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第 11 部分阅读

    就拿出白纸。
    “你是来月事了吧?”
    “咦?嗯”
    刘燕的脸红透了,又好奇的凑过去。
    “你咋会学施老师签名?”
    “我不得过书法大赛的第名吗?学做签名有啥的。”
    “我妈说你内定的,不是真本事。”
    写完了把纸递给她,就坐在施夷光的椅子上:“她瞎说你也瞧信?奖杯还在我家呢。”
    刘燕脸红说:“那我走了。”
    “等等,你呀,来月事经痛嘛,就要多喝些红糖水,加些大枣枸杞下去,管用。身子弱就少做些剧烈运动”
    “你还懂这些?”刘燕愣道。
    “书上瞧来的。”
    李傻子跟她走出来,她摇手告别,他呢,就跑去对街找了家药店擦药。等他回教室,他跟程咬金过招的事大家都听说了。
    黄琥珀跑过来就说:“伤得重不重?重就让程咬金赔医药费,赔死他。”
    “没啥,比他上回受的伤轻。”
    知道他说是捅伤程咬金手臂的事,黄琥珀笑眯眼说:“你不怕他?”
    “干嘛要怕?他还能真把我弄死了?”
    李傻子口气大得很,冯小怜就皱眉,却也没转身像对着空气在说:“读书才是高中生该做的,高三学业重,要高考落榜了,后悔药都没吃。”
    “哎呀,冯大班长,你又说教起来了。”黄琥珀扁嘴说。
    冯小怜哼了声,捧起课本,就起身要走。
    “等等,冯班长。”
    她停下脚回头看着说话的李傻子。
    “你是蛇精吗?”
    以冯小怜的智商都下愣住。
    “什么意思?”黄琥珀感觉到了啥,兴奋的问。
    “你没发现吗?咱们冯大班长有把水蛇腰,走起来美极了,就跟蛇精样。”
    “哈哈。”黄琥珀笑得前仰后合。
    冯小怜脸冷,快步出了教室。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计生工作
    李傻子没办住校,县城离家个多小时的车程,又不常来上课,就没必要,但想感受下住校生的伙食,就托着盘子跟黄琥珀有说有笑的走到食堂。瞅了眼外头挂着的转让承包的牌子,抿抿嘴,就仔细的瞧了几眼,把电话默(zhaishuyuan.cc)记下了。
    “你干嘛参队?没见大家都排着队吗?”
    “你哪只眼瞧见了?我刚才去上厕所,我原来排这里的,我回来不行吗?”
    “你瞎说,我直就站在后面,没看见你。”
    “咋了?我就参队,你能拿我咋办?小马蚤货的,是不是欠日了?”
    参队的是个黄毛,说话的女孩被骂得惨了,眼泪汪,就要哭。
    “哟,哟,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你妈就是个偷汉子的马蚤货,你能好到哪去?这龙生龙,凤生凤,马蚤货生的就是马蚤货”
    跟他站堆的那些人都大笑起来,脸的打量着那女孩。
    女孩穿的单薄了些,这大冷天的根本不顶用,嘴唇都冻得发紫,模样倒水灵得出奇,脸盘子可说是万中挑,线条也极佳,的,眼睛大而有神,现在受了委屈,撅嘴,楚楚可怜的。
    可偏生这满食堂里都没人帮她出头,都像躲瘟神似的避着那帮男生。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就给老子让开,等老子哪天开心了,说不定还能日日你,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女孩身体颤抖着,憋屈的走到边,将不锈钢盘子放回原位,找了张椅子,蒙头就大声哭起来。
    “那都是啥鸟人啊?”
    “高的,都是教师子弟,张狂着呢,除了程咬金和小霸王谁都不怕”
    “那程咬金也是教师子弟吧?”
    “嗯,那黄毛叫许锋,他爸叫许敬宗,是咱们英语教务组组长。”
    “那女孩呢?”
    “她叫唐婉,她妈原来也在咱学校食堂做厨师,听说后来跟学校的男老师婚外恋,被开除了,现在不知在做啥。”
    李傻子排队打了饭,就走到唐婉那张桌子,见她还耸肩在哭,就敲敲桌子。
    “吃饭了,哭啥,就当他们是野狗叫。”
    唐婉抬起头,瞧着摆在跟前的饭盘,不知想到啥,又低下头哭起来。
    “你哭管用吗?你老老实实的吃饭,我再去打份我的。”
    也没跟她多说,就又排队打了饭,回头要找黄琥珀,就见许锋带着那些教师子弟走过去。
    “哟,就有男人帮你打饭了,还敢说不是马蚤货?还有鸡腿,行啊。”
    许锋抓着饭盘,抬胳膊就将饭盘掀了,嘲笑说:“我看谁敢再帮你打饭”
    他话音未落,就飞过来个盘子,将他脑袋砸中,跟着虎(fuguodu.pro)扑上来个人。按住他脑袋往死里打。
    他那些小伙伴都惊呆了。
    有人反应快的就去扳李傻子的手:“别打了!停手!”
