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没忘记他的第个儿子,每每想到那白白胖胖的男婴,被撕咬成块儿块儿的,成了老虎(fuguodu.pro)口中的顿美餐,辽丹王的心中,便被撕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的不能呼吸。
那时他第个儿子啊!
野孩儿的消息,让他看到了希望,冥冥中,他强烈的感觉到,那野孩儿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儿子,这个消息让他振奋无比,仿佛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救赎,他调集了大量的辽丹猎人和勇士,深赴大山中,去寻找传说中的野孩儿。
然而,那野孩儿力大无穷勇猛无比,虽然常有人看见他,却从没有人能捉到他,许多辽丹的勇士都因抓捕他而死在了他的手里,后来,他们是用了挖陷阱下套锁的方法,才勉强将他擒获。
野孩儿被带回了辽丹的王宫,辽丹王在看到他的第眼,便确定了他就是自己丢失了多年的儿子,虽然眼前那暴戾凶恶的少年跟自己当初丢失的白白胖胖的儿子已是全然不同,但是野孩儿那酷似他的相貌和颈后的黑色胎记,却无不在证明他的身份。
后来,萨克努在辽丹的王宫生活下来,辽丹王费了七年的时间,才让他从个对人类世界无所知的野孩儿,变成了个真正的人类。
然而,他虽然接受了人类的生活,但身上还多少保持着些野兽残暴的性子。比如,他喜欢吃生肉,喜欢与生死人搏斗,喜欢虐杀敢反抗他的人
他的残忍和骁勇的名声已经由辽丹传到了大晋,整个大晋国的人都知道,辽丹国那个半人半畜的王子残忍暴虐的性情,若是可以选择,他们是谁都不愿意和他正面交恶的。
追风和逐月也样,他们在听到那讨厌的女人是被萨克努掠走了时,心都凉了半截,恨不能主人丢开手不去管才好,可是,当他们看到主人毫不犹豫的赶往逍遥山庄时,也只好无奈的跟了上来,他们是主子的死士,要和主子生死相随的,虽然此番来逍遥山庄危险重重,但主子都义无反顾的来了,他们也别无选择!
两方的人都在奋力的厮杀着,辽丹勇士都力大无比,而大晋的死士们则在武艺上技高筹,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南宫逸和萨克努亦是如此,萨克努在力气上明显要优于南宫逸,而南宫逸的剑法和武艺,却比萨克努高超许多,两人在庭院中搏击厮杀着,刀刀险恶,招招毙命,谁都不肯相让3(
直打了近个时辰,打了几百个回合,直到萨克努的母亲闻讯赶来,声嘶力竭的扑在二人中间,李掌柜也带着青县的县令和官兵们围住了逍遥山庄,二人才不得不分开。
这会儿,采薇被萨克努的人控制着,勉强的靠在在颗大树下,忍着臀部的剧痛,依着大树,等南宫逸打败那蛮子来救她,可当她看到二人势均力敌,南宫逸竟很难打败他时,不由得忐忑起来,眼中的不安越发明显,但愿南宫逸有办法将她带走才好!
南宫逸和萨克努分开,便跃回到了自己人中,他似不经意间遥遥的忘了采薇眼,那眼,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无声的对她道——稍安。
采薇见了,心中忽定,她不知南宫逸打算怎样和萨克努周旋,只是信任他,从他违拗皇后,执意与她共同生死对付天机子开始,她便开始信任他,无须他保证什么,只需他个眼神句话,她便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他让她稍安,她就稍安,且看今日会如何。
南宫逸不着痕迹的瞥了采薇眼,那眼神在转向萨克努时便凉了:“萨克努,你在我大晋的国土上,肆意抢夺良家女子,视我大晋的国法于无物,是看我大晋的百姓好欺负,还是向蔑视我大晋的国威,想挑起两国的争端?”
萨克努龇了龇牙,哂笑道:“秦王,你少酸溜溜的往本王身上扣屎盆子,这女人是我在她爹娘手中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已经是我的了,我想怎么着她,与你无干!”
南宫逸的眼神凉,冷笑道:“既如此,你手中可有与她父母签下的卖身文花费的银钱是多少?中人又是谁?何年何月买的人?她本人可否愿意?”
