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将晚秋淹没,她会水,想要找个支撑点起来,却发现这水很深,她根本就触不到,她想游上来却因为穿着的衣服吸了水以及裙子缠在了身上让她行动不便。
凌诗怡站在池边冷眼看着清澈的水中挣扎的人,憎恶的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水池的保护开关,一层纱布类的东西沿着水面缓缓的由一边覆盖到另外一边,与水面契合,不留一丝的空隙。
晚秋脱了衣服浮出了水面,游到了池边,冷水让她微微打颤,她扒着池边的瓷砖仰头道:“凌小姐,我们这下算是扯平了,希望以后可以和平共处,多合作。”
“扯平?”凌诗怡狰狞,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冷漠看着她,“你拿什么跟我谈平等,你不就是个一般大学出来的贫民,老爸早死,老妈改嫁了个赌鬼吗,攀上了梁启生,梁启生又不要你了,被自己闺蜜挖了墙角就来挖别人的墙角,这种不要脸的事我绝对做不来,我也不想跟这种人合作!”
“你想怎么说都行。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很狼狈了,那能不能请凌小姐今天放我一马?”晚秋说着双手一撑想要接着浮力从水中出来,凌诗怡抬脚就想把她再踹进去,晚秋早有防备,跌回了池中躲过了这一脚,刚想再换个其他地方,却猛然发现池水的保护布已经关到了她的身后,逼得她没地方可走,只得向着凌诗怡所占的方向移动。
“怎么不躲了?”凌诗怡蹲了下来,“你还真当自己是亚峰科技的老总,能够替代梁越的位置啊,你不过是仗着有他的一时宠爱而想要找点优越感罢了!别以为嫁给他了你就能怎么样,曼姐能被他抛弃,你就能被抛弃得更快!”
“呵,莫非凌小姐初识就开始针对我不是想要给邵沛曼出头,而是为的你自己?”晚秋哼笑了一声,既然她坚决要置自己与死地,那她也就没必要跟她客气,“难道你喜欢梁越,也想嫁给他,看着被我抢了先,所以不甘心,因为嫉妒我,所以想要我死,等我死了你就有机会嫁给梁越了是不是?”
“闭嘴!”凌诗怡大吼了一声,浑身颤抖,嘴唇都开始上下哆嗦。
她的反应确定了晚秋的猜测,晚秋游到了她的跟前故意继续刺激她道:“你别做梦了,即便是我死了,梁越也不会娶你,不然你跟邵沛曼认识那么久,也跟他接触了那么多回,上次吃饭的时候他不还是当不认识你!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才不想跟你说话呢,一个字都不想说!其实你也没比我高贵到哪里去,口口声声喊着曼姐,心里却是惦记着她的丈夫,比我这种正大光明抢的人还要卑鄙无耻吧,不知道邵沛曼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记恨上你呢?”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凌诗怡气愤难当的往前冲了几步到了晚秋的跟前,正要抬脚狠狠的把她踩到水里面去,被晚秋抓住了脚扯向了泳池。她啊的叫了声向前扑去,正好就扑倒了即将将整个泳池完全覆盖掉的布盖上。晚秋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又将她拉进了水里,两人便一同被困在了水里。
晚秋以为会有个帮凶帮凌诗怡,看到凌诗怡落水会去把这个罩住了水池的东西打开,但是她浮浮沉沉了几次,那个东西也没有动,而跟她一起被困在下面的凌诗怡像是不会游泳一样,挥舞着四肢在水里面扑腾,让她不得不把她也拽起来,时不时的挤到布跟水之间的微小空间里去吸取那微薄的空气,同时大声的喊救命。
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凌诗怡的身体越来越重,晚秋越来越拉不住,而且她自己也渐渐体力不支,被冻得几乎麻痹掉的四肢让她觉得动起来越来越困难,脑子也越来越混沌,最终没支撑柱沉到了水里。
她以为自己就此会丧命,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却听到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像是有人在拉她,身边好像很多人在说话,嘈杂异常。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眼皮却是千斤重,只能睁开一个小缝,灰影闪动沉沉睡去。
梁越下了飞机,第一时间便是开了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晚秋来的信息,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了一个多小时,以晚秋的性格来看,她不是这么有耐心等人的人,或许是早已经发飙想来骂他了,但是手机里面信息空空,无人联系。他立即给晚秋打了个电话,电话显示关机,不禁蹙眉,难道真不来了?
