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星途的花路：银之歌》第三章 银之歌·弥撒曲 3

    “呵，钱是赚了。苦了我们这些公司的老帮菜，”又有版权部的老同事，拿出祥林嫂的口气来，一个劲的叫苦连天“我们帮经纪部把屁股擦干净了，你们有项目奖，有年终奖，哪一样轮到我们部门？”
    说着说着，两边都觉得委屈起来。
    季总监不愠不火的弹掉烟灰，“公司站在一个小风口上，竞争压力一大，版权的问题早晚都会有。高层一直在讨论工作量和福利要合理挂钩，你们不要急。”
    公司上下都知道季总监为人做事不偏不倚，姿态硬净。崇洁全程低头扒饭，只在季总监说话时，偶尔偷偷瞄向她那一头。她比崇洁大，听说四十岁还要往后。灯光底下最能看清年纪，虽然脸上明显做过抗衰老的医美项目，嘴角也微微下耷。也是奇怪，虽然位置完全不同，但是大家好像都不忌讳在她面前说点真心话。季总监就好像根定海神针，没有压迫感，只是使人心安。
    等行政部发下统一采购的办公用品，崇洁有一只新名片夹，第一件事是在收集的一沓外联名片里放进季总监的一张。
    ONSTAGE的制式名片，只简单印着‘季玫’两个方字。
    不像原音希那样高到不可攀援，季总监是崇洁视作目标的人。
    几家韩国公司一周内果然联合声明，收回ONSTAGE的独家授权。面对可预期的业绩下滑，ONSTAGE加速推动了计划表中的新项目。一方面继续和国内的几家做男团女团的公司谈判，希望拿下国产小偶像们。一方面ONSTAGE自制的打歌节目，也要在下半年上线。
    远水解不了近渴。
    在此之前，ONSTAGE急需拿出新的特色内容填补空白。新企划确定下来后一直对外保密，公司多半人都在猜与原音希有关。原音希正盘腿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练习室里除了她，就只有崇洁。
    刚下完舞蹈课，音希把后背贴在暖气片上烤，没一会儿黑T恤上浮起一重盐霜。
    “我知道他们在想，‘制作部又要推原老师出来挡枪’。我又不是印度神油，哪里疼就往哪里抹。总归是有新办法的。”
    “别靠得太紧，容易低温烫伤。”
    “我知道。”原音希轻快的从地板上爬起来，唱了两句张国荣的《明星》。
    《明星》的歌词是这样写：我像那银河星，让你默默爱过。更让那柔柔光辉，为你解痛楚。当你见到光明星星，请你想，想起我。当你见到星河灿烂，求你在心中记住我。
    崇洁也喜欢这首歌，不觉跟着哼了两句。
    虽然原音希没明说，她也隐隐猜到公司的企划跟怀旧的港曲有关。几十年前原峰在香港风一样的红过，旧时天王歌后，许多是原峰的老友。而后他才再到台湾，到东京，到大陆。辗转开了第一间自己的独立唱片公司，再到有ONSTAGE。
    做一个忆旧专题最好不过，修复那些声音与影像。靡靡之音中藏着最好的时候。那时磁带和CD疯卖，几首歌唱得一世人动情。
    所谓黄金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