萨克努噎住了,顿了片刻,怒(shubaojie)道:“这是本王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又关你屁事,用你来搀和?”
南宫逸指着采薇,凉凉的说:“她是我的徒儿,与我有师徒的情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萨克努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粗鲁的叫道:“什么师徒,秦王,别是你看我的女人长的好看,起了滛心,想打她的主意吧,不妨告诉你,我萨克努看中的女人不多,这辈子还就只看中了这么个,就是喀伦神想从我手中将她夺走,也是不能够的,何况是你,奉劝你句,趁早歇了这份儿心思,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南宫逸冷笑起来,凉凉的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
说完,眼神飘向了直战战兢兢立在旁的青县县令身上,沉声道:“县令大人,在你的管辖之内,竟让异国之人在我大晋横行至此,本王是该治你个失职不查之罪,还是该治你个通敌叛国之罪呢?”
青县的县令听,‘噗通’下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叫起来:“秦王殿下饶命,下官这就亲自办理此事,定给秦王殿下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把眼睛转向了萨克努母亲的身上,叫道:“萧夫人,下官这些年待夫人直毕恭毕敬礼让有加,还请夫人高抬贵手,莫要使下官为难才好哇!”
萧夫人早就在别人的口中听说了南宫逸的身份,震惊之余,又为自己儿子惹下的祸端头疼不已,她走到萨克努身边,低声道:“努儿,我们毕竟是在大晋的国土上,不要和大晋的皇族交恶才好。”
萨克努不屑的笑起来,猖狂的说:“就是那交恶了,又能怎样?难不成本王还怕他不成?”
萧夫人低声道:“我儿自然是不怕的,但你已向大晋皇帝递交了求亲的国书,求亲的对象就是这位秦王的亲妹妹,若是这会儿为个小小的女子与秦王交恶,恐怕我儿的大计不利,如此不划算的事儿,我儿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听了母亲的话,萨克努阴着脸,沉沉的看向树下妙曼的身影,心中千回百转着,凭他本人的意愿,是不愿意让她离开的,她是二十多年来唯个引起他兴趣的女子,和他以往睡过的女人不同,他喜欢她,想了解她,就算被她踢中了要害,他也没想过要把她怎样,还想和她在起,但是,正如母亲所说,若他真个为了她与秦王撕破了脸,求取大晋公主的事儿,只怕就要黄了。
父王私心里对他偏爱有加,有意授皇位与他,可他不像其他的皇子那样,身后有外家做强大的后盾,他只有只身人,除了身钢筋铁骨和拔山之力以外,便无所有,且在辽丹贵族中,直都有人在背后诟病他半个汉人的血统,所以,他必须找个足够强大的后盾作为自己蹬上高位的阶梯和保障,而能称之为最强大,最有说服力的后盾,当大晋王朝莫属。
娶了大晋国的嫡公主,大晋国自然会站在他的边,成为他坚实的后盾,到时候,还会有谁敢置喙他不够资格当草原的主人?还会有人敢妄想他辽丹王的地位?
美人和江山之间的选择,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后者,若是没了江山,美人大多也是保不住的,多半会被更强大的男人抢走,而若有了江山,美人还可以再失而复得
萨克努的脸色忽阴忽晴,瞬息万变着,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冲着控制采薇的几个辽丹勇士挥了挥手,那几个人退下了,萨克努带着他们大步离开,走之前,他回头看了看采薇,咧嘴笑,恶意森森的说:“女人,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恶心!”采薇刻薄的说道。
萨克努闻言,笑意冷了下来,看了她会儿,不发言,大笑转身,拂袖而去。
不管她愿不愿意,等他把大晋国的公主娶回来,就定设法抓到她,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萨克努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侍卫们也随他撤离。萧夫人款步走到南宫逸的身边,福下身,歉意的说道:“妾身管教不严,使孽子冒犯了秦王殿下,还望殿下大人大量,饶恕他则个。”
南宫逸淡淡的说了声:“无妨。”便拔脚向采薇走去。
“过来!”他轻声说。
这会儿,小妮子真是狼狈极了,发髻凌乱,目含水雾,娇小单薄的身子堪堪的靠在大树上,屁股肿的老高,几乎站立不稳。
听到南宫逸的召唤,她步步的挪了过来,脚步僵硬的不像是她自己的腿。
南宫逸看出了她脚步的异样,心中尖锐的痛起来,眸中骤然聚起大片的杀气,声音冷得如三九之冰。
“他把你怎么了?”