程洲见他黑了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他们自己的车就停在机场,开车回去也是一样,时晚秋即便不来,他们也能马上回去,可感觉不一样,这是一种心里落差。他停下推车小心的问道:“时小姐有事不能来吗?”
“关机。”梁越回得简洁,大步往外走问:“她还有其他号码吗?”
“据我所知只有这一个。”程洲不确定的回答。
“打电话回公司,看她是否在加班。”梁越命令,语气中带着怒气。
程洲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找了戴加成,戴加成的位子就在晚秋的门边,这个时候晚秋加班的话他肯定也在,戴加成此时恰好就在公司,回他说下班就走了,没有回来。他本想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对方身份特别他也就没问出口,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就给晚秋打了个电话,显示关机。
程洲并没有就这样把这个结果告诉梁越,而是转而联系了自己的助理方姿,走前他已经交代过方姿,那些事可以交由晚秋代替梁越处理,其实就是让方姿看着她。
方姿告诉他,凌氏今天有个晚宴邀请了晚秋参加,她今天去了,大概九点结束。
九点结束,一个小时到机场,加上晚点也是足够等到他们。程洲心里盘算了一番,把这个结果告诉了梁越,并且附带上了自己的猜测,认为是不是酒会上喝多了,所以先睡了,而手机正好没电。
梁越不接受任何理由,他现在对晚秋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他已经把他规划到自己所有物的范围内,这种明知故犯的无视让他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愤怒跟失落。
程洲不敢再多语,没人来接只能他自己开车送梁越回去。
一路梁越都是沉默,他再给晚秋打了两个电话仍旧是关机之后,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烦躁的拉松了领带,抽了根烟出来点上。
程洲从后视镜中偷偷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口气。因为晚秋的关系,老板的烟瘾降低了很多,要他准备好的烟的数量也是直线下降,很多时候老板不再靠抽烟来提神,而出差这么多天,这是第一根烟。他很少失态,又很少在外人跟前表现自己的情绪,但自从确定婚礼之后,他慢慢的变得无法控制。
梁越连着抽了好几根,车子刚在楼下停稳,他便开门下车。程洲没有跟上去,这个时候他不便介入,反正带回的那个洗漱用品也只是个备份,那个公寓里面全都有。不过他还是在心里为晚秋捏了把汗。
开门前,梁越已经想了很多种可能,甚至是认为,如果时晚秋敢因为喝醉了而忘记掉去接他,他就即可把人办了。
门开,屋子漆黑一片,冷冷的像是没住人。梁越开灯,一切如常,桌上有一小碗没吃完的车厘子,沙发上以及旁边的地毯上散落了很多本杂志,茶几上放了包已经打开了的零食,旁边是留了晚秋口红印子的杯子。
梁越脱了外套随手一扔,直奔晚秋的房间,门没关,里面黑漆漆,他开了灯,床上用品整整齐齐,显然人不在,他又转去书房,家里的各各角落,在哪里都找不到之后他确认人还没有回来,于是给程洲打了个电话问明宴会的地点,开车直奔目的地。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宴会早已经散场,场地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因为是度假地,夜晚也还有不少人活动,所以通宵都有工作人员,梁越发现房子旁边有几个人正在清洗游泳池,便过去问道:“今天凌氏集团在这里举办了个宴会,几点结束的?”
几人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在梁越准备走的时候一人啊了一声问:“你指的是那个出了事只举办到一半的宴会吗?”
“出了什么事?”梁越蹲下,拿了钱包出来抽了几张现今给他。
男人见钱眼开,立刻道:“有两个女人落水差点淹死了。”他说着用刷子指了指他们正在清洗的水池,“就这个池子。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水灌满了水,还把水池的保护盖子关了,那两个人被困在下面差点淹死,幸好最后被人发现了。”
梁越心脏一阵紧缩,忙问:“叫什么名字?”
“一个是凌氏的千金,另外一个叫什么我也不知道。”男人努力的回忆,最后高兴道:“好像有人在喊什么时小姐之类的。”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