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第三十一章 我是小猪

    <script>p1()</script> ?    “小曼,你好,我是战德成,你舅舅公司的总工程师。很荣幸见到你。”战工总是这么风度翩翩和优雅绅士,这一点,我也许永远也学不会。    一个人良好的家庭环境和少年时的教育背景,可能对其气质和外形的塑造,产生不可或缺的作用。    “鹅,幸会。”罗曼只是礼节性地回了一声,连笑容都舍不得露出一点。    太小气了。    我在心里评价,因为,我还是很想看见冰山美人的笑颜,因为那是“遮不住的内心性格的真实外化”,心理学家图心道格拉斯如是说。    想要走进一个人的世界,你得学会分析他真实的笑容(不是挤出的,是自然流露)。    这一点,很像杨妍,也不爱笑。唉,我怎么又想到了她?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毕业于米国哈弗大学研究生设计学院,师从于“最后一个现代主义大师”,著名华裔建筑设计大师贝聿铭先生。”    战工轻轻地和罗曼说着话,但显然,这个邻家女孩,对建筑不感兴趣。贝聿铭是谁?    她甚至连“哦”都没有发出一声。    “从美国国家美术馆东馆、肯尼迪图书馆,再到法国卢浮宫改造工程、日本美秀美术馆,苏州博物馆新馆,贝聿铭这个名字,几乎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建筑。    对了,香港中银大厦1990年建成,是我老师在香港的巨擘之作。”    从年龄和时间上推测,战总工那时候27、8岁,贝老在香港设计,为什么没有选择他做助手呢?那时候,他可是风华正茂,才思敏捷的年龄。    要么是战工不成器,要么是战工拉大旗作虎皮。不,用我学统计的专业术语就是:我有95%的概率认为,战总工仅仅是在哈弗学习时,碰巧听了贝老碰巧回母校的一次演讲!正误差不超过01%,付误差达不到5%。    看着右边,黎明正和张姗有说有笑;辛总大约隔行如隔山,闭目养神;谷正则起劲地研究包间的油画,三英战吕布,在想是否带着机枪穿越吧?    了然无趣,我想起了自己的专业。    因为室内空调温度太高,空姐起身,脱去外衣,解下丝巾挂好,又捧着帽子放在衣帽架的钩上。施施然转过身来,在我惊鸿一瞥里,傲人的坚挺,一定是777(美感里的最大机型)。    罗曼落座后,门被推开了,花布头巾,浅蓝色碎花上衣,黑色长裤的服务员在前面领路,简朴的服饰,更衬托女孩的美丽和健康。    “钱总,您的客人到了。”说完,迅速缓慢右小转180度接左小转180度,站到第一个客人右后侧。    训练有素。    “领导,您来了。”钱总立即起身,快步迎到门口,两手紧紧握住一个高大、清瘦、儒雅的中年人双手,一边引导三位客人入座。    我们都站了起来,只有总工忘了。    等三人落座后,我才看清来人,有两位碰巧认识。    世界很大,因为心太小;世界很小,因为心够大。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请上菜。”钱总吩咐了一声。接着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外甥女,罗曼,23岁,在国航工作。”    “这是我亲侄儿,王心宇,28岁,在市检察院工作。”中年男人指了指他左手的年轻才俊,国字脸,浓眉大眼,睿智而沉稳,“那是小女王楚涵”。    “等会儿敬酒再介绍吧,其他的都是我公司的骨干。”钱总坐了下来。用心腹不太庄重,用同事不太郑重,用部下不太稳重,估计是临时起意,才叫上我们的。    但又必须打消领导的顾虑,钱总的汉语水平,高!    王楚涵?天蓝色风衣脱去后,粉红色的毛衣,那天像后来某巧克力广告女孩,清纯性感,还带点小俏皮。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才注意到张姗挂在衣帽架上的竟然是浅蓝色呢子短大衣,现在是淡紫色的羊绒衫。    蓝精灵开会吗?    “领导,”钱总恭敬而从容,“给两个孩子牵线,我们喝点什么?”    饭局用词很讲究的,特别是有领导在场,你不能上来就说酒啊,饮料什么的,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因为,你永远不清楚领导今天的心情、身体和亲疏,比较靠谱的是“什么”。    