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秦曰刚抬起腿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里面一个人冲出来抓住了她的胳膊,秦曰抬头一看正是萧疏。此时他面色严峻,目露凶光,看来是躁狂症又要发作了。
“萧……萧老师。”秦曰舌头打着结,自己撞破了萧疏的奸|情,他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对自己下毒手。“那个,那个柳主任让我来找你,说有病人家属找你。”
萧疏不做声,只是冷然地盯着她。秦曰的胳膊被他捏疼了,只得又陪着笑脸道:“萧老师,很晚了,我想回去了,你能不能放开手。”
“你看到什么了,或者听见什么了。”
见到萧疏发问,秦曰赶紧道:“我刚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难道发生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她故意地往手术室里面看去。
“少给我装了,给我说,看见什么了,你不说实话我就捏碎你的骨头。”萧疏厉声道。
见是装不过,秦曰只好道:“你们做了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萧疏又是冷哼几声。
“咋了,我都说不会说出去,可以放我走了吧。”
“萧疏。”
手术室里的女人走了出来,秦曰看过去那女人还戴着口罩,把整个脸面遮得严严实实地无法分清她的真面目。不过,这个样子依稀有些印象,好像在哪里看过一样。
“萧疏。”女人向萧疏点点头,道:“这里你处理好,我走了。”
女人施然然地走了出去。
“萧老师,你看你情人都走了,我也可以走了吧。”
秦曰不知死活地又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萧疏瞪了她一眼,便将她拽进了手术室并关上了门。秦曰牙齿打颤,这个精神病人莫不是想在手术室里将自己毁尸灭迹吧。
不行,逃命要紧。
秦曰拔腿便跑,萧疏眼急手快抓住她,他用一只手掐着秦曰的脖子将她按倒在手术台上。秦曰吓得大汗淋漓,心里直呼吾命休矣。她拼命地蹬着腿,萧疏将她的两条腿紧紧地压住。
“杀人啦……”
秦曰不顾一切地扯着脖子喊起来,刚喊出三个字萧疏就将一大卷开封的绷带塞进了她的嘴中。
“杀你?”萧疏冷笑几声,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杀你,杀你我还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
秦曰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惊恐,萧疏的面色在无影灯下变得更加冷峻。她很想问他,他到底想要怎样处置她,可是嘴里被塞得牢牢地,半点声息都出不来。
“恨我是不是?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萧疏左手按着秦曰的肩,右手按在她的腹部上,几次秦曰挣扎而起但都被他强按下去。“我看你双腿习惯性分开,是不是早就破身了,还有你左侧附件可以扪及肿大,一定是患有妇科炎症,想必你和许多男人做过吧,不如让我替你检查检查。”
说着,萧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秦曰吓得面无人色,只能用双手拼命地阻止他。但是萧疏的力气实在是大,他仅用一只手便让她动弹不得。她扭动着身体,萧疏的手却不受阻碍隔过长裤往里面探去。
不要。
秦曰心里狂呼,手在手术台上摸索,忽然一枚冰冷的东西硌在手心里。她心中一惊,记起是那枚从护士手中要来的刀片,也许是在自己挣扎的时候从口袋中掉落出来。她捏紧刀柄,闭上眼不顾一切地将手中的刀片划了出去。
面上有湿热温润的液体淌落下来,一滴滴的。秦曰睁开眼,萧疏仍是在她身旁,他的脸仅距离自己一尺远,在他的眉弓上有一道约四厘米长的刀口,腥红的皮肉往外翻着,鲜血流了满脸。
秦曰不觉又吓到了,手中的刀片当的一声坠落地上。
手术室里突然变得相当安静,秦曰觉得即使不需要附在萧疏的胸膛上便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连同他的面色越来越阴沉,秦曰更加害怕,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萧疏的双臂从手术台上跳下来,拔腿便往门口奔去。
“喂。”萧疏在身后喊道,“你就这样走了?不用帮我缝合伤口吗?”
