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农女皇后》第 36 部分阅读

    面前,便笑着揶揄她。
    采薇摸了摸头顶上带着的昆仑奴面具,也跟着笑起来。
    谈笑间,霍渊已经转向杜氏,谦和有礼的向杜氏拱手揖了下去。
    “穆夫人好,晚辈有礼了!”
    杜氏慌忙回礼,口中道:“不敢当,霍公子太客气了,还未来得及答谢霍公子的年礼呢,倒受了霍公子的礼,小妇人诚惶诚恐,在此谢过了!”
    杜氏是真心诚意的感谢霍渊的,要不是他送的那棵百年老参,她相公这会儿还不道是什么样子呢!
    霍渊清朗的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让夫人见笑了1(”
    杜氏急忙说:“霍公子太谦虚了,恁般厚重的大礼,又怎能说是薄礼呢?实不相瞒,前几日拙夫受伤,还多亏了霍公子相赠的那棵老参呢?”
    “哦?竟有此事?”
    霍渊的笑容下淡了下来,转向采薇道:“怎么回事?伯父因何受伤?现在可曾大好了?若还没好,我认得这临安府最有名的大夫,请去给伯父诊治下可好?”
    采薇笑道:“多谢霍大哥挂怀,家父如今已经大好了,正在那边儿的人群里猜灯谜呢!”
    霍渊听了,举目望去,果然见到穆仲卿正立在人群中,不知在摇首吟诵着什么?
    遂笑道:“难怪薇儿灯谜猜的精准,原来是颇具乃父之风,今日这灯谜大会,定是你们父女夺魁了。”
    被他这么赞,采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带着几分羞赧的说:“我猜的,都是些七岁孩童都猜得出来到,让霍大哥见笑了!”
    霍渊温雅的笑道:“哪里哪里,照我看,薇儿猜中的这两个灯谜都很难猜,是你太过聪慧,才猜既中,比如这兔子灯上的灯谜,我就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着,看向武儿手中的兔子灯,思索起来。
    采薇被他给逗笑了,说:“霍大哥不要谦逊了,若是连这你都猜不出来,只怕我家小弟都要鄙视你了!”
    霍渊闻言,向杜氏怀中的小娃子看去,果然见到那戴着虎(fuguodu.pro)头帽的小娃子,脸的鄙夷,像看到了什么蠢货似的,不屑的把那张嫩嫩的小脸扭到了边2(
    弄巧成拙了,霍渊头黑线,连忙挽回道:“我细想了想,猜出来了,第个谜底,该不会是日头的‘日’吧!”
    采薇颔首道:“正是!”
    见武儿那张小脸儿上鄙夷的神色略缓了些,霍渊松了口气,又指了那二郎神的花灯说:“这个谜底应该是蜜蜂,对也不对?”
    曹瑾笑道:“虽然子游猜对了,但谜底是穆姑娘先猜出来的,这花灯和彩头都该归她所有,你猜了也是白猜。”
    说着,命小厮把金锞子拿过来,赏给了采薇姐弟,又亲自将那盏二郎神的彩灯摘下来,交到采薇的手中,采薇玩赏了几下,转赠给了文儿。
    “这是猜到灯谜的彩头,拿着吧!”
    曹瑾将只五彩的锦盒递了过来,笑容可掬的对采薇说。
    采薇接过那只锦盒,打开来看时,见里面是只缀了几十颗淡粉色珍珠的珠花,层层叠叠,十分漂亮。
    女人天生对漂亮的衣饰没有抵抗力,况且采薇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首饰,唯的件首饰,就是现在她头上戴的,爹爹亲手雕刻打磨的青竹簪子。
    见了这朵珠花后,她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喜爱的神色来,捻起珠花,看了又看。
    杜氏推辞说:“个灯谜而已,何劳您如此破费,快请收回恩赐吧,没的折煞了她!”
    曹瑾笑了笑,心说,珠花乃是霍渊那小子煞费苦心送给你女儿的,岂能收回来?若他真个收回来了,霍渊不跟他急眼才怪呢!
    “这彩头是在下早就设好的,断不会收回,况且,这也原本就不值什么,和霍公子大手笔的彩头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采薇听,顿时来了兴趣,双目灼灼的问:“霍大哥的灯谜在哪?我去猜,对了,您设了什么大彩头?别是我不喜爱的才好!”
