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932章 涯州你好

    看在上个月苍十万更了十四万分儿上，这个月就别催更了。
    让缓缓！保持一天四千可好？
    知道你们急，看着也急！！
    还有就是，明天可能......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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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大宋宰相，虽说是贬到涯州来，但是特么也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富弼确实为人忠厚，可是连个接船人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富相公涨红着脸又等了半天，连个穿官袍都没看见，倒是有几个衙门里差役从身边走来走去。
    可显然也不是来接富相公，而是在码头维持秩序。
    得....
    看来是没戏了。
    富弼心说，吴春卿不来接他，那他就自己去呗，倒要看看，吴老头儿见了他是怎样说辞！
    逮过一个衙差，富弼还算客气，“敢问差官，府衙怎么走？”
    差役正忙着，不过见问路老人家面相不俗，不是读书人，就是大贵之家出身，且问是府衙，也不敢怠慢。
    恭敬回道：“进城沿主街一直走到头，即是府衙所在。”
    “不过，老伯赶不巧，今日府衙那边应该是没什么人。”
    “若是报案，或者找人，怕是要落空了。”
    “嗯？”富弼眉头一皱，心说，这么大个城池府衙居然没什么人？？
    登时责任感就往上涌，暗责一声：吴春卿到底是怎么干事！？
    立马板起脸色，“吴育现在何处？”
    衙差一怔，更加确信这位爷来头不小，竟可直呼吴相公名讳。
    “吴相公此时正在码头东面。”
    好吧，一听吴育也在码头，还特么不来接人，富弼更是恼火，不等衙差说完，调身就走，摸准方向，朝东面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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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码头虽然人多，可是吴育所在并不难找。
    因为，前面码头已经被官兵给围起来了，一看就知道吴相公在此。
    富弼先是远远看着，冷哼一声，吴老头儿架子还挺大，见带着官兵维持秩序之人他也认识，便背起双手，四平八稳行了过去。
    “咳咳！！”到了近前，清咳两声。“吴育何在？”
    领头那人正在指挥官兵别让百姓靠近东码头，本就焦头烂额，耳边突兀一声，令其更是烦躁。
    “吴相公忙着呢，没空搭....”
    话只说了一半儿，就见富相公一脸严肃站在他跟前。
    “哎呦喂，您老来了啊！”
    范纯礼一声怪叫，转那叫一个快。
    “您瞅瞅这事儿弄，还说一会儿这边完了，就派船去外海接您呢。”
    富弼脸色一黑，心中吐槽，你们还知道老夫要来啊！
    嘴上也不忘揶揄，“臭小子，越来越没规矩，回头告与汝父，看范公如何收拾你！”
    “嘿嘿...”范纯礼贱贱笑着。“富相公哪是那种人呢？从小到大，就您老最善，最疼咱了。”
    富弼闻之也是笑了起了。
    许是自己太过刻板，就偏爱那些活泼孩子，这批小辈之中，富弼最喜欢还真就是范纯礼。
    笑骂一声，“端是贫嘴。”
    随之又转入正题，“吴育人呢？你们这是....”
    “哦....”范纯礼这才想起还没通知吴相公，富相公到了。
    “吴相公在那边正忙，您....”
    话没说完，却是跑来一个十五六岁少女，人没到，脆生生声音却是先到了。
    “三哥快来，要开始了！”
    好像根本没主意到范纯礼身边富弼，玉手一探，很自然拉起范纯礼就走，根本不顾什么男女有别。
    范老三促不及防，只得顺着少女劲头儿往前走。
    “秀秀，你慢点。”
    又觉怠慢了富弼，回头招呼，“您老随来。”
    玩味看着二人，富弼心说，这应该就是贾子明女儿贾秀秀了吧？
    看着二人如胶似漆，竟生出一股恶趣味来....
    这要是传回京城....
    估计范老爷和贾相爷，有得吵喽。
    ......
