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要去看时,突然屏幕上一双手朝洛小夕抓来,就看到洛小夕‘哎哟’叫了声,整个身子朝男人飞了过去,肩膀上的包也被飞出去好远。
随着她肩膀上的包被飞走,我们顿时眼前一黑,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片黑幕。
路明远再按鼠标键时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路总,刚刚她进了哪间房?在几楼?”我立即站起来问道。
刚刚我神情恍惚,眼睛只是落在那几个男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房号。
“好像是在叫什么海的房间,我们出去找找。”路明远也站起来丢掉鼠标朝外面大步走去。
我紧跟在身后。
当我们走出去包厢门一间一间找时,经过一个拐角时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双大手就把我给扛了起来,吓得我要喊,那双大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凶狠地低喝:“别叫。”
我一听,这声音很熟悉呀。,
恰在这时,他扛着我已经走到了后楼梯口,窗户外面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许越!
竟然是许越扛着我!
还好,不是什么坏人要来绑架我!
“许越,洛小夕跟那个鲁卫国就在夜海KTV里,还有一个你们许家的男人也在这里,你快去抓他们呀,抓我干什么?你们不是不相信洛小夕会做坏事吗?那就去看呀,那里有证据。”我被他扛着快步朝下面走去,嘴里直嚷着。
“啪”的又一下,我的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他一巴掌,这次下手够重的,竟让我感到了痛,我一下就火了,手舞足蹈地骂起来:“许越,你个混蛋,你失忆了,连老婆也不认识了,现在还要如此对我,我算是白救了你,你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去认你的洛小夕吧,让她给你生儿子去,放开我,我要与你离婚,不要以为你们豪门有什么了不起,我不在乎。”
在我骂骂冽冽间,他已扛着我大步走了出来,来到了他的宾利房车前。
车门早已被他摇控开了,他将我放下些,伸手就抛到了宾利后面的软床上。
“余依,你竟然跟路明远在一起,找死。”我的身子刚被他抛落在软床上,还没来得及翻身爬起来,许越就跟了上来,一张骇人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怔住了。
“你真是欠收拾。”许越黑沉着脸,咬牙切齿的,朝我的脸挥起了拳头。
我一看,完了,这家伙动真怒了!
这一拳若下来,我今天一定会被他揍扁的!
我绝望得闭上了眼睛。
“啊。”随着他的一声吼,我身子缩成了一团,紧接着耳边就传来‘膨’的一声响,我心想,这下我已经死了吧!
可好一会儿过去后,我没感觉到痛,慢慢睁开眼睛来,只见许越已经不在车厢里了,我坐起来一看,我刚躺过的软床旁边陷下了去个拳头大小的坑,正是那家伙的拳头所致。
我顿时后怕不已。
一会儿车子就开动了,我一个人坐在房车后面,慢慢冷静了下来。
许越怎么会出现在夜海呢?
难道洛小夕口中所说的许少是他?不可能,她见了许越一般都叫许越哥哥的!
或者是我与他吵架离家出走后,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而是在外面到处找我?
“少奶奶。”车子很快开进了许氏庄园,我还在傻愣时,车门打开了,冷啡站在外面礼貌说道,“已经到家了,请您下来吧。”
“哦。”我‘哦’了声,慢慢走了下来,四周看了眼,低声问道:“冷啡,许总呢?”
“少奶奶,许总生气了,他已经上去了。”冷啡也低声答道。
我看了眼家里,冷哼了声:“他生什么气呀,有本事就去抓洛小夕呀,抓我干什么?”
冷啡看着我,抿了下唇轻声说道:“少奶奶,您真的不知道吗?少爷这是在乎您呀。”
“在乎我?”我不屑地笑了下:“他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在乎呢,他在乎是那个小三洛小夕。”
“少奶奶,您真是这样认为的吗?”冷啡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今天晚上您与他吵架走了后,他不知道有多着急呢,您给我发完信息后,他就把电话打给了我,让我带他去找您,我们一晚上到处找您,后来还是凭着您手机的定位系统找到您在夜海的,他过去一看您竟跟着路明远到了KTV里,当时的他呀,脸黑得像要杀人似的,别提多可怕了。”
冷啡这样说着,脸上仍有后怕的表情。
我不信:“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在乎我,而不是在乎洛小夕了?”
