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道:“既然你想死,为什么还要来破坏华夏国的安宁?雅雅说你是前朝大臣邓家的后裔,可我觉得肯定不止于此。”
邓好墨哼了声,“你别想转移话题拖延时间,我的身份是什么,你还没资格知道。”
雷子枫只是轻笑了下,看着傅雅用后悔的语气道:“早知道她不想活了,我们就不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把她引到这里来,还费这么多口舌了,直接射杀不就好了?你看,你的好意,人家根本就不以为然呢。”
邓好墨听着雷子枫的话,面上愣,再想,就反应过来。没错,既然傅雅和雷子枫早有准备,这里早就埋伏好了人,傅雅大可以在她踏入这里的时候就让人杀了她,对方起码有百来个人,而自己只有区区几个人而已。可是,傅雅并没有那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邓好墨有些想不明白,但此时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是退,是进,都只在念之间而已。
“你想好了吗?”傅雅淡淡地问道,抵着邓好墨腰间的枪更加的用力。
邓好墨咬咬牙,问道:“你确定只要我投降,你就能让你的然放过我?”
傅雅郑重地承诺道:“我保证你杀你,也不为难你的手下,但是你们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是死是活,由法官说了算。”
“那不是废话吗?”邓好墨瞪大眼睛,里面蕴含着不甘的光:“横竖也是死,我何不拉上你们两个陪葬!”
傅雅眉头拧成了根绳,她不知道邓好墨为什么这么倔强,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难道毁掉这个国家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她的心里就再没有什么可挂怀的东西了吗?
“墨墨,你为什么宁死也要直错下去?”傅雅心中烦乱,脱口而出地问出了这句话。
听到傅雅喊自己墨墨,邓好墨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僵,如果切可以重来,如果时间可以倒退该多好,如果那年,她没有离开帝都该多好,可是世上没有时光机器,已经发生过的切都无法更改,她真的决定自己的忍耐快到了极限。
“阿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画《迷(xinbanzhu)踪之国》这个漫画吗?”邓好墨涩笑了下,不等傅雅回答,又接着说道:“十三年前,我们举家移民,迁去国外定居,我虽然舍不得我的故乡,但是听到人家说外国怎样怎样好,我就很高兴地跟着家人过去了。可是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的爸妈,原来不是我的爸妈,我所以为的切,我所认识的世界,都换了个模样。在那个时候,我身边所有的人都陌生得可怕,没有人陪我玩,没有人陪我说话,直到有天,我遇到了我的初恋,他是下人的儿子,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很吸引我,我们约好了要起学习,直直在起,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十七岁那年,我们的恋情曝光了,他们用他的生命威胁我,要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如果不然,他们就会杀了他。我怕极了,我完全没有了抵抗,他们要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他们要我杀谁,我就杀谁,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们要我颠覆华夏国,我也毫无抵抗”
邓好墨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伤感:“可是他们还是杀了他,因为他们说,我是公主,我身上有高贵的血统,他配不上我!那刻,我想死了的心都有,可是他们又告诉我,如果不站在世界的顶端,那么我想要的切,我都不会拥有,包括我的漫画,包括我的爱人,除非我站在世界的顶端,所有的切都任我采掘,我才会有自由的天。”
“于是我开始画《迷(xinbanzhu)踪之国》,美少女的复仇之路,也是我定的复仇之路,我要把世上所有的切都牢牢攥紧在我的手中,我要让所有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阿雅,你明不明白这样的痛苦?”
傅雅深吸口气,听到邓好墨讲的这些,她确实很惊讶,她没想到邓好墨在国外竟是吃了这么多的苦头,遭了这么多的罪。可是那又如何,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和借口。
“墨墨,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邓好墨尖锐地笑了几声,“我是什么身份?阿雅,难道你还没猜到么?我就是前朝皇室唯的血脉!”
“不,不可能。”傅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不是邓家的后人么?”
“我不是,我只是被寄养在邓家而已,当年的太子爷被秘密送到了国外,得以活命,我在生下来没多久父母就双亡,被送到了邓家寄养,并且完成我祖上的遗愿,复国!”
