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之龙丘》第二章 岛国陷落

    是心脏的位置!是从林木心脏里穿透出来的,也就是说,林木的心脏没有了,活生生地被掏出来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谁掏走了林木的心脏?!而此刻,没了心脏的林木居然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只是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众人开始惊恐,一个个尖叫起来,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大家纷纷往自己身上和别人身上寻找,看有无类似的情形,因为佐佐木曾经大声地喊着林木身上有虫子,而就是在那个虫子经过后,林木才没有心脏的。
    “啊!佐佐木!你身上有虫子!”大家一阵惊叫。
    佐佐木惊恐万状地在身上寻找,可是,那虫子此刻却从对面林木心脏的位置钻出,那投射成心脏形状的阳光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此时,天空传来一阵阵直升机的轰鸣声。人们的头顶,瞬间游绳而下无数个自卫队军人。
    他们个个身着白色防护服,比刚到那一批自卫队军人身上的那些防护更加严密。
    落地以后,即刻形成一个包围圈,连刚到场的那一批自卫队军人都在包围圈内。
    随后,数十辆白色救护车奔驰而来,又戛然而止,在包围圈的外围停止。
    “快!快!”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长官指挥着紧随身后的士兵,把在警戒防护区内暂时扣查的人员,一个个地往密封的救护车内引领。
    一个靠近坑边守卫的士兵跑步来到中年长官跟前,一个敬礼后,悄悄地耳语了几句,那中年长官的脸上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背过身后,在袖口边轻轻地呼叫:“总部,客人已经到家!客人已经到家!家人已经接待!家人已经接待!”
    “按照一号计划执行!”对方传来的语气稍显犹豫,但是命令!
    “是!杰顿two明白!”中年长官的语气也是犹豫,但是回答透着坚定。
    “你,执行一号预案!”杰顿two回复完命令,便转身朝着身后一个年轻的士兵命令道。
    士兵一个敬礼,挥手叫上稍远处的几个士兵,一起朝坑边走去。
    坑边,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群已经恢复了平静。心形的阳光相互投射在对方身上,大家都显得无动于衷,也漠不关心。大家漫无目的地围着陷落的地洞周围游荡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此时,天空中直升机的响声震耳欲聋。一部涂着海军陆战队队徽的直升机在塌陷的位置上空盘旋。
    天空中洒下一个巨大白色的类似伞状的物体,那物体巨大透明,从天空徐徐飘落下来,在快到地面三十米的位置,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巨大透明的像玻璃罩子一样的东西,像是要把塌陷的位置及穿着防护服的人员罩起来。
    就在那个罩子接近地面约有十米的时候,几声沉闷的枪响,紧跟着穿着防护服在坑边测量人员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然后重重地倒向身后塌陷的深坑,即刻被垂落下来的罩子盖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随着罩子落地的那一刹那,天空盘旋的直升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紧跟着垂落的罩子悄无声息地一起坠落下来,直接坠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而塌陷地洞周边紧接着出现了更多陷落,就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猛兽,一口吞噬掉塌陷的地洞边缘,连周边一公里范围的建筑、车辆、人员及到场支援的自卫队军人,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岛国陆军总部,正在观看现场实时画面的参谋总长惊恐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中国南部荣成市的一个偏僻村庄。
    正值冬天,但阳光依然炽热。街道上,全部被水泥路覆盖,见不到一棵绿色的植物,人们行走在上面,与炽热的水泥土接触,产生一股股的热流,让人心里产生无限的烦闷。
    现在是早茶时间,这是从祖辈遗传下来的传统,风雨无阻的,大家都会相聚在村口的小茶楼里,品尝地道的烧麦、叉烧包及最具特色的萝卜糕。
    萝卜糕可是店主成哥最拿手的菜品。
    每当看到客人点了一份又要加一份,他总是用手戳一下学徒阿飞的头:“用心学着点了,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阿飞也总是不屑地翻一个白眼:“知道了师傅,你都不是一天这样对我了。放心,我以后的手艺一定会超过你的!你担心自已以后没饭吃了。”
    阿飞心里其实是被一阵暖意笼罩着。他知道,师傅阿城没有孩子,待自己就像亲生孩子一样,总想让自己快点学会手艺,好接手师傅管理这个茶楼。
    今天的茶楼内,气氛和往常不同。
    往日的气氛较为祥和,大家都坐在属于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喝茶、品点心,或是拿上一份报纸,悠然地看着。都是街坊,没太多话讲,点头微笑算是招呼。
    而今天,餐厅就显得异常吵闹,大家桌子上的点心全部都没动,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很少喝酒的张伯还跟邻桌的刘叔要了一大杯地道的老白干,一饮而尽,惹的刘叔身边那只老黄狗愤恨地瞪了一眼。
    刘叔的老朋友贵叔则一口一口地喝茶,没有言语,但是脸上透着怒气。
    村长的餐桌前,聚集了几个村民。大家把餐桌围得严严实实,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成哥回到厨房尝了一口萝卜糕:“没问题啊?味道很好啊!为啥今天大家都不吃一口?”他的心里有些疑惑。
    餐厅里,今天也多了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扎一束马尾,白皙的皮肤衬着一双丹凤眼,分外娇柔;一身黑色的西装裙,衬着脖子上一个小山丘状的石头项链,显得俏丽、干练。
    她手上拿着一个签名簿,挨个桌子找人签名,劝说。她的身后,跟着和她年龄差不多的一个女孩。
    成哥认识那个稍微小一点的姑娘,她叫戴梦琪,是在这个村里长大的孩子,在新界上学。
    今天也不是星期天,她为什么回到村里?成哥心里有些疑惑。
    大一点的有些面熟,他也猜测到了,那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戴潼恩吧,一个执著的环保主义者,戴梦琪的姐姐。
    据说,曾经为保护本市的一处湿地不被开发,身上浇满了汽油,最后政府不得不放弃开发湿地建设成商场的计划,从此戴潼恩在业界名声大噪。她此次回来要做什么呢?
