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是古人传下来的,大奎同大丰和平相处百年,终会有一日统一,父皇您威武天下,定是要做这一统天下的王。”
元诺奇的这一席话,让整个朝堂之上的人都为之一惊。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两国之间多有摩擦,可都未上升到战争层面。
若是真的如元诺奇所说,这可就是要发动近百年来两国之间的战乱。
元鼎诺仔细的看着这个儿子,眼中有别样的神色,整个大殿之上都是寂静无声。
众人根本就拿捏不准上位者的心思,只不过元珲栖向来主张两国之间和平共处,这才斗胆上前进言,“父皇,此为万万不可。”
“两国之间交好百年,就是因为互相信任,若是两国战争四起,吃苦吃亏的还是黎民百姓。”
“让百姓受苦,这不是我大奎的作风。”大奎一向是以仁治国,为的就是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所以元珲栖说的这些不无道理。
因为元珲栖的话,一些向着中庸之道,和平相处的大臣们也都赶紧出来附议。
但是有人主张和平,就有人主张战事,元诺奇这边的人亦是跟他们论个高低。
元鼎诺看着这两派的人,一半对一半,也不是没有拼的可能。
作为帝王,这一生最看重的开始要在这在位期间留下什么。
如今大奎算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那么还有什么能够让他名垂千史?怕是只有统一这天下了吧?
自古统一天下者多为史书上的人称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亘古不变。
以前他不提出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以为主张和平者居多。
毕竟也不是谁都喜欢让国家陷入危机,如今居然有诺奇主动站出来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诺奇你主张作战,说说你的理由。”一个国家想要迎战,总要有一个借口,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进行攻打,这样一来可是要被后世人所批判的。
元诺奇自然懂得元鼎诺的意思,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借口。
“父皇且听我说来,”元诺奇娓娓道来,“两国之间虽然形同交好,可这些年来边防大大小小的事可从未断过。”
“这其中不只是我大奎百姓不服,更有大丰百姓不服。”
“大奎物产丰饶,大丰大多数粮食都是由我大奎输出,可却因为如此,我大奎的商队在这几个月以来连续被抢,大丰这是不把我大奎放在眼里。”
“倘若两国合一,那便都是父皇的子民,匡扶天下苍生的食粮问题,这便是理所应当。”
“到那时,我想就不会出现无粮夺粮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民以食为天,倘若两国真的统一,粮食上的问题自然不用担心。
这样说来,要是大奎发动战争,岂不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生存问题?
有了这样一个由头,相信很多大丰国的百姓都会拍手称好。
从大奎出口到大丰的粮食那可都是翻了一番的价格的,若是能让全国统一粮食价位,那么就只有让一个君王来统一。
元鼎诺这么多年来一直有心思收了大丰,可一直苦于没有任何理由只能一直拖着。
现在自己儿子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他那颗燥热的心,早就开始跳动。
眼中隐隐透露出的喜色,早就已经被那些察言观色的人瞧在眼中。
“你的意思是,若是朕这样做了,反倒是给天下人带去好处了?”
“正是,父皇这是给天下人带来福音。”元诺奇一福身,那样子可谓是恰到好处的拍马屁。
可这马屁可谓是正中元诺奇的心,此时的他差点就笑得合不拢嘴。
现下也是有更多的大臣懂眼色的开始吹捧,“皇上乃是天下人的福音。”
被这样一捧二说的,元鼎诺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出兵。
“如此,这件事就交给诺奇你去办,一定要想出万全之策,保我大奎威望!”
就这样,一锤定音,两国之间的战争恐怕是少不了的了。
……
这件事是大事,尽管潇凌溯这些日益以来一直颓废着,可朝堂上的事可是一件不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今日这件事也早就在潇凌溯的预料之中,元诺奇藏的那么好,就连他也是才发现。
一个人的野心居然可以隐藏的那么久,也亏得他能够憋的住。
好兄弟,呵,听起来多么的可笑。
他骗了他这么多年,居然到现在才明白他真实的想法。
还记得上一次自己曾经问过他,他还是以前的他么?他回答他没有变。
是啊,没有变,或许他一直就是打着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为什么要去做什么统一天下的事情呢?难道让百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么?
已经打了那么多场战斗的潇凌溯,他就没有觉得打仗好,只会是劳民伤财而已。
安青坝决堤,已经是拨出去了大量的国库款项。
尽管这里面有很多人的捐赠,可毕竟还是国家大事,怎么能不出银子?
按照潇凌溯的推算,现在的国库可以支撑到打仗,可战争过后呢?加重百姓的税收?
连年的战争本就对百姓的压力很大,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银钱?
若是打赢了还好,若是输了呢?有没有想到过输了以后该如何?
在上位者,永远都不会考虑下面人的想法跟生活,永远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中。
为了自己的抱负,为了自己的荣誉,难道就可以抛弃一切?
“你不该来这里的。”潇凌溯给自己灌下了一口酒,没有看向来人,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
既然道不同那么便不相为谋,从此以后好聚好散,这也算作是为他们之间的友情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们之间是朋友,不是么?”元诺奇还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就算是政见不同,但是情谊还在不是么?
“我们之间是不是朋友,你该是最清楚的。”潇凌溯不愿意去相信,可又不得不去面对。
这些日子,他元诺奇可没少在下面做动作。
潇凌溯不说不做不为,可不是眼睛瞎了,而是想他元诺奇会做到何种地步。
听闻潇凌溯这句话,元诺奇倒是没有那么好的语气了。
“是啊,不是朋友,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元诺奇勾起一个十分讽刺的笑来,“难道是叫,我的好弟弟?”
“呵。”潇凌溯笑着,果然,他知道的不少。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