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第 7 部分阅读

    起来。
    左小琼的手肥软小巧，抬起了我的尘根，坚定不移的遍（fanwai.org）又遍（fanwai.org）上下抚摸。
    这便是洞庭子教她的法子么？我不由恶毒的想，洞庭子这老道说不准天天自己摸自己的尘根。
    起初，除了左小琼小手碰着的刹那，尘根抖颤了下，还没觉着什么。后来发觉左小琼动作不那么生硬了，来去，像是有些犹豫。我不由悄悄将眼开了隙，用眼角余光偷看了左小琼眼，见她眼儿稍带迷（xinbanzhu）茫，似寻思什么，轻咬着下唇，脸边竟有些微红，我心尖不禁颤，下体热，登时感觉尘根大了圈，在左小琼的手中更加充实起来。
    左小琼显然发觉到变化，小手更是有些怯生生的，欲动还停，给我的刺激却倍增。她有时手酸，指儿张开，碰着周边肌肤和下边肉囊，更给人意想不到的刺激，我终于守不住了，尘根点点涨大，渐要脱出左小琼的手掌，蹦腾而起。
    便在这时，直守在旁的洞庭子忽到了我身后，双掌印，贴上我后腰，不会那手掌开始热得烫人。慧空也抽离我头顶上的手，在我身上各处|岤道，这边拍击下，那儿指戳下，洞庭子输进的真气，便给他引得四处窜走。
    左小琼却没停，小手儿纤转，腻着我尘根撕摩。我的尘根给她弄得颠颤，随时可能喷射出来。难道这也是洞庭子教与她的？我好奇之下，又偷看了眼，见她脸颊如醉，神情似羞似恼，唇口轻颤，微吐着气息。天啊，她竟下子像是解得害羞了。她脸儿本来很嫩，这时颊边醉红，似要晕出水儿来，股鲜滴滴的前所未有的娇艳，出现在她犹带稚气的脸庞。
    我心中跳跃数下，不敢再看。闭上眼儿，她适才娇艳咋吐的样子却再也挥之不去，下体间的碰触突然间变得异样难挨了，稍稍触，我的尘根就全身紧绷，咻咻欲喷。
    忽地左小琼手瘫，整个手掌撑在了我下裳档中，里头阵纷乱的接触，我尘根像碰到她冰腻的腕部，顿时涌出股浓浆，涂得她满手都是。左小琼“啊”的声，抽出手来，小脸涨得通红，言不发，急急奔出了屋外。
    洞庭子等也没出声阻拦，我回过神来，才发觉他们都退到了旁，洞庭子微微含笑：“恭喜，恭喜！你已多通了耳目四窍！”
    泄过后，我浑身乏力，却感觉眼目清凉，身子有些虚飘，原先心胸间那股郁郁难舒之感也消失了。屋里门窗关闭，本来光线颇暗，此时看上去却切清澈如洗，窗沿下只小虫在爬，纤细的毛足清二楚，正在壁上使劲上攀，薄薄蝉翼微微振动。
    回头，吓了跳，慧空的脸庞变得十分陌生，换了个人似的。细想之下，才知道自己纤毫毕见，看得过于清楚的缘故。
    耳边同时听得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声音，此起彼落，万物争鸣，生机盎然，颇有趣味。但时间稍久，又觉糟杂闹耳，不胜其烦。
    天啊，眼睛能看得更清楚些，还可接受，如此吵闹，那以后我岂不是别想睡觉了么？我喜忧掺半，跟洞庭子说了。洞庭子与慧空对视眼，喜动颜色，道：“这是窍脉初通迹象，过得几日便好了，切恢复如常，只在凝神细观细听之下才会如此。”
    我方才放下心来。听得外头阵马蚤动，疾风子道：“启禀掌教师叔，左小琼出观去了！”
    几人同时吃了惊，忙出了屋外瞧。名道士奔了过来，跪下道：“弟子无能。请掌教恕罪！”
    洞庭子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道士脸上红红的块掌印，神情甚是羞惭，道：“启禀掌教，刚才下棋的那位小姑娘忽然冲过来向弟子要棋谱，弟子说：”
    此事须得先禀告掌教方可。‘谁知她听急了，伸手便来抢，弟子心想：“未得掌教之命，可不能随便给她。’于是将棋谱牢牢抱在怀里，那小姑娘不由分说，打了弟子掌，趁弟子失神之际，抢了棋谱便走，弟子也拦她不住。弟子无能居然给个小姑娘”
    他还要再说，洞庭子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转头对我道：“放心，她定是等不及，先回山去了。”
    说着，嘴角却带丝古怪的笑意。我心下大羞，知道左小琼经过疗伤事，隐隐猜出男女之别，懂得害羞了，不敢与众人朝面。心中暗骂：“这洞庭子身为有道之士，想到男女之事，居然也这般无聊。”