秦曰一愣,她扯掉嘴里塞着的绷带缓缓回过头,一字一字道:“你,有,精,神,病。”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奔出了门口,远远地传来门碰撞的声音。
外面不知何时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秦曰奔跑在漆黑的雨中,雨水洗刷着面上的血渍,喉咙里满是酸涩的雨水,以及甜腥的血水。
实习生宿舍楼离医院有七八分钟左右的路程,秦曰跑回宿舍时所有人都已经入睡,她摸着黑洗了把脸,换了干净衣服便躺到床上。可是上了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窝了一肚子的火。
秦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污辱。
她反复地琢磨整件事情,渐渐地理出个头绪来。既然萧疏的情妇出现在手术室里,而且穿着医院的工作服,这说明她也是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萧疏叫她涓涓,可能她的名字当中有个涓字。对了,名字当中有个涓字,而且还是结过婚的,这样找起来范围就小多了。
哈哈,萧疏,等姑奶奶找出你的情妇,看姑奶奶不把你们俩的丑事宣扬天下,看你们还能在医院里抬起头,奸夫淫|妇人人得而诛之。哼哼,萧疏,姑奶奶有你这个把柄在手看你能奈我何。
秦曰想得得意起来,心情由此大好,用这个把柄要胁萧疏不怕他不就范,先逼着他让自己写病历、开医嘱,还有上手术台。等姑奶奶出了骨外,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的丑事捅到院办去。嗯,还要告诉那淫|妇的老公,到时就可以看到淫|妇的老公拳打奸夫了。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身着白大褂的秦曰站在病床前仔细地询问病人的情况,她拿着听诊器在病人胸口听几下,又问上几句,然后点点头朝旁边抱着病历的萧疏道:“小萧,你记好34床要开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喷剂。对了,开完医嘱后你记得给28床伤口换药,还有31床手术备皮……”
萧疏唯唯诺诺道:“是的,秦老师,我都记下来了,回来开完医嘱后给您过目。还有昨天新来的病人的病历我已经写好了,您帮我改改看有没错的地方。我是实习生什么都不懂,请秦老师多加帮忙指导。”
“嗯。孺子可教。”秦曰拍着萧疏的肩膀,笑道:“小萧,下午两点有个手术,到时我带你上台。”
“多谢秦老师,您实在是我遇见最好的老师。”萧疏感激涕零,语不成声。
秦曰益发得意,道:“小萧,只要你好好地跟着我学,我保管把你带出来。走,现在回科室开医嘱。”
“秦老师,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我会好好地学习,做一个像秦老师一样出色的外科医生。”
“很好,小萧。”
“秦曰。”
“什么秦曰,小萧,你没礼貌,是秦老师。”秦曰嘟嚷着。
“秦曰。”
耳旁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秦曰揉揉了眼睛,睁开眼,吕雉坐在床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作死,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是个人都被你吵醒了。”秦曰没好气地坐了起来。
“曰曰,是你吵醒我们了,你不停地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你一直在叫小萧,小萧。”
秦曰一听脸就红了,她想起刚才的那个梦。
吕雉挠了挠头,忽然道:“小萧是不是你的老师萧疏啊。”
“不是。”秦曰断然否认,她瞧着吕雉,丫眼中分明不相信,她赶紧再拉个替死鬼垫背。“不是萧疏,我说的不是小萧,是小肖,是肖梦龙,这家伙不是追过我吗,我梦见他了。”
“哦。这样啊,呵呵,曰曰,我还以为你对萧疏……”
“作死啊。”秦曰踢了她一脚,道:“我对他怎么,要你嫁精神病你嫁吗。吕雉,我跟你讲,以后别把我和那个精神病扯在一起。”
“好了好了,曰曰,快起来吧,你看天亮了。”
“困死了,我再睡一会。”
秦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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