    李傻子的拳头雨点般落下,会儿就见血了,许锋的鼻梁被打破,地上都是血滴。
    有人抱住李傻子的腰往后扯,但李傻子这会儿跟疯狂似的,别说他个了,就是再加两人也扯不动。
    “让你嘴贱,老子替你爹教训你!打你个清醒!”
    这人要发狠,十匹马都扯不回来。
    没多久,许锋已经成了包子脸,肿得快有脸盆大。
    李傻子这才抖手肘,站起来,冷眼扫过那些教师子弟,凡被他瞧过的,无不心头大乱,退出几步。
    “谁再欺负唐婉,这就是他的下场。”
    说完,扯起唐婉的手就往外走:“咱们外头吃。”
    黄琥珀在远处瞧着拍手叫好,推了把才来的冯小怜:“你瞧,人家还是好人嘛。”
    “他做这事,非即盗,图的是唐婉的身子,你还真拿他当见义勇为的英雄了?蠢不蠢?”
    声音冷,就像什么事都没瞧见,安静的走过去排队。
    十分钟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许敬宗阴沉着脸低吼道:“这太不像话了,教委打招呼的又怎么了?周,就来了两天,第天就把程老师家的孩子给捅了,今天,又跟小锋打架,这种人还能留在咱们学校?我建议,把他开除!”
    赵铭山抿着茶,斜眼瞧站在窗口那抽烟不说话的程普,这位体育老师家的孩子也算是县中霸,今天又跟李小满打上了,听人说还踹了李小满腿,把上回的账给结清了。人家可没说话,晚上这事嘛,要说错,李小满是有,可首先你许敬宗的孩子嘴贱个啥?
    突地想起来,跟唐婉她妈婚外恋的就是许敬宗,许锋他妈就因为这事气出脑溢血出世的。
    这倒怨不得了。
    “教委的人,咋能说开除就开除?要办退学也不容易,人才来了几天,咱们做老师的也有管教不当的责任”
    赵铭山说着话,眼角就瞅直没说话的吕红妹。
    “不过嘛,要是点都不做,咱们也要维持学校的次序嘛,这样吧,给他记个大过。”
    吕红妹惊道:“记大过?两个大过就得退学了”
    “吕老师,你还有脸说?这李小满可是你班上的,你看你教的好学生。”
    许敬宗看事情只能这样了,冷哼声走了。
    程普这才回身:“许锋那孩子比咬金在高的时候还闹得凶,被收拾顿也未尝不是好事,有人能治治咬金,我也很乐意。”
    表态完了,他就冲吕红妹点头也离开了。
    赵铭山叉住手说:“吕老师,我知道这事怪不得你。那个李小满,自从得了县里书法比赛的第名,就自满自得了,在李庄就是个祸害,你要用点心,好好管教他,别让他成了害群之马,拖累整个十班。”
    “是。”
    吕红妹心中苦涩,我哪还有脸管他,见着他就心虚得紧呢。
    李傻子拖着唐婉来到校外的快炒店,要了三个菜,看她很局促,就把筷子递给她:“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个啥?大不了不读这书了,是金子哪里都发光。”
    唐婉眼睛亮,像小鸡啄米样的点头,拾起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瞧她是饿着了,李傻子心想,不知许锋那帮人渣欺负了她多久。
    “我去结账,吃好了就回宿舍去吧。”
    李傻子没跟她多说啥,就走的时候听她说了声谢谢,心里舒服得很,有种做了大侠的感觉。可上班车就郁闷了。
    这事回家肯定又得被唠叨了,想想也是,哪有插班就旷课,唯去的两天还打了三架的?这都破县中的记录了吧?
    回家里,就瞅见董玉兰在跟黄桂花唠嗑。她来窜门也正常,刘明德跟李水根是李庄两大巨头嘛。
    跟董玉兰问了声好,就跑出门去了,瞅她就容易想起刘长军来,要不留神说漏嘴,可就捅破开了。
    跑去吴月芝那,她正守着王八池子在瞧。春暧了,王八都放水里,每天从鱼塘里捞些螺虾的过来。按李傻子说的,这王八池子比鱼塘值钱多了,就把塘里的鱼都放了,都养虾螺来喂王八都划算。
    可她还想守着那鱼塘,怎么说年下来也有十几万进账。
    “你咋个来了?你上个学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在学校跟人打架了,嘿,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就不愿去学校待着,心里念着你呢,就跑回来了。”
    吴月芝喜乐的笑:“你越来越会说话了,最近我瞅你,不在人前,连婶都不愿叫了?”