    洞庭子倒不知我心里想些什么，温言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资质不凡，如今又多通了内窍，更是如虎（fuguodu.pro）添翼，加上你相貌颇为清俊，我有事须你相助，不知能否答应？”
    我心中凛，这洞庭子大不简单，他费心促成裴元度下山，名为救我师姐，恐怕更多的是出于弹压全真教气焰的考虑，他热心助我疗伤，却不知又有什么目的？我相貌长得如何，跟办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想是这般想，我对他还是感激之心多于疑忌，便道：“掌教有命，弟子无有不遵，只是弟子功力低微，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洞庭子呵呵笑道：“如此，你便在观中住下，咱们慢慢商议。”
    慧空道：“阿弥托佛，贫僧明日便将慧现带回少林，洞庭道兄，小施主便交给你照顾了。”
    洞庭子点头道：“大师放心前行。神龙门系我南方道门脉，自当加以照应。”
    我想起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嫂他们，不知现在何方？他们功力不像师尊，能够千里传讯。有何三长两短，我也茫然不知，无法感应。心中不由怅怅不乐。
    第十四章宗阳之秘
    第二日，慧空慧真西域喇嘛携同慧现告辞出观，前往少林。洞庭子似乎知慧空了得，也不如何担心，只命人密切注意全真教动向，有事便可随时前往施援。
    我在宗阳宫住了下来。想想那灵河远在西北荒漠，离临安城近万里之遥，就算左小琼日行千里，去回便得个多月，师姐还要在全真教手中呆这么久，能安然无恙么？所幸全真教道士戒忌女色，否则情形更加不堪设想。
    左小琼帮我疗伤之后，我对她总有股怪怪的感觉，兄妹义气间掺合了这么事，实在难以消受。真不知她回来之后该如何面对。
    杂七杂八乱想间，我在宗阳宫四处闲走，愈来越发觉它不像座道观，倒更像座王宫。不仅屋宇华丽，雕梁画栋，宫内的草木，也都格外珍贵罕见。
    我在青阳山虽未出山见过世面，但是为阅习道家典籍，师尊七岁便开始教我识字，长大后看了不少书籍，这宗阳宫的格局便与书中王府皇宫的描绘毫无二致。
    茅山宗历史悠久，在百年前更是地位尊崇，为南北道门各派之首。宋室南渡之后，逐渐衰微，北方崛起了全真教，南方龙虎（fuguodu.pro）宗也开始显露声势，地位已大不如前，但仍传承不绝，时有高道名于世，稳居南方三大教派之位，实力尚在阁皂宗之上，只稍逊于龙虎（fuguodu.pro）宗。
    它能在临安繁华之地占据这么大个道观，实力自然非比般。然而仅靠实力是不够的，龙虎（fuguodu.pro）宗在南方无论从徒众规模教派影响都比茅山宗强，却也只在临安城建了个小小的道观作为落脚点而已。茅山宗定是深得皇室王公尊崇，方能如此。可是以前只听说，当今皇上除了按先祖成例尊奉真武教外，最宠信的便是宫中名女冠和余杭洞霄宫的道士孙处道了，从没听说皇上对茅山宗有何特别眷顾。或许其中另有缘故也不定。
    在宗阳宫住了数日，洞庭子事忙，直没空见我。我与疾风子倒渐渐熟了起来。疾风子此时已身为茅山宗少掌教，对宫中道士上下却都谦逊有礼，并无少年得志的骄狂之态。他平日冷峻少言，旦与人接语，便温言相向，我对他颇有好感。
    疾风子见我无所事事，在宫中闲走，对我道：“李道兄，宫中其他地方可任意游览，只北边那所独院，为本派禁地，千万莫要擅入，致生误会。”
    我点点头，也不便问个究竟，只道：“这宗阳宫甚是华丽，远非其他道观可比。”
    疾风子道：“当然，这宗阳宫是当年高宗皇帝禅位后居住的地方。这里最早原是秦桧旧（fqxs）第，秦桧死后，第宅改筑新宫，命名”德寿宫“。高宗皇帝住进后，皇宫被称为”南内“，德寿宫称为”北内“。这里原是皇宫，自然富丽堂皇。前些年才改了半为宗阳宫，赐给本派作为在临安城内的道观。”
    我心中惊，心知其中必有缘故，不敢多问。于是笑道：“那日见疾风道兄身法，快捷无伦，使的是贵教的‘云步魅影’轻身术么？”