    戴潼恩和戴梦琪一桌一桌地跟村民打着招呼,有时一直站着;有时也会搬个椅子坐下来,耐心地跟村民讲解。而那些村民好似看不到戴潼恩和戴梦琪存在一样,对于戴潼恩热情的招呼置之不理,且一个个的脸上都透着怒气。
    成哥看着这些,都有些替戴潼恩两姐妹可怜:
    “戴潼恩,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好好在外面赚你的钱,千万不要为了这事跟村长对着干啦!他也不容易。”
    围着村长桌子的村民看到戴潼恩过来,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一副黑边老花镜遮盖着的眼睛挤着灿灿的笑意。他朝戴潼恩说话,手却搭在餐桌前坐着的一个人的肩上。
    “贵叔好!”戴潼恩叫了一声,算是和那人打招呼,但并未理会他说的那些话。
    透过人墙的缝隙,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眼睛努力地睁开,但还只是一条缝隙。这个有些秃顶的男人正坐在那里,脸上满是疲惫。可能是不停解说的缘故,嘴角有隐隐的白沫。
    戴潼恩努力地挤进去,拉了一把凳子,坐在那个肥肥矮矮的秃顶男人面前。
    “哦!戴潼恩回来了!放着城里的大生意不做,回来度假了?”那个秃顶男人朝戴潼恩笑了笑,眼睛更小了。
    “是的,我回来了。”戴潼恩拉着身边的戴梦琪坐下,顺手接过村长递过来的一杯茶,呷了一口。
    她喝完茶,看了看村长皮笑肉不笑的面孔,朝前凑了一下:“村长,听说你打算卖了咱们仅剩的那座小西山?”
    “什么是打算啊!他钱都收了人家的,这不逼着大家在卖地合同上签字了。”
    说话的是张伯,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酒的缘故,他的脸色通红。
    “张伯,这次是村长没给你小费吧,每次都是你最先签字的,今天怎么拖后腿了?”
    一个子精瘦的、穿着讲究,手上、脖子上戴满了金饰的五十几岁的阿姨大声说着,引得旁边一阵啧啧声,但是气氛好像有所缓和。
    “李婶,我可是为大家着想,你怎么能背后插刀子?”
    张伯恨恨地朝李婶瞪了一眼。
    “你那叫为大家着想?你那叫为自己分忧!人家戴潼恩才是为大家着想的,有本事你也学戴潼恩的样子啊!”
    李婶不依不饶。
    戴潼恩赶忙朝李婶投去感激的微笑,此刻弱小的支持都是天大的鼓励。她即刻借势展开刚才的话题。
    “村长,那块地真的不能卖了,那是咱村唯一能呼吸的土地了,咱大家还能健健康康地在这里喝茶聊天,可是都靠那块地呢,要是您把它卖了,开发了,那咱村可就算是一块水泥板了,那山上的鸟啊什么的,包括我们自己,都会因窒息而死掉的。”
    村长表现得极其有耐心,他等戴潼恩说完,即刻忍不住挥了挥手,像是一个伟大的领袖在和群众告别似的:
    “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说,你的那些环保理念我早就听说过,可是那个不当饭吃。村民要医保,你的环保能给我钱吗?村口的那条路年久失修,我不知道被投诉了多少次,你的环保能给我钱吗?过年要慰问孤寡老人,你的环保能给钱吗?”