“当然是在乎您,要是在乎洛小夕,那今天干嘛不去把洛小夕带回来了。”冷啡忍住了笑:“您放心,现在他失忆后也是爱上了您,这不是更好的事么?”
是这么回事么?
我怎么就感觉不到他丁点的爱意呢?眼前闪过他刚找到我时满脸焦急的脸,还有额上渗出的汗液,他真的是因为着急我而这样的吗?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心里莫名的闪过丝暖意。
这是自他失忆后,第一次,在我心海里升起股这种温温的感觉,像从前般。
“对了,冷啡,刚刚洛小夕就在夜海KTV的一个包房里,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她?那里有鲁卫东,还有一个叫许少的男人,我还来不及去看清呢。”我想到了今晚上看到的一幕,立即追问道。
谁知冷啡听了竟是神色淡淡的,似乎不愿意多谈,只是叮嘱着:“少奶奶,今晚您说的那些药少爷不肯听我的话还没有吃下去吧,您可一定要让他尽快吃下去,争取早日体内的毒解了,早点恢复记忆,好记起你们甜蜜的过去哟。”
我惊吓极了,他竟然还没有服药么,约翰教授可是吩咐了务必要从今天起开始吃药的。
“少奶奶,您上去照顾少爷休息,给他服药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冷啡向我礼貌地说完后,掉头朝外面走去,可是刚走出去几步,他又回过头来认真对我说道:“少奶奶,有些事情是要男人去做的,您不要操太多的心了,您要相信许氏集团能走到今天这步靠的并不是运气,您应该当好您的家,并帮助许总管理好公司,未来有段时间公司可能会有些动荡不安,但请您相信许氏家族是有能力度过这一难关的。”
“哦。”我不明所以的傻站着,还想问冷啡一些事情时,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我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朝家里走去。
夜已深了,家里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我悄悄朝楼上走去。
我先去看了下路子晨和妮妮,看他们都睡得好好的,这才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我进去时许越刚冼完澡出来,脸色仍旧阴沉得要下雨。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个模样,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明明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好困啊。”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懒懒打了个呵欠,无话找话地取了套睡衣朝卫生间里走去,经过他身边时,他整个身子横着走,拽拽的,几乎要将我给挤得无路可走了。
好吧,我息事宁人。
于是我将自己龟缩成一点点从他与书桌的夹缝里过去了。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我想起了什么掉头说道:“阿越,那个药,放在书柜上,你快点吃了,用法,我全部写在上面了。”
他呢,竟像没听到般,只是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站住看着他一会儿,“你身体里有毒,吃了才能解,那是特效药来的,约翰教授特意吩咐的。”
他开始用毛巾擦着头发,仍然当成我不存在。
好吧,故意不理我,无视我,身体可是你自己的,爱吃不吃!
我摔手堵气走进了卫生间里。
可心里却像装了个吊桶般,七上八下的,匆匆冼簌完走出来时,他,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我一看,药根本就是没吃。
这不是浪费我一番心血么?
“喂,阿越,醒醒,给我吃药。”我拿起药,走到床前推他,可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我推出了身老汗才好不容易把他的身子给推得侧过来,正要呼出一口气时,他竟然又顺势侧趴了过去。
“喂,阿越,快给我醒来吃药了。”我急了,只好把药放到床头柜上又去推他,他仍然蚊丝不动。
我看这家伙八成就是故意的!
你就装吧,再装也必须得把药给我吃了!
我想了下,拿手去撩他的胳肢窝,这下他受不了了,突然笑了声,身子一软,我心里暗喜,忙爬上床去用力推他,终于把他给侧推过身了,正呼了口气,准备伸手去拿床头的药时,突然间,他的身体就像堵墙般朝我压过来,一个不小心,我被他全部压在身下。
而更让我难堪的是,他就压得那么巧,唇对着我的唇,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连呼出的气都直往我嘴里灌。
更让我气愤的事,他仍然闭着眼睛在装睡!
“许越,再说一遍,快起来,先把药给吃了。”我用很严肃的话语警告他,双手去推他,冲他吼,“你再给我装睡,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我再次去撩他的庠庠,手刚伸到他胳肢窝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可这一张开,我的心就抖了下,这男人的眼里可满是怒火呀,正在熊熊燃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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