    霍渊暖暖的笑,说:“我的灯谜就在令尊那边,薇儿若是感兴趣,不妨起吧3(”
    “好啊好啊!”
    采薇连连点头,招呼了娘和弟弟妹妹们,起朝着爹那边走去。
    霍渊紧随其后,那双含笑的墨眸,瞬不瞬的盯着前面顶着昆仑奴面具的某人。
    采薇兴致勃勃的走到了爹的身边,这会儿,穆仲卿已经猜到了两个灯谜,正和大家讨论最难的个。
    那个灯谜设在盏巨大的琉璃灯上,是句七言绝句。
    入西川水势平打字
    这个灯谜的作者以自撰七言诗句挂面,平仄协律,音节和谐;取悠悠江水作题材,景象清丽,境界优美。只是谜底有些难猜,穆仲卿和诸多的文人已经再次讨论了半日,也无人猜出谜底来。
    采薇也被这谜给吸引住了,忘记了霍渊,瞪着那盏巨大的琉璃灯,咬着嘴唇,蹙眉苦苦的思索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咬着嘴唇,冥思苦想的样子,看在霍渊的眼里又多么惊艳,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简直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他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那双深情的双目从她身上移开,走到穆仲卿面前去和他打招呼的。
    穆仲卿见了他,先是意外的吃了惊,随即就开朗的大笑着与他攀谈起来。
    霍渊想要抱得美人归,自然要和未来的岳父搞好关系,他常年在外行走,见多识广,又是善于交际之人,因此也穆仲卿攀谈时,刻意的捡些他喜爱的话题来说,二人很快相谈甚欢!
    正说着,忽然听到边的采薇大叫声:“有了!”
    叫声之大,吓了两人跳,穆仲卿轻斥道:“薇儿,不得大呼小叫的无礼,没见到霍公子还在吗?怎恁般的不懂规矩。”
    霍渊忙笑道:“无妨,定是薇儿想起什么难想到的事儿了,所以才会如此。”
    采薇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人家是想到这灯谜的谜底了!”
    穆仲卿诧异道:“你是如何想到的,谜底是甚么,快说来给爹听听。”
    边儿的猜谜人听到采薇的话,也都围拢过来,副虚心讨教的样子。
    “姑娘,快说给大家听听吧,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是呀,姑娘,快说吧!”
    采薇微微笑,说:“那灯谜的谜面乃独扣字形。谜文先使‘’字入于‘西’字之内,而成为‘酉’,‘入’字巧妙,不露痕迹;又着‘水’字平列‘川’字之中,而化作‘州’,‘平’字灵动,化工自然。‘酉’与‘州’合,底文即出,乃是‘酬’字。”
    众人听,都恍然大悟,纷纷赞扬采薇的聪慧绝顶,又催着采薇快把谜底写下来,打发小厮送进去,让出谜的人看看。
    穆仲卿见女儿这般长脸,很是骄傲,嘴里却连连谦虚着对众人说:“过奖过奖了。”
    采薇边写下谜底,边由衷的赞叹说:“此谜不挥惊人之笔,不用华丽之词,意到其间,天然成韵。细细品味,可知字字有着落,字字有思巧,名手作谜,总无率笔闲墨。只不知是谁做的?”
    霍渊笑道:“薇儿谬赞了,拙做能得薇儿的青眼,霍某真是惭愧!”
    采薇惊道:“着灯谜竟是你出的!”
    霍渊颔首笑道:“正是!”
    此言出,围在边儿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这高深的谜面,大家本以为是个历经世事饱经沧桑的老学者所做,谁成想竟是出自这样位风华卓然芝兰玉树的年轻公子之手,不禁都对他夸赞起来。
    “公子真是心思奇巧,聪颖过人啊!”
    “不知公子现在可否有功名在身?若是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定能中的状元的头衔”
    霍渊谦逊的笑着,连称:“众位过奖了,完胜愧不敢当”
    穆仲卿乃是饱读诗书之人,理应最喜欢谦逊有礼的年轻人,他想。
    采薇听到是穆仲卿出的谜,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赞了几句后,笑眯眯的说:“我记得曹叔说过,霍大哥的彩头可是大手笔呢,只不知是什么,能否说出来,让我提前乐呵乐呵!”
    霍渊笑道:“我也记得薇儿曾说过,怕在下设的彩头不是你喜爱之物,不如就此机会,任你自己挑个,无论是何物,无论价值多少,只要薇儿说了,霍某定奉送!”