这会儿,采薇若说自己被萨克努给强了,南宫逸定会赶回去杀了他,哪怕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还好,采薇只是说:“被那厮打了巴掌,好像打的不轻!”
听到这样的解释,南宫逸寒着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上前步,将采薇抱了起来,稳稳的抱在怀中,大步向外面走去。
“恭送秦王殿下——”
青县的县令山呼着,冲着南宫逸的背影拜了下去。
瘟神终于送走了,他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撂了下来。
还好他来的及时,秦王相好的女人没来得及被萨克努玷污,否则,他的乌纱不说,就是他的脑袋也要跟着搬家了。
看秦王的样子,当真是极宠爱这女人的,他曾听到京中游历的同窗说过,当今圣上嫡出的秦王殿下不近女色,二十几岁的人了,别说是娶亲,就是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如今看来,这些传言是信不得的
南宫逸抱着采薇,走在逍遥山庄的小径上,这会儿,他几天的担忧和焦虑,都化成了满腹的怜惜,他温柔的看着她,心软成了滩水儿。
小妮子在他不在的情况下,被人粗暴的欺负了,她虽然有些异能,但终究还是没能力保护好自己,这只是在偏远的边陲小县城,若是将来到了龙蛇混杂的京都,凭她这般倾城绝世的美貌,必定会招惹更多的事端来,那时,她又该如何自保呢?
她口口声声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大有从此视他为路人之势,可若是没有他的照拂,她人在京都打拼谈何容易?若是遇到事时,她又当如何自处?他又怎能做到坐视不理,视而不见呢?
他百感交集的思索着,采薇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心中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起涌上心头。
他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巨大的惊喜。
虽然就算没有他的襄助,她也不会有事的,她已经下定决心,等萨克努那禽兽把她带到偏僻无人的地方,就唤出白毛虎(fuguodu.pro)来,吃了他,她在趁机逃走。但是,这么做的后果有可能会暴露了她的空间,甚至还会再次牵连到家人,这不是她期望见到了,但是,那会儿她已经别无选择,绝望到只能选择鱼死网破,总不能为了薄秘密就任由那禽兽侮辱了自己吧。
幸好,他来了,及时的解救了她,为了她不惜和那变态的怪物刀剑相向,以命相搏,这份深情,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虽然她不能回应他深厚的感情,也不能回报他什么,但至少,感激和感动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底种下了,并以生根发芽
走到山庄的门外,追风牵过马来,恭敬的说:“主子,请上马。”
南宫逸看了看马背,又看了看怀中的小妮子,皱着眉头说:“去弄辆车舒服的马车来。”
“是,主子!”
追风拱了拱手,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退下去办事了。
这里是依山傍水的县郊,离县城十几里远,想弄到马车,须得赶到县城去,找到马车后在将马车赶回来,这个来回,至少需要个时辰的时间。
采薇不忍让南宫逸抱她这么久,就算她体瘦身轻,可抱个时辰,也不是轻松的事儿。她动了下,抬起小脸儿,轻声对南宫逸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站着也是可以的。”
南宫逸看了她下身眼,凉飕飕的说:“都肿得像上供的大馒头了,还逞强!”
被他这么说,采薇羞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的垂下眼帘,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李掌柜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凑过来说:“主子,要不先在附近找了农舍待会儿吧,看看先给丫头在伤患处上上药,免得给耽搁了,加重了伤势!”
采薇的头‘嗡’的下,被李掌柜的提议给雷翻了,她的伤处实在不雅,是不能示人的!
然而,却听头上那男人‘嗯’了声,说:“速速去办吧!”
