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疏的车前,秦曰追上了他。
“谢谢。”
萧疏一怔,道:“用不着谢我,酒里本来就没毒。”
“可是……”秦曰望着他,“可是你事先也不知道酒里没毒啊。”
萧疏打开车门,“也许我知道洒里没毒也说不定,而且换成是别人我也会那样做,所以你不必谢我。”
秦曰一时无语。
“上车。”
“去哪里。”
“现在凌晨两点了,我当然是要回家睡觉。”
“萧疏,你能不能送我回医院。”秦曰很小声地道。
“不行,你上不上车,不上车我走了。”
秦曰无奈,只得钻进车里面。
夜里路上没什么车,萧疏将车开得很快,二十多分钟便回到了依风斋小区。秦曰畏畏缩缩地跟在萧疏的后面走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你怕什么。”萧疏也注意到了。
“萧疏啊,你妹妹会不会在这里,她要是在这里我就不进去了。”
“你怕她?”
“我怕她打我。”秦曰坦白了。
“她不在。”
门开了,秦曰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萧疏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进来。
“你睡这间房,现在你可以自便。”
萧疏说完便走进自己的房里,然后关上了门。秦曰吃了个闭门羹不免又絮叨了几句,瞧到萧疏房中灯已熄灭,她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
浴室很大,秦曰洗得很尽兴,洗完后却发生了一件悲剧,没有换洗的衣裳。
她想了一会,随手扯下一条宽大的浴巾从脖子围到膝盖下,瞅着镜子里被包裹得像个粽子的自己,秦曰终于打开了浴室的门。
秦曰把耳朵贴到萧疏门前,门里没有动静大概已经睡熟了。她伸手推了推门,门没有关,一推就开了。秦曰摸着黑走了进去,她记得在床的右侧有个衣柜,里面都是萧疏的衣服,自己不如随便取件衣服将就一下。
房里很黑,外面的灯光在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便悄然止步了,秦曰打开衣柜翻了半天没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
许久,秦曰终于翻出一件长T恤,她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或许由于兴奋过头,又或许从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她刚转过身脚下便一滑,整个人往床上扑去。
迎接她的脑袋的是则块很厚实的胸膛,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和它来了个亲密接触。秦曰吓坏了,赶紧爬了起来,床上萧疏依旧没有动,黑暗里有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秦曰松了一口气,萧疏这家伙睡得死,没事。
夜里很黑,但是那块裸|露的胸膛却似乎能发出微微的萤光,秦曰挣扎着挪开眼睛。她瞧着萧疏隐在黑暗里的面孔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不要脸,想引诱我,没门。姑奶奶见过的美男没有千个也有上百个,凭你还不够格。哼哼,想引诱我,你至少脱|光了才行,半裸对我吸引力不大,你要是全|裸我说不定会考虑……”
秦曰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萧疏,何妨再戏弄他一次,算作对他引诱自己的小小惩戒。秦曰从抽屉里摸出一支黑色软水笔,她偷偷摸摸地朝床边再次走了过去。
当她最后得意地走出门后,睡在床上的萧疏突然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没睡着,一直都在暗中瞅着秦曰,他看见她在衣柜里翻衣服,看见她跌倒在自己的胸膛上,看见她拿着笔在自己身体上鬼画符。
她做的一切,萧疏都看得很清楚,只是他一直装睡。这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无异于才刚刚开始,他还不想过早露出自己的利爪。
灯亮了,萧疏对着镜子看到胸膛上多了一幅四格漫画简图。第一幅上画了一只小蛐蛐和一只狗,蛐蛐说:我跳进草里你就看不见我。第二幅有只狗,狗说我要看得见呢?第三幅,蛐蛐跳进草丛里。最后一幅,狗瞪大眼睛看着草丛,这时从草丛里有声音发出:狗在看!狗在看!狗还在看!狗咋还在看呢!