    疾风子道：“不敢，小弟的‘云步魅影’尚未修成，李道兄见笑了！”
    我道：“疾风道兄年轻有为，定是要参加本年的道法大会了？”
    疾风子沉吟道：“嗯，我师弟比我聪明，可是年纪尚幼，如无意外，应是我代表本派参加。”
    每届道法大会，各派都有年轻弟子参加。我们修道之人，虽讲究清静却情，但毕竟少年天性，大会上既能在众人前风光露脸，又能结交许多年纪相仿的朋友，都很期盼，谈起这个，连疾风子也多了份兴致，随口反问我：“李道兄也会代表贵派参加么？”
    我不由呆。本来这届道法大会我的确盼了两年，眼看今年便可随师尊出山参加，只是现在师门离散，自然什么都谈不上了。
    疾风子见状，安慰道：“待救出你师姐，你师门团圆，便可重建神龙门。到时样能参加大会。”
    我点点头：“但愿如此。”
    心下随即阵惭愧。重建神龙门，是师尊离山前交代师门秘笈时就留下的遗命。我这几日心灰意冷，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练功都停了下来，只寄望于旁人将我师姐救出，这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有朝日与师兄师姐重逢，只怕也要责怪于我的。
    我心下惴惴，疾风子说了几句什么便没听清。只听疾风子续道：“那日掌教师叔便是担心太乙派会邀请全真教参加道法大会，故设想拖延，命我明日即出观打探金丹南宗留元长前辈消息。李道兄，珍重了！改日回观，咱们再切磋切磋！”
    我半天才会意过来，他是在向我告辞。于是忙道：“疾风道兄，路顺风了！”
    疾风子点点头，消失在屋角处。我方回想他刚才所说的席话，怪不得洞庭子那日对张幼玉的态度令人费解，原来里头牵扯全真教是否参与道法大会之事，寻思道：“这几日发生许多事情，处处都透着全真教的影子，哼！全真教，全真教，难道当真如此不可世威风八面，势力大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么？”
    不由记起师尊在次闲谈中偶然提过：“全真势大，恐非天下之福。”
    当时我对全真教茫然不知，听说全真教势力在北方崛起，气势上甚至超过了在北方根深蒂固的佛门众派，颇有点引为我们道门系的荣耀，对师尊的话不以为然，心想：“管它是什么门派，只要是属于道教支，总比那古里古怪的念外来经的佛教强大起来要好吧？”
    佛道之争延续了近千年，自西晋惠帝时起，或激烈或缓和，却从未中断过争斗。我们神龙门也算道教支，所以自小对佛门隐然有排斥感。道教中有派能压过佛门气焰，对我们修道羽士来说，最是欢欣鼓舞之事。
    师尊为人冲淡，从未在我们几个弟子面前贬斥过佛门各派，但在我们弟子私下心里，总存有些争强好胜之念的，希望有朝日能看到道门压过佛门头，我们修道羽士也可在世人面前更加风光。牛鼻子全真道士在我心眼里，虽不似对龙虎（fuguodu.pro）宗道士那般有好感，总还是超过和尚尼姑的。
    如今全真教果然日益强大，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番狰狞面目。此时再想起师尊的话来，真是另有番滋味。
    路想着，不觉到了宫中处后林，放眼满是清色矮树，树枝细条枝蔓，上结金黄|色小花。微风吹拂，浓郁的花香满园四溢。我心怀畅，放下心事，游目看去，但见叶片被风吹得瑟瑟抖动，时望不到头，当真好大片林子！林子那头个孤零零的独院，墙角被矮树淹没，便如建在树丛之上，露出部分，青墙灰瓦，十分洁净清爽。
    那个院子或许是茅山宗那位前辈高人的居处吧？倒真会享福，住在这儿，说不准睡梦中都是香的。
    忽觉有些奇怪，那院子离这至少隔了近千米，怎地那青砖丝毫，纹理糙面，如此清晰？稍寻思，才发觉自己凝神细观，不知不觉气布双眼，使出了超常目力。
    耳边听得阵细微的沙沙声响，数百米外，左侧矮树丛乱，枝头颤动，瞬间往林中深处延伸，所过之处，树巅轻动，宛如道弯弯曲曲的细线直逼那个院子而去，似有野兽在树间穿行。可是这宫中哪来的野兽？