“墨墨,你疯了不是?前朝覆灭都快百年了,复国谈何容易,你这不是找死么!”傅雅大口地喘口气,邓好墨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前朝皇室的后裔,唯的血脉,这电影里面的桥段何时上演到真实生活中来了?
“没错,我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复国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这是找死的行为,可是我的祖祖辈辈都让我去送死,我若是不去,岂不是不孝吗?”邓好墨冷笑声,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也不知道是哭多点,还是笑多
这副涤,她早就想扔下了,太平盛世的,复什么国呀?她压根就不想当什么公主,当什么女王,她只想她的爱人能够复活,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可是她没得选择,所有人都逼她,她没有退路,也许,死,是唯的解脱。
这样想着,她飞快夺过傅雅抵在她腰间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傅雅察觉到她的意图,飞快地用手腕挡,只听得“砰”的声枪响,邓好墨闷哼声,就倒在了地上。
“墨墨,墨墨!”傅雅赶忙去扶起她,邓好墨的腹部开始浸出温暖的血,傅雅按住她的伤口,不住地唤她。
“小姐!”手下的人见邓好墨竟然选择了自杀,都震惊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士兵们的捕获也失去了抵抗。
这切说来话长,实际上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而已,从邓好墨自杀,到她的全体手下被士兵们控制,实际上也不过短短半分钟而已。
“老婆,她留了太多血,快送她上医院!”雷子枫冲傅雅大喊道。
傅雅个激灵,反映过来,抱起邓好墨就往外面跑,幸好他们来的时候开了车过来,傅雅将邓好墨放在车后座上,爬到驾驶座上,正准备发动油门,却被雷子枫拦住:“老婆,还是让我来开,你先去按住邓好墨的伤口,不然她会失血过多而死了。”
傅雅点了点头,又爬到后座去,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条布条,按在邓好墨的伤口上。
雷子枫发动车子,边驾驶着,边用蓝牙耳机给萧祈然打电话:“准备下,邓好墨受了枪伤,我马上把她送过来,你们准备做手术!”
从工厂废墟到军区医院的距离并不近,雷子枫开着车子飞速地行驶在路上,过了大半个小时,才赶到医院,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把邓好墨送进了手术室,傅雅这才深深呼出口浊气,只觉得全身无力,脑眼浑浊。
雷子枫扶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神里带着丝丝疼惜,“老婆,你不要想太多了。”
傅雅茫然地看了雷子枫眼,眼神里面黯淡无光,连续三天,她每天都要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心情忐忑而焦灼地等待着手术灯灭,前两天是因为傅烈火,而这次是因为邓好墨。她的心里很疼,脑袋也很痛,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总是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都幸福点,不知道这切到底是谁的对,谁的错。
邓好墨是个可怜的人,那么小的年纪就背井离乡,叫了十几年的爸爸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妈妈,爱了几年的恋人也突然离开了她,她背负着痛苦和无奈,像蜗牛背着笨重的壳样,步步地行走在生存的边缘,她做的事情固然不对,可是傅雅却发现自己恨不起她来。
人谁无过,只是有些错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犯不得的。
“枫哥,你说,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呢?”傅雅喃喃地问道。
雷子枫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像对待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轻柔,“老婆,人生在世确实要经历很多的不如意,可正是这些不如意,才让我们的脚步越走越稳,当你最终得到幸福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你不要想太多了,邓好墨的事情还有转机,虽然她多次想对烈火不利,但最终也没有杀死烈火不是,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傅雅点点头,按照华夏国的律法,邓好墨目前为止所作的事,也罪不至死,只是可能下半辈子要在牢里度过了。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终于结束了,萧祈然走出手术室,不等雷子枫和傅雅开口问,主动说道:“人没事了,只是子弹打穿了芓宫,她这辈子都没法生育了。”
傅雅咬着嘴唇,眼圈红,她生生忍住没有哭出来,人薄了就好,人薄了就好,她不停地对自己这样说道。
雷子枫直紧紧地搂着她,承载着她身体的重量,两人没有说话,萧祈然深深叹出口气,心里也划过些怜悯,这样年轻的个女人,却失去了生育能力,辈子做不了母亲,这无疑是上天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了。
萧祈然对着护士吩咐了几句,然后叹着气离开,管他的,只要他家亲爱的曼曼平平安安的,他才管不了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呢。
两人来到邓好墨的病房,看到她紧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躺在床上,心里纵有再大的气也消了,毕竟,这个人曾经在童年的时候,给过傅雅无可替代的温暖。
邓好墨时半会儿醒不了,两人又去了楼上傅烈火的的病房,傅烈火的嗓子好了点,能发出细小的声音了,只是由于中毒,总是不停地咳嗽,看着他咳嗽的时候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又是阵绞痛,傅雅走过去轻轻帮他拍打着背部:“烈火,你还好吧?”
