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猎魔者》139-144

    第一章 未曾远去之人
    2086年7月26日
    永志大致上了解了任务的信息，又花费一些时间把这些天来堆积的信息统统处理掉。【..】在看过几乎所有的信息之后，他觉得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维的话，自己一定会烦死的，于是他果断忽视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多名和他有关系的人对他最近的行为的不满，还有或许是引起这些不满的元凶的赤井美奈的个人陈词。
    赤井美奈的事情已经解决，永志开始思考着未来。
    在临近赤之别馆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先去找自己的老师商量一下自己的学习问题。经过好一番波折之后，他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老师——妮娜——一名来自米国的有些一些超人智力天赋的年轻女性。神谷夜说的没错，因为他在学院演练之上的优异表现，这所学院里的变异种对他的印象皆是有所改观。
    虽不至于给他开后门，至少是不会再刁难他。妮娜正好无事，很热情地接待了永志，让他感动的差点没哭出来。但是妮娜虽然热情，却是公事公办。她明确地告诉他，如果分数不够的话，毕业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他的猎魔者或许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毕业，但是他作为学院里的知名人物，是必须按照标准来严格完成的。
    永志告诉妮娜自己的难处，自己作为猎魔者，是没有多少时间放在学习之上的。
    妮娜冷冷地对他说，如果是想要学习的人的话，什么时候不可以用来学习的呢？你们猎魔者的修炼不进则退，难道知识的积累不是如此吗？猎魔者的体系在这学院里也属于被研究的对象，科学和力量从来就不是对立的存在。科学的方法可以运用到你的修炼之中，你的修炼成果同样也可以运用到学习之上来。要知道，猎魔者的修炼之道，其实就是一条超越之路。我是这么认为的，猎魔者和变异种唯一的差别，就是变异种的能力看似丝毫不用付出代价。
    妮娜的一席话让永志也受到感染，但是想要借此突破什么瓶颈却是不可能。
    永志和妮娜讨论了许多具体的问题，一直谈到下午方才结束。说来有些尴尬的是，结束这谈话的是自永志的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妮娜当即掩嘴笑道，“哎呀，我还不知道猎魔者的肚子是这么容易饿的？”
    永志十分尴尬，当时就红了脸。他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的身体不是和常人不同吗？怎么会有这种寻常人的反应呢？那种声音，应该是胃祈求食物的声音才对，自己的胃，现在正在渴求着什么吗？<script>s3();</script>
    妮娜站起来，笑道：“开玩笑的啦，你也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哈哈。”永志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跟在妮娜的后面出去了。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对别人饭局上的邀约没有抵抗力。即使是因此受过伤，他也还是不变初心。
    妮娜和永志走在一起，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不少变异种都低声谈论着永志和妮娜的关系，永志运用猎魔者的窃音之法，截取出部分语句，确认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大影响才松了口气。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妮娜问永志喜欢吃些什么，永志的回答很随便，就是肉类和比较刺激的调味。才坐下来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当初他初进赫德瑞玛学院，在这里可是受到了许多变异种的“照顾”呢。若不是神谷夜替他解围，真不知道那天到底会怎样。
    如今，再次步入这里，再无那种厌恶的目光，众人的眼神都很平淡，少数几个异样的也是略带崇拜的眼神。
    点完菜后，妮娜扫了一眼几个盯着他们的人，皱眉道：“某些学生就是不务正业，都来到这里了还不好好学习。”
    永志借机问道：“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学院里到了晚上基本上就看不到什么人了。即便是存在着宵禁，这样毫无夜生活的情况也让我觉得奇怪。看起来，这里的人不像是那种会清心寡欲的人。”
    “哈哈，你说的是这个啊。其实我们学院的管理机制是相当严格的，为了避免那些学生们太过压抑，学院方面批准了他们针对行走络中的学院的改造计划。每天晚上总是有几个小时，他们会在一片混乱堪比游戏世界里的虚拟世界里尽情地释放自己。”
    永志打了个哈哈，不再在这个问题之上挖掘。
    这顿饭吃得非常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结束之后，永志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作别了自己的老师，带着一叠资料向着赤之别馆走去。
