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件事情说得云淡风轻。
“两位这边请,正好刚到了批好茶,请两位定要赏脸去品尝品尝。”院长伸出胖乎乎的手臂,讨好地笑着为两人引路。
萧祈然现在还没到,聊胜于无,两人就跟着院长去旁边的隔间喝了会儿茶。这期间,雷子枫和傅雅也不提刚刚的事,也不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军事法庭,这让院长直都在忐忑中度过,两人身份本就特殊,经过岐山役身价更是水涨船高,希望这两位小祖宗不是来找麻烦的才好。
就这样极其不和谐地坐了半个小时,萧祈然来了,来就夸张喊道:“你们两个搞什么名堂——”喊道半见有外人在,又立即改口:“我挺忙的耶,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来给你们当司机?”
雷子枫起身,客气地对院长道:“叨扰了,雷某告辞。”
院长愣了下,随即心里喜,送走这两尊佛也好,忙也跟着站起来道:“那让我送送两位?”
“不用了院长。”傅雅摆手婉拒,“你继续忙你的,我们自己下去就行了。”
院长又是愣,怎么感觉两人今天古古怪怪的?算了,这也不关他的事,只要他们不为难他就成了。
三人告别了院长,走进电梯,萧祈然这才问:“你们这是和谁对上了?刚刚我在门口停车的时候,发现有人监视着法院。”
雷子枫淡淡道:“是要害傅烈火的凶手,对方是个庞大的团体,我怀疑帝都各个部门都有他们的鹰爪。”
傅雅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
萧祈然邪魅地笑笑:“当然是从正门出去啊,刚刚我发现有人监视,就试验了下我的新药。”
傅雅的嘴角抽了抽,她就知道,和萧祈然对上的人,肯定没有好下场。
出了电梯,走到楼的大厅,那股压迫感果然已经没有了,几人坐上萧祈然的车,雷子枫突然问道:“那人呢?”
萧祈然摊摊手:“我把他迷(xinbanzhu)晕了丢在边了,谁管他死活。”
“你怎么不把他抓起来?”雷子枫有些不满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萧祈然想了想,走下车去,回头对雷子枫和傅雅道:“我他还在不在那里。”
雷子枫摆了摆手:“算了,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了,我们先回去再说,我想我们需要警方的帮助。”
萧祈然脸无奈地重新上车,发动车子,溜烟地朝着前面驶去。
“现在我们去哪儿呢?”萧祈然边开着车,边回头问两人。
雷子枫没有说话,傅雅道:“先去医院,他们可能要再次对烈火动手。”
萧祈然点点头,静静地开车,他本来想和雷子枫说开颅手术的事,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他们正为傅烈火地车祸伤神,手术的事情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很快到了医院,护士正在给傅烈火换吊瓶,三娘段月容在边用电磁炉热东西。
“小雅和子枫来了?”段月容转身看到门口的几人,又加了句:“萧医生也来啦?”
傅雅走过去挽住段月容的胳膊,为了照顾傅烈火,段月容憔悴了很多,眼窝下面有青灰色的痕迹,看地傅雅心疼不已:“三娘,这些事情有佣人做,你不需要亲力亲为的。”
段月容拍拍傅雅的手和蔼地笑笑:“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着始终要好”
傅雅点点头,这时候护士已经换完吊瓶,低着头推着推车慢慢退出了房间,傅雅看着那个护士的背影,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古怪。
段月容从电磁炉里面拿出被打热的鸡汤,倒入个小碗中,端到傅烈火的面前:“烈火,喝点鸡汤,伤口好得快。”
傅烈火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因为暂时说不了话,他只能用点头或摇头来表达自己的喜好。
“乖,你中午饭都没怎么吃,快喝点,给妈妈个面子。”段月容用勺子舀了勺鸡汤出来,放在嘴边吹了两下,递到傅烈火的嘴边。
傅烈火耸了耸鼻翼,显然是不喜欢这鸡汤的味道,但碍于妈妈亲自喂他,他只能张开嘴喝了口。也怪不得傅烈火不喜欢,这个鸡汤里面放了多种珍贵的补药,熬出来的汤几乎都失去了鸡汤的味道,全是中药味,换了其他人,也不定喝得下去。
傅烈火喝了两口,就死活不肯喝了,段月容没有办法,只得作罢,儿子太虚弱了,她这个做妈妈的看着就心疼。
傅雅想了想,还是老实和段月容说道:“三娘,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对方还会继续对烈火下手,所以我们考虑多派几个人在外面守着,为了安全起见,您就回家去吧,免得到时候伤了您。”
段月容美丽的眼睛立刻噙出了泪花,她虽然嫁入军家,但也只是个柔弱的女人而已,听到儿子还有危险,就急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逮着我们家烈火不放?烈火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对方?”
