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苒抬起头,看了看,只见陈慧和苏楠也倒在了床上。
笃笃笃,耳边传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姜玉莹来了。
她们赶紧坐起来,只见姜玉莹身上的红色鞭痕还是那么的醒目,不过可以闻到一阵清凉的药味。看来,姜玉莹先去医务室疗伤了。姜玉莹是来看望她们的,张苒她们从姜玉莹的眼神里,看出了姜玉莹对她们的关心和安慰。看着姜玉莹,张苒再也忍不住流泪了,姜玉莹要比她们辛苦十倍,在张苒她们被捆绑之前,姜玉莹已经被捆绑、悬吊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又和她们一起走了几个小时的猫步,最后还被鞭打了半个多小时,可她还有精力来安慰她们,她的精神力量真大。
陈慧和苏楠也被姜玉莹的精神感动了。
姜玉莹来到张苒的床边,抽了抽鼻子,笑着摇了摇头。姜玉莹在笑她胆小,张苒也忍不住笑了,脸“刷”的一下变得绯红。
姜玉莹用鼻子摩擦了一下张苒的脸,帮她擦擦眼泪,然后挨着她坐下了。张苒把头靠在姜玉莹的肩膀上,好象有了温暖和依靠。
陈慧和苏楠也过了来,苏楠腿长,抢先坐在了姜玉莹的另一边,把头也靠在姜玉莹的肩膀上。陈慧只好爬上床,靠在了姜玉莹的背上,三个人把姜玉莹围在中间,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唐超把晚饭送来了,有牛奶、蔬菜泥、鱼肉块和米饭。唐超把晚饭摆在地上,就走了。她们只好坐到地上,趴下去,好不容易才吃完了晚饭。
吃完后,她们全成了大花脸,姜玉莹说:“来,我们互相洗洗脸。”
说完,她就先帮张苒舔脸上残留的饭菜渣,然后张苒帮姜玉莹舔。陈慧和苏楠也学她们的样子,互相帮对方舔干净了脸上的饭菜渣。
她们吃完后不久,唐超就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一位身材很健硕的女子,把地下收拾干净后,又拿来了一套床上用具,把宿舍的那张空床铺好。张苒一直纳闷,宿舍只有她们三个人,怎么有四张床,原来那是给姜玉莹预备的。
大约八点半,唐超和那位健硕的女子又回来了。唐超向她们介绍说:“这位是李娜,我的助手。”
说完,两人开始为她们松绑。
张苒的手早就没了知觉了,一松了绑,她的双手都不会动了。好一阵,才有了一点知觉,那时刺痛的感觉让她直抽冷气。
唐超说:“都去浴室泡药水浴,可以帮助血液循环,我已经帮你们准备好了药水。”
姜玉莹对她们说:“走吧,去浴室。”
浴室直径两米的大浴池果然盛满了热水,腾腾的蒸气里满是药味。张苒她们赶紧脱了衣服和鞋袜,走进浴池室....
身上绳索勒过的地方是钻心的疼痛,不过,这时的疼痛感有些减轻了。
浴室里,锅炉管道时不时发出喘气的声音。
二楼的浴室比楼下的小,是男教官专用的。她们听着男教官们在隔壁咿咿哇哇地叫着,唱着,还有水流拍打皮肤的声音。这些平时八面威风、飒爽英姿、健壮如牛的教官们,此刻真是放松了。
在冬天,有时候运气好,还能看到教官们穿着作训服,咬着牙关,与寒冷较着劲儿走出来的样子。
推开浴室的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带着潮气,她们感觉身上的衣服都马上罩上了一层水雾。浴室房顶上面的水滴积大了,不停地摔下来。水声哗啦啦地响着,朦胧的蒸汽里,仰头的,俯身的,抬脚的,抱胸的,姿态万千。
身上的疼痛感迫使她们想以最快的度钻到热水的拥抱中去。
“瞧我们的慧妹妹还害羞呢!这里是女士专用的,怕什么!”姜玉莹笑道。
陈慧俏脸一红,地面的粗糙让她不适应,她半踮着脚尖扭着身子走到一个蓬头下,哗的一声,也钻进了水流中。
“陈慧,你那身材还真紧凑!”姜玉莹站在她身边找话道。
“别看我了,看苏楠!”
“敢拿我开玩笑!不想活了?”苏楠还击道。
“小声点,楼上都听到我们说话了,还不住声。”
“那有什么,楼上男人的浴室,他们肯定讲得更兴奋呢!”
