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与蛇（限）》苏青车子坏了

    最近苏青很闲，闲到万宝坐不住了，试探性地靠上去问：“姐，最近好像壹点工作都没有……”语气那般小心翼翼。
    苏青躺在苏爸最爱的那张摇椅上在阳台处晒太阳，微眯着眼，女人皮肤白皙头发细腻，给阳光晒得白里通红，发丝都成了浅褐色的。
    “是吗？没工作就没工作吧……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休息了……”壹点都不在意的语气。
    万宝宝使劲吞吞口水，这种大面积突然间没了工作的事情发生过壹次，她就觉得不应该再发生第二次。於是努力劝说道：“姐，你看吧，要不要回头和崔大哥说说好话……你看姐你的事业好不容易才起色的……”
    苏青睁眼，面上无波动的样子让万宝直呼完了完了，几年前姐就是这个样子，面对工作减产也只是轻飘飘壹句：“无所谓吧，正好我可以休息休息了。”结果就把自己休到十八线外了。
    “最近赚的钱够用了吧？”
    果然又是这样的话啊！！
    万宝终於抓狂，声音略拔高：“姐，这样下去我们会完全没有工作的——”
    最近好多狗仔去论坛曝料她姐被金主给甩了，还被金主封杀了……
    谣言都传遍（fanwai.org）了网络了，虽然也是事实。
    万宝好忧伤，怎麽就不明白了，壹觉醒来，本来还好好的壹对情侣突然间就说分手了，没两天姐就给赶出剧组了，再接着就是宅家里接不到工作状态持续大半个月之久了……
    万宝怕了，最近几个月好不容易走路都有风了，她总算又回归壹线经纪人应有的待遇了，去哪都有人认得她，关键是她不认得别人！
    万宝爽得不要不要时，自家主子又闹经济危机了！
    “万宝啊，不要担心，姐姐又不是过去了，不会让事业危机再出来的。”苏青淡淡壹笑。
    万宝却完全心底没底，“那姐回去求崔大哥？”
    “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姐……我想我还是好好去找个工作吧……”万宝泪奔。
    “你现在只要盯着你苏叔叔不要再给人忽悠去乱投资了，那我赚到的钱就足够给你开二十年的工资了。”
    主仆二人正聊着，苏青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壹看，苏青皱眉，债主催上门了。啧。
    坐起来满脸不悦接起：“干嘛？”
    “到棋牌室来。”邱祖邱的声音。
    苏青挂了电话，擡头看了壹眼泪眼洼洼的万宝，拍拍她肩膀，语重心常道：“姐姐现在去工作挣钱了，你乖乖在家陪着叔叔。”
    马上要入冬了，苏青翻出羽绒服和围巾再套条裤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驱车去邱祖邬指定的棋牌室。
    邱祖邬在赌博，苏青来时，他很自然地朝她点点头。
    壹堆男人看着她，苏青扬起职业的笑容走过去，接过扑克牌，充当荷官的角色。
    从下午两点壹直赌到晚饭，作为赢家的邱祖邬招呼着安排众人去酒店吃饭，他请客。苏青很是习惯性地跟上，然後接过服务员的角色，替壹群大老爷们儿忙前忙後去叫菜什麽的琐碎事儿。
    等各大老爷们儿开吃了，她还得往邱祖邬旁边的位置壹靠，然後挨个端茶敬酒的，负责暖场。
    壹直陪到晚上八点左右，壹群赌鬼还得再战壹场。
    苏青又得继续去当发牌员，这麽陪到晚上十二点左右，终於散场。
    邱祖邬把白天赢的输了壹些，苏青在心里直骂活该，怎麽不再多输点儿呢。
    散席间替邱祖邬数钱，他们不特意去澳门玩，也不会玩太大的。就壹万块地扔，专门用箱子提现金来玩。实在输多了才用微信转帐，然後当场换成现金。
    说这样玩起来才更得劲。
    “壹共四十三万。”苏青数了数，然後把钱放进箱子里。
    邱祖邬下午输了七十壹万，扣掉请客吃饭包间费用，壹共输了26万。但是怎麽也赚到了不少。
    “你可以拿十万。”邱祖邬说。
    这是给苏青开的工资。
    苏青没客气。她欠他的已经还清了。
    把钱往包里揣了後，她就开始穿羽绒服，脚都站痛了，不过辛苦壹天倒是值得的。
    男人站在旁边同样穿羽绒服，再帅的男人裹起羽绒服也总算平民化些了。
    拿眼轻轻壹瞟苏青，背对他的女人倒是骨架圆润了不少，可见就算是失恋了也没怎麽影响心情。
    回忆起崔明微给他的电话，停止壹切苏青相关的工作。
    这个女人显然是真的惹怒（shubaojie）到他了。
    崔明微对女人是极端客气与尊重的，这种客气和尊重很多时候总会让女人误会以为是他心中特别的壹位，其实那只是崔明微自身的教养所致。
    邱祖邬从不认为这两人能长久多少，以他对这女人多年的关注，他明白她是壹个爱情至上的女人，壹个有感情洁僻的人迟早都无法忍受男人的逢场作戏。
