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翻译那一脸惊诧的表情,女王陛下倒也是忘了羞涩,好奇地问道:“刘翻译,杨医生刚才说什么了?”
刘翻译犹豫了半天,在杨向荣明确告诉他,自己的诊断结论就是相思病之后,才冒着一头的冷汗,把杨向荣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诗翻译给女王陛下听,并告诉她,刘医生的诊断结论是她得了相思病。
说到相思病这个词时,刘翻译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这话对于女王陛下可是大大的亵渎啊!最主要的是,刘翻译认为杨向荣的诊断结论根本就是荒唐到了极点。
女王陛下得了相思病,那还不如干脆说女王陛下得了精神病呢!至少后者比前者的更可信一些。
果然,刘翻译刚把杨向荣的话翻译结束,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就豁然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指着杨向荣,用英语指责道:“一派胡言!庸医!”
显然两人是怒到了极点,甚至都不愿意再耽误时间让刘翻译翻译一遍,直接用了英语来责骂杨向荣。
杨向荣虽然一直恪守刘泽宇的教训,哪怕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声望,始终保持着一颗虚怀若谷的心,不管是对医院里的同事也好,对来他这里看病的病人也好,都是微笑以对,亲切相待,但那并不意味着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是庸医,他还能无动于衷的。况且,中医讲究的是师门传承,眼前这两位老外骂他是庸医,岂不也相当于骂他师父是庸医吗?所以杨向荣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强忍着怒气道:“既然你们认为我是庸医,那还请你们另请高明。”
说完,杨向荣便按了叫号机。
门外等候的人见叫到自己,马上便轻轻推门进来。
那人一进门来,便满脸带笑地冲杨向荣微微鞠躬说道:“杨医生您好,您上次给我开的药方真的很有效,我现在这一到风雨天腿疼的毛病好了许多,只是还没好彻底,您看是继续吃药呢,还是麻烦您再给我看看,重新开个方子?”
“你先稍等。”杨向荣冲那人含笑,示意他先在边上就坐,然后对戴安娜女王说道:“罗贝尔女士,你这病我没办法治,还请你们出去另寻高明吧。”
刘翻译把杨向荣的话翻译给女王陛下听,本来刚才听到杨向荣说自己得了相思病,便一直陷入精神恍惚呆滞中的戴安娜,听到刘翻译的话,娇躯猛地一颤,霍然站了起来。
“哼,既知自己没有本事,以后就不要这般胡说八道,这是欺骗行为,是对病人生命的不尊重。”见女王陛下霍然起身,伯格医生依旧一副不肯罢休地教训道,霍夫侍卫长则已经转身去拉门,恭候女王陛下的大驾。
刘翻译虽然有些不爽伯格医生教训自己国家的医生,而且还是中医,但杨向荣刚才的话确实讲得很是离谱,所以心中不爽归不爽,还是无奈地开口准备把伯格医生的话翻译给杨向荣听。
不过刘翻译刚张开口,女王陛下却突然深深冲杨向荣鞠躬道:“杨医生,我为刚才伯格医生和霍夫先生的无礼向您郑重道歉。您是医术真正高明的中医,还请您帮我看看,我这病该如何治疗方好?”
“罗贝尔女士!这怎么……”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见女王陛下居然向杨向荣鞠躬道歉,并且还请教治疗方案,不禁失声惊呼了起来,一张脸一下子变得格外的精彩起来。
女王陛下刚才的言行举止,无异与承认了杨向荣的诊断,可这怎么可能?不说女王陛下的美貌、财富、身份,断不可能得什么相思病,就单说中医,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都无法相信,中医能神奇到这等地步,竟然不依靠医疗设备仪器,单凭中医的望闻问切手段,便把女王陛下这等连西医先进的检测设备都检查不出来的疾病给正确诊断出来。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女王陛下明显就是承认自己得了相思病,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却又不得不相信。
“伯格医生,霍夫先生,我本来也不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但听了杨医生的诊断之后,我突然明白了,我确实得的是相思病。我想,你们也应该因为刚才无礼的举止亲自向刘医生表示道歉。”女王陛下见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双双脱口惊呼,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冲他们摆了摆手,嘴角逸出一丝苦笑道。
刘翻译这时也完全听傻了,许久才一脸佩服和激动地把女王陛下的话翻译给杨向荣他们听。
真他妈太长华国人的脸了,看你们这些洋鬼子还敢不敢瞧不起我们华国老祖宗传下来的的医术,不过究竟是什么男人竟然魅力大到能让女王陛下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呢?