傅雅愧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和段月容说,这件事情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带傅烈火去见邓好墨的,不然的话,现在傅烈火定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玩耍,不会像现在样,奄奄息地躺在病床上。
雷子枫忙说道:“三娘,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吧,我们定会保护好烈火的。”
萧祈然也点点头说:“没错,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您还不相信疯子的能力嘛,用不了几天,对方就嚣张不起来了,而且烈火的身体也由我亲自负责,您大可以放心。”
段月容抹抹眼角的泪花,有些哽咽的道:“我对你们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群人太狠心了,连半大点的孩子也不放过。”
傅雅的眼神暗了暗,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时床上的傅烈火突然喘了起来,张脸憋成了酱紫色!
“怎么回事?”萧祈然听到声音,第个奔到了床边,抓着傅烈火的手就开始号脉,发现脉象混乱无比,像是有几股力量在傅烈火的体内不停地冲撞般,他当机立断把将傅烈火手上的针扯掉,边喊道:“快叫医生,他好像中毒了!”
段月容听,立即两眼翻,就晕了过去,傅雅忙把扶住他,雷子枫跑出病房去叫医生,现场陷入了片混乱之中。
几分钟以后,大群医生护士齐齐赶来,萧祈然把抱起傅烈火放到推车上,在众医生护士的簇拥下就推向了手术室。
“先给他打强心针,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做手术!”萧祈然表情凝重地吩咐着。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傅雅敢肯定定是刚刚那个护士在作怪,她当时就觉得那个护士的动作和表情很不正常了,没想到她真的有问题。
又来了几个护士从傅雅手中接过段月容,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傅雅掏出手机,给傅昊天和傅云分别打了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这才到手术室的门口去等着。
雷子枫这时候也打完了电话,叫了队手下的兵过来,把医院团团围住,全面排查刚刚那个护士。
砰地声,手术室的门被关闭,手术灯亮起,傅雅焦灼地坐在手术室门前的长椅上,脑子里乱成了团麻,邓好墨倒是好手段,知道事情被泄露出去了,干脆不派那个老四来了,直接找了个护士,这样大家对医院的护士都没有防范,居然让她得逞了!
曾经的朋友,现在的敌人,命运还真是够扯淡的!
雷子枫打完电话,坐到傅雅的身边,伸出双臂将她圈到怀里:“老婆,别担心,萧祈然定能够救回烈火的。”
傅雅靠在他的怀里,全身像被抽去了力气般,她自责道:“这件事情都怪我,我不应该带烈火去见邓好墨的。”
雷子枫抱着她柔声安慰道:“事情还没发生之前我们谁都猜不到结果,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邓好墨行人图谋不轨的证据,然后将他们捉拿归案。”
傅雅点点头,顿了下,问道:“你调了多少人到医院来?”