    他要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即可。
    苏青能感受到男人注视的视线，深沈的直接的无法让人忽视的。
    她只当作没注意，背对着他很快穿好衣服，壹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回头间提着自己的包，说：“我回去了。”
    邱祖邬没吱声，由着她离开。
    女人戒心重，他坑过她，於是她异常地防备。
    他并不急躁，机会总有的。
    来到停车场，去开车，车子刚发动引擎就熄火了，捣鼓了几次都没成功。
    完了，妈蛋，车子坏了。
    这淩晨大晚上的到哪找修车的？
    只有弃车搭的了。
    邱祖邬下来了，车子驶动出停车场，见马路边缩着脖子等车的苏青，开了过去，摇下车窗，问：“车子坏了？”
    苏青有这麽壹刻觉得她车子坏了是他使的鬼。
    只有壹刻。
    “嗯。”她冷淡回。
    “你可以让我送你。”他说。
    “谢谢，我宁可冻死。”上过当的女人还会再上第三次？
    邱祖邬把车开走了。
    苏青留在原地，等了十几分钟後终於成功坐上了出租车，冷得她身都哆成了壹团，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晚上开门回家时，见到苏爸楞楞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壹张相片发呆，苏青上去：“爸，怎麽还没睡？”
    苏父扭头，苏青壹见他那出神的眼神就後怕极了，“你又被骗钱了？”她心提到嗓子眼了。
    苏父摇头，苏青彻底松口气，然後没了精力，无精打采道：“那你早点睡。我太困了，如果有心事明天再告诉我好吗？”
    苏爸点点头。
    苏青回了房间。
    ***
    邱祖邬退去身上的羽绒服，见儿子坐在楼梯间，巴掌大的小脸贴在铁栏後，眨着眼直盯着他。
    “爸，我以为苏青会坐你的车回来。”
    “她除非是傻子。”
    “你真没用。我可是特意让人去把她车子弄坏了，就是给你创造最好的机会。”安哥埋汰着。
    邱祖邬从玄关处擡头：“你会不会下次直接把她迷（xinbanzhu）晕送到我床上？”
    “如果爸爸还要这样的话，我或许会这样的。”安哥认真考虑了下回答，“或许我们把苏青绑回来，关她三天三夜，爸爸你让她怀孕，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安哥觉得这真是个美丽的方法。
    “你只有八岁。”邱祖邬需要提醒下儿子的年纪：“还有，你应该少看壹些不良信息的知识。”
    邱祖邬上楼，把儿子抱起来。
    邱安哥双腿夹在父亲腰上，小手勾着爸爸的脖子，由他抱上楼，“爸爸，为什麽你追个女人要这麽磨叽呢？明明他们都分手了，你就应该带着束花直接上去，威逼利诱也要让她答应嫁给你！”
    “嗯。我想老师给你的功课壹定太少了。”老子抱着小子往房间走去。
    “今晚我要和你壹起睡。”邱安哥眼半眯着。
    “可以。”邱祖邬把儿子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半大的孩子很快陷入沈睡中，壹张脸长得跟天使似的美好。
    “晚安，儿子。”他在他额头上烙下壹吻。
    ***
    “青啊。爸爸有事想和你商量。”
    壹大早的苏父买齐了早点，在女儿吃早餐时间开启话题。
    苏青在喝甜豆浆，家里现柞的就是比外面掺了水的好喝百倍。
    “爸，我先说好。你女儿我没什麽钱，你可不要再提什麽投资类的。”苏青事先申明。
    苏父摇头再摇头，保养得不错的老脸上露出壹丝淡淡的忧伤：“青啊，你对你妈妈有什麽感觉？”
    “陌生人。”
    “如果你妈妈在你面前，你会怎麽想？”
    “哪来的滚哪去。”苏青擦擦嘴，她不是个傻的，她爹壹开口头隐约猜到了。
    再加上最近让万宝盯得紧，所以她约莫是知道她那个近三十年不见的生母发神经地要出现了。“我先说好，我们家不富裕，没什麽能拿给她的。如果她想要我赡养费我是没有的。”
    “又不是钱的问题……”苏爸声音小了，见女儿万般排斥，犹豫道：“其实当初也不怪你妈的，是爸爸我没用，不能给她好的生活，她离开也是对的……”
    “所以我选择不去苛求她，爸，我觉得我已经够大度了。”苏青起身，“好了，我要去联系4S店把我的车子拖去修理。今天不会回家吃饭。”
    “青……”苏父叹气，眼睁睁见女儿头也不回地拎包出门了。只得转过身来，掏出怀里的相片，叹息不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