第百二十八章 查看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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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逐月就在附近找到家干净的农舍,采薇被南宫逸抱进去时,农舍里的人正忙着拾掇。
小屋子里被烧得热乎乎的,李建东炕上铺了刚进的被褥,炕桌上还放了几碗茶水。
采薇被南宫逸小心的放到了炕上,手下们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男人低沉的说:“薇儿,并非我孟浪,只是你的伤须得尽快验看下,是否伤到了骨头,若真如此,不尽早治疗,会落下残疾的。
采薇被‘残疾‘二字吓了跳,若是没有空间里的龟大仙,她现在真的没准儿会答应让男人看,毕竟作为个具有现代思想的人,在残疾了和脸面之间,都会做出准确的选择。
然而,她有空间,还有位现成的神医在里面,当然就不用丢人现眼的给男人看自己的屁股了,于是,她带着几分羞涩,拒绝说:“多谢费心,不过我自己检查就可以了,若是我检查不了,再来劳烦你”
南宫逸轻轻‘嗯’了声,道了声:“也好”,就起身出去了。
他离开,采薇失张失志的吧龟大仙从空间里叫了出来。
“您快看看我的伤吧,是不是伤到了骨头,怎么这么疼,还有,咋肿的这么厉害呢?”
龟大仙看了看那青紫色的小山,举起自己的爪子,苦恼的说:“主人,您的伤处肿的太过厉害,根本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伤到骨头,而且,我也没有你们人类的手指,没法摸出骨头有没有错位或是受伤。”
“啊?”
采薇傻了眼:“真的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龟大仙慢悠悠的说:“有!”
“什么办法?”
“找个懂得医理的人摸摸,就知道里面的骨头有没有错位或是受伤了”
打发走了龟大仙,采薇懊恼了好阵,才把南宫逸从外间叫了进来1(
“那个,还是你来帮我检查吧!”
她是犹豫了好大会儿,才下定这个决心的,她的伤若是等到回到医馆再看,爹娘担心不说,医馆里会看骨科的,也是男大夫,与其被个陌生的男人摸看,还不如被他看了去,好歹他算是熟人!
南宫逸听了她的话,郑重的走到她的身边,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查看起来。
那本该白皙圆润的蜜桃,这会呈片可怕的青紫色,上面有淤血的痕迹,已经肿的像小山般,摸上去硬邦邦的,没有了原本该有的柔软。
南宫逸心疼的看着那青紫色的小山,怜惜的按摸查验着,心里着实为萨克努那禽兽记上了笔。
“疼吗?”
他小心的问着。
采薇点了点头,咬牙切齿,最开始被打时,她的已经痛得麻木了,后来渐渐缓过来,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才波接波的袭来,痛得她心都颤了,还好她被南宫逸带出来了,不然若还在那蛮子的手里,指不定会有多惨呢!
南宫逸仔细的摸了个遍(fanwai.org)儿,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后,才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个玉瓶,拔开塞子后,将里面活血化瘀的药液倒了出来,倒在掌心儿里,搓开后,在她的伤患处轻轻地揉搓起来。
男人的力道掌握的很好,既没有弄疼她,又恰到好处的揉开了那些淤着的血,和着冰凉凉的药液,将屁股上原本火辣辣的痛都融化了2(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男人的表情是沉重的心疼的虔诚的,丝毫没有别的情绪产生,若定说有,那也是对萨克努的怨恨。
他的小妮子被打成这样,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采薇趴在那里,感受着男人细心体贴的照拂,眼眶里酸酸的,这男人,若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该有多好
她如是想着,若是那样,她定会接受了他,两人在起恩恩爱爱的过那种平凡而又温馨的小日子,起品茗聊天,起看那庭前的花开花落,那样的日子,是何等的惬意而又美好。
可惜,他终究不是普通的男人,终究要回到他高高在上,贵不可攀的生活中去,她也不会因为感动和感激,找虐的去成为他王府众多姬妾中的员,她只能站在远处,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为他祝福,惟愿他能生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好了!”
头上,男人懒懒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采薇的思绪。
她抬起脸,见男人正拿出方素净的纬锦帕子,擦去了手掌中残留的药液,向炕桌走去。
炕桌上,摆着几碗茶水,南宫逸端起其中碗,喝了口后,便放下了,重新端起碗,递到她的嘴边来。
“来,喝水。”他说。
采薇涨红着脸,接过了那只碗,堪堪的说:“我自己来吧!”
他刚刚有看过自己的那里,虽说是病不讳医,但那个特别的位置被他看了摸了,再次面对他时,她难免会难为情3(
相好,南宫逸没有多说什么,将那只碗递给她后,便转身出去了。
采薇伏在炕上,捧着那只碗,尝了口,只觉那水热而不烫,正适口。
原来,他刚才的浅尝,是在为她试水温
闹了天,她本来是有些渴了,此时却耐着性子口口的喝着,细品这碗体贴入微的心意。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该有多好!