    为了让自己有些心理准备，永志事先联系了赤井美奈。令他惊讶的是，赤井美奈明明已经有了不低的知名度，她的瞬移能力仍然不为人所知。据赤井美奈自己解释，是神谷夜帮助她保守着这个秘密，所以才至今都没有扩散开来。毕竟，时空系的能力太过骇人，目前世界上似乎只出现过可以在切割空间和在空间之中移动的变异种，都很快地被猎魔者派出的队长抹杀。
    永志拒绝了赤井美奈直接瞬移回去的提议，坚持自己步行回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当他推开赤之别馆的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的事情了，天都黑了。
    “永志！”
    永志才走到和以前没有多大差别的客厅中央，一具柔软的身躯便出现在他的后背处，耳边随即传来那心安的呢喃声。
    “我回来……啊！”
    永志话未说完，突如其来的一咬就让他的声音变成了惨叫声。赤井美奈咬的很用力，锐利的牙齿是真的刺破了永志的皮肤，让他的血流出部分。
    他的身体一颤，那股痛感让他心中不安，厉声道：“美奈，你这是在干什么？”
    下一瞬，赤井美奈的身影便出现在永志面前，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在自己的面前对来对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永志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种温热的感觉立即让他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无比惊讶地说：“喂喂，你是真的想吸我的血吗？”
    “因为，丈夫在出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妻子，而是跑去和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聊了半天。”赤井美奈低沉着声音说，“作为妻子，美奈觉得很沮丧呢。”
    看着认真的赤井美奈，永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觉得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文化差异，但是，隐隐的又觉得个中有着更深的理由。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
    “那个，”永志正欲开口，赤井美奈就来到他的面前，吻住了他的唇，让他之前想好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那种由身体表达而出的炽烈感情，清楚地让他明白自己内心的想法。身体的战斗本能完全没有发动的迹象，他几乎是浑身无力地被赤井美奈推倒在地，任凭那种炙热的感觉烈火般在自己的身体上蔓延，顷刻间把所有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清楚的。他是猎魔者，她是变异种。他原来是华国人，而她来自一个失去自己国家的民族。他一直都活在平凡人的世界里，而她从出生开始就在这种世界里活着。他想要达到那种强大的境界去看一看，而她似乎只能以自己的能力原地踏步。他们的命运轨迹就像两条渐近线一样，永远在接近，永远都无法相交。
    种种差异和矛盾让他觉得，自己的幸福就是她的不幸，而她的幸福就是自己的不幸。
    但是，当他毫无抵抗地被攻破防守，让那条带着腥味的舌头笨拙地侵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的时候。他的舌头似乎对那种血产生了反应，就在那个瞬间，只在那个瞬间他仿佛见到了另外一面的新世界。在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和她平分了所有的幸福和不幸。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命运是连接在一起的。
    ‘就这样，就好了。’
    当理智都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不是战斗的本能，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本能。这种本能从来就没有被他解放过，但是今天就给他解放出来了。
    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他分不清梦幻与现实，只觉得自己是在和谁缠绵。
    心脏的跳动减缓，血液的流动反而加快。他的身体在这种刺激之下发生变化，某种一直隐藏着的东西被解放。裸露出来的身体呈现出和赤井美奈的身体一样的绯红之色，一条条经脉浮现而出，鲜红的血液在其中流动，运输着能量。身体的线条开始舒展，骨骼随之轻微地延伸，他的头发也跟着一起生长，隐隐的露出青色。
    “嗯……啊！”
    原先是赤井美奈在扒着永志的衣服，但当永志靠着本能转为主动之后，赤井美奈就忍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声来。这种声音更加刺激了永志的本能，他的动作顿时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他自己衣服本来就所剩无几，略一用力，那些遮掩之物便都被甩到一边。接着他便抱起赤井美奈，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在她扑倒他的时候，她就发动自己的能力，把他们一起移动到了一个谁都不会来打搅他们的有着合适的环境的房间里。
    永志迫不及待地剥去她的衣物，而她也配合着他的动作，很快她的身上便只剩那最后的一层保护。
    沐浴在上方射下的灯光之下，泛着银光的银色长发如星屑般闪耀。晶莹剔透的肌肤和圆嫩的脸颊。长在秀丽双眼外围的细长眼睫毛，呢喃着情话的嘴唇，好似玫瑰的花蕾。轻薄绢布下所包覆的躯体仍带着稚嫩的气息，隐约看得见肌肤的颜色。