    “叫啥,你不知道,我那会儿瞧见你进连山叔的门,我心都疼死了,咋个这样漂亮的媳妇不是我李小满的?我那时就打你主意了,心里发誓总有天要把你睡了”
    吴月芝扭动着屁股说:“这话你咋以前没跟我说?”
    “这话不得要趁着有月光有蛙鸣的时候才说?有句话咋说的,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还拽文了?不过你婶子就喜欢你这样。”
    贴近了他,牵起手了,吴月芝眼睛迷(xinbanzhu)蒙起来,是个女人就爱听好话,这李傻子嘴里串串的往外蹦,她心里堆满了欢喜。
    李傻子拉脱她裤子,把她抱在怀里,跟着也将裤头扯下来,寻摸着那处地方。
    “涨潮了?”
    “早湿透了,你咋还在洞口磨咧,我这腿都站抖了。”
    “我再抠抠”
    吴月芝乏力的轻喘起来,这死小满,要人命的指头,那哪是人的,就是神仙的也没这样的,抠弄得丢了魂,眼睛闭起来,沉浸在这要命的潮涌中。
    李傻子是个悟性高的,点就通,那本《春事绘》又图文并茂,写得详细至极,早在东婶赵秀英吴月芝这三个女人中转了圈了。
    “还磨你个死人头啊!”
    吴月芝娇嗔句,抓住那玩意儿,就塞进洞中,双腿屈,跨坐下来,从口中吐出浑浊的呼吸
    李傻子回家,李水根才回来,出奇的没骂他,就提了学校记大过后,然后拉着他就说:“乡上计生股来人了,说要咱村配合乡里工作,清下超生的,还要做宣传,你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帮着写几个大字,再帮想想宣传口号。”
    计生股长是个快五十岁的大妈,姓陶,把村委会的人都叫过来,扶着桌子就扯着喉咙大声说计生工作的重要性,把国家政策传达下去。等散会又把刘明德李水根和村里的计生委员找过来,问村里有没有怀三胎的。
    在乡下,二胎还相对宽松,三胎就是死活不许的。二胎只要交个罚款,乡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没看见,到年底的计生统计能够过关就行。
    这两年风声紧,也不能跟群众对立起来,搞得风声鹤唳的也不利于工作开展。
    陶股长喝了口水说:“咱们乡向是牛拦县优秀计生工作单位,我这次下来,就是想巩固去年的工作成果,也要抓紧宣传,把可能出现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李水根心里有感触,甭瞅这陶股长年纪不小,可到底是乡上的干部,说起话来很有水平。
    偷眼去瞧刘明德,见他点头受教的模样,就也跟着点了下头。
    “李村长,你点头是都听懂了?”
    李水根愣,忙说:“都懂了”
    “那你说说,咱们要用个啥宣传标语,好把乡里的精神传达下去?”
    李水根噎住了,他哪会想这个,干农活倒是把好手,眼睛就滴溜溜的乱转,陶股长瞅就心头有气,这村里的干部就是水平臭,原想着下来时就把标语想好,谭秘让她到李庄再想,顺带让这位李村长的儿子写几个大字,这倒好,个屁响都没有。
    “要不就按往年的吧?普及股,控制二胎,消灭三胎?”刘明德出来说。
    “不行不行,这标语太粗暴,县里要咱们工作要做,这手段嘛,也要讲究,不能来这样的。”陶股长摇头。
    刘明德朝李水根瞅去:“李村长,你给想个?”
    李水根也不傻,就朝计生委员瞅去:“蓝委员,你给想个?”
    计生委员脸苦相:“我记得咱兄弟县有个口号标语还成,叫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
    陶股长瞪大眼:“啥?这都啥年代了,你还敢上这种标语,就不怕闹出事?”
    屋子的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合适的标语,这时候,李傻子进来了,他手里还提溜着条黄鳝,尺来长,细条得很。刚起春,哪有粗的,都饿个冬天了。
    他想着拿来给李水根,根本就没想起李水根让他来的事。
    “你小子可来了,快帮着想想。”
    “想啥?”
