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顿酒业的总裁办公室里,总裁华孟正沏着功夫茶,知道夏一心喜欢喝茶,他特地表演了一番。
“泡功夫茶是需要耐心,有耐心的人,往往容易运筹惟握。”夏一心也慢慢学着恭维人了。
华孟说:“我现在有空坐在这里喝茶,也全靠你的功劳,广告投放出去,第一个季节的营业额有明显的提高,再过一个月就正式进入夏季,能不能反败为胜,就在此一战了。”
她不得不提醒:“虽然我们靠着新口味的啤酒打开了市场,但根据调查报告来看,年轻一点的消费者还是比较喜欢烈酒,而且这类人又是啤酒的主要消费群体,最好做到两者兼顾。”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华孟对她的建议深信不疑。
一盏茶喝完,华孟问:“我朋友的红酒庄开业,在法国波尔多,那里风景很美,满山遍野都是葡萄园,不知道夏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看看。”
“谢谢,最近工作上的事挺多。”对方暧昧的邀请,她果断就拒绝了。
华孟36岁,离异,带着一个3岁的儿子,不论从外貌谈吐,还是家世资产,都可谓是抢手的钻石王老五,自从她做完这个项目后,知道她单身,华孟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提起想追求她的意思。
华孟说:“你还在等他吗?”
她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只是心里再也住不下其他的人。”
华孟苦笑:“最难追的就是像夏小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你不在乎钱,也不在乎名,独立自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能吸引你。”
她说:“像华总这样年轻有为,还怕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从克顿酒业出来,坐到车上,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每天坐在办公桌前10几个小时,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过,说她的颈椎骨劳损,需要治疗,但她拿了检查单后就出差去了,一拖一个多月,痛感似乎加重了,看来真得认真的去做做治疗。
道路的两边,高楼林立,这个城市的脚步日新月异,改变的速度让人惊叹,在春晖路口,有一家以前她和司昭南常去的粥店,今天却换了招牌,变成了一家西餐厅,她的心里跑出一股失落感,无论你如何的怀念过去,时间都不会停下它匆忙的脚步,无论你如何的挽留,沉浸在回忆里的只是你自己而已,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挺拔的身形,尽管只是侧脸,那熟悉的轮廓让她目不转睛,那人跟着人潮慢慢的移动着,在红绿灯路口,她看到了那人的正脸,是他,那俊朗的眉宇,深邃的眼睛,她到死都无法忘记。
她看得入神,没看清前面的车辆,直接追尾,撞上前面的车子,她开门下车,想追上去看个究竟,前面小车的司机已经下车,拦住她:“小姐,你没看到前面的红灯吗,我才买的新车,被你这么一撞,都变二手了!”
她连连说着对不起,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对方却拽住她的胳膊:“你说,这个怎么赔!”
绿灯一亮,人潮远去,那个身影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为了保证公路的畅通,在交警的指挥下,两人把车开路边,接受检查,夏一心买了保险,打了电话,等待保险公司过来勘察理赔,她一直魂不守舍,脑袋里全是司昭南的影像,她眼睛没有花,看得很真切,真的是他。
她的车也撞得不轻,引擎盖都翘起来,勘察完之后开去修车厂,修理厂位置比较偏僻,不太好搭车,于是打电话给芸竹,让芸竹来接她。
芸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你的车品一直很好,是不是见面前开车的是个帅哥,迫不及待就上去接个吻?”
她没有心情开玩笑,说:“我好像看到司昭南了。”
芸竹说:“我看你是着了魔,只要看到个子高点的,就感觉是他。”
她申明:“我没有头晕眼花,也没有喝酒,我是真的看到他了,那种感觉很真实。”
芸竹握住她的肩头晃了晃,想把她摇醒:“如果他回来了,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你,可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又或许你看到的人真的是他,他却对你视而不见,找到又有什么用?”
芸竹说:“走吧,我送你回去,我们去吃日料,你多吃点芥末,等那股呛辣直冲脑门的时候,你就清醒了。”
芸竹拉开车门,就感觉胃里翻涌难受,捂着胸口想吐,夏一心问:“芸竹,你怎么了?”