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心里虽然依旧存着许多疑惑,但女王陛下的话他们却不能不听,而且这病是生在女王陛下的身上,她肯定比他们还清楚,只好也学女王陛下一样,冲杨向荣鞠躬道歉。
杨向荣心里虽然依旧有些不爽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刚才的无礼,但毕竟对方已经道歉了,倒也不好再跟他们计较,况且看罗贝尔女士那憔悴的表情,杨向荣也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面带一丝歉意地对刚才推门进来的病人说道:“罗大哥,不好意思,我跟这位女士还有些病情要讨论,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再等一会儿,这病例本就放这里好了。”
那姓罗的病人本就对杨向荣的医术佩服得很,又见他态度如此亲切和蔼,哪有不肯之意,急忙笑着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先出去等便是。”
说完姓罗的病人便出了门,顺道还把门给带上,只是带上门的那一刻却回头瞪了霍夫侍卫长他们一眼,嘀咕了一声:“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怀疑杨医生的医术。”
见姓罗的病人出了门,杨向荣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到女王陛下的身上,道:“相思病是一种很奇特的病,我们中医说是心病。这病治疗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话的意思是,你既然心中记挂着一个人,不管你心里是做何想法,要想治好这病,还需靠他。如果你是单相思,那便向他表白,如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你也需跟他锣对锣鼓对鼓,当面说个清楚,做个了结。”
说到这里,杨向荣停顿了下来,将目光投向刘翻译。
刘翻译见杨向荣将目光投向自己,就知道应该自己翻译了,便把杨向荣的话翻译了一遍。
听着刘翻译的话,伯格医生和霍夫侍卫长总感觉这是天方夜谭。他们倒不是质疑杨向荣的治疗办法,西医在心理疾病方面也确实有类似于心病还需心药医的治疗方法,但女王陛下怎么可能会患单相思呢?再说了,女王陛下真要喜欢上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呢?
女王陛下却是听得满心的苦涩,许久才道:“那人我也只见过两面,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而且这辈子也是不可能再遇上了,还请刘医生想想其他的治疗方法。”
女王陛下这话一说出口,杨向荣不禁听傻了眼。
看来这不仅仅只是单相思,而且还是一遇钟情的那种单相思,真是无法想象,那男人该得有多大的魅力啊,让这么一位漂亮的女人才见了两次面,竟然就能把她给折磨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杨向荣尚且如此,伯格医生、霍夫侍卫长还有那刘翻译就更是彻底听傻了眼,他们可是很清楚,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女人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王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男人,才见了她两面,就能把她给害成茶不思饭不想呢?
“你若连那人都见不上面,这病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治。”许久,杨向荣摇了摇头,爱莫能助道。
“杨医生,无论如何请您也要想想办法,罗贝尔女士已经十多天没进食了,这些天都是靠药物补充能量的,如果再这么下去,我担心……”刚才还骂杨向荣庸医的伯格医生见杨向荣摇头,急忙神色焦急地求道。
相思病绝不是普通的病,搞不好是要死人的,至少眼前这位女王陛下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迟早是要闹出人命的,偏生这病西医是没有特效药的,顶多也就通过心理医生慢慢引导治疗。可像女王陛下这样身居高位的女强人,性格一般都很强,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一旦得了心理疾病治疗起来往往比普通女人要困难许多。所以就算伯格医生之前对于中医有再多的偏见,如今见女王陛下得的是相思病,在束手无策之下,也只能厚着脸皮,放下架子求杨向荣想办法医治。
至少杨向荣刚才展露出来的诊断水平,确实是伯格医生平生所未见过的,就连西医那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无法跟它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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