    “计生标语。”
    把黄鳝拿给蓝委员,找个脸盆给养着,就拉着他坐会议桌旁。
    刘明德也瞅着他,想他这病好的时候,那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这有啥,直接上个计划生育,国家大计,谁不遵守,不上户口,不就成了?这上不了户口,分不了地,又没身份证,在外打不了工,辈子就完了,谁还敢再生?”
    陶股长眼睛亮:“这条倒不差,就是宣传起来要费些工夫。”
    “那有啥的,让蓝委员负责就好了,”李傻子搓着手说,刚进屋这身体还没暧,“再找村里清闲的婶子配合下,咱村也没多少户人家,还能做不好?”
    陶股长点头称是,就让李傻子帮着写标语,笔纸村委会都有,到时村头村尾,村里那几个大墙都得刷上。
    “你说户口,我就想起桩事来,”李水根说,“咱村尾那个马家,不是家里生了四胎了还没上户口吗?”
    这事陶股长也知道,生三胎的时候,她就下来过,还要硬拉马家那媳妇去上环,可她死活不去,这陶股长作风还比较温和,考虑到乡里的指标还够,就放过她了,谁知隔年又生了个。
    “她还想上户口?把咱李庄的脸都丢尽了,”刘明德黑着脸说,“四胎都是女娃,她这还想生五胎。我瞅着她要把娃都给她婆婆,跟她家里的去外头打工,在外头生。”
    有好些琢磨着生三胎的都这样干,在外头生了再带回来,村里点办法都没有。
    马家媳妇生二胎的时候,李四海就把她这事交给刘明德,那马家男人仗着家中人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罚款都没缴,就硬上了二胎的户口。
    三胎的时候,他又过去,带上村委会的人和陶股长块儿要拉马家媳妇去上环,被人拿扁担打了出来,眼眶还豁了口子,现在伤好了,还能瞧见个白印。
    等把李四海斗倒,刘明德时没想起这事,这陶股长来,李水根提,他才新仇旧(fqxs)恨都翻将出来。
    陶股长的脸也黑将起来,马家就是李庄的钉子户,要不把这颗钉子拔了,这心头就堵得慌。
    扭头瞧李傻子在专注的写大字,就叫上刘明德要去走趟瞅瞅。
    “我越琢磨你这标语越对头,你想吧,这不能上户口,领不了地,分不了村里的公钱,还上不了学,那就没法考大学,连个技校都读不成。没了身份证,在外头找工作那也不成,嗬,连暂住证都办不了,只能做黑户了”
    李水根摸着下巴越寻思越笑。
    “黑户不少呢,”李傻子抬起头,“这只能吓唬人,说到底还得纠正重男轻女的观念。”
    “这话说得有水平,我听着你咋跟乡干部似的?”
    “咱不说过要做市长的人嘛。”
    李水根嗤笑声,就走去办公室拿烟。回来就瞧董玉兰在会议室里打转。
    他瞅这婆娘就不顺眼,身板比男人还壮,说话跟打雷似的,还有就是刘明德想让燕子跟小满处对象,她呢,死活不愿意,还在外头瞎说。
    说啥,李小满那病时好时坏的,这要成了家,坏的时候咋办?那可是会咬人的。黑娃不就让他咬了?这嘴里还不知有没有毒,瞧人家黑娃,这都还瘫着呢。
    说白了,就不想让刘燕跟李傻子做对,凭啥啊,人家董玉兰还说了,燕子可是要上大学,赚大钱做城里人的,你李小满配得上吗?
    董玉兰过来是找刘明德商量开春家里那几亩田是不是让村里帮着租给外面人种的事,那七八亩水田,种起来年两季,也没啥收成。
    化肥又涨价了,还不如租给人种,自家拿个租金,还能上外头打个闲工。
    刘明德不在,她就在会议室等着,看见李水根进来,就点下头,继续瞅那墙上的贴画。
    “支书去马家媳妇那了,陶股长也去了,说要查她生四胎的事。”
    “还查,能查出个啥来?还能把人生下的孩子扔了?”
    董玉兰冷笑声,就转身肉掌拍李傻子的肩:“你去县中读书别马蚤扰我家燕子,不然婶子饶不了你。”
    李水根脸色难看的说:“你咋这样说,小满读高三,燕子才高,又不是个班”
    “那又咋的了?有心的还能撞不上?”
    李傻子揉着肩说:“婶子,我跟燕子没啥,我喜欢的是二妮。”
    董玉兰怔,这才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成,那我也不等明德了。”
    “燕子不给二妮好?我都跟你说几回了,二妮去东莞那打工,还能有个囫囵的回来?你咋就死心眼呢?”
    “你想说啥?我都没日,还能让别人日了?”
