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用命换来的人!那是我捧在手心上的人!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人!萧眭,你告诉我,她死了?”
“你他吗就是个畜生!”
“你要是保护不了她,就换我来!”
“即使她不爱我,可我还是她的亲哥哥!”
“骨肉至亲,血缘难断,我才是她最亲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死了?”
风诺骂着骂着,突然就松开了萧眭的衣领,“你给我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关于你这个人渣的一点一滴!”
萧眭默默地低下头,缓缓地走了出去,就在萧眭离开房间的时候,南宫灏也跟着而离开,并且他还好心地将门关上了,现在他知道风诺需要的是时间。
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毕竟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自古情字惹人恼,惹人愁,惹人忧,也惹人爱。
萧眭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他也没有停下来,直到到了一处小亭子的时候,他才慢慢坐了下来,他开始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纠结了许久,要不要告诉风诺这件事情。”
南宫灏上前拍了拍萧眭的肩膀,“其实你知道的,即使你不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也是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与其叫他从别人的耳朵里听见,不如你去亲口告诉他。”
“朕知道,你爱的不比那个叫风诺的人差,朕又不是傻子,你们说了那么多,朕也听明白了,朕本来还有些讨厌那个人,现在更多的却是同情。倒是你,朕发现,你似乎不爱笑了。”
“你若是不笑,岂不是对不起朕给你起的笑面虎的外号?”
萧眭看着南宫灏的脸庞,不知道何时那无忧的脸上也增添了几分惆怅,萧眭突然想到之前素锦山庄的密报说是南宫灏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可是最后也亲手将那女子送上了黄泉路。
他抿了抿嘴唇,“你最近可还好?”
“朕啊,好得不得了,只是可惜,你们都走了,朕偶感寂寞。”
萧眭知道南宫灏说这话就是敷衍,想当初他们一起走出皇宫去查人,去收集线索,最后还在一处小摊子上谈了谈心,那时候他是真的把南宫灏当做了朋友。
可是在心里还是觉得南宫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了,这个孩子也在成长中长大,懂得了许多,也懂得了内敛,萧眭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中域没有什么好玩的,在那里呆着无聊极了,所以我回来看看。”
南宫灏立刻坐在萧眭面前,一脸严肃地看着萧眭,“你少来,朕可是知道朕和风诺都是被你抓来,朕知道你不会帮助中域的狗贼去残害你曾经管理过的百姓,朕信你,所以你要给朕说实话才好。”
“皇上,当真要听实话吗?”
“自然。”
“那我告诉皇上,其实我知道抓住你和风诺会让南越和西诏打乱,我也知道抓住你们,南宫诚和傅啸就会从中域出来,所以我那么做了。”
“朕不信!”
萧眭无奈地看着南宫灏,这还是小孩子心性,“你刚刚还说你相信呢,怎么现在就不信了?”
“罢了,朕不跟你这种不说实话的臣子费口舌,告诉朕,高公公在哪里呢?朕去找他。”
“往前走,看见路右拐,倒数第二个房间。”
萧眭在身后看着南宫灏气呼呼地样子,觉得真是好玩极了,这可能是他回来唯一的期盼吧,毕竟南宫灏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南宫灏走远之后,先前给南宫灏和风诺送信的那人再一次出现在萧眭的面前,萧眭看着那人,随意地喊道了一句,“萧管家,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是想要问一问,庄主可是见到了大小姐和老爷夫人?”
“见到了。”
“那老爷可曾说过要回来一次?”
萧眭想了想,他似乎没有听过他老爹要回来,他看着萧管家缓缓地说道,“没有,萧管家为什么会这么问?”
萧管家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看着萧眭略有些疑惑的神情,萧管家开始解释,“这封信是在庄主回来的前一天老奴收到的,一开始,老奴只是以为是恶作剧,结果打开一看,的确是老爷的字迹,而后庄主回来一直没有露面,所以这封信现在才给庄主过目。”
萧眭打开信,发现这里面的确是自家老爹的字迹,可是从襄阳离开之后,萧眭就真的没有再见过萧至和宥云兰了。
看着这信中的口气,看样子是老爹要回来了。
萧眭将信收了起来,对着萧管家说道,“好了,那你将我爹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说不定过一阵儿,我爹就真的回来了。”
“是,庄主。”
萧眭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想着刚刚风诺骂他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真是该,风诺还是骂的轻了他这种人就该被打一顿,可是风诺却一直记得红衣的话,不曾动他分毫。
想起当初对红衣做的那些事情,真是觉得将自己的肉剜出来都不过分。
可是红衣还是那么深深地爱着自己,萧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红衣,我想你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梦里看看你?”
说话间,萧眭仿佛是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缓缓朝着自己走来,他慢慢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抹倩影,以为会抓空,却是抓住了实物。
萧眭猛然用力,一个充满馨香的女子的身体顿时填满了自己的怀抱,萧眭将头放在那人的肩膀处,细细地摩擦着,低声呢喃着红衣的名字。
可是就在下一秒,就在那女子以为自己要得逞的时候,萧眭却一把将人推开,女子看着萧眭那突然漠然的眼神,害怕不已,立刻跪地求饶,“求庄主饶命!”
萧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女子,尤其在女子低头的时候,那姿态像极了不肯屈服的红衣,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是卑躬屈膝,他缓缓走到了女子的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女子的下巴,果然不只是身形,就连这容貌都有六分像是红衣。
“说,是谁叫你来?还有你刚刚用了什么东西?”
他没有喝醉,所以他很是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人在短时间就产生了幻影,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萧眭可能就真的着了她的道。
没有人知道红衣身上没有什么香味,有的只是清冽的冷。
他知道那是红衣的防护,所以每一次他都尽可能给她所有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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