    眼见那响动如阵风掩过林子，院子门前的树丛倏的窜出个人影，推开院门，闪了进去。难道是住在那个院子里的道士么？当真好快的身法！
    我绕着林子，折往东行，堪堪离那独院有四五百米，忽的心中动，此时日光照耀，以影辨位，院子恰处在宗阳宫之北，莫非便是疾风子所说的茅山宗禁地？
    好奇之下，凝神细听，瞬间种极其动人的风吹树叶的微响传入耳中，哗啦啦似闻远处水声，又如夏夜里池畔万虫齐奏，天籁妙音，令人心怡神醉。
    忽听得风声中个女音“哼”了下，接着半响没有声息。我心中跳，虽然仅仅是短短的声哼叫，却瞬间让人想象到那女子的绝世容颜和无限风情。我不禁浑身热，耳力探寻过去，声音正是从那院子里传出来的。
    隔了好会，才又听到那女子娇柔无限的轻叹了声。接着，个男子长舒了口气，道：“我回去了你小心身子”
    听声音竟像是洞庭子！
    那女子“嗯”了声，似乎不置可否。有个脚步声退出房门，“呀”的声，将门带上，院门处出来个身影，果然是洞庭子！我心怦怦只跳，忙矮下身藏在树下，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让我流了头冷汗，心中直期盼洞庭子千万不要从这个方向出林。
    偏偏听得那沙沙声响，往这边逼来，我避无可避，满脸涨得通红，正欲寻词以对，却听响声忽顿，洞庭子折往南行，去了宗阳宫正殿方向。
    我不知洞庭子是否因发现了我，才改道南行，总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浑身便似没了力气般，脑中片混乱：“宗阳宫禁地怎的藏了个女子？听适才那声息，好像是洞庭子与那女子有私，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南北各道派虽都有女道士修行，但大宋礼教甚严，道门也深受影响，男女素不同观。即便是不禁女色的南方教派，道士可娶妻生子，却也都安置在道观外，从不曾有女子居住于观中之事。茅山宗是名门大派，自然约束更严，身为副掌教，洞庭子又怎敢如此大冒天下之不讳？
    刚回到居处，尚未歇脚，名道士来报：“掌教有请！”
    我心头震，惴惴不安中，随那名道士到了回阳殿，洞庭子早候在那。
    洞庭子目光射过来，我心下又是阵怦怦直跳，暗骂自己：“又不是我作了什么亏心事，何须慌张？”
    悄悄打量洞庭子，见他神色如常，浑若无事，眼神中也丝毫不带惭愧，心想：“好深的城府。”
    听他有何话说。
    洞庭子微微笑：“小兄弟，坐！”
    我便在他旁边找了地方坐下。
    洞庭子道：“那日我跟你说道，有事须你相助，直未得空与你商议，今日请你来，便为此事。”
    我点头道：“嗯。”
    心想：“他要我帮什么忙？我功力低微，茅山宗随便挑个弟子也能胜过我，我又能帮上什么忙了？”
    忽的想：“哎哟！莫非要让我去陪那院中女子？否则何须‘相貌清俊’什么的。”
    时间心头鹿撞，坐立不安，脸色十分不自然。
    洞庭子奇道：“你怎么啦？莫非身子不舒服？”
    我忙道：“没有，没有！切都好。”
    洞庭子点头道：“那便好。”
    沉吟片刻，道：“小兄弟，那日慧现之事了，你听慧空大师说了罢？”
    我道：“是。”
    却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洞庭子叹道：“慧现于少林寺出家前，本是我和慧真的同门师弟，我和慧真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说着，神情间似忆起些往事，不胜唏嘘。
    我吃了惊，慧真是慧现出家前的师兄，这我知道，没想到洞庭子与他二人居然也是师兄弟，怪不得他跟慧真很熟似的，对慧现的情况又十分了解。
    洞庭子顿了顿，话风转，道：“那日慧现被魔人施了手脚，以至神志不清，无法讯问。但据我与慧真对他的多年了解，他将《元棋经》偷出后，极有可能会交到个人手上。那人极难接近，除非是青年美貌男子。尤其棋艺须佳，方可近其身畔。我思前想后，小兄弟，只有你最为合适！”
    “我？”
    我吃了惊，两手乱摇，道：“这个我称不上美男子，下棋更是是窍不通！”