傅烈火忍住咳嗽,轻轻点了点头,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问道:“邓好墨”
傅雅忙说:“邓好墨已经抓到了,她以后不会再来害你了,你放心。”
傅烈火摇了摇头,说道:“抓到就好”
傅雅想了想,还是对傅烈火说道:“烈火,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只说出这句,傅雅的脸就咻地下红了,这个请求有点难为情,或许对傅烈火来说并不公平,但是内心里有个声音直在告诉她,必须这样做。
傅烈火抬头看了她眼,问道:“是因为邓好墨吗?”
“是,我知道她伤害了你,她不值得原谅,可是她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刚刚萧祈然和我说,她丧失了生育功能,对于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残酷了。我想请你出面请求法官从轻发落,你是受害者,你的话法官定会采用的。”傅雅说完,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想着,就算傅烈火不同意也没关系,至少,她已经努力过了,只求个心安。
让她没想到的事,傅烈火只是稍微考虑了下,就点点头道:“妈妈常说,要成为个大人物,必须要先有容人之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她虽然害过我,但是却最终没有害死我,我也不应该以怨报怨,我答应,可就是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答应。”
雷子枫几步跨过去把傅烈火抱到怀里,搓着他的脸打趣道:“嘿,小子,讲起道理来套套的嘛!”
傅烈火在雷子枫的怀里挣扎了下,发现挣不过,瞬间气得张小脸通红,他可不希望雷子枫像抱小孩子样抱他,他已经长大了好不好!
“烈火,谢谢你,真心地谢谢你!”傅雅拉过傅烈火的手,真诚地感谢道。
傅烈火把将傅雅的手甩开,嘴里嫌弃道:“放开,肉麻死了!”
傅雅和雷子枫同时相视笑,傅烈火这小屁孩虽然经历这变故,但是他还是他,还是以前那个臭屁王。
这时段月容端着托盘推门进来,见几人聊得开心,不由得笑着问道:“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傅雅笑着起身去接过段月容手中的托盘,说道:“三娘,现在想害烈火的幕后真凶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明天就可以把门外的士兵和飞虎(fuguodu.pro)队撤掉了,你开不开心啊?”
“是吗?”段月容展颜笑:“那太好了,小雅,子枫,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啊。”
傅雅却尴尬地笑笑,把刚刚和傅烈火说过的话又重新和段月容说了遍(fanwai.org),段月容平时就是挺温和人,但是听到傅雅说要放过伤害过自己儿子的人,当时就不高兴了:“小雅,我知道那个孩子也很可怜,但是因为自己可怜就能去伤害别人了吗,你也不要再为她说好话求人情了,法院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其实段月容这话说得也在理,俗话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确实不应该也没有立场要求三叔三娘和傅烈火原谅邓好墨,但是只要想到邓好墨马上就会被枪毙,她的心里就疼得厉害,也许,她确实是太优柔寡断,太善良了。
段月容见傅雅的脸色有些失望和难过,让软了语气道:“小雅,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也不是揪着人家的错处儿不放的人,可是小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放过了她,她下次再犯呢?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她害死?那些人找谁说冤去?”
雷子枫放下傅烈火,走过去楼主傅雅的肩膀,笑着对段月容道:“三娘说得对,可是邓好墨是雅雅小时候的好朋友,您也知道,雅雅小的时候朋友不多,难得有这样个朋友,免不了会心软,您放心,我会说她的,这么善良,有天还不被大灰狼给叼去吃了。”
说完,就搂着傅雅出了病房门,走到门口,傅雅突然推开雷子枫:“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意思啊你?”