“我看把你扔到楼上去算了,正好聚一起。”
“嘻嘻,来啊,把我扔过去啊,我还真不怕他们吃了我,哈哈!”姜玉莹像个老油条。
“陈慧,早点找个老公吧,别浪费青春了,女人有了男人,才知道什么是幸福。都还没开晕呢吧!”姜玉莹又朝陈慧开炮了。
“姜玉莹,饶了我吧,我不要听。”
也不知她们泡了多久,正当她们还在享受热水浴时,李娜突然来叫她们,她说时间快到了,该换衣服了。
于是,她们赶紧从浴池里爬起来,到淋浴头下冲了个淋浴,擦干身子后,就又到器材室去换衣服了。
见她们都穿戴好了,唐超又让她们化化妆,当她们都妆饰得光鲜靓丽后,唐超和李娜就又把她们捆起来了,还是如同白天一样,捆得紧紧的,只有姜玉莹有些不一样。
唐超和李娜先把她们三人捆好后,才捆姜玉莹。张苒看见姜玉莹咬紧了牙关,强忍着疼痛。
唐超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把绳索捆得特别紧。等捆好后,姜玉莹已经是全身冒冷汗了。
把她们都捆好了,唐超又拿出了破布,把她们的嘴全堵了起来,然后对她们说:“祝你们今晚做个好梦,明天还有更多的训练内容等着你们呢。”
说完,唐超和李娜就走了,此时,唐超和李娜已经关了灯,上了电梯。这宽大的地下室就剩她们四个被绳捆索绑的女人了。关了灯的训练大厅一片漆黑,只有大厅对面通向她们宿舍的走廊有一丝光亮,于是,她们就摸黑向那边走去。
空荡荡的空间中只有她们的高跟鞋敲击地板的“笃笃笃”的声音,让人越听越心慌,恨不得快点走到那有亮光的地方。在黑暗中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们才走回了宿舍,当她们回到个自的床上时,张苒看了看姜玉莹,发现就这一段十几、二十米的路,已经折磨得姜玉莹是万般难受。
她们脚上的高跟鞋,有绊扣锁着,是脱不下来的,于是她们只好穿着鞋上床了。
姜玉莹见她们都上了床,就又起来,走到门边,把门关了,再用嘴把灯也关了。虽然今天已经很累了,但这一夜,她们都没有睡好,也无法睡好。
第二天,大约早上七点,唐超和李娜就来了,唐超一来,就把她们全都叫了起来,这时她们已经被捆绑了十个小时了,但唐超并没有为她们松绑的意思。不一会,早饭就摆在了地上,有牛奶、面包、西式香肠。在帮她们摘下破布后,她们就又象昨晚一样吃了起来。吃完了早餐,姜玉莹对她们说:“我现在要和唐副局长去总部汇报,你们先跟着李娜练习。”
她们三人又被堵上了嘴,而李娜帮姜玉莹用毛巾擦干净了脸,然后再化好妆。唐超拿来一件军大衣,直接披在姜玉莹的身上。当唐超帮姜玉莹把扣子扣好后,乍看之下,就好象是姜玉莹怕冷,把双手放在了口袋里。还真看不出,姜玉莹的双手是被绳捆索绑地反绑在身后。
姜玉莹和唐超走了,张苒她们又在重复昨天的练习内容:走猫步。
出门后,唐超他们坐上早已等在那里的轿车很快就到了总部。姜玉莹在走路时,两腿根本不敢并拢,只敢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所以走路的姿势很怪异,有些象鸭子走路。所以当她在总部大楼走动时,见到她的人都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姜玉莹每遇到一个人,都会像没事人一样和他们微笑着打招呼。好一会儿,他们才走到戴笠的办公室门前。
唐超敲了门,里面回应后,两人这才进去。
这时,姜玉莹早已满头大汗了。
戴笠见姜玉莹满头大汗,就说道:“这么热,你还不把大衣脱了。”
姜玉莹笑着说:“谢谢局座关心,我不热。”
“不热!看你这一头汗?还不热。”戴笠有些诧异道。
唐超很暧昧地说:“戴老板,她这不是热的,她出汗是另有原因的。”
“哦,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花样?好了,坐吧,情况怎样?讲讲吧。”
“一切顺利,昨天我们已开始训练了。”
“好啊!你们动作真快,我真想去看一看你们的训练。”戴笠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你真想看?”姜玉莹问。
“当然真想看。”戴笠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早知道你不怀好意,想假公济私。”姜玉莹打趣道。
“行了,不用去了,今天就让她在这为你表演一下,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特训。不过,你得先给我们再添一些器材。”唐超道。
“什么器材?”戴笠问。
“清单在这儿,你请看,同意就签字吧。”唐超递给戴笠一个清单。
戴笠看了看清单,说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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