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双肥羊》63.榜首

    八月是一个美好的月份，虽然阳光毒辣了一点。
    在路上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再进到冷气十足的办公大楼，顿时冰火两重天。
    抹了把汗，手摸到手机上，又放了下来。
    肥羊特地没在地铁上看任何信息，等一等，再等一等，头版的大推，要结合猛增的数据看，才风味俱佳。
    好了，是时候开启特效了！
    哎？好像没有？也是，一般网站换推荐都有可能在当天延迟，或许要到下午才会换？
    “肥羊，念神有跟你说什么吗？”就在肥羊纳闷时，咸鱼的微信跳了出来。
    念神要跟我说什么？肥羊被这条微信弄得一头雾水，回道：“念神没跟我说什么，怎么了？”
    咸鱼微信道：“怎么了？你还不知道啊？”
    肥羊继续耿直回道：“不知道。”
    咸鱼道：“哎，我都不想进公司了，对了，你糖姐现在情绪稳定么？”
    肥羊愈发疑惑，问道：“鱼总，到底怎么了？”
    咸鱼微信道：“看天宝APP。”
    肥羊道：“看了，没推荐位。”
    “女频。”咸鱼短短的两个字，可谓石破惊天。
    什么鬼？“女频”两个字在肥羊脑海里复制了大约有一张A4纸的篇幅时，他终于如梦初醒！
    卧槽，这杀千刀的天宝妖精，把念神的书分到女频去了！
    切换到女频后，果然在顶部大推看到这本《小县令大钦差》，最可气的是，人家推荐词是“悬疑推理，唯美古言”。
    唯美古言你全家啊！全小区啊!
    点进推荐，书评的留言区已经炸锅了。
    “什么鬼？”
    “天宝搞毛线啊，大神的书怎么会在女频？”
    “楼下某些人很可笑，女频怎么你了？不爱待，滚！”
    “就是，直男癌书在女频嘚嘚个啥？”
    “说直男癌的是搞笑么？大神的书抨击了女德班，你们的书呢？只会跪着舔*，恨不得从小脚骨折断缠小脚吧。”
    “女频读者就是脑残，特别是看玛丽苏的，黑子的书架点进去都是玛丽苏。”
    “看不起女频就滚啊！滚滚滚！”
    “各位理智！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卧槽！谁刷了一星！！！”
    “主看女频，但我也看念神的书啊。某些人不要地图炮性别歧视搅浑水好嘛！”
    男频大神着陆女频，收获了一大波恶评，读者之间还掐了起来，一言不合还互刷起了低星评分。
    狠！
    还有比这更狠的招么？人家的地盘，人家作主。没错，推荐是给你了，但帮你挪个地方总可以吧？
    “榜首哦。”剑无双发来了截图。
    换到了女频，念神的书毫无悬念地占据了女频各大榜单榜首，这算是好事么？
    “看清楚了哈，黑子都是神抄三姐妹的粉，一姐榜首没有咯，哈哈，活该！”
    看来这突然涌现出来的大量口水评，不是没有缘由的。
    要说普通书粉，做得最多的行为是收藏订阅。看得下去就追订，看不下去直接弃文，还真没有那么多精力来口水。
    来口水的不是真爱粉，就是真爱黑，当然，还有第三种，那就是传说中的水军。
    水军大面积恶评，可不是天宝神抄一姐爱得深沉，这妥妥就是来报夺榜之恨的。
    要说天宝使出这样无赖的招数，应该是要弃卒保车，男频可是天宝集团的脸面，要是被外站书拿了第一，这可真说不过去。
    虽说榜单是可以根据综合数据做一些加权调整的，只是到年底还有五个月，时间长了，难堵悠悠之口。强制分类到女频，的确不失为一劳永逸的做法。
    肥羊心烦意乱得点了几个黑子评论的举报，随后郁闷地看着屏幕，群里傲天上也是炸开了锅。
    炸开锅有什么用呢？抗议有什么用呢？除非就是弃书，一旦弃书更是如天宝所愿，掉下榜单。
    书迷也是有好胜之心的，当时为了能在网文圈最大的天宝平台争夺一席之地，不少书迷主动来到天宝平台来订阅打赏，希望这本书能在年榜上有个好成绩。
    眼下这局面还真是进退两难。
    “女频榜首也是榜首啊。”对此冰糖并没有情绪不稳定，相反还十分平静，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女频玛丽苏榜首那么多年，也该换换新气象了。”
    而另一边，念神在微博上也表示：“好书不分男女频，各位看官老爷太太，大热天的消消火，咱们继续看故事、听故事。”
    念神的表态，让粉丝们对掐架有所收敛，粉丝后援团决定分配志愿者，轮流举报恶评和恶意刷星，并商量着，是否像明星那样，为自己的大神建立挂黑微博专站。
    风波似乎就在一天之内消弭于无形了，之后的日子也是毫无波动，但肥羊总觉得这些都是假象，说实在的，除去这层工作关系，他也是念神的铁粉，只是不狂热。
    借用电商术语来说，他这种从来不在评论区留言、在读者群抱团的读者，应该属于静默客户，或者说是静默粉——静默订阅、静默打赏、静默投票。
    静默到周六下午，一通陌生的电话打破了这静默的状态。
    “你好，是杨飞么？你在白菜阅读的花名是肥羊吧？我是大妖，是七妖——就是你们的运营冰糖的朋友，我们在避暑山庄那块儿见过面，还记得么？”电话居然是那个大妖打来的。
    周六大中午起来的肥羊，大脑暂时处于缺氧停摆状态，明明内心震惊无比，口气却是依稀平常，好似在接推销电话一般：“呃……您怎么知道这电话的？有什么事么？”
    大妖没有回答他前一个疑问，对于后一个问题则直奔主题道：“我想找你聊聊可以么？是关于你们白菜阅读念神的事，就是写《小县令大钦差》的念念不忘，有些事是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最好见面聊，你看方便么？”
    肥羊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剑无双怼大妖的一幕，脱口而出道：“大妈，您打错了吧？”
    电话那头愣了下，口气冷了下来：“要不要我发两张照片给你看看？你们这周吃了火锅吧？你的主编咸鱼，我也认识的。我已经说了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关于念神代笔的事，我相信你这责编会有兴趣。”
    听大妖直接摊牌，肥羊彻底惊醒过来，“不要胡说，你到底想干嘛？”
    大妖听肥羊默认了身份，随后下指令道：“我的车现在就停在你们家楼下，红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