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毙命?江湖人士?”有间也缓缓说道,“派人给我查清楚,是何人在刚刚那座城池落脚过。”
“是。”
“传令下去,全军修整,明日开拔!”
“得令。”
有间也看着帐中的沙盘,心中的不安在无限扩大,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有间也一直都没有跟木流光说过,那就是除了有间霖是一个麻烦以外,有间九也是一个大麻烦。
最近她有点太过消停了。
这才是最让他担心的事情,有间霖能把有间九接回来,就说明这个女子身上还有可取之处,要不然即使有间九是有间霖的亲妹妹,有间霖也不会将有间九接入中域了。
那么现在有间九会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呢?
有间也的担忧是对的。
南宫诚正在布置着该如何给中域的大军迎头痛击,他们太过顺风顺水了,一定会骄傲大意,这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搓搓他们的锐气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报,素锦山庄来信。”
南宫诚看着手中的信封,他突然有些不想知道这信封中写的是什么了,上一次素锦山庄来信说南宫灏和风诺在他们手中,而这一次素锦山庄又会给他们什么消息呢?
犹豫了一下,南宫诚最终还是将信封拆开来看,结果,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情报,只是一封写有萧眭二字的信纸。南宫诚缓缓将信塞了回去,他看见信纸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素锦山庄现在掌事人是萧眭,那么之前的所作所为果然就是萧素让萧眭去做的,现在萧眭已经回到了素锦山庄,他是在告诉自己,素锦山庄同样也是一份力。
南宫诚自然知道力量越多越好,但是对于萧眭这种纵容将战场扩大的事情实在是不敢苟同,原以为萧眭不会同意的,可是没有想到萧眭会答应萧素答应的那么干脆。
怕是在他们知道风诺未死的时候,萧素就已经想好了这个对策了吧。
的确现在萧眭已经达到了素锦山庄,可以说萧眭早就到了素锦山庄,只是一直都没有出面而已,至于为什么没有出面,只是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见到红衣的亲哥哥风诺。
他害怕告诉风诺,红衣已经死去的事实。
这个他刚刚才接受的事实,如何能让另一个也深爱红衣的人去接受这件事情呢?当初风诺可是咬着牙将红衣送出了西诏,可自己却没有做到保护她。
让她客死他乡,是他一生中最深切的痛。
可是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想了三天,这三天来,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红衣的场景,想到了红衣生子时,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的力度,想到了她窝在自己怀里,一声声的安慰。
萧眭最终选择去面对风诺。
风诺和南宫灏起初被带来素锦山庄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就在第一次逃跑失败的之后,有人居然来给他们松绑了。
那人告诉他们,这里是素锦山庄,他们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请他们来做个客。
南宫灏嗤笑一声,“朕可没有见过什么人去这般请人去做客的。”
那人只是笑笑,并没有气恼和羞愧的样子。
南宫灏在心里暗骂,果然是萧眭手底下的人,跟萧眭一样子都是笑面虎,除了笑什么都不会,看着就心烦。
风诺对于人家这般的礼数周全,倒是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只是提出了想要四周的转转的要求,那人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风诺的要求。
等那人走后,南宫灏这才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诶,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请我们来做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进驻西诏和南越了。”
南宫灏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你是说这素锦山庄是和那什么中域是一伙的?”随即南宫灏暴跳如雷,“不可能,小风子,朕可告诉你,萧眭那家伙要敢叛变,朕就打断他的腿!”
风诺顿时嗤笑出声,“你?打断萧眭的腿?我看悬。”
“小风子,你说什么?”
风诺听着南宫灏给他起的外号皱了皱眉毛,他刚想要开口反驳南宫灏,结果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人,而是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
“萧眭?”南宫灏看着萧眭惊喜出声,随后他的脸突然耷拉了下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朕还以为你叛变了。”
萧眭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抱歉,是我来晚了。”
不过萧眭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旁的风诺,而风诺的眼神也从萧眭进来的那一刹那起就停留在他的身上。
萧眭缓缓地走到了风诺的面前,看着风诺那毫无波澜的眼睛,他慢慢地说道,“抱歉。”
风诺缓缓说道,“你跟我说什么抱歉。”随后一道凌厉地眼光看向萧眭,“红衣在哪里?”
“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她,她死了。”
一句话像是惊天霹雳,南宫灏在一旁默不吭声,风诺看着萧眭那愧疚的样子,一下子笑出了声,“我这人最不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即使是你,也不可以开我妹妹的玩笑。”
“风诺,我没有开玩笑,她死了。”
“为什么死了?”风诺异常地平静,甚至刚刚的失控就像是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他平静地看着萧眭,就好像在问一个漠不关心的事情一般。
可是萧眭知道风诺的心里并不好受,“她生孩子的时候死于毒发。”
“生孩子?毒发?”
“呵,呵呵,那孩子是你的孩子?”
“是。”萧眭慢慢回答道。
风诺迈步朝着外面走去,萧眭挡在他的面前,“你要去做什么?”
“父债子偿,红衣死了,总要有一个人给她偿命,既然红衣舍不得你,那就那个孩子去陪红衣好了!”风诺说完之后,这才想起来问,“那个孩子在哪里?”
“我没有将孩子带回来。”
风诺那逐渐变得赤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萧眭,他一手攥着萧眭的衣领,像是一只暴怒的老虎,似乎刚刚的平静的伪装都在一刻暴露无遗,“为什么?我将我最爱的人交付与你,可你回来却只是告诉了我一句她死了?!”
“萧眭,我当初那么信任你,我将心都掏出来送出去的人,你说弄丢就弄丢了?”
“你他吗还真是个人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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