    也不觉不妥，迈步跟着二人朝里走。
    虽然刚到，可是所见所闻让富弼也看出来了，涯州遍（fanwai.org）地黎侬，民风开放，与中原是完全不同两个世界。
    没走多远，就见一大群人围在一处，尽是熟人。
    有老贾家里六公子，有观澜民学一众面孔，还有治河功臣沈存中。
    当然......还有吴育。
    此时，吴春卿正撅在一张桌案之前，一门心思盯着面前一个怪东西。
    不等，范纯礼开口，富弼己因怠慢之气而清咳两声，只等吴育回头，看看这老货是何表情。
    可是...
    富相公又被无视了。
    吴育根本没听见，还盯着民学年青人们摆弄着桌上东西。
    富弼这个臊啊，连范纯礼都看不下了，凑到吴育身边，“吴相公...富相公到了。”
    “嗯....”
    嗯....？？富弼心说，什么叫“嗯”！？
    范纯礼又道：“已经上岸了.....”
    “先送富相公回宅歇息....”
    “......”
    “就在您身后呢。”
    “哦？？”吴育终于回魂儿了，回头一看，真是富弼。
    结果蹦出一句：“且先等会儿，忙着呢。”
    “......”
    “......”
    富弼这个气啊，心说，吴春卿啊，吴春卿，越活越回去了！
    他哪里知道，吴育现在别说是接富弼了，如若把富弼扔海里眼前这物件就能成功，吴老头儿会毫不犹豫一脚把富彦国踹下海。
    因为，正如唐奕所说，眼前这个东西，不但倾注了观澜民学相当一部分人十几年心血。而且真是能改变时代好东西。
    它叫....
    有线电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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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就是这么个搜不难，说简单，却也难之又难东西！！
    有唐奕理论基础，有线电报就不难，无外乎，电能、铜线、电磁感应器，三样儿东西就能造出有线电报。
    但是，就是这看似最简单三样东西，整整难了民学人十几年时间。
    电能。
    好说，后世人几乎都知道，切割磁力线可以产生电子流动。
    可是，要说明白这个道理，要搞懂正负极，甚至直流还是交流，就浪费了唐奕相当长时间。
    铜线。
    也好说，大宋解放了金属货币，行纸币，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铜金属稀有程度。
    而用铜来拉丝制线，自古就有，且经过十多年展，大规模制造也非难事。
    但是，绝缘又成了问题。在橡胶没有应用之前，根本没有适合应用绝缘外皮。
    其实橡胶也不行，因为其特性不耐高温，且易老化，但是作为导线基本要求还是够了。民学人只能是先用着，以后再继续寻找替代品。
    还有就是电磁感应器。
    名字听起来高大尚，其实就是最最基本电阻继电器。
    在后世，只要是见过实物，有资源，连初中生都成造出有线电台，而且是声波接收那种“高级货”。
    但是，这里是大宋。
    唐奕懂原理，但也不是专业。他把基础教下去，之后事就只能靠民学人自己一点点去摸索，去创造。
    唐奕只是一个“1”，后面一直到“1o”都是民学孩子们没日没夜一点一点累积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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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摆在吴育面前，就是一个最最简陋、最最低级“接收机”。而一根五里长，裹着橡胶外皮铜线，则是连接着大海深处野猪岛。
    在那里，同样是最简陋、最低级一台单点、单向报机正在待命。
    几个观澜民学出身年青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阳光地里日晷，只等约定时辰一到....
    “可以了...开机....”
    “报！！”
    当阴影正好指向申时之时，韩久久娇躯一振，下令开机。
    滴...
    滴滴滴...
    十一世纪，人类第一道电波向大海对面涯州城，传播开去！！
    电报很简单...
    只有四个字：
    涯州....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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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海对面吴育，看见接收机上划针剧烈晃动起来，忍不住失态大叫。
    “快！！快！！”
    “快记录！！”
    不用吴相公提醒，沈括已经等不及按照划针在纸面上划下轨迹奋笔疾书，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点....划...划...点。”
    整个人专注至极！！
    ......