    他心底期望的,是采薇跟他要家参行,因为他为她准备的参行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只等她去了就可以锤定音。
    只可惜,采薇的空间回到了初始状态,里面马偕栽种在土里的作物都已消失殆尽,连根参须子都没有了,还拿什么开参行?她也早就打消开参行的念头了!
    得到霍渊的许诺,采薇的大眼睛转动了几下,想到了,笑眯眯的说:“既如此,我要的彩头就是,请霍大哥容许我把那五百斤孜然再原价买回来!”
    霍渊爽快的说:“好!”
    采薇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不住声的谢道:“多谢霍大哥成全。”
    霍渊望着她月牙儿似的笑颜,温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况且,这本就是薇儿猜到灯谜该得的!”
    采薇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霍大哥,若没有这些孜然,我到了京都,都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曹瑾见到霍渊看采薇的眼神有些失态,怕被穆仲卿夫妇瞧出端倪来,忙上前说道:“都不是外人,就莫要再谢来谢去的了,不如大家起去猜灯谜,猜完了,在到我的酒楼畅饮几杯,好好的聚上聚!”
    霍渊道:“如此甚好,只不知穆伯父莫伯母可否愿意赏光?”
    曹瑾听到霍渊连伯父伯母都叫上了,不禁阵冷汗,想来子游为了穆家的小丫头,也是拼了。
    穆仲卿向喜欢温雅识礼的青年,况且又见识到了霍渊出的那个灯谜,对他更是赏识不已,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杜氏因和曹瑾有生意合作的约定,正好想趁此机会和他谈谈合作的具体事宜,便也乐得同去。杜氏向以夫为重,穆仲卿答应了,她自然也不会反对,因此,此事便定了下来,待会儿他们猜完灯谜后,起去曹瑾开在临安的酒楼去吃饭!
    计较停当后,采薇和穆仲卿有开始去猜灯谜了。
    父女二人都是个中高手,很快就猜到了许多,最后,家大小手中的灯笼都拿不下了,就连霍渊和曹瑾的手中,都拿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不出意外地,穆仲卿在这次灯谜大会上,成了最后的胜出者。临安府的知府大人与民同乐,亲自将大赛设置的彩头——五十两纹银,交到了穆仲卿的手中,还语重心长的勉励了他几句,大意是让他刻苦攻读,争取早日夺得功名,光宗耀祖!
    穆仲卿恭敬的聆听完了知府大人的教诲后,带着五十两银子回来了,见到妻子,就将那光秃秃的五十两大银锭子塞到妻子的手中,底气十足的说:“拿着吧,留着以后家用!”
    这是他有生以来赚到的最多的笔钱,虽然家里现在不缺银子,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自己能为这个家尽到家之主该尽的责任。
    杜氏将银子推了回来,说:“你在外面须得应酬的,将银子都给了我,你可拿什么去应酬呢?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里还有钱,若没有时,再找你要。”
    穆仲卿却不肯,执意将那锭银子塞回到妻子的手中:“为夫将来还会赚到钱的,不劳贤妻挂心,这些银子,你还是留着家用吧!”
    杜氏拗不过他,只好把银子收了起来,嘴上虽然嗔怪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满满的幸福。
    “叫你留些银子傍身,你偏不肯,若是哪日在外面打了脸,有你后悔的!”
    穆仲卿被妻子数落着,也不生气,只满足的看着妻子那似喜似嗔的娇颜,心里热乎乎的。
    采薇在边儿看着父母恩爱的模样,不禁向往起来,若有日,她也成了亲,她的丈夫能像爹这样,为他们的小家尽心竭力,把自己赚下的每文钱都尽数带回家,留着度日用,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百三十章 提亲
    ?
    ‘上元节’又称之为‘元宵节’,因为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之为‘宵’,而十五日又是年中第个月圆之夜,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又称小正月元夕或灯节,是春节后第个重要的节日。
    大晋国的元宵节,与采薇的世界里元宵节的习俗相差不多,都是在皓月高悬的夜晚,燃灯放焰喜猜灯谜舞狮舞龙,举国欢庆,热闹非凡。
    采薇等行人猜过灯谜,便步行着,说说笑笑,往曹瑾的酒楼去了。
    途中,采薇看到了个瞎了眼的老奶奶,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在人潮中哆哆嗦嗦的行乞,天很冷,老人和女孩儿穿的破旧(fqxs)单薄,被冻得嘴唇儿都紫了,趁着满是菜色的脸,看起来好不可怜。
    因为初来这个世界时,有个因她而死的老乞丐,所以采薇每次见到行乞的,都要给上几文,这次看到这般可怜的祖孙二人,更是不能列外,她掏出自己的荷包,将里面散碎的银子股脑的都倒了出来,大约有七八两之多,都股脑的塞到了那老奶奶的手中。
    老奶奶摸索着,被这笔天降横财吓到了,拉着孙女儿就要给采薇磕头,被采薇把拦住了。
    “老人家,您这么大的年纪拜我,岂不是折煞了我吗?”