雷子枫笑着又把她搂回来,朝她眨眨眼睛:“这不激激咱三娘嘛。”
傅雅又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就任雷子枫搂着了,“三娘的想法也没错,谁都不知道放过邓好墨以后,她会不会东山再起。”
“你就是什么事都太喜欢以别人的角度去想问题了。”雷子枫理了理傅雅额前的碎发:“你怎么就知道邓好墨想要活着呢?她犯了错,现在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你怎么就知道对她来说活着不是种痛苦呢?”
傅雅怔,雷子枫这番话就犹如醍醐灌顶般,令她清醒过来。是啊,自己直想着要薄邓好墨的性命,可是邓好墨活得那么痛苦,她怎么就知道活着对她来说,不是种折磨呢?
“那枫哥你的意思是?”傅雅再次抬头,眼里已经清明了很多。
雷子枫搂着他往前走,淡淡说道:“顺其自然吧,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她的造化,种因得果,不是吗?”
傅雅点点头,心里也不再焦灼了,开始是她思考错了方向,现在经过雷子枫提醒,她就想通了,与其去操心邓好墨的生死问题,还不如操心操心雷子枫脑袋里的那颗子弹。
距离上次去王慕白那里检查,已经过去三天了,当时王慕白说的是尽快安排手术,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那边却点动静都没有,先前是被邓好墨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现在想想,周的休假时间已经过去四天了,雷子枫脑袋开刀这么大的事,真的能瞒住别人吗?
“老婆,又怎么了?”见傅雅仍旧(fqxs)垮着张脸,雷子枫低下头问道,但语气里并没有不耐烦的情绪。
傅雅担忧道:“我是在想你手术的事,我们的假期快用完了,到时候开刀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家里人。”
雷子枫捏捏她的鼻尖:“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像老太婆样,你还不如想想,今天中饭我们吃什么,我都快饿死了。”
傅雅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点多了,从早上起来开始她们就直忙着邓好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吃什么东西,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才惊觉肚子饿得阵阵抽痛。
“我也饿了,枫哥,我们去吃饭吧!”傅雅挽起雷子枫的手臂,欢快地往前跑去。
雷子枫配合着傅雅往前跑,嘴里边问道:“那老婆想吃什么?”
傅雅眼珠子转了转,道:“枫哥,我们买菜,回我们自己的小窝,自己煮着吃吧,好不好?”
“好啊。”雷子枫爽快地答应,这次打仗回来,由于这样那样的事,他和傅雅还没回过小窝呢,而且这几天为了邓好墨的事情,他也没好好和傅雅亲热过了,不行,得找个机会把傅雅扑倒,好好地吃回才行。
光是这样想着,雷子枫的心里就开始阵火热,他轻咳声,压住自己旖旎的想法,拉着傅雅去了附近的超市。
傅雅不由得看了看雷子枫,怎么突然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狼外婆看到小红帽的眼神呢?这人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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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哇,亲,今天是中秋团圆节,文文来得慢了些,萱萱在这里祝愿亲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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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不会是怀上了吧?
?
傅雅和雷子枫两人来到超市,傅雅想起和雷子枫刚认识的时候吃过的螃蟹,突然有些怀念起来,就拉着雷子枫到生鲜区买了两斤鲜螃蟹。『
雷子枫脸色黑,他现在看到螃蟹就想起那次的螃蟹大战,在傅雅面前丢了脸,说什么也不肯再弄螃蟹,至少,不要再和活螃蟹打交道。
“老婆,我们不要买这种,我们买那种吧?”雷子枫皱着脸,有些撒娇意味地指着旁边格的冰冻螃蟹,那些已经杀好的,回去直接做就可以了。
“不行,螃蟹要新鲜的才好吃。”傅雅在这上面丝毫不让步,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次雷子枫做的螃蟹,她就开始流口水,非要吃到模样的心里才舒服。
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还是傅雅赢了,成功的买下了新鲜螃蟹,雷子枫暗暗磨牙,心想傅雅肯定是故意整他的。
又买了些其他小菜,两人回到小窝里,雷子枫就张罗着下厨,只是那螃蟹,他却不敢去招惹了。
“枫哥,你赶快去做螃蟹,我好久没吃了。”傅雅见雷子枫弄着其他的菜,就是把螃蟹忽略过去了,不由得出声催促。
雷子枫窘迫地伸手去拎螃蟹,好不容易抓出只,手抖,又跌了回去,那螃蟹挥舞着金黄的大钳子,似是不满。
傅雅突然想起上次雷子枫被螃蟹夹了手指,恐怕心里有了阴影,更是起了戏谑之心:“枫哥,快点呀,我要饿死了。”
雷子枫咬牙,狠心,又伸手过去抓螃蟹,他就不相信了,堂堂雷家大少爷,中将大人,连几只螃蟹也奈何不了,不就是杀螃嘛,人都杀过了,还怕区区螃蟹?