    旁边富弼都看傻了，这帮人疯了不成？
    一时之间也忘了与吴育计较，靠到其身旁。
    “这是做甚？？”
    “别添乱！！”吴老头一点都不客气。
    现在哪有心思管富弼？接收机确实动了，可是在沈括没有彻底破译之前，谁也拿不准那律动划针之下到底是乱码，还是野猪岛上人为报。
    “且等存中结果。”
    富弼不说话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和吴育绝交！
    另一边。
    划针终于停了下来，沈括又把记录下来简单“点划”，按顺序，几个一组，翻译成数字。
    数字又是四数一组......记录下来，随后便开始翻找身边《广韵》。
    富弼好奇又撇了一眼，鼓捣到现在，只剩四组，十六个数字...
    而吴育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抢前两步：
    “是什么？？”
    沈括缓缓抬头，全身都在颤抖。
    “涯州！！！你、好！”
    “当真？”
    吴育亦是激动莫名。
    “真是...涯州你好？？”
    “千真万确！！”沈括大吼。“们成功了！！”
    “好！！好！！好！！”
    吴育握着拳头，重挥三下连叫三好。
    “快！！将喜讯报知京师！！”
    “让唐子浩出钱，老夫这回要扯一条从涯州到琼州线路，看看两百里外能不能有此效果。”
    富弼在一旁，不但听呆呆傻傻，看也看傻了。
    看着沈括手里那四个字，老相公脑袋里冒出一堆问号。
    “这...这是何物？？”
    特么大铁盒子会说话了？
    吴育心情大好，终于有工夫搭理搭理富相公了。
    一脸得瑟，指着桌上之物道：“此为‘电报’，神奇无比！”
    “电报？”富弼不懂。“何为电报？”
    只见吴育一脸嫌弃，“电就是电，报就是报！！什么叫何为电报？”
    “电？？什么是电？天雷闪电？？”
    “对！！”吴育点头。“就是闪电！不过...”
    “电报所用之闪电乃人力所及，非是天赠。”
    人力都能造出闪电了？富相公一脸懵。
    只闻吴育继续道：“不是这铁盒会说话。”
    “而是.....”
    神密一笑，凑到富弼耳边，“知道这声‘涯州你好’是从哪里来吗？”
    “哪里？”
    “那里！！”吴育一指海面，远处隐约可见里猪岛。“从数里之外，由同样这么一个铁盒子而来！”
    “啊！？真假？”
    富相公此时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这也太荒诞了吧？？
    在这个出门靠走，治安靠狗，通信靠吼时代，纵使富相公满腹经纶，也无法理解吴育口中那玄之又玄东西。
    不过，等富弼终于听明白，电报到底是何物之后。他也震惊了。
    千里传讯，瞬息而至！！
    这是只有神怪故事里才有仙法，居然被大宋弄出来了。
    老相公简直无法想象，民学年青人们到底是怎么做到！
    涯州你好....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四个字，却重于万斤，绝对不辜负改变天下这个名头。
    很简单道理，且不说这千里传讯在别处会是何应用。
    单单是国防政务，联通诸州，就已经足够改变大宋很多东西。
    打个比方。
    如果早有电报，那么...
    军事指挥周期将变得无限短，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王安石那份假旨刚出京，唐奕就可通过电报知晓一切，他可以从容一路北上。
    如果早有电报，大辽资助五国部情报一经得到，大宋就可以急电辽河口加以防范，可能阎王营悲剧就不会生。
    如果早有电报，狄汉臣可以就坐在开封枢密院里指挥燕云之战，甚至南疆军务亦可由他一人掌控。
    在瞬息万变战争之中，把通讯周期从几天，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缩短到一瞬间......这种优势将是颠覆性！！
    包括大宋政务，各州各府有何急务，一封电报，马上朝廷就能作出反应。
    那是什么效果？
    富相公终于明白吴育为什么撇下他了....
    ......
    ”涯州...你好！！“
    这四字之重，确实比他富弼要重得多得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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