    洞庭子道：“小兄弟别慌，且听我说。你身中慧现催神大法，虽已治愈，却留有印记，正可冒领慧现门人，不致让那人生疑。至于棋弈之道，上手极快，若有名师指导，短期内便可进步神速，此事我自有安排，无须多虑。若非那人对我茅山宗等派有疑忌之心，我原可另派他人，如今却是你最为合适。莫忘了，你可是曾答应过帮我的！”
    说完，目光灼灼，紧盯着我。
    我还欲分辩，洞庭子断然道：“此事关系重大，小兄弟切莫推脱！何况小兄弟，你不下棋不知道棋中高手有许多像裴元度那般，性子也是极为古怪的，但往往都对能与他棋逢敌手的弈者极为尊重。为甚么？这是所谓臭味相投的缘故！下棋之人遇见好棋者自然分外亲切，否则喜好不同，只会觉得对方面目可憎，你有所求便难了！你若是贾府七娘子的弟子，要裴元度救你师姐，自然容易，否则恐怕谁也帮不了你！”
    救出师姐，是我现下最大的愿望。洞庭子番话，听得我晕忽忽的，虽觉得他语气未免有点像哄小孩，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些道理。那裴元度心意难测，即便下得山来，是否能答应救我师姐？恐怕琼弟也无多大把握。听那洞庭子之意，似乎要我跟贾府七娘子学棋，如果我是贾府七娘子棋道弟子，或许当真能添些指望也不定。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下微动。
    洞庭子见我未出言反对，很是高兴，对门外侍立的道士道：“有请齐管家！”
    会儿，听得外头脚步声走近，个声音呵呵笑道：“洞庭道长可真会缠人啊，连我家主子七姨娘都算计上了！”
    说话间，进来个油面短须的胖子，正是那日来过的贾府齐管家。
    洞庭子笑道：“用你们人，也这般小气。你这管家可当到家啦。”
    齐管家摇摇头道：“你当随便借用个下人么？也亏得我们贾老爷答应你这荒唐道士的荒唐主意。”
    眼睛转，向我看来，皱眉道：“不是说个小孩么？这般大了，出入府中可就不便了。”
    洞庭子肃容道：“齐管家此言差矣！他才多大？又是修道之士。我跟你家贾大人早已说过了。你只管引他去见七娘子便是，有何不妥，切在我！”
    齐管家见洞庭子放下脸来，倒不敢得罪，陪笑道：“即是我家老爷的主意，我哪敢多嘴？”
    洞庭子淡然道：“那便有劳齐管家了！”
    我见齐管家将身侧，眼里飘过丝阴意，不由凛。
    齐管家换过笑脸，对我道：“车马已候多时，小道长请！”
    外头日光正好，我跟齐管家坐上辆马车，车外日光铺射过来，切如此清晰明亮，我却感觉丝迷（xinbanzhu）茫，仿佛自己是颗随人摆布的棋子，浑没了自个主张。
    洞庭子对这切早有安排，自然不是因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才有意安排我出观。那么当真是为了那本《古镜经》了？慧现为何会将经书交给那个人？洞庭子又怎敢名目张胆的辟出个禁地，用来窝藏个女子？朝廷为何要将旧（fqxs）皇宫赐给茅山宗作道观？
    车身晃动，驶出宗阳宫，我回头看了眼，宗阳宫大门巍峨华丽，透着些令人难解的神秘。
    第十五章贾府棋娘
    临安城街道宽阔，街面由大块石头铺就，可同时容六七辆马车并行，即便如此，道上车马如流，行人商货众多，因此显得颇为拥挤，车行缓慢，足足半个时辰，方出了武林门。
    出了城门，折往南行，往来车马行人渐少，沿湖道路通畅，车速渐渐加快，我见身周景物，心知再过会，便到了那日与左小琼游湖之处，不知那“西湖阿九”与船娘会在那么？不禁探头往湖面看去，齐管家道：“小道长，过了万舟渡头，咱们就到啦。”
    他也许还以为我心急了呢。我微微笑：“齐先生，这西湖景致真美！”
    齐管家道：“小道长是初来临安不久吧？”
    我心中凛，不知洞庭子如何给他介绍我的，当下含糊道：“嗯，不算太久。”
    齐管家捧夸了洞庭子句：“洞庭道长在临安城可是赫赫有名啊，连皇上也时常召见他。”
    我道：“是。”
    齐管家见我路说话不多，言行间颇为谨慎，也不便多问，头转向湖面，湖上岸侧迎面驶来艘大船，船上有人大呼小叫“快上！咬它！”