    老奶奶老泪纵横的说:“不瞒姑娘说,我们祖孙已经两天没吃上饭了,本想着趁着元宵节能吃上顿饱饭,谁知竟遇到姑娘,得了这么多的银子,我们祖孙以后都不用在挨饿受冻了,姑娘对我们有再生之恩,老婆子无以为报,不给您磕个头,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采薇扶着她,凭她怎么说,都断不肯受她的大礼。
    别的乞丐看到了采薇出手阔绰,以为遇到了财神,都涌了过来,朝着采薇又是磕头,尤其哀乞。
    采薇的零碎银子已经都给了老奶奶,身边再没有零钱了,她看了看那些围拢过来的乞丐,灵机动,把自己在灯谜大会上得的那些精巧的灯赏给了他们,这些灯都是能工巧匠们精心制作的,每盏灯都价格不菲,到了他们手中,很快就能卖出去,换成银子1(
    再给这些人灯的时候,那些年纪老迈又没有劳动力的,她挑最好的赠送,那些年幼点儿,但手脚还算利落的孩子,便捡差点儿的赠送,至于那些年轻力壮手脚健全却当了乞丐的,任由他们把头都磕油了,采薇也不理会。
    霍渊早就看到采薇的举动了,他虽然直在和穆仲卿交谈,但眼睛却直溜着采薇的这边,看到采薇被群乞丐围住了,便和穆仲卿说了声,过来帮她解围。
    采薇见他也过来了,便将他手里的几盏灯也拿了过来,将那几盏灯也给了人。
    霍渊看到她是在做善事,很是支持,吩咐身边的小厮,到对面的钱庄兑换了百两的铜板过来,施舍给这些乞丐。
    采薇见他手笔这么大,不禁笑道:“霍大哥既然有这闲钱,还不如开家赡养堂来赡养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幼病残,也算是功德无边的事儿,若只管大把银子胡乱打赏,银子只会被那些身强力健的乞丐们夺去,或拿去吃酒或拿去赌钱,根本到不了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手中,如此,岂不辜负了你怜老惜贫的本意?”
    霍渊听了,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听闻薇儿妹妹曾在青云镇开设过家赡养堂,不如也帮我筹划下,我也打算在临安府中开设家,也好帮帮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听他这样说,采薇很高兴,口应承下来,道:“难得霍大哥有这份慈悲心肠,我先替这些无家可归的老幼病残谢过你了。”
    身边的乞丐们听到了二人的谈话,都惊喜不已,他们俱是无家可归之人,吃了上顿,下顿都不知在哪,整日里挨冻受饿,遭人白眼,苦不堪言,若是能有赡养堂安身,就可以衣食无忧,在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可以安享晚年,甚至死后都能有副薄板裹身2(
    这样的好事,他们本来是不敢想象的,但是,他们听到位北边来的乞丐说,在他来的那个地方,就有个姑娘在个小镇上办了家赡养堂,赡养堂里的人每天吃的饱,穿的暖,冬天还给炭烧,每隔几天有肉吃。
    他们对此都神往不已,直盼着有哪位善人也能在他们这儿办间赡养堂,好让他们这些可怜人也能有片瓦遮身,也能好好的安度晚年。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们的祈祷,竞真个把善心人给送来了,而且他们还亲耳儿听到商人要给他们般赡养堂的事儿,时间,乞丐们都激动得山呼起来,跪了地。
    “恩人,请受我们拜!”
    “恩人,您若是能在临安府给我们这些乞丐办间赡养堂,我们定给您下立长生牌位,日日给您烧香,祈祷您长命百岁不是千岁,事事顺心”
    霍渊被这阵仗吓了跳,随即又淡定下来,朗声道:“赡养堂的事宜,尚在筹谋中,有消息,在下定第时间通知诸位,也请诸位通知大家所熟识的乞丐们,凡是符合进赡养堂条件的,等赡养堂成立后,都可无条件的入住。”
    “是,小人们定谨遵恩人吩咐,多谢恩人的慈悲心怀!”