有句话怎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雷子枫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但是手才刚伸进袋子里,手指咻然痛,他眸光闪,又把手收了回来,果不其然,他的手指上已经挂了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还死咬着不放1(
“啊哈哈哈”傅雅笑得弯下了腰,“没想到堂堂战神,居然怕螃蟹啊,啊哈哈哈”
雷子枫委屈地甩了甩手指,夹着手指的螃蟹也跟着摇晃,“老婆,老公都痛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傅雅好不容易止住笑,自从认识以来,都是雷子枫把她吃得死死的,如今终于也正大光明地嘲笑了他回,她的心里别提多可乐了,雷爷恼羞成怒(shubaojie)的样子,很好很傲娇啊,哈哈!
“老婆,如果你实在忍不住,那就笑吧,你现在这样倒笑不笑的,我看着更难过。”雷子枫用力把螃蟹从手指上扯了下来,扔回袋子里,怕螃蟹很好笑吗?这世上又不止他个人怕螃蟹!
“噗”傅雅本来是打算给雷子枫留点面子不再笑出来的,可是只要看到雷子枫现在这样子她就破功了,忍不住泄出点笑声,笑够了,才说:“螃蟹我来弄吧,你先弄其他的菜。”
雷子枫如蒙大赦,生怕傅雅反悔似的,就把大袋螃蟹丢给了傅雅,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又惹来傅雅轻轻笑。
雷子枫暗中磨牙,你笑吧,等我把你喂饱了,再把你从头到尾吃个遍(fanwai.org),看你还笑得出来!
两人个弄螃蟹,个择小菜,厨房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虽然都不言不语做着自己手底下的事情,但是却能感受得到那种平和和幸福,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样,对傅雅和雷子枫来说,在外,能并肩作战,在内,能合伙做顿美餐,这不是幸福是什么?
雷子枫主勺,傅雅在边打下手,剥个大蒜切个葱花什么的,没过多久,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就摆到了桌上,香气四溢,让人食指大动。
傅雅拿了两个饭碗添了两碗饭,正好雷子枫端着最后个汤出来了,两人坐下来吃着桌上的美味2(
雷子枫剥了个螃蟹,再用牙签挑出蟹腿里的肉,放到傅雅碗里,语气温柔:“老婆,知道你喜欢吃螃蟹,来,老公给你剥好了。”
傅雅心里升起股暖意,也夹了筷子雷子枫喜欢吃的牛肉丝到他碗里:“枫哥,你也多吃”
两人这来去,你夹给我,我喂给你的,这顿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等两人吃完的时候,已经是个小时以后了。
傅雅好久没吃得这么饱过,瘫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雷子枫宠溺地看着她吃饱喝足以后满足的表情,自觉地去厨房刷碗。
刷好碗出来,傅雅已经半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雷子枫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吃光”政策泡汤了,傅雅的脑袋越垂越低,雷子枫去卧室里面拿了张毛毯出来给她盖上。
这极小的动作却让傅雅醒了过来,看着雷子枫睡眼朦胧地问道:“枫哥,我睡了多久了?”
