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撒冷城即将陨落,结局已经注定,我们会输掉这一仗。”
法鲁格在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你留在这里的理由早就已经成了抱守残缺的死教条,你救不了这座城里的人,也无法阻挡白银之城的脚步。我们并非英雄,也并非救世主。我知道守卫平衡才是守望者的含义,但是如今,我们有一次绝佳的机会能救活整盘棋局。规则已变,这才是关键。塞莎特,我说的是力挽狂澜,并挽救岌岌可危的平衡。”
塞莎特依旧靠着吧台,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摇着头,“你在忽略我的问题,也在忽略你曾定下的规则。我无法打破誓言。”
“拜托,这座城在焚烧,鬼灵士兵将很快发起总攻!我们难道真的还要在这里继续打哑谜吗?”
余威忍不住开口,“事情很简单,我们需要所有游魂猎手的力量,然后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些糟烂问题!清楚了吗,女人?”
“我喜欢你的直率,老鬼,上一个如此对我说话的男人已经被我阉掉并将那玩意塞进了他的喉咙里,我看着他泪流满面而死。”
塞莎特的嘴角微微上扬,“别犯傻,老鬼,这是游魂猎手和无命者之间的……”
“契约!”
法鲁格提高嗓门,“我知道你的问题,我也知道你在等什么。我不会这么做。”
“真遗憾,无命者阁下。”
塞莎特慢慢转过身子,“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说什么?”
余威云里雾里的看着法鲁格,“战争已经开始了,难道我们就这么袖手旁观到死吗?”
法鲁格握紧双拳、紧皱眉头。
“也许你能说服万云和海姆达尔,祝你好运。”
塞莎特背对着法鲁格下达了逐客令。
余威越来越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他刚要再次开口,却被法鲁格拦住。
“一个条件。”
法鲁格下定决心重新抬头,“我会帮你守住这座撒冷城,而你自愿加入我们的队伍,如何?”
塞莎特没有吭声,却也没有拒绝,她似乎在思考。
“你在寻找漏洞,无命者阁下,真是讽刺,你正在破坏自己定下的……”
“时不我待,塞莎特!我并非无命者,也不是塔纳托斯,我只是法鲁格,一个浪客巫师,一个来自海外大图书馆的阿希姆!”
法鲁格打断塞莎特的话,他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曾违背我的誓言,也不曾逾越那条底线。我想要的与你要的一样,塞莎特。”
塞莎特第一次站起来转身面对法鲁格,她伸出右手,“很好,法鲁格阁下,我接受这个新的契约。”
法鲁格点点头,与塞莎特握了握手。
“我们走,余威。”
法鲁格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酒馆。
“什么?你疯了?就凭咱们俩,怎么可能守住这座城?”
余威不敢置信的盯着法鲁格,“简直是天方夜谭!拜托,如果真的说服不了这个女人,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去找下一个猎手,这才是我们的任务!我们不该……”
“如果……加上我呢?”
塞莎特抱着肩膀笑看两人。
余威和法鲁格目瞪口呆的看着塞莎特。
“如何?”
塞莎特耸耸肩,“三个人,守住这座城。”
法鲁格忽然笑了,“原来如此,这才是你问题的答案,对吗?生命高于一切。”
“哦,天哪……”
余威快步走到吧台内,从吧台下面掏出三瓶酒,他拔开其中一个瓶子上的塞子,然后举起来面对两人,“妈的,希望这不会是我喝的最后一瓶酒。祝你们两个疯子早点儿下地狱!”
……
“我们不能永远等在这里啊。”
裘德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稍安勿躁,裘德先生。真宗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
玛丽娜稍微探头看了看街道上的情况。
“我不担心他们。”
裘德看了看屋檐上方的情况,“血徒,那才是我们应该提防的。”
“看来真的改变了很多,我不曾记得真宗会认可那些误入歧途的巫师。”
玛丽娜稍稍皱眉。
“巫王之乱改变了很多,这对你来说是个空白的年代。”
裘德蹲在墙角看着对面的垃圾堆说道,“也许我们不应该回到星耀城,这太危险了。”
“的确如此,但我们需要那个丽塔女士的帮助。”
玛丽娜向裘德喝尼克招了招手,“是时候了,他们离开了你的住所。”
裘德站起身走到玛丽娜的身旁,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上,又留意远处自己那破房子附近的地面和破破烂烂的胡同。
“没有奇怪的味道。”
尼克吸吸鼻子宣布道。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悄悄的离开藏身处,警戒着接近裘德曾经的住处。
木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一团。
尼克握着把尖刀率先低头钻进屋内,玛丽娜跟在他的后面,裘德擎着弩枪殿后。
“哦,他们毁了我们的家,头儿。”
尼克有些失落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
“不,尼克,这是我干的。”
裘德依然看着门外,“我可不希望我的东西落在他们的手里。很好,看来这帮烦人精真的走了,跟我来,有一条地道能通往丽塔大婶家的附近。”
“我怎么不知道。”
尼克困惑的挠了挠头。
“狡兔三窟,小子!我可是裘德,必须得留一手。”
裘德嘿嘿一笑,然后收起弩枪,他走到西屋坍塌的墙壁旁,“把这些垃圾弄走,尼克。”
尼克收刀入鞘,然后麻利的开始将那些碎石瓦砾搬走,清理出一片空地。
裘德蹲了下去,他用手顺着墙边摸索了片刻,然后“嘿”的一声高兴起来。他示意尼克用刀撬开地面上的砖缝,露出下面的一个金属盖子,上面镶嵌着一个铁环。
“啊,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啊。”
在裘德拉动铁环开启金属盖子的时候,突然在三人的身后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裘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尼克则立刻挡在玛丽娜的身前举起尖刀。
“妈的,血徒!”
裘德大骂一声。
门口的男人光着脑袋,就连眉毛都被剃掉,大半张脸被纹身覆盖,咧嘴笑着的嘴里全是鲨鱼般的利齿。而在他身后的门外,还有几个人。
“弗劳德在哪儿。”
血徒问道,“萨伦大人要亲自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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