    “多谢恩人!”
    “多谢恩人。”
    看着乌压压的地人,霍渊笑道:“看来,得须办间大的赡养堂,才能安置下这么多的人!”
    采薇道:“我办赡养堂时,只接受老幼病残没有劳动能力的人,那些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之辈,想进我的赡养堂白吃白喝,是万万不能的!”
    霍渊说:“还是妹妹想的周全,如此,就劳烦妹妹帮我把赡养堂办起来再走,可好?”
    采薇本也不急着进京,又兼自己曾欠了霍渊的人情,何况办赡养堂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她哪有不允之理,都没用和父母商量,就做主答应了下来3(
    杜氏和穆仲卿站在边,看着霍渊和采薇在起有商有量的忙活着,配合的很默(zhaishuyuan.cc)契,不禁对视眼,眼神都复杂起来。
    采薇和霍渊打发走了众乞丐,又回到大家中间,和大家继续往曹瑾的酒楼走。
    两人边走,边商量着筹办赡养堂的事儿,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最前面,把众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杜氏不放心女儿和男人独处,本想追上她,和他们起走,但她抱着沉甸甸的武儿,走不快。
    穆仲卿被唠唠叨叨的曹瑾羁绊住了,无法追逐他们,又不好喊他们停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和霍公子路向前,转弯向远处走去。
    路上,采薇和霍渊见到了很多青年的男女,其中些青年的男女还结伴而行,也有些形单影只的,在顾盼相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采薇明白,元宵节又被后人称之为古代的情人节,因为在这个时代,平常女子,特别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都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只有到了元宵节,才可以出来夜游观灯,甚至于和男子幽会谈情。
    看着身边对对情意绵绵的青年男女,霍渊似乎受到了感染,意有所指的说:“能与自己的意中人漫步在花灯之下,可谓是人生中的大快事!”
    采薇笑道:“可惜霍大哥的意中人没在这儿,不然也能像他们样体会这人生中的大快事了!”
    霍渊道:“妹妹怎知我的意中人不在这儿?”
    采薇反问道:“难道她在这儿?”
    霍渊郑重的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采薇见了,八卦精神顿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双目灼灼盯着他。
    “哦,她在这儿?这么说来,她是临安府人士,哈!怪不得你改变的原来的计划,跑到了这里来呢,原来是来见意中人的”
    霍渊见她这副兴奋的摸样,忍不住扬起嘴角,暖声道:“没错!”
    采薇“哇偶”了声,接着说:“想不到,霍大哥还挺浪漫的呢,呵呵,能让霍大哥这么上心,她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吧!”
    看着她被冻得微红的小脸儿和那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霍渊点头肯定道:“她很美,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在我眼中,她就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哇,这么漂亮啊!”
    采薇震惊过后,替霍渊担心起来。
    “霍大哥,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到她家里提亲,这么美的姑娘,定有很多人惦记呢,万你下手晚了,被别人给抢去了,有你后悔的!”
    霍渊等的,就是采薇这句话,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紧握起来,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紧绷起来,语气尽量缓和道:“不瞒妹妹,我是有心上门去提亲的,但我心意的姑娘是个极有主见的,怕她心中不愿,我这般会惹她心烦,而且自古姻缘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不好直接去问那姑娘,怕唐突了她,这般左右为难,日夜煎熬,倒是时裹足不前了”
    他说着,自嘲的笑,略减窘迫之意,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从来从容娴雅的霍渊是俊彦之上,采薇道觉得极为萌,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目光亮晶晶的瞧着霍渊,知道将他瞧得耳尖微粉,神情更加窘迫,这才转过头去,呵呵笑起来。
    “霍大哥,你太不自信了,像你这样既有本事又有善心的优秀男人,兴许她早就对你倾心了呢,只是碍于姑娘的颜面未曾表露出来,说不定,人家现在正等着你去提亲,偏你又畏手畏脚,裹足不前,万那姑娘的父母将她许给别家,你可就是错事良缘,追悔莫及了!”
    霍渊听了她的番话,极力的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心里却早已雀跃期待起来,轻咳了声,问道:“妹妹,我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当然,回答个可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好的个吗,真的!”
