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婚正逢时贝思恬费扬》第二百二十九章 起疑

    “贝贝。”
    费扬突然一改之前面对君乐时的慈父形象,一脸认真的唤了她一声,贝思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抬起头,正好撞进了那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深黑潭里。
    “嗯?”
    “真的这么喜欢这小子?”如果此时贝思恬还能够细细分辨的话,就能够隐约的听出他话中的醋味。
    可是很显然,她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倒费扬的身上,光是怀里浑身奶香气,睡得香甜的孩子就分掉了她所有的心思了。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舒服,动了动小手,正好搭在了贝思恬的胸口,睡梦中也不停地嘬动着小嘴巴,贝思恬连费扬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转移了视线,又开始细细地打量着怀中的孩子,虽不是自己的,但贝思恬总觉得看见这孩子,心里亲切,血脉一词,甚是值得考量。
    再一次被忽略了个彻底的费扬:“……”
    目光灼灼,看着那只搭在贝思恬胸口的那只手,十分想跟着他大声咆哮,那是你爹我的地方!!!
    另一边,韩雪晴到了二十七楼,可是还没来得及转向监控室,就看见了陈小春和费鸣两人。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费鸣笑得眉眼都弯了下来。
    难得的是自己儿子那双灰白的眼睛已染上了一抹喜色,不知不觉间,她也就那么站在一旁看了许久。
    眼眶也跟着莫名的湿润。
    自己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不爱呢?
    从小将他扔在国内,远赴他乡,何尝不想将孩子抱在怀里,问问他,今日的作业是否都做完了啊?老师有没有责骂你?
    可是……她不能!
    随手的抹了一下眼睛,正思考间,陈小春却一眼看到了她,瞬间收了所有的心思,低低地朝着费鸣的方向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韩雪晴见状笑了笑,这孩子……
    大步的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略带埋怨的开口,“你们可到好啊,我为了你儿子奔波,你却在这里偷闲啊!”
    虽是笑骂,听着也像是责怪,可是费鸣却满不在乎,勾了勾嘴角,“你孙子嘛,趁你年轻,好好带一带。”
    笑声还真的持续了好一会儿,就连刚刚还惶惶不安的陈小春也跟着弯了弯唇角,接着就听到韩雪晴开口:“小春儿,你帮我去找院长过来一趟,我想去监控室里看点东西。”
    陈小春先是一愣,接着乖巧的应了应,转身就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其实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为了她想单独和费鸣说几句话而找的托词罢了。
    反倒是费鸣,在听到这话之后,安抚的笑了笑,“你先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陈小春,压下心底所起的异样心思,转身离开。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费鸣才收起了所有的吊儿郎当靠在墙上,脸色有些不愉,“说吧,支走她为了跟我说什么!”
    心理想着的却是,那女人心思敏感,肯定也能察觉的出来,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只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哄哄她才是。
    韩雪晴无语的摇了摇头,“我纵容你第一次,就让你错过了贝贝,费鸣,接下来的日子,妈想给你一个很中肯的劝告。”
    这话不假,更何况,今日的情况还未做下最后的确定,她有心不想将他同宋汐云绑在一块了,就算撮合,也要两个人心意相通才是。
    费鸣半低着头,那双灰黑色的眼睛掩盖在额前的碎发之下,嘴角抿的死紧,不发一言。
    韩雪晴看他这模样,也知晓他大概猜到了一些,“若是真的喜欢她,还觉得她不错的话,就离婚吧!”
    如果费鸣真的下半辈子,都看不见的话,那孩子,会作为费鸣的眼睛,将她照顾的很好。
    而不是像宋汐云一样,月月不见人影。
    宋汐云是个什么性子,其实他们二人都略有所知,只是念着那孩子说起来也是孤苦无依,孑然一身,恰巧当时又怀了他的孩子。
    致使他想离婚的念头一再被搁浅,以至于后来费鸣完全打消了,那时候,他的失意似乎比现在还要多得多,抱着这一辈子跟谁将就不是将就过的念头,大有一副自暴自弃的意思。
    只是这段失明以来的日子,偏偏陪伴他最多的,而不是名义上的妻子,而是那个肯抛下所有礼仪廉耻,就这么在费家照顾他的陈小春……
    思索了良久,爱吗?他不知道。
    “妈,我后悔了,不是后悔我错过了贝贝,而是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为了宋汐云选择出轨,从身体到心里。”
    良久费鸣,才幽幽的吐了一口浊气,似是怀念,似是慰叹。
    韩雪晴目光里闪烁着一位母亲特有的柔和,抬手摸上了他的头,指尖穿梭在柔软的发丝里。
    “她要是对你好也就罢了,可是自从你生病之后,她是怎么对你的,我们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这件事情,就算是她替费家生了长孙,也无法原谅。”
    除了当时在医院里不咸不淡的,听了诊断结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费家主宅里面,这样的女人,要她作甚。
    更何况……
    想起刚刚病房内那长度肖似正常男人脚量的鞋印,再联想她当初怀孕之时推三阻四的辞了她送过去照顾她的月嫂,这还真不得不让她起疑了。
    “妈妈只想着要你随心所欲,对不起,二十多年了,我还是不懂得如何去做着一个好妈妈。”
    韩雪晴的声音染上了一抹愧疚,这孩子是当年那场意外,她亏欠最多的人。
    从始自终,她最对不起的人也不过是只有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孩子罢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韩雪晴眼眶里似乎有着晶莹在打转儿,可是她却倔强的没有让它落下来。
    吸了吸鼻子,“等她出月子,若是真的不能走下去的话,就离了吧,大不了多给她一些钱,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就是!”
    费鸣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僵直,不自在地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妈妈,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怕我同她在一起之后,会像是对待宋汐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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