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怡,心怡!”
我听见廖凯焦急万分的声音时,立刻就想出声喊他的。
可是话到嘴巴,我想起自己现在的样子,喉咙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我把被子紧紧的裹在了身上,在墙角缩成了一团。
廖凯已经站在了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我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完全不敢看他。
他看见了,现在他知道我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了。
我的心底一片绝望。
房间里的空气已经降到了冰点,廖凯的脸阴沉的可怕,眸光里闪烁着要吃人的目光。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看他朝我伸出手时,闪躲的往后退着。
我不想把我已经脏了的身子让他碰。
廖凯看见我的躲闪,手瞬间握紧成了拳头,重重的砸向了床头柜上。
手指的关节处,立刻红肿了起来,我一只手抓着被子,一只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廖凯,你干什么!”
看他这样,我很心疼,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怎么还能让他受伤呢?
廖凯在我的手握住他手的瞬间,霍然站了起来,凌厉的目光扫向了还在床上的男人。
我看见突然空了的手,心像是失去了养分的花一般,迅速的枯萎了。
他嫌弃我了是吗,因为我已经不干净了。
我眼神空洞的看着廖凯一拳一拳的打在了男人的身上,开始还能听见他的哀嚎声,到后面什么都听不见了。
直到那个男人已经一脸是血的摊在了地上,没有一点反应了,廖凯才停了手。
“我要他生不如死!”
此时的廖凯周身都散发着骇人气息,就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的修罗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跟着廖凯一起冲进来的人,沉声应道:“知道了,廖先生。”
廖凯又重新走到了我身边蹲了下来,我视线模糊的注视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心怡,”他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把我揽进了怀里,声音黯哑的说道:“我们回家了。”
在廖凯的温暖怀抱里,听见他说“我们回家”几个字的时候,我失控的大声的哭了起来。
廖凯带着哭得快踹不上气的我,直接去了机场,那里已经停了一辆直升飞机了。
上了飞机以后,我就已经不哭了,但是也没有了其他的反应。
我很想告诉他这些事都是柳言雅做的,可是就算我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管是谁做的,都改变不了我和其他人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实。
不知道飞了多久,飞机终于缓缓的降落了,我像个木偶一般,任凭廖凯抱着我下了飞机。
外面已经停了一辆私家车,我看见了站在车门边的乐正宇还有安娜。
两人都一脸惊愕看着我和廖凯,乐正宇犹豫的问道:“你们这是……”
“先回去。”
廖凯抱着我坐进了后座,乐正宇开车,安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廖凯没有带我回别墅,反而带着我回了绿水阁。
进了屋子以后,廖凯就把我抱进了卧室里,把我放在了床上。
他从衣柜里拿出了以前穿过的睡衣,轻声说道:“心怡,我帮你把衣服换了,你好好睡一觉,其他事都不要想,知道吗?”
我紧咬着唇,在黑暗中凝视着他,什么都不想……怎么可能呢?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在留在廖凯身边了。
廖凯看我不说话,伸手想帮我取掉身上裹着的床单,我反应剧烈的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脏……”
“余心怡,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廖凯暴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可是我就是脏了啊,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了的我,好脏!
他把我拥进了怀里,双臂有力的环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心怡,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不要胡思乱想。”
看到廖凯依旧对我这样的温柔细心,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心痛的像是被很多人在同时朝着不同方向撕扯一般。
“听话,好好睡一觉,不管是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明白吗?”
我听着廖凯充满了关心和疼惜的温言细语,手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腰,一连串的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滴落到了他的肩上。
“廖凯,我困了。”我呜咽着缓慢的说道。
因为我坚决不让他碰我,所以廖凯只能拉过被子盖在了我身上,低语道:“好好睡,我陪你。”
在他的注视下,我闭上了眼睛,可是我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只是不敢再面对廖凯对我的温柔了。
过了许久,闭着眼睛的我,感觉到廖凯握着我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他用怒意盎然的声音自语一般的说道:“心怡,我会让伤害了你的人,付出比死还惨的代价!”
随即,开门声响起,廖凯离开了卧室。
我木然的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我和男人裸身躺在床上的画面。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了廖凯和乐正宇的说话声。
“廖凯,心怡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刚才那个样子我看着都……”
廖凯冷凝的声音打断了乐正宇没有说完的话,“明天你安排一个女医生帮她做个检查,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他说完这话时,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我都没有听见任何的说话声。
“女医生做检查……草,廖凯,你不会是说心怡她……”
我没有听到廖凯的说话声,但是听见了乐正宇愤怒的怒骂声,“妈的!哪个混蛋干的,你他妈不是和心怡在一起吗,怎么还会让她出这样的事啊!”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乐正宇骂脏话,我的心里觉得痛苦的同时又觉得很暖心。
“廖总,明天……我陪余小姐一起去做检查。”听着安娜有些冷冰冰的声音,我霎时间捂住了嘴。
你们……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配!
我在床上躺不下去了,我想去洗澡,我希望可以把自己彻彻底底的洗干净。
我换上了廖凯放在床边的睡衣,走向了卧室门口。
经过梳妆台看见闪着寒光的修眉刀时,我鬼使神差的将它拿起来放进了睡衣口袋里。
推开卧室的门,我赤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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