    为了鼓励他,给他勇气,采薇不遗余力的赞美起他来。
    “霍大哥为人坦荡,正直善良,又有赚钱养家的好本事,那姑娘定也会心仪与你的,你就放心去吧。”
    听完采薇的劝告,霍渊长长的吁了口气,清润的笑道:“多谢妹妹提醒,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是不该这般犹犹豫豫,裹足不前的,不然万错失良缘,岂不是要后悔终生,也罢,我今晚就去她爹娘那里提亲!”
    第百三十二章 知府大人到
    ?
    富丽如画的临安古城,熙熙攘攘,灯花烂漫,繁华中,奢华气派的”鹤仙居”酒楼坐落长街正中,今日的鶴仙居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大都是来临安府里看灯的客人。
    今天的这种日子,若不是提前预定,酒楼里的好位置,早就被人抢光了。好在是曹谨自己的酒楼,在二楼有间专属于他的雅间,雅间临窗,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灯火旖旎的长街和秀美如画的古城美景。
    穆仲卿家人被曹谨引进鹤仙居,热情的请到了二楼的雅间,进去,大家便都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住了。
    外面,现在虽然是晚上,却恍若白昼般,各种样式的花灯在这宽敞的街头,绚丽的绽放。
    那些游走在街上的人,有衣着华丽的娇俏少女,有风流潇洒的男人,也有相携含笑畅游的年轻夫妻,也有憨态可掬的小娃娃,形形色色的人,将这条长街点缀的更加热闹!
    杜氏抱着武儿,穆仲卿抱了文儿,采薇和采菲相携着手,家人都立在窗前,俯视着外面的纷富繁华,默(zhaishuyuan.cc)然无语,被这如画的美景震撼到了!
    霍渊把采薇送到鶴仙居,就称有事要先离开,便匆匆走开了。
    于是,偌大的间雅室中,就只剩下曹谨和穆仲卿家,边看着窗外的美景,边说着些闲话
    很快,酒楼里的伙计们陆续的把菜端了上来,牛|乳|炖的|乳|鸽万字麻辣肚丝凤尾鱼翅花菇鸭掌辽丹大厨烤制的全羊鲜美的清蒸鲈鱼各式精美的点心,林林总总,摆了满满桌子。
    曹瑾忙招呼众人用餐,大家游逛了大半日,正好也都饿了,就都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用餐的过程,曹瑾发现,穆家的孩子们教养极好,虽然都是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但面对种种难得的美食,每个孩子都是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吃得不疾不徐,分毫没有穷人该有的如狼似虎(fuguodu.pro)或畏手畏脚1(
    正吃着,掌柜的忽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边擦着头上的汗珠子,边激动万分的说:“东家,知府大人携家眷来咱们酒楼了,已经到门口了,您快准备着去迎接吧!”
    曹瑾吃了惊,正不知是那阵风把知府大人给吹来了?他来此作甚?就听到外面传来阵呵呵的笑声。诧异间,雅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临安府的知府韩志才已经春风满面的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夫人乔氏。
    韩知府三十多岁的年纪,笑容可掬,身材矮胖,着身从四品的官府,带着纱翅的官帽,威严不足,和善有余。
    夫人与他年纪不相上下,圆脸盘儿,大眼睛,笑起来右脸颊上有个深深的酒窝,生得虽算不得漂亮,倒也和蔼可亲,她披着件湖蓝色的羽绉面白狐皮鹤氅,围着貂鼠的风领,手拿只鎏金镶宝的小巧的手炉,笑意妍妍的跟在韩知府的身后,进门,便把那双大眼睛放在了采薇的身上,眼上眼下只管看着,看的采薇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发作!
    众人都站起了身来,向知府大人和夫人问好,曹瑾拱手对韩知府笑道:“草民不知知府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我轻慢之罪。”
    他的嘴上虽说着恕罪,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惶恐,曹瑾乃是京城安国公府大管家的义子,也是大晋首富霍家未来家主的挚友,因此,就算是韩知府见了他,也少不得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韩知府乐呵呵的拱手回礼,道:“曹兄客气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官今日与拙荆冒昧来访,实则是受人之托,为了美事而来,故此打搅之处,还望曹兄见谅。”
    说完,对着穆仲卿颔首道:“穆秀才,才刚见过面,不曾想这么快就又相见了!”