    “村长,你不要老是提钱,我知道你喜欢钱,可是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儿子、老婆都被你送去外国了,你家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我们孤寡老人才花了你多少钱?你擅自卖了咱的山,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处,连通知村民一声都不敢,你就那么需要钱?你就不怕遭报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叔居然来到戴潼恩的身后,指着村长,怒不可遏的吼道。
    “你——你——!”村长猝不及防,被激得语无伦次。
    “你——你——你!”村长猛地站起来,指着刘叔半天说不出来话。
    “来来,大家都不要伤了和气啊,尝尝刚出炉的萝卜糕喽!这些我请了,大家尽兴!”厨师成哥一路高喊着走过来,并不停地催促手里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萝卜糕的阿飞。
    “你不要催了老板,我已经走的很快啊了!”阿飞一边往村长的这张餐桌走,一边朝不停催促自己走快一些的成哥喊道。
    萝卜糕已经被切成了寸方块,冒着热气。阿飞脸上都有了一寸细密的雾珠。
    “姐,你快点过来,他俩打架的时候别打到了你。”跟在戴潼恩身后一直没出声的戴梦琪拉了拉戴潼恩的衣服边,轻声地说道,稚嫩的脸上满是担忧。
    “琪儿,不怕。你先去李婶那里。”戴潼恩扭身安慰了一下满脸关切的妹妹,并指指身后的李婶,示意她离开稍远的位置。
    “姐,你看,你的吊坠又发光了!”就在戴潼恩转身的一刹那,戴梦琪朝戴潼恩惊奇地喊道。
    戴潼恩用手把那颗吊坠收进衣服里,她知道,从昨天自己踏上村子这块地,这颗吊坠已经发了无数次的光了。并且还有轻微的震颤声。虽然有些异常,但是因忙于劝慰村民不要在卖山的合同书上签字,才没过于关心这个吊坠。
    想起吊坠,戴潼恩的心底瞬间充盈了一股说不清楚的暖意及好奇感。那可是一个神奇的故事,她之所以在中国最大的都市海城,在高手林立的商界闯荡出了一片自己的事业,都是由这个吊坠所赐。甚至说自己今生所选择的事业都跟这个吊坠有关。
    戴潼恩的思绪似乎要回到当初得到这副吊坠的回忆中。
    突然间,刘叔跟前那只老黄狗猛地站了起来,转着圈,朝着周围狂吠。
    紧跟着,一阵刺耳的响声在整个餐厅内穿荡,像是铁与铁之间的刮碰声,又像是一种撕裂声,类似一个巨大的物体被撕裂的声音。整个餐厅顷刻间一片混乱,大家停止争吵,一个个站起身子,紧张而疑惑地朝周围查看。
    转瞬间,那声音又消失殆尽。
    大家平静下来,侧耳细听这不明所以的巨响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疑惑及焦虑在每个人的脸上显露无疑。
    “快看!”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尖声地喊叫道,声音充满惊恐。
    于是,人群的目光朝着一个方向望去,稍远处的村委大楼和几处民居及球场的高大射灯就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不见了踪影,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大家都觉得脚底像是踩到了棉花一样,松软,轻柔。然后,整个餐厅及整个村子连同所有的一切,都猛地朝着脚底的位置坠落。
    “地震了!张伯的酒醒了一大半,他尖声嚎叫着。
    阿飞正端着一盘萝卜糕往餐厅里走,地板突然一颤,他一阵眩晕,整个人朝后面直直地倒了下去,一盘萝卜糕朝天空抛去,就像是一阵冰雹雨,哗哗地朝地板上倾落,伴随着阿飞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响声由远至近,好似一阵闷雷,隆隆声响。但是并不刺耳,又像是从天空传来,又仿佛从脚底传来,那声音如鬼哭狼嚎般。但是,谁人也分辨不出这些是什么声音。总之这声音让人心底绝望,颤栗,凄惶!
    村长不顾得形象,猛地抱着头伏低身子,钻进桌子底下。可是终因身体太过肥胖,只是钻了一个头进去,整个身子还在外来露着,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来不及躲避的成哥惊慌失措地想找个地方钻,可是却没地方可以给他容身,索性整个人趴在餐桌上,绝望地闭上眼睛。
    顷刻间,整个餐厅里都充满绝望的气息,众人在地板的晃动中东跑西藏,整个餐厅的人在惊慌失措地惊恐嚎叫,瞬间没了声息。
    就在那一刹那,戴潼恩本能地抓住了身边戴梦琪的手,一阵眩晕,觉得身体往后倒去。戴潼恩往前推了戴梦琪一把,好让自己的身体先着地,这样等同用自己的身子做垫子,好垫在琪儿的身下,免得她受伤。
    这些都是转瞬间的事情,顷刻间眼前即是一片黑暗,人们惊恐凄厉的嚎叫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戴潼恩这时想起了妈妈说的话。
    妈妈说琪儿是弃婴,被人遗弃在街头的花坛里,捡到了大概不到四个月。妈妈待琪儿比对亲生的戴潼恩都亲。妈妈总是沉默着凝视着琪儿,眼神里的那种情绪是戴潼恩体会不到的,总是很复杂。
    妈妈又总是叮嘱着戴潼恩,要时常照顾好妹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得照顾好妹妹,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们既然养了她,就绝不能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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