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的那些年》368. 她在哪儿？

    方茴不愿意脱，捂住胸口抽泣，一双泪眼看向沙发上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许黎川，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说，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
    “你不配穿她的衣服。”
    只这淡淡一句，方茴如同五雷轰顶。
    他都知道了？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许黎川已经不耐烦了：“算了，衣服既然已经脏了，也不用留了。”
    他轻抬了一下手。
    两名黑衣保镖立即上前，粗蛮地直接上手，只听“刺啦”几身，漂亮的晚礼服成立碎布，从方茴身上剥落。
    “不要……不要！”她捂住胸口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许黎川缓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目光，不同抬头，方茴也知道他此刻的眼神里只有厌弃和杀意。
    “她在哪儿？”
    她……夏云初？
    方茴咯咯直笑，手扶着地，慢慢起身，她浑身上下，几乎一丝不挂，后背上还留着大火烧后的丑陋疤痕。
    她将自己袒露在许黎川面前。
    “她死了，许黎川，你亲手下葬的。她因为你死了。”
    夏云初是这个男人唯一的软肋，她一刀刀往他软肋上捅，希望他能对自己的疼痛，有那么一分的感同身受。
    “她多么倒霉，碰上你啊……每次都是因为你，她才被逼上绝路……”她话没说完，已经被许黎川掐住了喉咙。
    方茴被掐得两眼翻白，就在她觉得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被许黎川直接甩了出去。赤裸裸的身体撞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是不疼的。
    “棺材里的人不是她，她在哪？”许黎川一字一字地问，显然压抑着怒火。
    夏云初在哪她怎么可能知道？
    可这是她目前唯一的筹码了。
    “许黎川，你对我半点情分都没有吗？”她为了这个男人，一身伤痕，满手鲜血……
    “没有。”他毫不犹豫地判了她死刑。
    方茴一阵，眼泪滑进嘴里，闲得发苦，她狂笑起来，脸上的妆容早就花了，此刻面目狰狞。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许黎川看了眼旁边的小五，后者立即会意，吩咐手下把方茴绑在了柱子上。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小五最拿手的事。
    方茴几次疼得昏死了过去，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有那么一瞬间，许黎川真想一颗子弹解决了她。
    可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张脸，他却始终扣不下扳机。
    明知道，不过是个相似的替代品。
    许黎川闭了闭眼睛，收回枪，转身往外，只冷冷地扔下一句：“别让人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黎川把整座云城缴了个天翻地覆。
    但依然没有夏云初的消息。
    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无踪。
    他找不到她。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许黎川不知疲倦，不眠不休地找着，徒劳地大海捞针。
    罗严看不下去了，偷偷给陆辰修打电话，请他来劝劝先生。
    陆辰修推开办公室的门，只听见一声怒喝：“出去！”
    一份文件迎头砸了过来，他头一歪，躲过了。文件砸在墙上，里面的资料飞了满地。
    许黎川坐在办公桌后面，毫无温度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陆辰修：“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陆辰修难得好脾气，将地上的资料收好了，重新放回他的办公桌。
    他视线落在到许黎川脸上，顿了顿，竟然有些不忍。
    许黎川瘦了一圈，几乎脱了像。
    “我要是夏云初回来看见你这幅德行，一定当场甩了你。”
    进来送咖啡的罗严听到这句话，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陆总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爱往枪口上撞。
    他放下咖啡赶紧走了。
    许黎川只是冷漠地看着他，口吻很淡：“你找死？”
    这个关头，他说出什么，陆辰修都不往心里去。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看着塞满了半个烟灰缸的烟蒂，顺手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我失去过，所以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他失去过莫言之，曾经，连人带心一块丢过。陆辰修侧目望向许黎川，忆起往事苦涩地笑了一下，“说起来，你比我幸运，至少夏云初从头至尾只爱着你一个人。”
    “一个女人，要是爱一个男人，只要她活着，就算爬她都会爬回你身边。”陆辰修眸光转深，“如果夏云初明天就回来，你就打算用这副模样对她？听说你已经有半个月没回家了。夏云初要是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仅没有照顾好自己，连儿子你也不要了，你觉得她会高兴吗？”
    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出这些话，并不是没有说服力的。
    “我有分寸。”许黎川周身的戾气收敛了不少，他坐在原位，目光落在桌上一角的相框上，那是他和夏云初唯一的合照，他从家里拿来，放在了身边。照片上，她笑颜如花，许黎川眼神柔和了两分，“我有期限。”
    这话不知道是在对陆辰修说，还是在对照片里的人说。
    但陆辰修有他这句话，却是放心了不少。
    他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往外。
    一直惴惴不安守在外面的罗严看见陆辰修这么快就出来了，赶忙凑上去。
    “陆总监，我们先生他……”
    “不用担心。”陆辰修拍了拍他的肩，步子不停，“他自己有分寸。”
    许黎川的确有分寸，他给自己半年的时间专注去找夏云初，半年之后，他的找寻依然在继续，但同时，工作与生活，他也不再忽视。
    连同夏云初的那间珠宝公司，许黎川也将它收入风华集团名下，让专人打理。他自己亲自审查每个月的业绩。
    只不过公司名改为云深。
    此外，许黎川除了必要的出差，他每天都会回家。许迟一天天长大，慢慢展露出和其他小孩不同的一面来。
    他聪明得出奇，且过目不忘。
    但毕竟是个孩子，许黎川一天下班回家，看见许迟面朝全家福坐着，一动不动地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