不知不觉间,她又这样的想着..
“禀主子,马车来了!”
堂屋里,追风毕恭毕敬的声音回报着。
南宫逸看了里间的门帘眼,淡淡的说了声:“候着。”
便别开了眼,心绪飞到了别处去!
萨克努该死的萨克努他想着。
傍晚时分,采薇被抱到马车上,她发现这辆马车的车厢里,竟摆了张小小的窄榻,榻上铺了厚厚的褥子和棉被。
“南宫逸,这”
她想说,她又没有伤到骨头,不必这么娇贵的,但是,男人已经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她若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他的心意,而且,趴着也的确比坐着舒服,她的屁股现在还不适合坐下。
南宫逸她放在窄榻上,拿被子将她盖好,又拿出只玉瓶来,递到她的手中。
“回去后,记得每天早晚各擦次,尽量不要坐着,无事时可以自己按摩,少走动,如有可能,最好热敷”
采薇趴在那里,静静的听他温暖的絮叨,半晌才应道:“好!”
马车徐徐而行,走的很慢,像是怕颠簸到车中人般,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程,竟然足足走了个时辰。
回到城中,车子停下后,采薇发现自己竟被带到了家客栈前,不觉诧异道:“南宫逸,这是做什么?”
南宫逸下了车,将采薇抱了起来,向客栈里走去,边走边说:“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了,在你伤养好之前,你们家暂且先住在这里,等你好了,咱们起回京。”
采薇听,顿时觉得有些别扭了,她在青云镇时,好不容易和他划清了界限,可这才几天的功夫,俩人就又混到起了。
本想和他撇清关系,偏自己又刚被他救过,不好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那半人半兽的萨克努行事不定,说不定啥时候脑抽,又去找自己的麻烦呢,所以,思来想去,她妥协了,觉得还是跟他在处安全些,便默(zhaishuyuan.cc)许了他的安排。
这家客栈是栋三进的宅子,已经被南宫逸包下了。
客栈的最前面是门脸儿,除了招待客人住宿,还兼开了家小饭馆,生意十分红火,后面两进的宅子是客栈,前后共有八间,东西两侧是耳房,南宫逸和李掌柜住在二进的主房里,采薇家被安置在后院儿,两边儿的耳房住着南宫逸的侍卫们。
穆仲卿家被接来了,当他们看到安然无恙的采薇时,对南宫逸的感激之情简直难以言表。
从采薇被带走开始,他们的心就直像被扔在油锅里煎熬样,疼得他们五内俱焚却又无计可施,见到采薇无事后,大家都激动得又哭又笑,围着采薇问长问短。
采薇不想他们担心,没有把自己挨打受伤的事儿说出来,为了不露馅,她和大家简短的说了几句,就早早的睡下了。
她们的房子有四间,东间住着杜氏夫妇,次间住着文儿和武儿,第三间是堂屋,第四件便是采薇和采菲的卧房。
采薇躺下不久,菲儿也进来了,她看了看睡在炕上的姐姐,轻轻的叹了口气,吹了蜡烛,也钻进被窝躺下了。
黑暗中,采薇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的刚要入睡,采菲忽然低声问:“姐,你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采薇吓了跳,下精神了,诧异的问:“菲儿,你为什么这么说?”
采菲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的说:“长姐,若真是那样,你不妨说出来,自己个人憋在心中太苦,咱们都是至亲的亲人,说出来,也好有个人替你分担些......”
采薇扶额道:“没有,你想到哪去了?姐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就被人欺负了?”
采菲却不信她的话,长姐被掳走后,她偶尔听到医馆里的医女们说起了辽丹男人变态的事迹,听说他们对女人极其残忍,只把女人当成床上的玩物,死在他们床上的大晋女子多不胜数,看到长姐时,她敏锐的发现了长姐的异处,她的臀部比以前大了许多,像是肿了,走路时也不似从前那般行云流水,倒有些艰难难行,所以心里悲伤的认定,姐姐被那辽丹蛮子给玷污了!