    “嗬!”
    李水根吸了口气,就瞅见蓝委员跑进来:“打起来了,陶股长刘支书,跟马家男人打起来了,村长,你快过去吧。”
    李水根腾地站起来,把烟掐:“咋打起来的?走,瞧瞧去,小满,你也甭写了,跟着去瞅瞅。”
    又叫了村委会里没事的两个男人,跑到村尾马家,就见里外围满了人,马家男人在喊:“这说破天也没这理,跑我家来想抢孩子,你是想把孩子杀了还是咋的?打你是轻的,别看你是支书,你要再踩进我这院门,我就把你拆了。”
    砰的声!大门关上。
    李水根挤进去就瞅刘明德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陶股长脸惊慌失措,剩下的人有骂的,也有关心刘明德伤得重不重的。
    “咋动上手了?”李水根问道。
    “这夯货,我跟他说四胎违反国家政策,他就以为我要抢孩子,拿了扫把就往我头上招呼,我这下没注意,被敲了四五下,头都破了”
    刘明德说着话感觉脑袋还眩晕得厉害,李水根忙让蓝委员扶他去卫生室。
    “陶股长,这事”
    “哼,这马家就是李庄计生工作的污点,生下来的孩子我是不管,可那马家媳妇要再不去上环,这事就要在乡干部大会上通报批评”
    李水根脸色变:“咋要上大会批评啦?”
    “二胎就算了,三胎的时候,怀上了咋就没发现呢?平常的注意力警惕性哪去了?三胎完了,还不重点关注?这还等四胎都生下来?你瞅瞅,他还敢拿东西打人,这不是暴力抗法吗?”
    陶股长越说越气,胸腔都高高低低的起伏。
    “这事”李水根也不敢推到刘明德身上,就朝李傻子瞧过去。
    “以后村里会注意的,人都生下来了,还能咋办?三胎的时候陶股长不也来了,也没把人拉去乡里上成环,这事还能光怪咱李庄?”
    陶股长霍地转身,瞧着说话的李傻子。
    “你瞅我也没用,我说这事没对?今天要不是你拉支书来,支书能被打?”
    为帮李水根解困,李傻子是使劲的把事往陶股子身上摊,她乡里的干部,下午就得走,还能赖在这儿不成?
    “你,你,你”陶股长连说几个你,跟着身子歪,竟然撅过去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床摇塌了
    陶股长好半晌才在卫生室里醒转,跟着就带人拿了李傻子写的标语走了。这趟下村,真正把脸丢光了,竟然给个小孩说晕了,回乡里还不知被多少人嘲笑。心头乱得慌,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她走,刘明德就松了口气,心里在盘算咋对马家动手,这总不能让人打破了头,也不还个手,这在村里还有啥威信?
    李水根在房里抽烟跟他计划咋样拿捏马家,等天黑下来,才想出个辙来。先将马家的份子钱给扣下,再把户口的事跟他们摆摆,说清了这不上户口有啥坏处。
    这除了胎,剩下三胎都是年胎,现在还瞧不出差来,等要上学了,那就知道麻烦了。
    还没等他俩让人去办,李傻子就跑过来。
    “马家的人跑了”
    “跑了?”
    刘明德坐直起来,“咋叫跑了?”
    “全家老小,从外村叫了辆车,把东西都放上去,出村去了。”
    李水根拍腿:“成,人跑了就好,也不用再算计了。”
    “不成,这人是跑了,户口还在咱村,这还拖累着咱的计生工作,小满,你叫蓝委员追上去,看他们能不能把户口销了”
    李水根惊:“销了户口,要没地方落,那他家都是黑户了?”
    “哼,他们能跑,咱就不能销户?”刘明德发了恨,扭头,那脑袋就疼,拿白纱缠了七八圈,瞧着不大好看,想要被村里人笑话,他心里就不自在。
    “成,那就这样。”
    李水根让李傻子去办。
    蓝委员哪能追得上,回来说,刘明德就说:“那他那份子钱咱就给全村平分,那院子租给要用的。”
    总之,得让马家回来没个落脚的地方,才算出了口气。
    忙活到夜间,李水根才回家,李傻子等他不及,先吃了饭,缩在房里百万小!说。黄桂花指着灶房说:“饭菜都热着,你拿下来就能吃。”
    “那条黄鳝呢?”
    “啥黄鳝?晚上吃的春笋炒肉。”
    李水根跺脚,敲开李傻子的门。
    “你把黄鳝弄哪儿去了?”
    “刘伯伯要补身子,就让蓝委员拿走了,我明个儿再帮你抓条就好了。”
    “嗬!”