雷子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刚睡几分钟而已,如果困了,就再睡会儿吧。”
傅雅摇摇头:“不睡了,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真的不睡了?”雷子枫眼里隐隐闪过暗光。
“嗯,不睡了。”傅雅点点头,并没有注意到雷子枫的眼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终于结束。
今生今世,得此人,夫复何求?
休息了会儿,雷子枫突然想起个事儿来,问傅雅道:“老婆,你的月事怎么还没来?”
傅雅愣,想起自己的月事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前两天就应该来了,但是这个月到现在还没来,难怪雷子枫会有此问3(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在战场上身体太累了,所以推迟了吧。”傅雅答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因为身体超负荷,或是天气原因,月事有时候会延后几天,这是很正常的,她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但是她不想,不代表雷子枫不想,自从通晓男女之事以后,他自然知道女子若是怀孕,月事也会停的,就问道:“真的是这样吗?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傅雅点头道:“有过,不过只是偶尔。”
雷子枫也跟着点点头,心想要是再过几天大姨妈还没来,他就要带傅雅去做个检查了,他可记得,由于是在战场上,他和傅雅都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如果是怀远了,那也很正常。
两人说了会儿话,雷子枫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萧祈然打来的。
“疯子,老师说你明天可以做手术了,他让我通知你声。”
“我知道了。”雷子枫语气淡淡的,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事般。
“手术地址还是在师傅的院子里,明天早上九点,你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萧祈然嘱咐了声,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
傅雅就在雷子枫的旁边,自然听到了萧祈然说的话,心里多少也有些担忧,于是对雷子枫道:“枫哥,明天我陪你起去吧。”
“好。”雷子枫只是摸摸她的脸蛋。
傅雅想了想,问道:“枫哥,开颅手术是大手术,我觉得肯定瞒不住家里人,要不,我们还是和他们说声?”
雷子枫拧着眉头,心里也是举棋不定,他并不想告诉家里人他做手术的事,第是嫌烦,被太奶奶或者爷爷知道了,肯定会派大堆人守着他,他不喜欢这种靠别人照顾着的感觉。第二,他也是怕家里人口风不紧,走漏了风声,被敌对势力知道了,指不定会出乱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小手术,两天肯定是恢复不了的,起码最少得个月,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失踪个月,这些都不现实。
傅雅见雷子枫犹豫不决的表情,说道:“枫哥,可以悄悄告诉太奶奶,太奶奶年纪大了,免得她担心,我们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就行了。”
雷子枫思考了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两人又驱车回了雷家。
这几天雷子枫都是和傅雅起住在傅家,雷家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毕竟雷子枫好不容易从战场上回来,就在家里住了天,还匆匆忙忙的,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雷天娇已经被接回了雷家,少不了被教训顿,但是老太太怕又造成她的逆反心理,也不敢关着她了,怕她又逃出去,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雷天娇因为在岐山的事情有些愧对于傅雅,但是同时她的心里又十分讨厌傅雅,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夹在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雅才好,于是干脆躲着,当看不到。
吃过晚饭,雷子枫就到了郭千芝的房里,傅雅本来想起去的,但是被雷子枫拒绝了,雷子枫不让她去,她只好留在了房里,等着雷子枫回来,心里却咚咚地跳个不停。
从知道雷子枫的脑袋里面有颗子弹,到现在即将要做手术,傅雅其实从开始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脑袋这个地方,不是说动刀就能动刀的,能够安慰雷子枫是回事,但是心里的担忧又是另回事。
她可以冷静地处理任何的变故和棘手的事情,就是在面对和雷子枫有关的事情上,却失了冷静。
雷子枫和郭千芝并没有说多久,很快就回房了,傅雅忙迎过去问道:“怎么样,枫哥,和太奶奶说了吗?”