她想安慰姐姐几句,却又怕伤了她的自尊,只简单的询问了句,见姐姐矢口否认后,便也不再多问了,哀哀的住了口,转过身,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流着泪睡去了
采薇不知道自己在妹妹的心中已经是个失了贞的女人,躺在热呼呼的炕上没多久,就没心没肺的甜甜的睡去了
翌日
采薇醒来后,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臀部消肿了许多,昨天还小山似的,今儿个变成比以往略圆润些的正常屁股了,她面暗自高兴,面偷偷的拿出南宫逸给的药来,趁着采菲还没醒,偷偷的把药涂了上去。
边涂药,边不忘腹诽那打伤她的禽兽。
那禽兽的力气也太大了,只那么随便的巴掌,就把她拍成了这副样子,若是他动了真气给她巴掌,还不得把她给拍死,面想着,面后怕起来,昨天自己不顾死活的薅了他的头发,是件多么愚蠢的事儿啊,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出气,多亏那禽兽没真的和自己生气,不然自己这会儿定已经变成张画,不知贴到哪去了!
第百二十九章 偶遇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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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哥昨天被打伤了,伤得很重,长眉找到它时,它正挂在树上,奄奄息,几近垂死了,幸好有老乌龟在,才奋力的将它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被救醒后,鹦哥对着采薇哭哭啼啼的吵闹不休:“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于是,采薇向它保证,等那蛮子动身去京城向大晋国求亲时,在路上对他痛下杀手,定叫他有去无回。
鹦哥听了,方才安静下来,就此作罢。
采薇家在南宫逸的关照下,在青县最好的客栈里住下了,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生活。
每天,都有医术高明的老大夫来为穆仲卿诊脉看病,对症下药,仲卿夫妇对南宫逸感激不已,南宫逸在无事之时,常来后院儿找穆仲卿谈天说地,两人谈话颇为投机,渐渐的成莫逆之交。
文儿也趁机和南宫逸套近乎,想让南宫逸收他为徒,南宫逸极好说话,见文儿诚心学艺,便收下了他,在穆仲卿养伤的这几日,还真教了他几下子,把个文儿乐得差点找不着北,对南宫逸更加推崇备至,只要开口说话,三句话不离‘我师父’三个字!
这期间,采薇直安静的居住在后院,回避和南宫逸见面,不是她矫情,只是既然已经知道两个人不会有结果,就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越多,就越是会纠缠不清,所以,只要可以避免,她就尽量不去和他见面。
没几天的功夫,穆仲卿的伤好了,采薇的伤也在某人默(zhaishuyuan.cc)默(zhaishuyuan.cc)的关注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得以复原。
某日,南宫逸和穆仲卿商议,决定两家于初十那日起动身,结伴到京城去。
对于这个决定,采薇并不意外,早在她们家住进南宫逸包下的客栈时,她就想到会是这样了。
而且,她对这个决定并不抵触,听闻萨克努也要不日进京去向大晋国求亲,她能与南宫逸同行,至少可以打消那蛮子对她的邪念,说不定还可以趁机替自己和鹦哥报仇!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穆家人和南宫逸已经很是熟悉了,他们虽然还不清楚南宫逸的身份,但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寻常的百姓,至少是个氏族大家贵公只1(
他能屈尊降贵的和他们住在起,对他们百般照拂,努力的降低自己的身份,和他们打成片,令穆家人很是感动。
当然,穆仲卿夫妇也曾怀疑过他努力和他们搞好关系的动机。见识过他手下对他的畏惧,这对夫妻心明镜似的,这位公子绝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样温润如玉,但他为何会对这么努力的屈尊和他们结交,有时简直就是在刻意的讨好他们?他们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的?
难道,是为了他们的女儿。
杜氏曾旁敲侧击的试探过女儿,但女儿对母亲的试探明确的表示,她断不会嫁给那些氏族大家的贵公子,就算娶她做正妻她也不干,所以跟那位南宫公子也绝无可能。
穆仲卿也曾婉转含蓄的打探过南宫逸的婚姻之事,南宫逸给他的回答是,他此生已经注定无法娶到他所爱的女子,所以娶谁都无所谓,全凭家里做主。
得到这二人的回答,穆仲卿夫妇放下心来,确定南宫逸帮他们,完全是出于善心和对自己徒儿的关爱,别无其他,因此,夫妻二人对他更加感激和敬重!
