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她便捏着尖细的嗓音,“喂,姐夫吗?我是心雅啊!”
“苏心雅?”在听到对方是谁后,白浩语气中卷起一抹嫌弃,“老大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吧!”
苏心雅一听不是时暻修,紧张的情绪立刻放松下来,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跟你说?你有资格吗?识相点就快些把手机给姐夫,我要跟他好好聊聊我姐姐的事情,若是耽误了,你担待的起嘛你?”
“嫂子?”白浩诧异的低吟了一句。
恰好被正在开会的时暻修听了个正着,脸色一沉,“什么事?”
“素心雅打来的,说是跟你聊点嫂子的事情!”白浩站在门口,扭身回应一句。
时暻修开会的规矩很严格,一向不喜欢开小差,更不允许会议高层中间出现去卫生间的现象,所以只要是他的会议,开会前几分钟洗手间会出现爆满现象。
可是这次就有些奇怪了,时总竟然抛下一帮人出去接电话?
“说吧,什么事?你若是敢耍我……”
时暻修还没说完,苏心雅就急忙解释道,“不会不会,我怎么敢耍姐夫啊,我跟你讲啊,我今天看到姐姐上了北堂先生的车,而且姐姐还请了两天假,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会一起去哪呢?”
“……”此刻那双棕眸里渐渐激起一片深谙。
可苏心雅还在电话那边添油加醋,“姐夫,我这可不是挑拨离间,就是觉得替姐夫你感到不值,你对姐姐那么好,可她却背着你勾引别的男人,有些事情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姐姐这个人在对待爱情方面根本没有定性,就喜欢男人天天围着她转,上大学跟沈毅哥恋爱的时候,就被抓到出轨多次,我跟你说啊姐夫……喂……姐夫……”
苏心雅一盆脏水还没泼完,就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看来是相信了呀!
顿时,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划过一抹阴狠!
时暻修垂下的手紧紧攥着手机,神情紧绷,太阳穴“突突”得跳跃,默了片刻,他一步步走到位置上坐下,面色冷凝的犹如刚下的冰霜。
就算阿力已经调查到,上次偷袭事件跟北堂夜无关,可也是他们北堂家所为,不知是胸口的怒意未消,还是嫉妒之心在作祟,时暻修恨不得飞过去一把火少了斯加州。
看到Boss突然变了脸,以为是刚才的提案有问题,刚才还在兴奋头上的众人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缩紧了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苏沫竟然上了北堂夜的车?
还请了两天假?
他们这是要去哪?
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的人,简直是赤·裸luo的挑衅!
思及此,时暻修猛地站起来,众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望过来的视线里充满惊恐和恐惧。
“我出去一下,这里暂时交给你!”时暻修对白浩吩咐了一句后,提起外套阔步就往外走。
“啊?你就这么走了啊老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白浩冲着时暻修匆匆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喊了一句,之后迷茫的抓了抓额头。
这老大做事是说风就是雨啊,就这么甩袖子走了,把这一堆烂摊子交给他白浩,唉,他白二爷就是吃苦受累的命啊!
白浩正过神来,清咳两声之后,端起严肃的架子。
“好了,会议我们继续哈!”
时暻修立刻让阿力调来了私人飞机,当即飞往斯加州,坐在椅子上的他,一张张脸蒙着冰霜。
这边,北堂家老太太对苏沫尤为喜欢,硬是拉着住一晚再走,苏沫也不好推辞老人家,只好答应。
别说是北堂家整座承城堡,光是这栋楼里的房间,就已经多的犹如迷宫,稍有不慎说不定就找不到自己睡的那间,所以苏沫一早便冲了澡换了衣服准备睡觉。
刚一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
开了门,就看到北堂夜那张世间仅有的脸,他抬了抬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牛奶,笑着解释道。
“奶奶特地让我送给牛奶给你,当然,你可以不喝,但是我必须得送!”
“我……”
苏沫刚一开口,北堂夜便身体一侧,大模大样的挤了进来,将牛奶放在茶几上后,并没有要打算离开的意思,而是以一个无比惬意的姿势往沙发上一陷,修长的双臂搭在两侧,配上撩动忍心的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特别的味道。
“你什么意思?”苏沫警惕的盯着他。
她此刻已经换上北堂家提供的睡裙,绸缎材质,垂感十足,映出她错落有致的身材。
北堂夜纵然见过各色美女,可他觉得唯独苏沫这款更加特别。
“没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我们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不能浪费!”男人勾着唇角,看着苏沫的眼睛里似乎有闪动的光点,犹如此刻外面平静的夜空一般,亮得让人心醉又凄迷。
说完,北堂夜便突然起身朝着苏沫一步步走去,苏沫一颗心立刻紧绷起来,一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只是随性不羁,桀骜不驯,可现在突然多了一种危险。
“你……你想干什么?”苏沫随之步步后退,双臂下意识环住肩膀,等到退无可退时,只见北堂夜身体一倾,将她彻底压制在墙壁上,单手撑在一侧,在苏沫身边形成一个半包围圈。
“苏沫,你说说看,阿暻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会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你了解他的过去吗?了解他这个人吗?”
男人垂着一双幽绿的眼眸,深凝着面前的女人,女人就像一个无底洞,让他看不透,摸不透,他说话的语气不带有任何的情绪,让人看不出究竟是愤怒还是伤感。
苏沫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怔住,她自问,是啊,她也不知道时暻修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她坚守到最后,可他们当初结婚不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吗?
所以看透与看不透,还有什么区别?与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双方要的,不过只是一段名义上的婚姻而已。
“这跟你没关系!”苏沫不由的变得烦躁起来,抬手就去推北堂夜挡住的胸膛,只是她刚一伸手,就被一只大掌猛地扣住,继而提起压在墙壁上。
北堂夜腾出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捏起苏沫尖瘦的下颚,玩味的深凝着她。
“阿暻只会让女人伤心,与其你到时候后悔,不如……考虑下我,如何?”
说完,男人头一低,就要……
额!
苏沫冲着男人裆部,膝盖拱起猛地一提,男人僵着身体闷痛一声,站在原地半天都不得动弹。
苏沫趁机躲到安全地带,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扬着嘴角警告道,“下次再这么无礼,还有更厉害的!”
身体蜷成一团的北堂夜扭过上半身,既无语又好笑的冲着苏沫比出了一根大拇指。
你厉害!
正在此时,外面一阵吵杂纷乱的声音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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