“嗯。”雷子枫点点头,面上闪过丝疲惫。
“那太奶奶怎么说的?”傅雅又问道。
“太奶奶没说什么,就让我安心手术,她会处理好其他的事情,不会把我做手术的事情泄露出去。”雷子枫转身坐在沙发上,伸手拉过傅雅坐在他的腿上:“老婆放宽心,不会有差错的。”
傅雅倚靠在雷子枫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真的很害怕,要是这颗心突然停止了跳动,那该怎么办才好?她无法去想象,想,就是钻心的疼痛。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不敢面对的,老天越要逼你去面对。
“枫哥,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等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你舍得丢下我这样等你吗?”傅雅叹了口气出来,喃喃地,小声地说道。
雷子枫把她喽得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般:“老婆,别多想了,我这么强壮,你还担心什么,难道还需要我再证明次吗?”雷子枫说着,轻轻在傅雅的耳边吹着气。
傅雅被他弄得有点痒,刚刚那担忧地心情扫而空,她有些害羞地推搡着雷子枫:“枫哥,别闹了。”
雷子枫邪邪笑,口咬在她雪白细嫩的脖子上:“老婆,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些就寝吧?”
傅雅嗔怪地回头瞪了雷子枫眼,心里不用想就知道雷子枫这句“就寝”是什么意思,忙道:“还早,我不困,枫哥你困了就早些休息吧。”
雷子枫如何肯放过她,坏笑着就在她耳边说道:“既然老婆还不困,那我们做点别的运动怎么样?”
说完,不等傅雅的反应,就掰过她的脑袋,口吻住她唇。
室涟漪。
“老婆,好好睡觉吧。”雷子枫说着,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个缠绵的吻。
傅雅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傅雅睡得很香,雷子枫却有些难以入睡,他走到窗前,点燃了支香烟。他并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抽上支,在心情烦躁的时候。
第二天早傅雅就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手摸摸身旁的位置,雷子枫已经起床了,他睡过的位置已经凉了下来。傅雅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冬季的早晨来得比较晚,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只是隐隐露出丝丝的光亮。
浴室传来水流声,雷子枫应该在洗澡。傅雅爬起来,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衣服穿上,刚换好衣服,浴室的门就打开了,雷子枫带着身水汽走了出来。
“老婆,怎么不多睡会儿?”雷子枫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边问道。
傅雅摇摇头,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帮他擦着湿润的头发:“睡不着了,枫哥不是也起得这么早?”
雷子枫舒服得眯上眼,并顺势把头低下来点,好方便傅雅的动作,口里说道:“我在部队里早起惯了,到点儿就醒了。”
傅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专心地帮雷子枫擦着头发,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直流到背上,胸腹上,看起来格外的人。
过了会儿,头发擦干了,傅雅去洗手间里面将自己也清晰了顿,这才和雷子枫起出了房间门,匆匆吃过早餐,就往王慕白那边赶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碰到前来给郭千芝请安的雷逸辰,雷逸辰看到两人,面上露出欣喜:“大哥,学姐,你们回来了?”
“嗯。”雷子枫只是淡淡应了声,他对这个弟弟,向来不怎么亲近。
“咦,这么早,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雷逸辰好像没有看出雷子枫的冷淡样,脸好奇地问道。
雷子枫不想和雷逸辰多说,随口答道:“出去走走,你是来给太奶奶请安的吧,那就快进去吧,太奶奶已经起来了。”
雷逸辰眼神闪了闪,随即笑道:“是,那大哥和学姐慢走,我就先进去了。”
雷子枫点点头,桥傅雅走出门口,而且速度还挺快。
傅雅跟得有些吃力,不知道雷子枫又是哪里不高兴了,边追着他的脚步边问道:“枫哥,你怎么了,走慢点,我快跟不上了。”
听到傅雅的声音,雷子枫如梦初醒般,果真就放慢了速度,傅雅又问:“枫哥心情不好吗?”
雷子枫哼了声,不高兴地对傅雅道:“以后你离雷逸辰那小子远点!”
傅雅哦了声,笑道“原来枫哥吃醋了呀,可是又不是我主动找他的,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再说,你这个当哥哥对弟弟未免也太冷了点吧?”傅雅和雷逸辰并不相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但是雷逸辰在部队里面的口碑极好,所以她对他的印象也说不上坏,就和稍微熟点的陌生人差不多。
“谁让他见到你就学姐学姐的叫,好像你们关系很亲密似的!”雷子枫不爽地说道,他很早就外出参军打仗,对雷逸辰的印象也只止于童年时候的记忆而已,虽然是弟弟,但是看到他对着傅雅的那股子亲热劲儿,他就浑身不舒服。他不就是显摆他认识傅雅的时间比自己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得不说,雷子枫吃醋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就连思维也变得幼稚起来,傅雅无语地看着他,“我的学弟学妹多了去了,要是你个个的计较,还不知道计较到什么时候呢,我又不是故意和他读个学校的。”
雷子枫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反正我不高兴,以后见着他就绕道走,个死小子,要是敢勾引大嫂,看我不打断他的小兄弟!”
