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萱看见唐糖反锁了门,慢慢朝她靠近,顿时慌了神,她和方锐做过的事情她心里清楚着,“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是医院!”
唐糖看着曾将她踩在脚底的人而今如此狼狈慌乱,只觉可笑,“在医院不是更好吗?出了什么是可以及时抢救,保着你的命,让你尝尽所有的生不如死。”
“我们都是为了一个渣男,弄得两败俱伤何必呢?”江萱服了软,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正慢慢地往床边移动。
“你害死我爸妈的时候有想过何必吗?”
江萱像是找到了保命符,一声冷笑,也不再往边上躲,“你爸妈不是我害的,你找错人了!”
唐糖挑了挑眉,怎么以前没发现江萱也有这么健忘又天真的一面,“我爸晕倒住院不是你害的吗?他成为植物人不是你害的?我爸妈的是你不知情吗?你敢说里面没有你的杰作吗?”
唐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总要试探一番才好确定调查方向。江萱不是主使但却知情,也许能从她这里知道凶手是谁。
江萱果然沉默心虚了。
“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
江萱本就难看的脸上因为唐糖的这一问,变得愈发狰狞,“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我要替我的孩子报仇,我就要看着你痛苦!”
“哼?报仇?”唐糖对江萱受害者的心理简直无语,“你别忘了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我吗?是我招惹你的吗?是我几次三番针对为难你,害的你孩子没了的吗?你的孩子是无辜,那我的孩子就有辜吗?江萱,这是你的报应,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方锐早就不爱你了,是你和该死的孩子太碍事!”
“啪!”一记耳光把江萱的脸打得偏向一边。唐糖的手颤抖着直发麻,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你没资格说我的孩子,贱人!”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唐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萱却不怒发笑,“打呀,接着打呀,你的孩子该死,你的爸妈该死,连你也是该死的,可你能怎么样呢?不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断气,亲手把他们送走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唐糖,你天生就是扫把星,哪怕没有我,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克死!”
“啪!”又是一巴掌,“闭嘴!”
江萱的嘴角都有血丝渗出,可她的张狂却丝毫没有收敛,“被我说中了,急了?”
唐糖后悔了,她就不该好声好气地跟眼前的疯女人对话。
门外传来方锐用力扳弄门把发现门已反锁的焦急呼唤声,只是不知江萱的恶毒和唐糖的精神失常相比,哪个会让他觉得更可怕。
唐糖跳上病床,骑在江萱身上,像饿极了的野兽想要一口生吞了江萱。
“你想干什么?下去!你放开我!啊——啊——疯子,你放开我!啊——”
门内江萱的惊呼惨叫声让方锐心下大乱,怎么办怎么办?江萱肯定说了什么刺激唐糖的话,让唐糖犯病了,要开门,要钥匙开门!
方锐理清思路,连忙跑到护士站找护士拿钥匙。
可反锁,哪是钥匙打得开的。
病房内唐糖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无力的江萱不能动弹,一手就可以抓着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反抗。
她掀开枕头,一把拉扯着江萱的头发让她的头往坚硬冰冷的床头铁栏上撞,“咚咚”作响。
唐糖不想置她于死地,所以在看着她头晕目眩连惨叫都有气无力时,松开了她。
可这还没完!
唐糖粗暴地扯下扎在江萱皮肉里的输液针,看着喷射而出的鲜红血液在空气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兴奋不已。
透明的塑料针管一圈一圈缠着江萱的脖子,针管的两头就在唐糖的手上,只需一拉,就可以勒紧江萱的脖子。
一如当初她用同样的方法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终于,可以把她经历承受过的所有痛苦都在江萱身上重演一遍!
可为什么此刻已经成为旁观者的她,还是会痛苦不已?
方锐破门而入,阻止了唐糖进一步的疯狂,如同当时也是及时出现把唐糖从绝处拉回来的莫一言。
方锐把唐糖抱下来,看着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江萱,思绪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对唐糖关心地问道,“没事吧?还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唐糖不可思议地看向方锐,“江萱快死了。”
“有医生会救她,不用管她。”
不用管她?没有利用价值就不用管了?方锐,你怎么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呢?
她并不是圣母,不同情也不可怜江萱,只是太震惊于方锐的“善于取舍”。
他亲自送唐糖回了病房才重新回到江萱这边。如果不是江萱的父母不在身边而他又是“肇事者”,他或许连见江萱都不愿了吧,只因他有了比江萱更有用处的唐糖。
莫一言下班直接回了唐糖身边,下午发生的事他没有目睹也会有韩彦为他一一报备。
他相信唐糖的愤恨和报复是真,是以对她今天的爆发不觉得出乎意料。只是,她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豁然。
“不开心?”莫一言走到发呆的她身边。
唐糖回过神,看见来人是莫一言,像是终于找到了解忧的良药,张开双臂,把自己砸进莫一言的胸膛。
“我变成了像江萱一样的坏人!”唐糖闷在莫一言的怀里,温热的眼泪把莫一言胸前的衣服又浸湿个透。
莫一言也不打岔,手掌顺着她的发丝一下一下地安抚。
“我打她的时候是开心的,我想要她命的时候是开心的,方锐都不正眼看快死了的她时我是开心的,可就是这么开心的我让我很不开心,我太坏了,我坏得和江萱没有两样!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可我还是恨他们,还会想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痛苦还给他们。”
莫一言却是欣慰的,他的蜜儿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做了那么多她讨厌的事情,内心却依然善良,真好。
莫一言吻了吻她发丝。
唐糖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你会讨厌我吗?”
莫一言直接顺势低头印上了她的唇,所有的言语都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爱。
他吻得投入,不黏不腻,刚刚好,足够让唐糖在他的唇下忘记所有的不快,只记得他的温柔与爱慕。
唐糖被吻得晕晕乎乎,莫一言的手顺着衣服的下摆轻揉慢捻地往上她也不知,内衣扣被解开又被扣上也不知。
尝足了甜头,莫一言把唐糖松开,“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你也不准讨厌我,好吗?”
唐糖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都没听明白莫一言说了什么就连连点头。
莫一言连扣内衣时都能压制住的欲望被唐糖的这一舔给舔抬头了,这颗小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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