霎时萧疏满脸黑线,但不一会面色渐渐舒展开,在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隔壁的房间里,秦曰躺倒在床上,她是个很容易睡着的人,平时只要一接触到床便能睡过去。闹腾了大半晚,此刻她早就同周公见了无数个来回。
萧疏站在门口,房里窗帘没有拉上,清亮的月光直照在床上,秦曰穿着他那件大T恤,露出着两条光洁修长的腿。萧疏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月光下她的唇在翕动,她在叫:“妈妈。”
秦曰醒过来的时候,满床都是耀眼的太阳光,而自己也在光里。想起这是萧疏的家,秦曰立即爬了起来,在门口她悄悄地往客厅里张望,客厅里没有人,估计萧疏还没有起来。秦曰手忙脚乱地冲了浴室里,昨夜换下的衣服还晾在浴室里。
浴室的门被轻易而举地被推开了,秦曰冲了进去。
地面上有许多的积水,还有泡沫,很滑,一个男人在淋浴。
秦曰自然而然地滑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在即将倒地的时候她仍是自然而然地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腰,毫不迟疑,一气呵成。
正当她为避免摔倒而松一口气的时候,那男人开口说话了,“你想做什么。”
秦曰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他的腰,遂赶紧放开退后几步,道:“没做什么,你没看到我快摔倒了吗,所以借你的腰用用。”
“你为什么在我洗澡时进来?”
“萧疏,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着急想进来换衣服,没想到你在里面。”
萧疏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一直沉着脸,秦曰瞅了他一眼,暗想这家伙会不会以为自己故意偷看他洗澡吧,这个想法一生她又将萧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还好,不是全|裸,好歹穿着条内裤,不过湿透的内裤虽然能遮掩住身体,却益发将轮廓显得清楚了,那绷得紧紧地臀部,以及前面凸起……
秦曰只觉鼻腔里一热,脑里开始发昏。
“你说怎么办。”萧疏用森冷的语气地问着。
“什么怎么办?”秦曰迷迷糊糊地,忽然惊醒:“啊!萧疏你不会要我负责吧,你可是穿着内裤的,再说我也没看到重点嘛。”
她一副担心自己逼婚的模样,倒让萧疏一时哭笑不得,见着萧疏严肃的面孔,秦曰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我申明,我什么也没看到……不错,我虽然触碰到你的身体,但是我敢保证当时我什么也没想,也没感觉,所以你还是清白的。好了,我解释完了,现在我出去。”
“站住。”萧疏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丫头说的话总是想让自己有痛扁她一顿的欲望,自己哪里说是要她负责了。
秦曰不由站住了,回过头,萧疏的眼里在笑,笑得很猖狂,也很暧昧。
“5671。”萧疏走到她的前面,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秦曰挣了半天没有挣脱。萧疏瞧着她,笑道:“你不是说半裸对你吸引力不大,那我们试试全|裸怎样。”
秦曰大惊,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夜里自己偷说的一番话竟全被萧疏听见了。这,这真是难为情。“你听错了,或者你在做梦,我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是真的听错了吗?还在我在做梦?”修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她的唇,最后刻意地停留在她光洁的脖颈下。萧疏低下下头,唇顺着她的脸颊游移,“不要说谎了。”他慢慢地说,舌尖随着嘴唇的开启闭合若有若无地触碰秦曰的耳廓,低沉的嗓音继续传进耳中。
“5671,你不是说我引诱你吗?那还不算,要不我们试试真正的引诱,我想你会很喜欢的。”
秦曰身体陡然一震,她再次想到要逃避,可是萧疏的手臂牢牢地扼制住她,背后是墙,前面是比墙还要结实的胸膛。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强烈的纯男性气息喷在皮肤上,脖子里是热的,脸上也是热的,甚至整个身体都是热的。秦曰退无可退,守却无招架之力,萧疏的手指摸上她的后颈,然后绕上她的腰向衣服里探去,最后他的胸膛贴了上去。
秦曰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对付不了萧疏。
就像此际,全然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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