初十这日到了,穆仲卿家收拾好了行装,告别了青县,在南宫逸大队人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直奔京城而来。
路上翻山越岭,途径了许多的州县,见识了许多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让家人都大开眼界,增长了见识。
行了五日,行人到了距青县八百里的临安府,临安府乃是大晋国的富庶之地,经济繁荣,商贸发达,除了京都之外,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当属于它2(
这日恰好是元宵节,临安府大街上设有花灯,穆仲卿和杜氏觉得孩子们难得赶上如此的盛事,便有心停留晚,让孩子们开了眼界再走。
南宫逸也有心留下来看过灯再走,于是,他们便在临安府中心位置包下间客栈,住了下来,打算晚上看过花灯,明早再行离开。
安顿下来后,穆仲卿便带了妻子儿女们出了门,到外面去闲逛。
时间还早,街上已经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潮如织。人群中男女老少都有,很多人都是家人出行,时不时还有几个货郎挑着涤路过,卖的东西也丰富多样,面人儿糖人儿缨络糖球,还有些可爱的小帽子,今儿天冷,怕小娃子们受不住,虎(fuguodu.pro)头帽卖得很快,杜氏给文儿和武儿也各买了顶,呆在了他们的头上,采薇不禁感叹,这些人真会做生意。
穆仲卿见妻子给文儿和武儿买了东西,怕两个女儿多心,也张罗着要给她们各买样,以示女儿们在爹娘的心中和儿子样重要。
采薇知道爹的心思,没有和爹娘客套,若是她什么都不要,爹娘才会难过呢,所以在个货郎的涤上,选中了个昆仑奴的面具,菲儿挑了个绣着荷花的香囊。
买完后,家人随着人潮步行,兴致勃勃的闲逛着,忽然听到前面的几个人在议论。
“哎,你听说没有,知府大人有令,今年的灯谜大会,彩头是五十两银子,比去年足足翻了倍呢!”
“嗨,就算翻了十倍又能如何,俺们这些平头百姓,又不懂那些个酸溜溜的诗文,又猜不透那些个千奇百怪的谜语,就是有千两万两的彩头,咱们也争不来的”
“哎!说的也是,不过,若是谁能得到这灯谜的彩头,就能得到知府大人亲自颁发的赏赐,银子是小,谁都见过,难得的事这份光宗耀祖的体面3(”
几个人议论着去了,穆仲卿看了看杜氏,笑道:“美娘,你可听见那几个人说的了,为夫去试试可好?”
杜氏柔声道:“好!”
采薇听到了议论,也来了兴致,跟着爹,兴冲冲的来到了猜灯谜的地方,准备和爹联手,在今年的灯谜大会上举夺魁。
灯谜大会就设置在临安府知府衙门的门口,采薇家来到时,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除了那些准备猜灯谜的,还有大群看热闹的百姓,大家吵吵嚷嚷的,纷纷猜测今年会是谁夺魁。
穆仲卿带着家人挤了进去,徜徉在了众多的彩灯之前。开始猜灯谜。
灯谜大会上的灯谜大都是知府大人的幕僚们出的,还有些是临安府天峰书院的学子们出的,文艺色彩颇浓,都是些辞藻极美的,蕴意极深的诗句,当然,也有些通俗易懂,很接地气灯谜,是那些赞助灯谜大会的商户们出的,但被那灯谜被文人墨客人谓之‘粗俗’。所以,商户们的彩灯前并无人光顾,那些准备参加灯谜会的文人们,都聚在知府大人出的灯谜前,冥思苦想着,打算猜出这位临安府头号大人物出的灯谜,来个鸣惊人!
采薇觉得,既然是灯谜大会,就不会因为谁猜出个谜语而夺魁,须得靠数量和质量双重保证,才能夺魁。
因此,她竭偏锋,在那些无人光顾的商户们出的彩灯前猜了起来。
她猜的第个灯谜,是写在个兔子灯上的,谜语是:画时圆,写是方,有它暖,没它凉打字
采薇笑,这简直就是白给的题目,看来她选择先猜商户们的灯谜是正确的,她要过纸笔来,轻松的写下谜底,命守在灯下的小厮将谜底传了进去。
不多时,小厮笑嘻嘻的走出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将锦盒交给采薇,那只兔子彩灯也摘下来,并递了过去,笑道:“恭喜姑娘猜中了我们‘脂颜斋’的灯谜,照规矩,这兔子灯就是您的了,还有这盒擦脸用的胭粉,算是小店儿给您的彩头,请姑娘笑纳。”
采薇接过兔子灯,递到了武儿的手中,又把那盒精致的胭粉给了菲儿,笑道:“下回,我在给娘和文儿赢些彩头!”