傅雅忍着笑,知道雷子枫只是发发牢马蚤而已,也只有在自己面前,雷子枫才会肆无忌惮地发牢马蚤,她也只是听着,当真半儿就行了。
两人开着车来到王慕白那里,萧祈然到得比他们还早,已经坐在那里和王慕白在喝茶了,见两人到了,王慕白的妻子蒙锦凤忙又去泡了两杯茶出来。
“王夫人不用这么麻烦。”雷子枫和傅雅接过茶杯,对蒙锦凤礼貌地回礼。
蒙锦凤礼貌地笑着:“不麻烦,家里向清净,我还想热闹点呢,以后你们有事无事常来坐坐,我多做些好吃的给你们吃。”
两人又连忙道谢。
几人吃着东西喝着茶聊了会儿天,王慕白就起身对众人道:“准备手术吧。”
傅雅喝茶的动作僵了僵,王慕白又说:“小然,你要进去帮忙,阿凤,也要麻烦你帮我打打下手。”
萧祈然是王慕白的嫡传弟子,而蒙锦凤也曾经是王慕白手下的学生,三人的医术精湛,都能在手术上出份力,就只有傅雅不会医术,只能在外面等着,这样想着,傅雅心中又是阵难过,为什么当初不多学点医术呢,这样,她也可以尽份力了啊。
像是看出了傅雅的想法般,雷子枫温柔地摸摸傅雅的头:“老婆,你也不能闲着呢,我记得你熬的粥很好喝,你得帮我熬好粥,手术完以后我要喝的。”
傅雅看着雷子枫,郑重地点点头:“好,我熬好粥,等着你手术结束以后来吃。”
雷子枫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捏了捏,随即放开,跟着王慕白上了楼。
萧祈然和蒙锦凤也准备好了,换上身白大褂,跟着走上楼,傅雅心跳得极快,她咬着唇生生忍住,步进了厨房,找出大米和材料,开始熬粥。
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傅雅几次差点烫伤了手指,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何处,锅里的汤水翻滚,白茫茫的水蒸气蒸得她眼睛湿润,担心着楼上的情况,却又不敢上去打扰分,只得守着锅粥,身体已经站得僵硬。
锅水烧干了,傅雅又添上些,大米煮烂了,她放进去肉片,红枣和莲子,继续煮着,咕噜咕噜的水声让她的表情越来越焦灼。
客厅里的挂大钟,秒针滴滴答答地走着,傅雅注视着锅里翻滚的粥,眉头越拧越紧,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终于,粥已经完全煮烂了,她关掉煤气,将粥盛出来,放在餐桌上,可是直到粥已经慢慢变冷掉了,楼上还是点动静也没有。
傅雅等了又等,忍住了想要上楼去敲门的动作,又重新烧了锅水,舀出大米,继续煮粥,煮熟了,舀出来,冷掉了,又继续煮,直到煮了三锅粥出来,中午已经过了,楼上才传来些微的响动。
傅雅忙从厨房里面跑出去,蒙锦凤端着个托盘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桌子的粥,愣了愣,道:“你煮这么多?”
傅雅看到蒙锦凤,眼睛就红了,急忙问道:“手术怎么样?枫哥好了没有?”
蒙锦凤将托盘放下,“手术还没完,但是目前为止还是挺成功的,我下来拿点药。”
傅雅听蒙锦凤这样说,心里稍安,嘴里不住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蒙锦凤转头,看到傅雅手指上的几个烫伤的红斑,心中阵疼惜,叹了口气道:“你不要再煮了,煮这么多他也吃不完,休息下吧。”
傅雅却摇了摇头:“除了做这些,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雅,哎。”蒙锦凤又叹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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