“二十个兵,都是精英,我也给警局打了电话,那边会派飞虎(fuguodu.pro)队过来保护,他们不会再有得手的机会了。”雷子枫认真地说道,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件事情居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傅烈火,转眼他却中了毒,被送进了急救室,邓好墨完全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傅雅担忧地看了眼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脏像被只手揪住了般,呼吸也变得难受起来,雷子枫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不要多想,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没过多久,傅昊天和傅云就从军部赶了过来,刚到就急切地问:“烈火怎么样了?”
傅雅指了指手术室:“还在急救中,有人在他的点滴药水里下了毒。”
“可恶!”傅昊天气得巴掌拍到墙壁上:“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我傅家为敌?”
雷子枫站起来安慰道:“爷爷您别生气,这件事情我和雅雅也在着手调查了,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方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将对方连根拔起。”
“嗯。”听了雷子枫的话,傅昊天心里稍微好受了点,那些个警察都是胀干饭的,办事点效率也没有,如果雷子枫肯出面解决这件事的话,他确实要放心很多。
“爸,您快坐着休息下。”傅云上前扶着傅昊天,示意他坐到长凳上去。
傅昊天瞪自己儿子眼,言语之中很是不满:“没出息的东西,自己的儿子被人追杀,你却点用都没有。”
傅云尴尬地摸摸鼻子,没有接话。这也不能怪他,儿子遇上这样的事他比谁都要愤怒(shubaojie)和着急,可是他从开始就不喜欢争名夺利,虽说是傅家的儿子,但是手上的权利并不多,很多事情都施展不开来。
傅昊天见傅云委屈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性格,长叹口气道:“这次多亏了子枫,否则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子枫啊,辛苦你了。”
雷子枫谦虚道:“爷爷见外了,我们都是家人,雅雅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出这点微薄之力是应该的。”
傅昊天赞赏地看着雷子枫,这个年轻人不骄不躁,心思缜密,是个好人才,幸好自己当时没有坚持把傅雅嫁给左茂勋,那孩子不论哪方面都是比不上雷子枫的。
这时左向阳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爸,三哥,我听说烈火出事了,第时间就赶来了。”
听到左向阳的称呼,傅云的嘴角很明显地抽了抽,他才四十岁不到,居然被个快满五十的人叫哥,真心觉得伤不起。
“谢谢你来看烈火。”傅云不咸不淡地说道,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妹夫,他向不喜欢得很,长得丑也就罢了,性格也很猥琐,那双绿豆眼随时带着算计的光芒,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左向阳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嘿嘿笑道:“三哥别客气,我们都是家人嘛,烈火也是我侄子,我来看他应该的。”
话是这样说,但是左向阳心里却有自己的考虑,现在孙子这辈,就傅烈火优秀点,他的儿子马上就要出世了,如果傅烈火因为这件事情夭折了,那他的儿子不就有机会了吗?傅飒为情所伤不太管事了,傅云的性格又是个不争不抢的,唯有威胁的傅鑫生的又是女儿,肚子里那个听说检查出来也是女儿,他算来算去,还是觉得自己最有机会,如果能拿到傅家庞大的家产,那他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他今天来,才不是那么好心来看傅烈火的,他只是来确定他死了没有,没死,也要趁机想个办法弄死,怎么也不能让老三家占了便宜。
“你不好好上班,来这里做什么?”傅昊天本来就还在气头上,看到左向阳就更加的生气,自从自己给左向阳安排了个工作以后,他就知道左向阳在中间吃回扣,左向阳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已经成为傅家的女婿了,只要左向阳的行为不超过他的底线,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是没想到左向阳胃口越来越大,他还没找他谈话,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左向阳对着傅昊天讨好地笑道:“爸,是小瞳让我来医院帮她拿点安胎药,正好听说烈火出事了,我就过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左向阳说得有理有据,又加上当着雷子枫的面,傅昊天也不好再说他,只得哼了声,偏过头去生闷气。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就暗了,随着吱呀声开门声,萧祈然带着护士走了出来。
“萧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傅云第个奔过去问道。
萧祈然拉下口罩,脸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水,他甩了甩头,对大家说道:“还好抢救得及时,已经没事了,但是这次大换血,他的身体会更孱弱,有可能会留下病根。”
“这萧医生,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傅云听会留下病根,心里就急了,傅烈火还这么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成了病秧子,那可怎么是好?
