离开公司直接去了凌建泽的家里。她有来这里的理由,过来祭拜还没有死但马上会死的凌诗怡。凌建泽已经在筹划葬礼的事了,他现在是已经把凌诗怡当成过世,她顺道也可帮把手。
在大门口邵沛曼跟刚到的梁启生碰上,她讶异他竟然会来这里,印象中昊盛没有跟凌氏有什么业务往来,而梁启生平日跟凌建泽也没什么深交,跟凌诗怡的关系也很淡,只能说见过两面,相识都算不上,他忽然来这里干什么?
“启生,你来这里干什么,也是来祭拜诗怡的?”邵沛曼笑着问。
“昊盛要跟凌氏合作,凌总不便外出我就只好亲自上门来找他说了。”梁启生神情轻松,“顺道也问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把手获得个好印象也对我们的合作有利。你跟凌诗怡很熟,不如牵个线把我介绍给凌总?”
“好啊,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期待,凌伯伯现在正在伤心中,估计也没心情跟你谈什么生意。”邵沛曼伸手摁了门铃,“凌氏目前跟亚峰合作比较多,跟你业务有交叉的也都跟亚峰有交叉,梁越下手早,你想抢回部分生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时晚秋作为梁越的未婚妻,害死了凌建泽的宝贝女儿,他要是再继续跟梁越合作的话,那还真是让他女儿失望。”梁启生很自信,“所以我现在来得正是时候,帮他解决这个仇敌。”
“那祝你成功。”邵沛曼淡淡道。
有仆人来开了大门,两人进去,凌建泽正在客厅坐着,对于梁启生的到来丝毫不诧异,倒是很意外邵沛曼会跟他一起来。他问:“梁少爷跟沛曼一起来的?”
“不是,我们在门口碰到了而已。”邵沛曼解释,“凌伯伯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凌建泽请他们坐下,先把梁启生先晾在了一边,问邵沛曼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来看看凌伯伯,顺道也来看看诗怡。”邵沛曼还想顺道提一提梁启生,好让两人攀谈上,但凌建泽没给她这个机会,马上就叫了仆人过来带她上去,说她可以去凌诗怡的房间看看。
邵沛曼只得站起来跟着仆人走,余光忍不住去看仍旧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那两人已经说起话来了。看那个样子,梁启生根本就是跟凌建泽很熟悉。她忽然明白过来,凌建泽没准在等的就是梁启生,因为他们有事要谈所以才要这么着急着把她支开。
真是好样的啊,梁启生,居然敢耍到我头上来了。邵沛曼不悦,加快了步子上去。
她来的目的就是问凌建泽如何对付了时晚秋,现在梁启生在场她还被支开,完全没机会问,只得给凌诗怡烧了炷香后在她的房间转悠了一会儿。
凌诗怡的房间很大,被布置成了豪华的公主房,很大的换衣间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名牌服饰,有很多还掉在了地上,各种款式的鞋子摆满了整个鞋柜,限量版也不少,各种首饰、包包更是不计其数,这样奢华的生活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只可惜她也享受不到了。
随手翻了下桌上的摆品,邵沛曼无意中翻到了本相册,她翻了翻,发现了一张她跟梁越以及凌诗怡的合影,画册下面是一本日记,凌诗怡居然还有记日记的习惯,她大致翻了翻,翻到了最后一篇,写得都是对时晚秋的憎恶,里面也提到了她。她愣了愣翻向了临近的几篇,发现居然多数都是在抱怨她,甚至还在骂她。
凌诗怡恨厌恶时晚秋但同样也没有喜欢她,就如同她对凌诗怡一样,凌诗怡对她的好都是表面的假象。邵沛曼忽然一阵寒意,凌建泽有没有看过这本日记,他肯定已经看过了吧。凌诗怡恨时晚秋他就对付时晚秋,那凌诗怡恨自己他是不是也会来对付自己?
糟糕!邵沛曼感觉到大事不妙,她竟然帮凌建泽引时晚秋出来,如果凌建泽把罪责全都甩到她身上来,那不就是借梁越的手弄死她吗!她慌忙的扔下了日记几乎是夺门而出,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她压住了惊慌慢慢走。
楼下早没了梁启生跟凌建泽的身影,她走到门口顿住,问仆人道:“凌伯伯出门了吗?”
“先生跟梁少爷去了书房。”
“哦。”邵沛曼点头,忽然做出一副肚子很疼的样子叫道:“我肚子有点疼,想上厕所,你能不能帮我找点腹泻的药来,怕是早上吃坏了肚子。”
仆人没任何怀疑的给她指了洗手间的方向,然后去给她拿药。邵沛曼等人一走立刻上了楼直奔凌建泽的书房,她贴着耳朵在房门上听,没听到任何响动便轻轻敲了下门,无人回应就试探性的打开了个小缝,发现里面根本就没人,而相反,从走廊尽头另外一个地方传来一声闷响。她犹豫了下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门没有关牢,通过缝隙她看到了梁启生的后背,似乎还有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地上。
是时晚秋吗?邵沛曼大惊,听得楼下仆人在喊自己,忙脱了高跟鞋飞奔下去,找了理由接了药假装吃下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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