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兴致勃勃地招呼人在桌前做好,一开始玩的是够级。
被誉为中式桥牌,决定胜负的是谁先出完手里的牌,赢的是“头科”,输的自然是“落科”。
桌面上三家,夫妻档。
陆宁修深知陆辰修和许黎川的可怕,先敲桌子申明:“谁都不许放水啊!”
结果几圈打下来,陆宁修和莫言之输得毫无悬念,倒是谢安琪,新手上路运气好得出奇,虽然赢不了几个人精,但胜过陆宁修和莫言之是没问题的。
陆辰修和许黎川自然是轮流当赢家,夏云初紧跟其后。
第五局结束,许黎川和陆辰修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堆成小山了。
莫言之对打牌兴趣恹恹:“你们玩吧,我在旁边看着就行。”
陆宁修也输得没劲了:“我也不想玩了,你们打吧。再输下去,我裤子都没了!”
“陆总监。”夏云初看着对面的陆辰修,“咱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陆辰修笑了,很随和:“aucun?probleme(没问题)。”
他精通好几国语言,其中法语说起来最性感,嗓音低沉缠绵,像一杯醇厚的葡萄酒,本身就是诱惑。
“大哥好帅啊。”谢安琪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当场就被勾出了花痴,被陆宁修强势地将脑袋按进怀里,不准她再看。
夏云初抬了抬嘴角,眼神狡黠:“好,那我们玩梭哈。先说好了,要是我赢了,陆总监你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要是输了呢?”
“同样。”
“很好。”陆辰修当然不可能对夏云初有什么要求,但许黎川可舍不得自己老婆吃亏,到时候狠宰他一笔,就当收新年红包了。
陆辰修算盘打得很响,一双细长的眼眸很同情地看向许黎川,后者似笑非笑。
他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他更清楚,而且夏云初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这局谁该小心还不一定呢。
为了避免放水的行为,陆宁修当了荷官。
梭哈莫言之是完全不会了,她做在陆辰修身旁,偶尔问了两句。
陆辰修一边从容地玩着,一边耐心地给太太解答这牌的玩法。
五局三胜制。
第一把夏云初拿了同花,而陆辰修开出了同花顺,夏云初残败。
第二把,依然如此。
陆辰修再赢一把,游戏就结束了。
第三把最终开牌的关键时刻,看得人也都提着一口气。
夏云初一抹额头上的汗,突然叫停:“中场休息十分钟行不行?”
“可以。”
陆宁修还煞有其事地找来两个盖子把没开的底牌罩住。
陆辰修依然从容不迫,对莫言之温声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就看见夏云初等在外面。
陆大总监微微一笑:“怎么,想提前投降还是求我放水?”
“都不是。”夏云初探头朝客厅的方向张望,其实有个拐角,什么都看不见。
陆辰修两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她还打算玩什么把戏。
“陆总监,我有非赢你不可的理由。”夏云初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陆辰修显然不感兴趣,掠过她,“那你加油。”
“和莫言之有关。”
这句话,成功把他留下了。
陆辰修回头,眉心微皱:“什么意思?”
中场休息的十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陆辰修和夏云初重新回到牌桌上,最后揭牌的结果却令一干看客大跌眼镜。
夏云初拿的是葫芦,而本来很有希望继续拿同花顺的陆辰修用指尖挑开最后一张底牌,花色却变了。
夏云初赢了!
她兴奋地跳起来搂住许黎川:“我厉不厉害?!”
“厉害。”许黎川嘴上夸着老婆,看向陆辰修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别人没看见,可他却将陆辰修换牌的手法看得一清二楚。
这不像他的风格,他不可能对夏云初手下留情。
接下来的两把,陆辰修居然连跪。夏云初完成了惊天反转,最终反杀了陆辰修。
“yes!”夏云初高兴坏了,乐得像个孩子。
许黎川也跟着抬了抬嘴角,心情大好。能让夏云初这么开心,无论陆辰修的动机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莫言之看着陆辰修的脸色不太对劲,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慰:“没关系的。云初她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陆辰修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却没说什么。
夏云初对陆辰修提了什么条件,谁也不知道,她写了张字条折好了交给陆辰修。
“希望陆总监你一言九鼎。”
陆辰修的回应更令众人大跌眼镜,他居然淡淡说了声:“谢谢。”
莫言之一头雾水,夏云初冲她眨了眨眼睛,但笑不语。
晚饭没有折腾,是阿茶下厨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吃完晚饭后就各回各家了。许黎川和夏云初把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开车离去。
许黎川揽着她的肩往回走,见夏云初嘴角还翘着,微笑了笑:“今天玩疯了吧?”
“还行。”她仰头看着许黎川,“你不好奇我对陆辰修提了什么条件吗?”
“和莫言之有关的。”他淡声道。
夏云初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最后三把,陆辰修都放水了。他不可能是为你,只可能是为了莫言之。”许黎川轻捏住女人小巧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嘴角,语带威胁,“胆子肥了,居然背着我和陆辰修私下交易。”
“又不是第一次了。”夏云初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许黎川深眸微眯,她立马认怂。
“没什么没什么。”她把话题往莫言之身上拉,“我就是觉得莫言之太可怜了,被陆辰修当个金丝雀一样关着,都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想帮帮她。成功了我觉得很开心。”
许黎川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如果不是陆辰修愿意,你能成功吗?”
夏云初耸耸肩:“管他愿不愿意,反正我挺喜欢莫言之的,就想帮她。”
许黎川没心思再听外人的事,他低头咬了口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暧昧:“我今天陪你玩了一天,现在该许太太补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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