芸竹先是脸色一僵,随即堆起笑容:“没事。”
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芸竹笑着:“哪有!”
“你怀孕了吧。”她逼问着。
芸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怎么可能?”
她看着芸竹的眼睛:“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你不对劲,自从你跟丛诫哥的事冷却下来,你就很拒绝找对象,给你介绍,你连去都不去,肯定是跟谁搞在一起了,而且这人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芸竹瘪嘴:“哪里有什么渣男?”
“不是吗,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公开两个人的关系,你连我都瞒着,之前我还纳闷,你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偏偏要买一个晚上冷清得只有鬼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方便不让人知道你跟他约会吧!”
她越想越生气:“我一直觉得你的性格和情商都比我高,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吃亏,所以我就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但现在看来,你比我糊涂多了。”
她说了这么多,芸竹没有反驳,只是眼神变得暗淡,看来她猜对了,追问:“那家伙是谁,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芸竹依旧只字不提,只说:“我自己的事,会处理。”
她想了想问:“不会是那个店长小男孩儿,你们之前就认识?”
芸竹白了她一眼:“别乱猜,我怎么可能跟那种没长开的小屁孩儿。”
她不以为然:“我看你跟他聊得挺来的,两人打得火热,下班还一起吃夜宵,没你说得那么难相处。”
芸竹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说:“行了,走吧,这里灰大,我可不想站在这里吃土。”
*
去到公司,秘书告诉她,美达罗药业的金总在顾丛诫的办公室里,两个人谈了很久,似乎是项目上出现了问题。
夏一心上楼去办公室,在路过顾丛诫办公室时,透过玻璃墙往里面看了几眼,的确是美达罗达药业的董事长金总,走进办公室里,她开始摆弄窗台边矮柜上的几盆多肉,上次看到一本杂志上养的多肉小巧又可爱,就忍不住买了几盆,还专门在矮柜上放了一个铁艺架子,可爱的东西可以增添愉快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顾丛诫敲门进来,说:“江泽来找过你,你不在,和我聊了两句他就走了,说下次过来再详谈。”
她说:“我原本是约了他的,路上车子出了点事,我开去修理厂再过来的。”
他问:“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自己粗心,追尾。”她换了话题问:“我看你跟金总谈了很久,项目上又有新进展?”
顾丛诫说:“你知道的,浅泽药业一直是美罗达的强力竞争对手,听说那边来了一位很有实力的执行总裁,金总心里有点慌,让我给他排解排解。”
她相信顾丛诫的实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把她心里的担忧说出来,她问:“你有可靠的私人调查公司吗?”
顾丛诫疑惑,笑着问:“怎么,你要做侦探工作?”
她叹气:“我担心芸竹上当受骗,我怀疑她有一个不愿意公开两人关系的男朋友,她不说,我就只能自己找,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她一直在帮助我,这个时候,我必须要让她清醒。”
顾丛诫说:“好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5点一起离开公司,要去跟商会的祝会长吃饭,九罭要不断的发展,必须要有商会的支持,她平时很少交际应酬,都是顾丛诫在处理,但这次祝会长点名要见她,她推辞不了,只能让顾丛诫陪她去,他在酒桌上游刃有余,如果她有突兀的地方,他也好帮忙解围。
祝会长一见到她,就夸着虎父无犬女,C市商业的发展史上,夏翔文是无法磨灭的一笔,将来的她,也会是C市商界不可小觑的人物。
她笑着:“祝会长夸奖了,我能有今天的成绩,也是各位叔叔伯伯提拔着。”
祝会长说:“今天请你过来,一来是叙叙旧,二来,有人托了我个不情之请。”
她了解祝会长的性情,如果是公事,肯定会请她去办公室,只有人性往来的时候,才会组饭局,所以她让顾丛诫陪着一起来。
祝会长说:“有人托我说媒......”
祝会长的话还没说完,顾丛诫就带着玩笑的语气打断了:“祝会长,你一提这事儿我就害怕,我跟一心日久生情,要是半路杀出个优秀才俊,我可要伤心死的!”
祝会长笑了:“你要是早说,我就才不会答应这种请求!也是个要好的朋友,不好推托。”
她没有辩解,想着顾丛诫这么一说,也让她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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