    李水根无奈的走进灶房,这忙活天,还想着回来能补个劲头,晚上好跟黄桂花弄弄。没了黄鳝,这吃的又是春笋,吃过后,身子点力都没有,懒洋洋倒在台阶上不想动弹。
    瞅李傻子出门,唤住他问这大夜的了跑哪儿去。
    “去瞅瞅竹鼠出窝了没,再给你打二两散酒,回头让你补个饱。”
    “嗳,这孩子。”
    等他走,黄桂花就倚着门说:“咋个,没黄鳝就成不了事了?要不帮你搓搓?”
    李水根嘿笑起身:“你咋不早说,我这都憋慌了。”
    “还能早说?不得等小满走了?”
    黄桂花横他眼,扯着他衣服进了房
    李傻子先到二妮家打了二两散酒,又跑到东婶那敲门。
    “嗬,你咋还打着酒过来?想把你婶子灌倒了好办事?还是想这大冷天的暧暧身子再做那事?”
    东婶笑眯眼的接过酒,李傻子也不好说是给李水根打的,就挤进门来。
    赵秀英听到动静也出了屋,瞧见他就点下头。
    “虎(fuguodu.pro)子咧?”
    “这不开学了吗?送去乡小住校了,叶中河走,他在学校也不怕被人欺负。”
    那这屋里就个脑瘫,两个女人?
    “吃了吗?要不让东婶给你煎两颗鸡蛋?”赵秀英说。
    “吃了也饿了,这都几点了,我去给你煎鸡蛋,再抄个小菜下酒。”东婶扭着屁股进了灶房。
    李傻子瞅赵秀英在抛眼球,就笑:“我来找东婶商量事,你咋还发情了?”
    “去,谁发情?不就瞧你来了,还以为你想做那事。”
    “咋能见面就做,那不成种猪了?”
    赵秀英掩嘴就笑:“你要是种猪,我跟你东婶就成母猪了?”
    “嘿,你要这样说,也没差。”
    李傻子跟着笑了几声:“砖窑的事你咋个还没动静咧?你不跟我爸商量,这咋个办?”
    “我时开不了口,”赵秀英为难说,“这说又要扯上李四海,我怕村委会”
    “这还怕了?我都说了你把账本交了,小洋楼都让出来了,村里现在可没人说你闲话,你得赶紧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赵秀英细细想着,东婶那头热好了菜就捧上来,摆在桌上,把酒给开了,每人拿小杯倒了三钱。
    “婶,你不说要我灌醉你吗?你咋给秀英倒咧?我把两人都灌醉了,你俩跟我起睡?”
    “呸,美的你呢,我是瞅秀英也醒着,就让她也喝杯,身子暧了好睡觉。”
    “你人咋这样呢,你也知道我跟秀英睡过了,你咋就不能大方些?”
    李傻子瞅眼前这两个女人。
    东婶生了两孩子,身体略微发福,但胸也更大些,鼓得跟塞了俩冬瓜样。腰肢也粗些,腿也稍圆些,可抱起来那干劲,比吴月芝都厉害。
    赵秀英没生娃,这身体就跟年轻女人差不多,年纪也才二十嘛,细条条的,胸部跟两颗金瓜挂着样,屁股翘挺,摸起来都弹手得很,腿也长,咋瞧都副马蚤中带媚的模样。
    要能同时跟这两个女人睡,少活十年都值当。
    东婶被他说得脸红,瞅赵秀英脸色没变,就说:“秀英你咋想的?”
    “想啥?你说跟小满起睡?这有啥的,不就是睡嘛。”
    东婶这会儿倒也静下心来,对嘛,就睡嘛,还能咋了,秀英的身子又不是没睡过。
    定神,就挟了块素瓜,放嘴里嚼完,抿了口酒,脸蛋更觉烫了。
    “这过冬来春的,天都冷,你家烧了坑,可也得找个女人焐焐才是,要不晚上你就睡咱家?”
    李傻子乐呵呵的说:“那敢感情好,赶紧喝酒,喝完这二两酒,咱就去房里。”
    二两酒下肚,菜也吃得七七八八,东婶把碗碟筷子放到洗碗池里,就擦了把手,回身瞧李傻子抱着赵秀英往房里走,就急忙跟上去。
    “你咋个就顾着秀英,荒了你婶子咧?”
    “咋能忘了婶子?”