文儿看了看那些彩灯,指着个画了二郎神的彩灯对采薇说:“长姐,我要那个!”
采薇看向那灯时,只见上面写着: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看完,采薇不禁莞尔笑,谁说古人都是迂腐古板的做派,瞧这灯谜,出得多诙谐幽默(zhaishuyuan.cc)啊!
她取了纸笔,将谜底写了出来,封好后,让出灯谜的那家小厮将答案拿进去给他主子看,小厮接了答案,溜小跑着去了。
文儿眨巴着眼睛,问道:“长姐,你当真能猜中这灯谜吗?”
采薇抬起下巴,得意的说:“猜出这些灯谜,对你姐姐我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姐姐我分分钟就能把这里的灯谜都猜光!”
文儿兴奋的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采薇的心情很好,难得的开起玩笑来。谁知,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道调笑的声音:“呵呵,谁家的姑娘,好大的口气啊!”
采薇听了,忙转身看去,却见是曹瑾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身后跟着被采薇打发进去送答案的小厮。
“曹叔,竟然是你?”采薇惊喜道。
曹瑾笑道:“适才听小厮说有位姑娘猜出了曹某所出的灯谜,我心里还嘀咕着,是哪家的姑娘这般聪慧,下子就把曹某冥思苦想了几日的灯谜给猜出来了,原来竟是世侄女儿,怪不得这谜下就被猜出来了呢!”
采薇笑了起来,说道:“既然是被我给猜中了,不知曹叔有没有彩头赏我,适才猜出‘脂颜斋‘的灯谜,人家可是有彩头的!”
曹瑾呵呵笑道:“彩头,自然是少不了你的,若是你能举把霍家的灯谜也猜出来,霍渊定会赏你个更大的彩头!”
采薇诧异道:“霍大哥也在着临安府吗?”
她记得当初在榆树县城时,霍渊曾说过,要在汴州过完元宵节再回京都的,怎么突然改变了行程,竟跑到临安福来了?
曹瑾道:“霍家在全国各地都有买卖,临安府自然也是有的,听说了临安知府要举行灯谜大会,便拉着我来凑这热闹。”
说着,曹瑾又把目光看向了抱着武儿的杜氏身上,彬彬有礼抱了抱拳,说道:“穆夫人好!”
杜氏忙福下身回礼。
身后的文儿和采菲也向曹瑾行了礼,曹瑾便吩咐小厮进去,拿了几个金锞子出来,准备给采薇姐弟几个打赏。
小厮进去后不久,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几个金灿灿的金锞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位熟识的故人!
------题外话------
哇咔咔,进京了,好戏开始了!
第百三十章 灯谜大会
?
“霍大哥!”
采薇惊喜的叫起来。
灯火阑珊处,霍渊穿着件白貂绒青莲地彩织锦面大氅,带着春风化雨的浅笑,徐徐向她们的方向走来,行动间,腰间悬挂着的玉佩轻轻撞击在了香薰球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此时,霍渊走的淡定从容,但心里却如巨风催浪般,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
终于又见到她了,多日不见,他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日不见,如隔三秋,也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相思。那种吃不下睡不香,心神不宁魂不守舍的滋味,他深深地体会到了!
所以,在听说她离开了青云镇,又打听到她的家人已经进京后,他果断的离开了汴州,路行色匆匆的直奔京城而来。
途径临安时,他忽然想到,穆家儿女众多,又都是爱热闹的年纪,若是有足够的热闹事儿,他们定会留下来观瞻。
因此,他特意寻到临安的知府,命他把今年的灯会办得热闹些,自己则留在此处守株待兔。
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他等到了。
步步的走了过来,霍渊竭力保持着自己优雅的意态,不让别人看出他的激动来。
“呦!这是谁家的昆仑奴?好生面善。”
他独有的清润声音响起,看起来心情看好极,站在采薇的面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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