    韩知府乃从四品的朝廷命官,在寻常百姓的眼中可是高不可攀的人物,穆仲卿见韩知府竟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急忙离座要给韩知府行大礼2(慌得韩知府把拖住,拉到了椅子上,按着他坐了下来穆仲卿懵了,正不
    正知府大人为何待他如此客气,那厢,知府夫人韩氏,已经点头向杜氏问好。
    杜氏正犹豫着,要不要带着孩子们回避,见知府夫人笑着向她问好,便福下身去,毕恭毕敬的回了韩夫人的话。
    韩夫人和韩知府样的平易近人,不肯受杜氏的礼,上前挽住她,相携着坐了下来,笑道:“穆夫人不必客气,你我年纪相仿,又是见如故,若不嫌弃,便叫我声姐姐罢!”
    杜氏听了,顿如遭雷击顶,傻傻的懵在了那里。
    为什么,堂堂四品大员的夫人,要主动和她套近乎,还要跟她以姐妹相称,难道就因为丈夫猜灯谜时才华外泄,被韩知府看中?
    不对呀,就算是被韩知府看中,最多不过是知府大人礼贤下士,褒奖和勉励他几句而已,哪用得着想现在这般殷勤客套,现在韩知府和他夫人表现的,完全是在讨好他们,他们..有什么值得知府大人讨好的?
    穆仲卿和杜氏都被知府大人夫妇异常亲热的举止给吓到了,糊涂了,曹瑾现在却清醒的很,而且对韩知府夫妇来的目的,已经猜出了分。
    他翻着白眼,蹙眉扶额,暗自的磨着牙,切齿着:那小子,明明跟他说好的,先让安国公府认下他们家,等那小丫头有个差不多的身份他再来提亲,那时自然是水到渠成,可他怎么就突然变了卦呢?
    认下他们,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他为啥就等不下去了,如此冒昧的提了亲,就算穆家答应了,霍家又岂会答应?
    霍老夫人最注重门第,若是让那丫头以安国公府的姑娘的身份与他结亲倒也罢了,若是让她顶着穆家村秀才女儿的身份,就算是让那丫头嫁进霍府做个贱妾,老夫人也定时嫌弃的!
    “哈哈哈..”
    韩知府爽朗的笑着,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见牙不见眼3(
    “穆秀才,实不相瞒,本官今日正是受人所托,来替那人求聘穆秀才府上的大姑娘!”
    此言出,除了曹瑾,穆仲卿杜氏采薇采菲,甚至是文儿和武儿,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怎么会有人来提亲?是谁提的亲?还找了临安知府这么大的官来作伐,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采薇最先想到的,是那妖孽。
    他是大晋国的嫡皇子,高高在上,贵不可攀,只有他,才能随便的指使动临安府的知府大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他跑前跑后,白做着不给钱的媒婆!可是,她不是已经都对他说明白了吗?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他无法娶她做正妻,也无法保证自己将来不纳妾;而她,这辈子若是嫁人,只肯做正妻,也断不许丈夫纳妾,所以,他们之间是决不可能的,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举,让自己打脸呢?
    穆仲卿和杜氏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知府大人上门作伐,当真是给足了他们脸面,若他们拒绝了,则显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了,可是接受,又不是他们所愿的。
    穆仲卿夫妇对自己女儿们未来的归属早有打算,他们不求富贵,也不求对方有多本事,只求能养活得起他们的女儿,生世的把他们的女儿捧在手心儿里,当成是宝儿似的呵护着就好!
    知府大人作伐的人家,必定是富贵之家,那样的人家,自家高攀不上不说,而且说不定是要聘娶他们女儿做妾的,就算是做正妻,那样的人家,终究会纳妾有通房丫头,这些都是他们不乐意的,因此,知府大人说完‘求聘‘二字后,穆仲卿夫妇的表情便都纠结起来。
    韩知府看出二人不情愿的表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他们定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才会做出那副死了爹似的表情,若是待会儿他们知道了,求聘他们女儿的,是大晋国的首富,霍家未来的家主,宫中最得宠的妃子霍贤妃的亲弟弟,景王的嫡亲舅舅,就不会做出这副逼良为娼的表情了,说不定会乐得忘记了自己老娘是谁!
    “难道穆秀才就不好奇是谁向贵府的大姑娘求聘吗?”
    韩知府卖着关子,他对玉成此事可是信心满满,凭她是谁,就算是公主,嫁给了霍公子也算不得不委屈。
    霍公子不仅家财万贯年轻俊朗正直善良谦和有礼,且又有宫中贤妃娘娘和景王做撑腰,在大晋可以说是风光无二的人物,实是难得的佳婿人选啊!