    李傻子赶忙伸出只手将东婶揽住,隔着棉衣就掐她腰肉,她咯咯笑,歪着贴着他,伸手将门拉开,进屋去了。
    这屋子原来是虎(fuguodu.pro)子跟玲玲睡的,有两张床,这会儿将床并,成了个大床,比双人床都要稍宽些。
    先将炕烧起来,就坐在床边先说会儿话。
    “先服。”
    赵秀英和东婶娇滴滴的将衣服脱掉,就左右靠着李傻子。
    身子都挺白净,可就不样,不说那小红点的颜色,光就那光圈都不同。赵秀英那头明显小圈,东婶这都快跟铜钱大了。
    李傻子低头边瞅边研究,还不时用手指掐那小红点。
    炕还没烧起来,两人都被他弄得烈火炎炎的,快要烧身了。
    “你咋跟个小孩似的,光顾着玩那个,也不赶紧的,我这都快闹水灾了”
    东婶性子放开,可比赵秀英吴月芝都大胆,说的话也露骨得紧。
    赵秀英也是个马蚤媚的性子,没跟黑娃成亲就在外头搅和了几个男人,成亲后才算收了心,搭上李傻子,这性子就全都放开了。
    可这三人行的事也是头回做,在外头还大着胆子说话,进了屋,衣服解,就成了闷葫芦。
    被李傻子那手指搅弄,更是咬住嘴唇做不得声,耸肩夹腿的,眼睛也迷(xinbanzhu)离的眯着,仿佛再要下去就得失魂了。
    李傻子的手指早就按那《春事绘》上写的练得炉火纯青了,往下头进洞,就跟金手指似的。
    先专注在赵秀英身上,东婶还想要埋怨,就瞧赵秀英抖,竟然还没咋的就交了身子,脸色顿时变。
    等李傻子转过身,她既期望又有些害怕的往里缩了缩,他哪能放过她,伸手扳住屁股蛋子,往后翻,让她身子抬起来。
    又是通好搅弄,东婶根本不避不顾的叫唤了几声,时间比赵秀英还短就丢了。
    “你这指头咋长的?跟你下头比也不输啊,”东婶感慨道,“但这弄,我更觉着空虚得紧,你还不快些。”
    李傻子嘿嘿笑,扑在东婶身上,就压住她,挺直那玩意儿,往前伸,摇晃起来。
    赵秀英抿着嘴唇,瞧这两人在捣弄,心里也空落落的,就抱住李傻子,剩下那只手往下头自摸。
    摇得十来分钟,东婶早就快晕死过去了,他又将赵秀英摆正,摸了把,就笑了。
    “咋个潮成这样,你这马蚤货,许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吧?”
    赵秀英扭了下身子,顺着他,就见那物滑进去,她嘤咛身,便享受起来。
    东婶听着床吱吱响,这还喘着气,却还想享受几回,直起身就找李傻子的嘴去亲。
    她嘴唇厚,吸起来格外带劲。
    等二十分钟过去,赵秀英讨饶了,李傻子就指东婶:“到你了。”
    东婶眼角含媚的躺下,就被李傻子抱起双腿,阵摇晃。
    赵秀英喘着粗气,回味着刚才,正要起身,就听得轰的响,整个身体往下坠去,这两张床并成张的,其中的那张竟然塌下来。
    这下头是烧的假炕,下席子就砸在炭火上,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跳又叫的跑到旁边。
    从水缸里打了桶水才将火浇灭了,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过了多久,李傻子突然噗嗤声笑出来,东婶和赵秀英也跟着大笑。
    “换张床,去你东叔那屋。”
    提到东叔,东婶半点愧疚都没,这边就等天亮再清理了。三人又胡天胡地不知多久,才抱在起睡过去。
    到早上赵秀英去给黑娃清屎尿,那护工得要晌午才来。东婶就去房里打扫,还说床得修好才行,别等玲玲虎(fuguodu.pro)子回来生气。
    李傻子靠门框上就说:“东婶,跟你说个事,县中食堂要搞承包,你手艺好,要不去承包来看看?”
    “食堂?做饭?”东婶停下来问。
    “没多大的食堂,县中就五六千人吧,午饭多数都在学校吃,晚上呢,好像就是住校生吃吧。我瞅那上头贴着转让,你要有兴趣,就跟我去县中,跟学校谈谈。”
    东婶惊道:“几千人,我哪做得过来?”
    “也不能让你个人做啊,得请人来做,你就管个总的,想下厨就下厨。咋样?”
    “这得要不少钱吧?几千人呢,按六千算,你得说说天都好几万的流水呢。”
    东婶粗算下就摇头,光从流水瞧,这承包费都不便宜,她哪能拿得出钱来。
    “钱的事咱们想办法,你有这心做没?”
