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星途的花路：银之歌》第一章 银之歌·前奏曲 5

    “刚上车的乘客请往车厢中部走，里面还有空位。”
    “挤一挤，挤一挤，让后面的乘客上来。”
    轮到崇洁买票，一摸包才发现公交卡还在玄关处放杂物的小鱼缸里。真颓丧，倒霉事还不止这一桩。钱包里最后的零钱买早餐花光了，最小的面额是一张10块。崇洁到处问人，想要把钱换开，最终在公交车司机不耐烦的声气中妥协了，不甘心的把那张纸币投进投币筒里。
    “不好意思，我刚刚投了10块，你把零钱给我就好。”
    币筒附近没有拉杆，崇洁被人流挤得东倒西歪。她收了几个后来乘客的零钱，短途公交车车票只要一块，刷卡的人远比投币的多，等来等去还差两块。崇洁索性靠倒在司机手边的隔板上，喘了口气。
    “你干嘛呢，挤在这干嘛呢。”
    “不好意思啊师傅，实在没地方站。”
    “没地方你往后挪啊，我要换挡。你站这万一碰着了，雨天多危险。”
    “抱歉抱歉，”陪着笑奋力往里又挤了挤，崇洁小声说“收齐了钱我就走。”
    两块钱而已，有的人就是要斤斤计较，有的人不得不仔细打算。崇洁辞掉上一份工作已经三四个月了，打零工稍有点外快，还花呗和信用卡还不够。她不得已伸手向郑义要过几次，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每次给的不多。总是伸手，要一次是一次的耻辱感。崇洁刷着微信里高中同学发来的地址，又焦虑又麻木。
    ONSTAGE的前台敞亮，玻璃门以内铺着白色的一层短绒地毯。崇洁的鞋脏，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找了个便利店的塑料袋擦了擦鞋底和鞋面。她弯腰的工夫，一群人簇着一个女孩匆匆过来。来人有点面熟，鼻梁上架起一副高耸的墨镜。
    “见鬼了，”女孩低声抱怨“下点小雨电梯竟然有水，差点脚踝都崴断了，保洁今天都集体去世了吗？”
    就这样抱怨着，女孩大迈步走进去，浅色地毯上一路都是泥水渍。一班人眉毛也不抬，似乎全不必放在眼里。他们过身之后，前台多了两只白底黑字的纸袋，看上去就矜贵可人。前台的两个女孩子，各个面有喜色。
    “啊，我就说有礼物。”
    “快拆快拆，看看是口红还是面霜。”
    崇洁小声敲了敲桌面“不好意思，请问上班了吗。”
    “是来面试的吗？”前台的小姑娘拿出登记表“你先填一下，到右边等。”
    “好……那个，请问面试的人多吗？”
    “特多，”前台的小姑娘倒很爽朗，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人事部那边正式的好像没有敲定，他们比较谨慎。”
    接过报名表，崇洁小心翼翼的在申请职位那一栏填下执行经纪人几个字。
    执行经纪人。
    比起经纪人只多了执行两个字，但是两个字已经划开巨大的差距。大艺人底下，每个人都拖着数名执行经纪人，除了各别资深或者有特殊职能的，剩下大部分也是照管艺人的衣食住行，做得是跟助理相差无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