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鹿歌》第二十章 路见不平应拔刀

    灯光昏暗,四人凑到一块,洪忠也是急忙展开纸条,纸上字迹歪歪扭扭,细细看去,“又歌,为父在家中住的习惯,又碰上一两旧时好友-”
    这是家书啊,的确安又歌的父亲安塘前段时间回乡祭祖,多日未归了。
    洪忠脸色一黑,硬声说道,“还不赶紧送回去。”洪节一脸难以置信,“写封家书还用信鸽?”不过还是悄悄的又压回茶碗下面。
    这边房间里的两人压抑着声音,笑的乐不可支。
    “我的天,这群蠢货-”
    “真要是搞鬼,还能犯这么蠢的错误吗?唉,古人都太诚实啊!”
    “行了吧,要不是凤来仪多留个心眼,就你那二两脑瓜仁。这群人用起来挺方便,不过留在身边也始终是个祸害。”安又歌点了点鹿俊的脑门,一脸不屑。
    “还好吧,接下来这段时间把心思放在香水上就好。”
    “不如,你也试试去考考科举,今年八月不正是秋闱吗?”安又歌试探的说道。
    “不行不行,我早都说了,平常那些闲书我兴趣使然看看还行,真让我去考试,我就没那个心了。”
    安又歌沉默几息,“你的路,自己做主,我就是提个建议。”
    鹿俊又挠挠头,“其实,按照正常套路来说,不都会碰见很多自以为是的二世祖吗?为什么*人都长着脑子呢?”
    安又歌刚从包裹里抽了一件长衫出来,拍拍扔在吐槽的书生,“嘿-,你还上瘾了?哪来这么多小想法。喏,这件衣服的料子是我选得,试试行不行。我觉得这黄记衣服做的还真是挺精细的。”
    “额,我换衣服,你不回避下?”
    “你事儿真多!就换个外衫,我不看就是了。”安又歌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麻溜点,试完你还得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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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大侠都很穷的。”两日不见的凤来仪出现在了离滦县不远的一处荒郊别院。看着有些消瘦,坐在小院里,咬了一口冰块,“不然,青槐门初建,哪能找到那么多高手,当然,口号也很有用,确实吸引了一大批心系旧主的遗民。”
    “朝廷不止一次张榜纳贤,俸禄可是比你这高。”
    “那些绿林人,一方面是死要面子,另一方面江湖却是有江湖的规矩,再说了不是谁都敢去做伴君如伴虎的勾当。”
    “你伤怎么样?就算安医师过不来,我也可以请其他大夫来,保准不会走露风声。”对面是一身便衣的卓厉,握着凤来仪的手,月光皎洁,仍能看见卓厉的双眉绞在一起。
    “没事,这伤需要养,自己都能够处理,名医庸医都一样的。对了,之前你向穆重传消息的事怎么解决的?”
    “那倒是简单,巡守府每天接到的消息大大小小有真有假,偶尔中个圈套也不是不可能,反倒是穆凡亲自去解释一番,我看这两天穆重让他看城门去了,以儆效尤呗。”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初对你用刑的刘桂,我现在找不到由头动他,不过来仪你放心-”
    “我明白-”凤来仪覆上卓厉的手背,会意一笑,又眨了眨眼,“说起来,卓夫人-,估计快到*了吧?”
    一提起栾素冰,卓厉又有些拿不住架子了,“明天,明天。”
    “那我找你帮忙,还真是时候。”凤来仪抽出手,站了起来正听到院门开合。
    “姐姐。”余雉从外面进来,依旧是一身夜行衣,“一共十五个,都在外面等着。”看着卓厉又道,“卓大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卓厉抽出面巾,将大半张脸捂了个严严实实,“让他们进来吧。”
    一阵哄乱后,听见有大嗓门进院,“地方不大,架子不小,我告诉你,大爷有空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够给你们面子了。”
    “钟相,年三十七,玉女剑。”凤来仪手夹着一张纸,看看首先踏进门的粗犷男人笑了,“听说你一手玉女剑使得出神入化,一息之间能刺中几片花瓣?四片还是五片?”
    钟相笑声戛然而止,“你怎知我练的是玉女剑法?”
    “你为了隐藏玉女剑法的行迹,纯粹的加快出剑速度,这样只会越走越差。”凤来仪没有细说,秀眉一挑,一指旁边准备多时的卓厉,“在他手下过十招没有,不露败相,便是过了。再签了这份文书,千两纹银即刻奉上。”
    钟相仍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凤来仪,才缓缓抽出一把青锋剑,正对提刀的卓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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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俊换了几套衣服都直说好,“这裁缝手艺没的说,咳咳,当然你眼光也没得说。马上宵禁了,我赶紧回去了,今天调试一张新配方出来,明天可以把绿儿那群小丫头叫过来,囤点货,过几天听雨楼开张。”
    “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这晚上没点娱乐活动,我是要早点歇着了。”
    “明晚上不忙的话,我带副桌游过来。”
    “哈?”
    “弄个简单的,双人的。”鹿俊笑道,“就是可惜你不能跟我去怡红院转转。”
    安又歌一听像是赶瘟神一般,“赶紧走,赶紧走,本医师要休息了。”
    鹿俊哈哈大笑,跟着洪忠洪义出了济世堂,与送到门口的安又歌摆摆手,快步出了铜驼巷。
    “公子。”洪忠想来没什么话的突然张口,“安医师现在声名鹊起,公子应该去向安老医师提一提,早些把事情定下。”
    鹿俊一听乐了,“我和安医师就那么像半夜幽会的小情人?”
    “不敢-”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了,有些事也说不太清,不要在安医师面前提起就行。”
    “是-”洪忠本来准备了一大段说辞,这会都憋在肚子里了。
    刚过了相宜街的路口,突然听到旁边巷子里有动静,好像拳脚到肉的闷声。
    “去看看-”鹿俊一撩前襟,到了巷子口。
    “老头,不是我说你,来晚了,你那小孙子长的忒好看,被蒲家公子看中了,过几天玩腻了就送回来了。不过这银子虽然说赔偿损失还差点,我们兄弟就笑纳了。”一人压低声音,装作可惜又有点得意。
    “你-你们,不讲信义,我要去官府告你们-”倒在地上那人听着年岁已高,气虚喘喘。
    “告?哈哈哈,霍老头,年纪大了,脑瓜也不好使了?官府递状子也是要讲个证据了。无凭无据,你怎么告?告谁?告我们还是蒲家?不知死活。”
    鹿俊听了两句话应该是大致明白了,不过,蒲家公子?这家伙还有这等爱好?拿人钱财,免人祸灾,这帮人忒不讲道义。给身后早已抽刀在手的洪忠洪义递个眼色,“救人-,留活口”。
    两人百折寒光一闪,刀背翻转,小巷里除了地上老头,只有两人,洪忠洪义出手果断,招式相同,一脚踹到腿弯处,一刀砍在肩胛处,顷刻间就打翻了两人,刀刃翻转,架在脖颈上,那跪在地上的两人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口里直叫饶命。
    鹿俊这才上前,借着月色,扶起那鼻青脸肿的老头,看清面容,脸色一惊,口中道,“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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