    “小满,这事太大,我得再想想。”
    李傻子没催她,跑去找了赵秀英,见她在帮黑娃换裤子,就捂住鼻子说:“赶紧换好了,去我家跟我爸说说砖窑的事。”
    赵秀英忙把速度加快,没两分钟就换完了,又换了身衣服,小短袄子,显得干净利落,跟李傻子就回家。
    李水根坐凳子吃早饭,豆浆油条加个大白馒头,放了碟子白糖,蘸着吃。
    黄桂花喊了几声没见儿子出来,就想开门,这边就看李傻子跟赵秀英从外头进来。
    “你晚上又没回来?”她有些生气的说。
    “嗯,”李傻子应了声,就到李水根那坐下,“爸,我让秀英嫂子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李水根以为是要让他提亲,脸顿时黑。
    这黑娃还没死呢,你俩好上就好上了,还带回家里来,这大清早的,也不怕人瞅见?这要还想让我提亲,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小满说啥也不能娶个二婚。
    这小子也是,昨天还说想着二妮,晚上就跑赵秀英那睡,早上还带人回来。
    “砖窑的事,村委会不把砖窑收回来了吗?秀英来想问问能不能承包?”
    李水根愣,把筷子放下来:“要承包砖窑?”
    “这事我来说吧,秀英,”李傻子说,“她想承包砖窑,我想,黑娃那也要用钱,李四海出事,家里也没个钱,这要有个赢生,也能保障她以后生活。她手头没几个钱,承包费交不了多少,砖窑要重启也需要花钱买机器请人,我就想咱家也出个钱入股,块儿来做这事”
    李水根皱眉说:“这做了以后家产还不得跟黑娃对分?要不先跟黑娃离了再说?”
    提这事,赵秀英就有些为难,交出李四海账本,村里的口风是转了,可要离,那不得又被推上风口浪尖的?
    那些碎嘴婆娘嘴头上可不饶人的,说啥的可都不会少。
    “对啊,我也跟你说离了算了”
    赵秀英睁大眼,你上回不还说不离的吗?
    “此时不同以往,你要离了,那就离了,都半年了,还能辈子都陪下去?李四海的媳妇都离了,你就离了,他们要说闲话,你回娘家他们还能咋的?”
    话说得李水根频频点头:“就这理,你要肯离了,我就找个小院,让黑娃过去住,你不请了护工吗?让护工去那边照顾他,你个人跟东婶住。”
    越说赵秀英越动心,倒不说薄情,咋能还在棵树上吊死了?
    也才二十岁,这瘫在床上的,可有瘫几十年的,到时人老珠黄了,还能指望有人肯娶?
    “那我先办这事,等办好了,我就去村委?”赵秀英问道。
    “嗯,你先去办吧。”
    等她走,李水根就追着李傻子满院跑。
    “你小子能耐大了啊,夜晚都不回来,跑去跟人家赵秀英睡,睡得舒服了是吧?还打起砖窑的主意来了?我跟你说,这是个赔本的买卖,以前能赚钱,那是以前,现在还能赚,你就是老子,我是你儿子!”
    被踹了几腿,李傻子也怒(shubaojie)了。
    “咋就不能赚了?咱这粘土多,满山遍(fanwai.org)野都是,挖都挖不完,这做出来的砖,都结实得很,现在乡里县里又在盖楼盖街的。砖都是外县运来的,县里的砖厂出来的砖都供不应求,咱要能做了,还能愁卖?人家生意还不得先照顾咱本乡的?”
    李水根追得累了,就站在那里喘气。
    “那要赔了呢?你还要买机器,这台机器得多少钱?你请几个人不成吗?”
    “请人不也要钱?这还没机器做得快做得规整”
    “就你想得多,我不跟你说,等赵秀英离了,再掰扯这事。”
    李水根恼火的摔门而出,黄桂花就拉住李傻子说:“你真跟赵秀英好上了?”
    “也不能说好上,就你情我愿的睡过几回”
    “你这孩子!你咋能乱睡人家?这事你是为她着想,还是为咱家着想?这投下去的钱可不少,咱家去年忙活年,加上乡里给你的治病钱,才不到十万,这要股脑的砸下去,赚了还好说,要是赔了”
    “赔不了,出了砖,只要没啥问题,我去找谭秘,让他帮联系用砖的单位,这咋的个月总能卖出两万块砖吧?”
    黄桂花被他说服了,就说:“那等晚上你爸回来,我再跟你爸说说,你也别急,赵秀英那不还没离吗?”
    “知道了,妈。”
    李傻子跑去抓竹鼠了,知道李水根那性子,不得帮他?br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