    他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最后的一层屏障破除。他抱住她，正欲动作，突然，耳边响起的一句似有如无的“你来了！”让他像是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所有的热火瞬间熄灭。他的意识被无情地抽离而出，带回到许多天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极度悲伤的夜晚。仿佛又见到徘徊在死亡边缘的可怜少女，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
    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当时的情况发生重叠，勾起了永志心中潜藏着的某些东西。
    “不对，不是这样的！”
    永志大叫着放开已经意乱情迷的赤井美奈，狼狈地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二章临时战队
    对于那个夜晚的恐惧，长久以来一直存在于永志的心中，此刻更是完全爆发出来，夺走了他的理智。【无弹窗..】他被那种失去的恐惧所包围，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但很快，他又彻底恢复了理智，意志再度回归。因为，心中早就得到了答案。
    赤井美奈这时回过神来，面色潮红地拉起床单遮住自己的身躯，担忧地说：“永志，你怎么了？”
    永志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赤井美奈，开始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等，你在干什么？”赤井美奈难以置信地说。
    “我觉得我们都太冲动了。”永志快速地穿好衣服，无比尴尬地说道，“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更多的考虑的。”
    “可是，”赤井美奈难为情地说，“我都……那样了……为什么……”
    永志背过身去，深呼吸着说：“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不好。”
    很久很久，身后都没有再传来任何声音。就在永志以为赤井美奈是不是瞬移离开了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声音，是嘤嘤的哭泣声。他心中一颤，连忙转过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有着一头银发的美少女已经穿戴一新，掩面哭泣的姿态看了就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意。
    “美奈……”永志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认为赤井美奈应该是比想象中的成熟的，可是，此时在他眼前的赤井美奈却表现得那么单纯。略一思考，他便惊讶地明悟过来，之所以自己会觉得赤井美奈单纯，恰恰是因为对方在自己的面前完全袒露了真心。
    “永志，你和我说实话吧。”赤井美奈带着哭腔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永志立刻对此予以否认，并补充道，“我当然喜欢这么可爱的美奈了。”
    “不，”赤井美奈抬起头，露出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认真地对永志说，“如果你是真的爱我的话，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刚才，为什么你要把我推开？我都知道的，你最喜欢的不是美奈吧。”
    永志沉默了，他很想对美奈的话予以否认，但是他不想说谎。
    “我最喜欢的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永志坦然道，“说到底，我还是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于那些感情我自己都清楚，至少我无法用语言将其表述出来。”
    突然，赤井美奈笑了。永志正在纳闷，便听得她说道，“不管怎样，你现在都是美奈的丈夫，这一点是不可更改的。永志，你说过的啊，你会和美奈一直在一起的吧。”
    “关于那个，”永志迟疑道，“我当然很想这样，但是，和刚才我把你推开一样，这都是有原因的。”
    “那究竟是什么呢？”赤井美奈红着脸问。
    永志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自造化手表之中取出一个金属盒子，略一用力，便将其捏成了薄饼状。他收起这薄饼，对她说，“你也看到了吧，即便是只有二级战士的程度的我，现在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简单来说，我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受到重伤。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我不认为我可以保存冷静。”
    赤井美奈的脸顿时更红了。
    永志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二级战士就如此了，那么三级战士，四级战士就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