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下东篱谢悠然韩墨辞》第468章 宝藏

    “凡事都有两面,因为我的存在,引起了很多人的妒忌,尤其是他后宫里的那群一年到头也见不了桁几次面的女人们。她们散布谣言,说是我怂恿桁大开杀戮的,说我祸国殃民,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血腥屠城,导致了一个又一个小的国家的毁灭。她们把怒火都撒到了我的头上,用尽一切办法的抹黑我,她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可我让她们失望了,因为我一点也不生气,我根本就不在乎她们说什么,因为我有桁。只要他爱我,只要我能够呆在他的身边,其他的所有流言蜚语,都打倒不了我。我从来就是个坚强的人,只要有爱,什么都可以承受。而且,我的腹中,已有了和桁的爱之结晶,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视若珍宝,甚至都想好了名字。桁甚至说,将来孩子若是男孩,他一定封他做太子,将来让他继承自己的皇位。因为只有他,才配得上他的父母共同打下来的这片江山。”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我们刚攻下楚国的都城,还没来得及庆祝,邻国的姜国出其不意就给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企图将我们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这才知道,原来这是楚国和姜国定下的计谋,他们早已结盟,一个引我们入城,另一个再在外围包围我们,妄图来一个围剿,将我们扼杀在城内。不得已,我重新披挂上阵,加入了浴血奋战当中……虽然最后,我们终于艰苦卓绝的胜利了,灭掉了楚国和姜国,将他们的疆土归为了西陵的地盘,但也因此,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因为失血过多,事后补救措施没有做好,太医宣布,我从此,将不能再生育……”
    谢悠然念到这里,早已哽咽,语不成声。同为穿越者的身份,让她对顾玲珑的处境感同身受。
    可这份感情,其他人是理解不了的,朱峥和朱聪早已坐得烦了。
    他们不关心顾皇后的这些生活琐事,只关心这本手札里到底有没有讲到那笔宝藏。所以神色之间颇为不耐,不停地拿起茶盏喝茶,显得有些无聊。而国师则一直微笑着做聆听状,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唯有皇帝,在听完这些之后,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原来传闻,不一定都是真的。
    人人都说顾皇后是红颜祸水,是狐狸精投胎祸国殃民,可从这手札里看来,她非但不是传闻中的样子,还是一个为爱执着,一心一意帮助夫君打天下的巾帼英雄。不过,他们也暗自庆幸,她的那个孩子幸好是没了,若存在,哪有还有他们这帮后人们的戏?早已是顾皇后母子的天下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个孩子嘛!”朱峥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了,赶紧念下面的内容!”他们可没工夫坐这儿听一个女人絮叨她的那些个破事儿。
    谢悠然本来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准备翻下一页继续念,一听朱峥的话,顿时火从中来,“啪”的一声就将册子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冷冷地道:“有本事,你自己来看!”
    “你……”朱峥怒,眸光阴沉。
    “峥儿!”皇帝沉喝一声,面露不悦。
    朱峥这才不甘不愿的冷哼一声,忿忿地别过头去。
    皇帝转向谢悠然,微笑道:“谢姑娘,请继续!”
    好吧,看在皇帝的态度尚好的份上,谢悠然不与那冷血冷情的人计较,重新捧起了册子,翻开了下一页。
    这个朱峥,她虽然才跟他接触,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又冷血无情,没有一点当皇帝的资质,凭他,也想坐上皇位?也难怪天不遂人愿,老天爷都不愿意帮他!
    “天历十年,农历八月初五,晴间多云。桁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历时七年,周边几个小国家,尽被西陵收服,结束了长达几十年的各雄分据一团散沙的局面。这一年,桁三十五岁,一个男人一生当中最好的年纪,他登上了梦寐以求的霸主地位,从此四海统一,唯吾独尊。这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桁也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跟我说,他终于可以问心无愧列祖列宗了。而这五年,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名分,只是他的女人。可我并没有怨言。倒是桁,觉得这些年来委屈了我,所以,他把从瀚海国带回来的一大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赠送给了我……”
    谢悠然念到这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而大殿当中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谢悠然,皇帝更是急急的道:“快快,赶紧念下去!”
    谢悠然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念道:“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没想到瀚海国那么小的一个国家,竟然富得流油。不但有金矿银矿,而且海上进出口贸易也非常丰富,连最普通的老百姓家里,都像地主一样,堆满了金银珍宝。因为守着金矿银矿,所以金银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就连吃饭的筷子,都是镶金嵌银的。桁早就在打瀚海国的主意,这次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攻下了这个国家。”
    “我永远都记得,攻城那日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瀚海国国主领着众皇子皇女,亲自上阵迎敌,最后战死在了沙场上。宁死也不做亡国奴。坦白的说,我真的很欣赏他们的气节,甚至,在活捉国主唯一的孙子之时,我甚至动过放他走的念头。但这个孩子真的很刚烈,宁愿自杀也不愿做俘虏。我亲眼看着他死在了我的面前,鲜血染红了我一袭战袍。那孩子才十几岁,他死不瞑目的一幕,永远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当桁说要将从瀚海国搜刮到的十几辆马车都装不下的金银珠宝全都送给我时,我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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