因为,什么代表了一切能喝的东西。    “来点酒吧,男人白酒,女孩子嘛,红酒如何?”    领导吩咐道,可能考虑喝点酒,当事人能放开一点。还不忘尊重女性,完美。    “那,小曼你们喝点红酒吧?”钱总话是对外甥女说,眼睛却从左到右巡视了108度,而且,在另外两个女孩脸上只停留了片刻,在眼神交汇的一刹那,立即转到下一个女孩。显得既尊重又不轻浮,唉,所以人家会成功!    大军悄悄地受教了。    细节决定成败!    “好的,舅舅”罗曼柔曼地回答。其他两个女孩也都点点头,只不过,一个很矜持,一个是感谢。    “老乡,你说喝什么白酒?”钱总兴许是为了感谢我,有意要在领导面前抬举我。    因为领导没有指定酒的品牌,可随主便是也。    “白兰地吧,高端大气上档次!”    战总工很高雅地建议,语气很自负。    “哈哈哈,不好,喝点国产名酒吧。”钱总掩饰得很好,他不是舍不得花钱喝高档洋酒,但是,地位越高的领导,越是低调和质朴,越是平易近人。    不信,您看看您们单位谁最张扬?一定是传达室刘大爷吧?    如果碰巧有这么个大爷,啊,原谅我,我是有口无心,碰巧了!    这可难不倒我,那个出国的发小张杰,在燕京工作时,曾对到访的哥们吹牛说:只要吸一口,烟圈吐出时,老弟我就知道是什么品牌,价位如何。    我信。因为,他是烟草**局的。翻译。经常出国。    今天,我来东海快3年了,我也可以自豪地说:只要舔一舔,哥们呢,也能知道白酒品牌,贵贱怎样!您信吗?    反正我是不信!    “嗯,喝点剑兰春吧,52度的,好吗?”我站了起来,稳重地说。    读者朋友,请原谅我推荐家乡的品牌,但我真没有拿厂家的代言费。现在都选美女代言,不是吗?但我真的就想喝这种酒。    “哦,说来听听。”钱总此话,是在给领导否定的机会。如果他不喜欢,会建议一种的。    “钱总,剑南春是天府名酒,唐朝宫廷配方,入口醇厚绵软,回味悠长”我点到为止,“泸州老窖呢,基本上代表了汉朝名酒的格局,刚烈威猛,酒风不适合今天的场合。”    “小同志不错,”对面的领导发话了,“对家乡的酒,很有研究和见地嘛,就冲你的介绍,钱总,咱们尝尝?”    “好啊,听领导的。”钱总很高兴,一次过关,谁不开心?点菜和选酒,是当代社会两大最难的社会歌德巴赫刘猜想,谁能一次饭局同时猜中,不被一个人诟病,作者愿意为您申请诺伯伯奖金。    “cest chic!”王楚涵走到他父亲身边,小声说着什么时,罗曼突然指着我,用法语说了句。    简单的哥们还能应付,在春城和德国总代表厮混的那几天里,像天蓬元帅,吃了睡,睡了吃,有时,一天因为走两家酒店,吃6顿也是常见的。    闲得无聊,和那哥们学了几句简单的法语(他会英德法三国语言),嘿嘿,碰巧了。    “merci ”我镇静地回答。    “je taime”空姐一高兴,来了句。    啊?什么情况?太开放了吧。本来不想回答的,可小聪明一上来,反正也没人听得懂,就半真半假吧。    我也爱你怎么说的?想了片刻。    “ je suis cochon”我害羞而小声地回答。    “哈哈哈,你,你,你”一众人正或羡慕,或嫉妒,或迷茫地听着我俩对话,罗曼突然热烈地大笑起来。“你太逗了”!    笑容很美,配着闪动的蓝宝石般的眼睛,像鸢尾花,法国的名花,它体大花美,婀娜多姿。    “小曼,怎么回事啊?这么放肆,一点也不像你平时淑女”。    钱总看我一脸迷惑,就大声呵斥自己的外甥女。    “舅舅啊”空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直起来后才笑泪轻流地说,“你老乡,太幽默了。”    接着,她大声说自己夸了哥们一句“真棒!”,他回答“谢谢”;然后,她开玩笑说“我爱你”,你老乡他说,他竟然说,“我是小猪”!    “哈哈哈”!除了领导忍着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啊?我发现上当了,那个德文名字叫什么来着?海格伊尔的家伙蒙了我,他教我说的“我也爱你”居然是“我是小猪”。    就像我刚来东海,张柔说我“岗都”是夸我玉树临风的意思,结果,小管偷偷告诉我,那是一个数字“250”的意思。    读者朋友也有这种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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