    “哎呀，急死我了，快闪啊！”
    “黑头必胜！黑头必胜！”
    “唉完了！”
    我正不知船上闹什么事，齐管家脸色微变，将身往车内缩回。
    正在这时，船上人直起身子，回头，是个鲜衣少年，嘴张得老大，半天惊喜地叫出声：“齐管家！齐管家！”
    又冲船上叫唤：“停船！停船！”
    齐管家无奈，只得吩咐车夫停下，下车后，脸上陪笑：“二公子！”
    那鲜衣少年笑道：“齐管家，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人回家取点银子用用。你随身带有多少？统统拿来！”
    齐管家笑道：“小的身边只带有七十两银子。”
    那鲜衣少年皱眉道：“太少！太少！也罢，你先仍过来！”
    齐管家解下腰间锦囊，隔着十来米，朝船上仍了过去，叫道：“二公子，早些回府，省得夫人挂念！”
    鲜衣少年接过银子，也不答话，转身又吆喝开了。
    齐管家回到车上，摇了摇头，吩咐车夫：“走罢！”
    随齐管家到了贾府，先穿过个空旷的前院，由第二进正屋折往右行，沿着道长长的敞风走廊，过了两个亭子，绕过坛花池，有个半圆拱门，齐管家领着我，正要从门往左行，忽见个丫头急冲冲从花间小道出来，低头直行，也没看路，头撞进了齐管家怀里。
    齐管家被撞得呆，喝道：“小菁！何事这般慌张，点规矩也没有！”
    那叫小菁的丫头脸儿通红，抬头见是齐管家，满脸忧色转为丝惊喜，喘息道：“快！齐管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好了，快请医生！”
    齐管家皱眉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小菁道：“今日午间不！今日早上，大公子喝过药后，睡了会儿，起来便吐个不停，吐吐出血来了！”
    齐管家眉稍抖，喝道：“不许胡说！要是传到府中，惊动了老太太，仔细扒了你的皮！”
    小菁道：“是！可是可是”
    齐管家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禀告夫人！”
    丢下我和小菁在原地，返身穿出拱门，往左边房屋走去。
    小菁两手叉在身前，身子不住焦急地转动，左顾右盼，瞥见我正看她，登时羞红了脸，低下头来，下巴差点就要碰到紧身衣裳下鼓鼓的胸脯。
    等了老半天，不见齐管家回来，小菁更焦急了，偶尔从我身上游过的目光充满忧急和不安，样子楚楚动人。我心想，贾府不知有多大，齐管家不至于去这么久吧？正寻思间，齐管家急冲冲走过来，挥手：“快！带我去看看！”
    转身向我道：“小道长，府中事急，相烦你再等会儿。”
    我点点头：“但去无防。”
    闲站着无聊，顺着花径走去，心想这是他人府中，不便走远，绕出丛花树，便停下身，往四周望去。只见右前方有泓池水，池边个亭子，亭中栏杆上放有些红红绿绿的纱巾锦囊荷包等小东西，却不见有人。
    忽停得右边耳侧破空声响，支箭当身射来。当下不及细想，迷（xinbanzhu）迷（xinbanzhu）糊糊中伸手抓住了。看，箭头已折，只是支箭杆。
    回头，见右侧后方个少女嘴儿半张，呆呆的看着，半响才回过神，斥道：“哪来的野道士，在此瞎闯！”
    她脸儿衬映身边花树，当真说不出的娇丽。身旁个丫鬟，也是嘴儿张的老大，兀自呆盯着我手中断箭。
    我心知无意中撞见了府中女眷，有些心虚，也不搭话，转身便走。身后那少女喝道：“想跑了吗？”
    又箭射来，我头也没回，手在身后，将箭收了。听得个女声：“芸儿，不得无礼！”
    我回头望，个二十来岁的少妇，云髻斜钗，正笑吟吟的盯着我看，眼睛会说话似的，像能读透人的心思。
    我脸儿红，弓腰道：“晚辈无知，擅闯内苑，还望恕罪！”
    那少妇慧喆笑，耳边坠子不停摇晃，只顾打量着我。
    我不敢与她对视，垂下目光，却又悄悄使动天眼术绕回她脸上细看。只见她瓜子脸儿，鼻孔娇俏，嘴角微翘，便如名调皮聪慧的少女，眉间眼角却又带丝洞透人情世故的成熟风韵。
    听得她声：“大胆！”
    我吓了跳，也不知她怎么察觉的，忙收回了目光。
