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曰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起,她害怕上了那个叫萧疏的男人,他太容易控制住自己。
就在她快要晕倒时,衣服里的那只手又悄然退了出来,然后摩擦得火热的胸膛离开。秦曰睁开眼,萧疏整个人已经离开自己,他背对着自己在吸烟。
秦曰喘着气,努力平息纷乱的心跳。
“5671,以后不要再惹我,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同以往一样森冷的语气,秦曰醒悟过来,这才是真正的萧疏,冷酷、无情。
“换好你的衣服,出去。”
秦曰接过萧疏扔过来的衣服跑了出去,在房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裳,再冲向门口,门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是庄琴暮。
秦曰的嘴不由张大了。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秦曰下意识地道,是啊,为什么在这里,这该怎么说。面前的是院长夫人,得罪了她无疑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要是在常院长枕边吹吹风,常院长向刘邦施施压力,刘邦再向学校施施压力,学校最后向自己施施压力,这样层层压下来自己肯定被压死了。
秦曰脑袋转得飞快,瞬时脑中晃过不下十来个说法,可是没有一个说法能让自己满意,更别说能让庄琴暮满意。
庄琴暮最介意的是女人同萧疏的关系,不如把屎盆子扣到萧疏和方雯洁头上。
“庄医生,萧老师让我来给他的女朋友送东西?”
“女朋友?送什么东西?”
庄琴暮的眼神变得和萧疏一样森冷,或许还要冷上几分,秦曰感到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种冷漠的眼光,她匆匆地道:“是方雯洁,送一幅画。”
“那你为什么空着手出去。”庄琴暮审视着。
“因为萧老师说最好再送一束玫瑰,所以我现在出去买花。庄医生,请你让一让。”说完,秦曰便往外面挤去。
但是,庄琴暮先挤了进来,并关上了门。
“是吗?但我觉得你很可疑。”
秦曰的火气突然涌了上来,这个庄琴暮算什么,她又不是萧疏的老婆,只不过是姘妇而已,有什么资格管自己,但是嘴巴上却道:“可疑什么?庄医生,你不要误会,萧老师很爱方雯洁的。”
“萧疏和方雯洁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提到方雯洁,庄琴暮忽然有些相信了,骨外里关于他们的闲言闲语很多,而且自己还有次亲眼见过秦曰给方雯洁送花。
“已经到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程度,他们对天发誓,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分离。”秦曰信口胡扯,只要把萧疏说得越爱方雯洁,庄琴暮就越不会怀疑自己。
“那他们有没有……”庄琴暮说不下去。
秦曰马上意会,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碰就着,这种事很自然了,况且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发生了也不稀奇,可以理解。对了,庄医生,你来找萧老师有事吗?”
“我……”庄琴暮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追问秦曰,却忘记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我是你萧老师的同学,找他来谈点事。”
秦曰装作恍然大悟,道:“那好,庄医生我不妨碍你,我现在出去买花。”
“好,你去吧。”
秦曰点点头,正待去拧门上的把手,从浴室里忽然传出萧疏的声音。
“5671,把衣服给我拿进来。”
正在为自己的小伎俩沾沾自喜的秦曰,面色吓得惨白,好不容易脱了干系,这该死的萧疏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说这么句让谁都会起疑的一句话,这让庄琴暮怎么想。
果然庄琴暮疑心了,“是你萧老师?他在浴室里?他在叫谁?”
“我不知道他叫谁?大概他在自言自语。”
秦曰尴尬地笑着,此时浴室里又传出声音:“秦曰,把我的衣服拿进来。”
TMD该死的萧疏,平时你不叫我的名字,现在你倒记起我的名字来,存心是想陷害我。
“萧疏让你拿衣服,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庄琴暮急了,拿衣服进浴室这分明是很亲密的关系才可能做的事。
“没有关系,庄医生,你不要误会。你不知道,萧老师洗澡是穿着内裤的,所以进去也没什么……”
“什么?你看见过他洗澡,你们两个无耻。”
庄琴暮再也忍不住了,她瞅着面前的秦曰,不得不承认这丫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而且她刚才还骗了自己,不由地她的怒气上升,伸出手就掴了过去。
秦曰并没有躲开,萧疏用手接住了那个耳光,他拦在前面。
“萧疏。”
“涓涓,我不允许你打她。”
庄琴暮逼视着萧疏,萧疏的身上湿漉漉地,她又瞧向秦曰,秦曰的面上微微有些红。难道他们刚才在做不可见人的勾当。
“你们在房里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秦曰赶紧解释企图消除面前院长夫人的怀疑,但是萧疏说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希望比小人鱼的泡沫还要破灭得快。
“涓涓,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得太清楚,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萧疏,我要你告诉我。”庄琴暮不依不饶。
“涓涓,你真的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秦曰傻眼了,毫无疑问萧疏听见了自己说的话,这是报复,他想栽赃。“庄医生,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琴暮根本不信,她望着萧疏道:“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还有方雯洁。”
萧疏看了庄琴暮很久,方道:“我喜欢她,就这样,至于方雯洁是骗你的。”
秦曰被吓坏了,萧疏果然是栽赃自己,这绝对是他一箭双雕的奸计,先利用自己甩掉庄琴暮,再利用庄琴暮对自己的仇恨设计自己,这样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奸人。
秦曰狠狠地骂道。
“涓涓,我不否认曾经爱过你,可那已经是从前的事情,现在我爱的是秦曰,希望你成全我,我也会祝你和常院长白头偕老。”
完蛋了,秦曰两眼一黑差点晕倒过去,庄琴暮肯定会中萧疏的诡计。
“萧疏,你很爱她吗?”庄琴暮忽然变得镇静下来。
“是的,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和她愿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分离。我等秦曰毕业后,就会和她结婚……”
萧疏还没说完身体便倒在了地上,秦曰手里举着一个方凳站在他的后面,恶狠狠地道:“叫你陷害我,叫你陷害我,我砸死你,赔我的名誉。”
庄琴暮大吃一惊,奔上前去拍着萧疏,“萧疏,你怎么啦。秦曰,你为什么要砸他,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鬼才和他相爱。”秦曰愤愤不平,道:“这个臭男人一直在骗你,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所以才……庄医生,萧疏刚才对你说的话千万不要信,那都是假的。”
“假的?他为什么要骗我。”庄琴暮实在是糊涂了。
“那是萧疏一箭双雕的奸计,骨外的人都知道我和萧疏不和,我想你大概也知道的,这家伙天天指使我做私人活,给他情人端茶送水,买花订餐,而且什么都不教我,不让我上手术台,写病历,我早恨死他了,当然他也看我不顺眼。所以,这次他故意对你说喜欢我,其实一是想借我甩掉你,二是想让你对付我,这样他就可以和方雯洁双宿双飞。”
“这是真的吗?萧疏他会有那么坏?”庄琴暮无法相信,萧疏说得那么诚恳,不像假的。
“他本来就是个大坏人。”
庄琴暮心乱了,秦曰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如果她和萧疏真的相爱就不会狠下心肠用方凳砸萧疏,“我不信,我要问萧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曰放下凳子,她知道无论萧疏再怎么说庄琴暮都不会相信,这屎盆子最终只能扣在萧疏和方雯洁头上,不再关她秦曰毛事。
苦肉计果然有用,不过苦的是萧疏的肉。
“庄医生,你给盆冷水泼他身上就醒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狠毒,你现在给我走,如果萧疏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秦曰一愣,忘了,萧疏是庄琴暮的心头肉,把萧疏砸出问题这女人也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为她的情夫报仇。
妈呀,怎么没想到这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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