    就算是他,也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女儿嫁他的,只可惜,人家没相中他女儿,他也知道做罢了!
    穆仲卿听了韩知府的话,不得不接下口来:“草民不知对方是谁?但只知样,我女儿情愿嫁给种田打猎的做正妻,也断不会嫁给侯门大户去做小妾!”
    韩夫人听了穆仲卿的话,拿帕子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道:“来之前,那人可是再三说了,要明媒正娶的聘你家大姑娘做妻子的,怎会有做妾之说,秀才多虑了!”
    文儿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性子,见韩知府夫妇再三卖关子,也不说出那人是谁,忍不住问道:“夫人,到底是谁要聘娶我家长姐?可是我们见过的人吗?”
    杜氏忙低声喝道:“文儿不得无礼,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地方。”
    说罢,看向韩夫人,歉意道:“请夫人恕罪,妾身乃乡间妇人,不懂得管教孩子,对孩子亦是疏于管教,以至于他们不懂礼仪世事,行动乖张,出言冒犯了夫人,还望夫人海涵!”
    韩夫人温婉笑道:“穆夫人何必客气,您能教导出大姑娘那样温柔标致的女儿,可见是个极会调教孩子的,不然也不能调教出个惹得咱们大晋首富之家的未来家主朝思暮想魂牵梦萦,非君不娶,此志不渝的女儿了!
    “什么?是霍大哥?”
    采薇惊,矢口叫了出来,声调还拔高了好几个音节!
    艾玛,什么情况?采薇懵了,霍大哥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嘛?他不是刚才还在思虑着怎么去求娶人家,这会子又怎忽然回来向她提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错,正是霍渊,霍公子!”
    韩知府捋着胡须,带着几分羡慕的口气,对穆仲卿道:“穆秀才好福气,养了个好女儿,能得霍公子的青眼,做霍家的亲戚,将来的穆家,定是富贵至极了!”
    穆仲卿扯了扯嘴角,笑得很是勉强。
    他不在意自家是否会富贵至极,因为不在意是否和霍家做亲戚,他所在意的,是女儿是否会幸福。
    他没有想提亲的会是霍公子,虽然他对霍公子的印象不错,但是,他还是不希望女儿嫁到豪门贵族去,毕竟自家的出身在那摆着,豪门贵族的规矩也摆在那。
    等女儿到了那大户的人家,保不齐不会因为低微的出身受气,而且,万将来女儿受气了,自己小门小户的,也不能给女儿做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不是等于挖他的心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女儿嫁给个知根知底的老实人,就像九斤那样的,能辈子对女儿好,跟着女儿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他是这样打算的的,只是不知女儿是何心思,若女儿也和他的想法样,他现在就可以回绝了知府大人,但是,若是女儿和他想的不样,她已经对那霍渊起了那份心思,自己这边儿再回绝了两人的婚事,岂不是让女儿伤心失望,因此,还不能直接回绝了这门亲事,最好是问明女儿的心迹后,再作打算!
    打定主意,穆仲卿开口道:“多谢知府大人费心,霍公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请容我们夫妇考虑几日,等我们考虑好了,再给大人您回信,还望大人恩许!”
    韩知府笑道:“好说,事关重大,谨慎些还是好的,既如此,本官就在府中静候佳音了......”
    知府夫妇又和他们闲话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行前,韩夫人拉着采薇的手,细细的端详了她番,又送回到杜氏的手中,叹道:“令嫒果真是个妙人儿,难怪霍公子会那般的中意!”
    采薇听了,忙低下头,做出副娇羞不已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早已经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奔驰了。
    叵耐霍渊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干出了这么不地道的事来?还向她提亲,这不是在害她吗?不行,等看到他,她定得好好问问!
    韩夫人看着采薇羞涩的样子,笑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儿,羞什么?”
    采薇低首不语,韩夫人又取笑了几句,怕她姑娘家脸皮儿薄儿,没再多说,就和韩知府起身告辞,去找韩知府按报信了。
    韩知府夫妇离开后,穆仲卿已经没有心思再吃下去,略坐了会儿,就起身辞了曹瑾,带了妻儿们匆匆的回客栈去了。
    路上,杜氏忍不住问采薇:“薇儿,你和霍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采薇无语了,她怎么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渊明明说过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的,又怎么会忽然脑抽的来她家提亲,难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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