    拿箭射我的那个少女道：“就是！这人十分胆大，冒冒失失闯进来，问他话，就急忙逃跑！定是来偷东西的小贼！”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跟齐管家块来的！”
    那少妇道：“齐管家呢？”
    我道：“他他方才去了”
    眼角已看到齐管家匆匆朝这走来，便停口不说。
    齐管家路走，路叫：“七夫人！那小道士我已带来了。”
    见我弓身呆站着，道：“咦，你怎到这来了？”
    我道：“我”
    时脑中混乱，说不出话来。难道她便是贾府七娘子么？
    那日在宗阳宫下棋，她直躲在轿中，未露过面，在我印象中她应是个端庄矜持的深闺贵妇，没想竟是这样个慧喆灵动像少女般的年轻女子。
    那少妇笑道：“便是他么？倒有些山林野水间的灵秀气，也罢，先回屋说话。”
    射箭少女道：“棋娘！怎么回事？这道士要干嘛？”
    拉着七娘子的手直摇晃。
    七娘子点了下她的鼻尖：“不告诉你！”
    少女不依，缠着七娘子撒娇，俩人路追着笑着，往前走去。
    到了七娘子居处后，我行过拜师礼，称七娘子为“师父”此后便在贾府住下，跟七娘子学围棋。
    贾府上下，除了当作外人面，都唤七娘子为“棋娘”我叫了两天“师父”也开始改口叫“棋娘”了，棋娘微微笑，也不以为意。
    棋娘却不从头教我下棋，只扔给我本薄薄的棋书，命我两天看完，第三天，便叫丫鬟小萝与我对弈，开始小萝让我九子，还将我杀得大败，到了下午，我已将小萝逼为让四子了。
    棋艺进步如此神速，我大为兴奋，晚间睡觉时，满脑子都是黑白棋子和纵横交叉的棋盘。睡梦中都在“噼啪”“噼啪”声的下棋。早上醒来，脑中迷（xinbanzhu）糊团，却隐隐感觉自己梦中所下的棋步甚是高明，很想立刻找小萝再来盘，试试身手。
    过了两天，小萝已不是我对手，棋娘命另个丫鬟小莹与我对弈，小莹便是那日宗阳宫代棋娘执子的丫鬟，棋力高出小萝不少，棋风又稳又辣，想设个圈套骗她子儿吃极不容易。我只得收拾骁幸心理，扎扎实实，步步为营的跟她下棋，十盘中倒有八盘是我输的。
    棋娘除了偶尔凑过来看两眼外，大多时候，跟那日拿箭射我的贾府二小姐贾芸在里屋玩耍，我下棋的时候，便常听见里屋传来低低的笑声，也不知她们在玩什么花样。
    有次非常奇怪，两人的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来，细不可闻。我好奇之下，忍不住使动天眼术，眼盯着棋盘，却将目光悄悄绕进里屋，见棋娘背朝门口，像在替贾芸整理衣裳领子，贾芸晕着脸，挺着胸，由棋娘摆布。旁边搭着件解下的贴身小衣，看样子两人正在试着新买的衣饰。
    绕前看，颗心不禁怦怦直跳。贾芸敞开了衣裳，脖颈下露了大块雪白的肌肤，娇挺的酥胸颤巍巍顶起件嫩红碎花小肚兜，边带子已系好，另边带子耷拉下来，大半个嫩||乳|雪堆似的耸在外面，||乳|头樱红点，将露未露，棋娘捻起那根垂下的带子，正要绕向肩后，却又忍不住拉开肚兜打量了下兜内的风景，贾芸红着脸吃吃直笑，身子乱闪，嫩胸抖抖，棋娘手提着的那根带子似要失手掉下来了。
    “鬼丫头！”
    棋娘笑骂了声，只手伸过去，在高耸的||乳|尖上捏了把。
    “啊！”
    屋里屋外先后叫唤出声，里屋是贾芸，外间是小莹。刚才随着棋娘那捏，我心上紧，指间使力，竟把棋子捏得粉碎，碎未溅得整个棋盘都是。
    我慌忙收拾，却把棋局弄乱了。
    里边两人时间不敢动弹，会收拾好了，棋娘晕着脸出来看：“怎么回事？”
    我低头收拾棋子，不敢吱声。小莹像是惊呆了，指着我脑门：“他他”
    说不出话来。
    棋娘眼睛看过来，我只得道：“刚才太用神了，不觉手间使了真气，把棋子捏碎了。”
    棋娘狐疑地盯着我，凝思半响，霎脸却红了，没有再问。我心扑扑跳：“难道棋娘知道我会天眼术不成？”
    老半天，才看见贾芸脸红扑扑的从里屋偷偷钻了出来，呆了会，脸上红晕才渐渐消褪，又闹着要跟我下棋，棋娘道：“不行！你会杀得他以后不敢再下棋的。”
    她那么厉害么？我悄悄打量了她眼，贾芸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娇娇的下巴儿扬起来，仿佛巧手捏就，生动得让人恨不得捏上把。
    我与小莹重新再下，棋娘和贾芸坐边看。我手拿颗白子呆想，低眼，见棋娘坐在旁边，柔顺的丝袍压出两只腿的形状，丰润修长，在膝前勾回而下，裙衣下摆，莲尖露了个头，缩，便藏回去了。
    我脑中顿时轰隆隆血气乱翻，卷缩的尘根弹身而醒，将裤档撑起，热痒难耐，心道：“今儿怎么啦？心儿着了邪了！”
    随手应了子。
    听见贾芸“嗤”的笑，我知道下了手坏棋。棋娘命贾芸不得出声。我心全乱了，悄悄打量棋娘，见她酥胸前偎，纤腰后收，下头绷开圈圆润润的胯部沉沉的坠在椅上，曲线玲珑有致，柔滑毕现，我暗暗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里冒烟，会也坐不下去了。
    棋娘屁股稍稍在椅上移了移，道：“李丹，该你下了！”
    眼儿会说话，像嗔怪又似质询。我“哦”了声，应了手，眼角却看见棋娘的屁股稍抬起来了些，刚离了椅面寸许，又沉了下去，丰肌似要从丝袍下绷泄而出，然后像水样散成滩。
    我喷出的呼吸都是烫的，脸颊开始烧热。棋娘看了会，忽觉着什么，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眼脸儿搭下，脸上神情陷入沉思，忽的眼神闪，直看进我心窝里儿去，我心“咚”的大跳，低下头去，她拉起贾芸，道：“好了，让他们自个下会儿。”
    我不敢抬眼看她们，只听脚步声碎，裙衣乱摇，两人出了屋子了。
    似有什么沉沉的东西下从胸口挪了去，我顿时轻松了片刻，随即又想，棋娘看出什么了吗？
    棋娘回来，却没什么异样的表示，依旧（fqxs）言笑自如，只是那双眼，我再也不敢碰。
    匆匆几日过去，棋娘始终未跟我对过局，只又给了我本古今定势名局谱，我与小莹对弈时，她在旁看的时候倒多了起来。她只要走近，我身上的血便开始发热，竭力保持着气定神静的样子，估计看上去倒有番棋士风范吧？
    这段日子，我除了白天学棋，夜间总是偷偷找个无人处练功，日子过得飞快，算算，左小琼已回灵河有半个月了，不知还须多久才能赶回？
    晚上想着这事，怎也无法入睡，悄悄起身，到园中闲走。旁边几屋住的是府中帐房先生大厨杂役等，齐管家住在这个院子的正屋，房里亮着灯，估计尚未入睡，其他屋则都黑了灯，四周静静的片。院外便是园子，园中有个角门通向棋娘住的内院，角门晚间是锁着的。半夜里，谁也不会到园中来吧，我想。
    学了十天棋，我也不知到了何种程度，现在只能跟小莹下个互先，估计尚不是贾芸的对手，离左小琼那样的棋力就更差上大截吧？反正无法印证，这些也只是我心里暗下比较。
    初秋时分，已有些夜凉。这种气氛，很让人有些孤单凄凉。除了师门的事忧心，这几日里，时不时，脑中净是棋娘的那双眼睛，聪颖而带些少妇味，暖到人心底儿去，藏近了又含些敬怕之情，不可亵玩，又丢不开去。
    角门那边依旧（fqxs）亮着灯火，棋娘还没入睡吧？贾府的家主贾似道在外做官，任江西安抚使知江州，平日般都在江西，难得回来次，棋娘定是独守空闺了。
    这么晚，她在做什么呢？几次我都想使出天眼术窥探番，每转念，棋娘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又让我不敢。棋娘，她定是修过玄门功法吧？每次她坐定，那种隐然宗师风范的气势便逼人而来。平日却又看不出她身具武功，棋娘，真是个神秘女子啊。
    贾芸呢？想起那雪堆似的酥胸，我心不禁怦怦直跳。下子，贾芸的闺房像个毫无防范的私密花园，似乎等着我去浏览。我运起天眼术，目光穿透夜空，往园外游去，忽见园中人影闪，圆肩厚背，像是齐管家，耳力跟过去，听得声：“别胡思乱想快快回去！”
    黑影个怯怯的女声：“可是大公子我真的很怕！”
    齐管家低声喝道：“大公子向如此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个女的没吱声。齐管家声音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