“我已经尽力了,对方下的是猛药,又通过血管循环到了心脏里,这次要不是遇到我刚好在,换做别人,连命都救不回来。”萧祈然脸的疲惫,微挑的桃花眼也失去了神采,可见他是真的累坏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会给他开最好的药,烈火现在年纪还小,如果调养得当的话,是可以得到改善的。”
众人点点头,让萧祈然去休息,然后又赶到病房里去。
这次傅烈火手术出来,比昨天晚上还要虚弱,脸苍白得像张纸,脸上罩着个呼吸器,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傅昊天看到傅烈火这个样子,忍不住老泪纵横了把,傅雅也看得心酸得很,傅烈火从小就是个健康的孩子,这次的打击,估计会辈子在他的心中留下伤痕吧。
雷子枫调过来的士兵已经到了,听从雷子枫的吩咐在各个通道和病房门前把守着,每个进来的人,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都要经过搜身检查,不配合的律当做嫌犯扣押,警方派来的飞虎(fuguodu.pro)队也在随后赶到,安排好切以后,雷子枫才和傅雅起离开医院。
“枫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到医院楼下以后,傅雅问雷子枫道。
雷子枫沉默(zhaishuyuan.cc)了下,不答反问:“昨天邓好墨是和你起去和苏曼他们唱歌的?”
傅雅点头答道:“是啊,她和苏曼好像还挺合得来,怎么了?”
雷子枫道:“你打电话把苏曼叫过来,我有事情交代她去做。”
傅雅大概明白了雷子枫的打算,于是给苏曼打了个电话过去。
半小时以后,苏曼来到约定的地方,见傅雅和雷子枫两人都表情凝重地等着她,疑惑的问道:“长官,队长,怎么了?”
雷子枫示意苏曼坐下,然后将邓好墨的事情和自己的打算简略和她说了遍(fanwai.org),随后问道:“听雅雅说,你和她玩得还可以,我想请你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她,你愿意接这个任务吗?”
苏曼听雷子枫讲的这些,早就忍不住了,当即拍桌子:“靠,我还当她是朋友,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来,太让我失望了!长官您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傅雅看她激动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这不是组织上的任务,是私人任务,小曼你还是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队长,你这样说就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啊?”苏曼特义气地拍拍胸脯:“你等着,我昨天记了她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打电话约她,我倒要看看她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雷子枫嘱咐道:“你自己小心点,这个女人心思缜密,而且心狠手辣,不要引起她的怀疑。”
苏曼点点头,掏出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墨墨,我是苏曼,你在干啥呢?”苏曼挺上道地就和邓好墨聊上了。
“我在家里画漫画呢。”邓好墨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写字的声音。
苏曼冲傅雅挑挑眉,继续对着电话说道:“画什么画呢,赶紧出来,姐们儿请你吃晚餐,女人就要该吃吃该玩玩,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我现在走不开呢,改天可以吗?”邓好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
“喂,你们不要都这样嘛,我刚刚给我们队长打电话,她说她弟弟受伤了要在医院照顾弟弟,打给你吧,你又推三阻四的,你到底把不把我当朋友啊?”
傅雅在边听着,心想苏曼还挺有演戏天赋的,演起来板眼的。
“阿雅的弟弟受伤了?怎么她没和我说,早知道我应该他呀,烈火这个孩子挺教人喜欢的。”邓好墨适时地表现出了惊讶和惋惜之情。
“可能她没来得及告诉你吧,我男朋友是小烈火的主治医生我才知道的,好像挺严重的样子,哦,对,你别转移话题啊,晚上来不来?”
“我我还是不来了吧,我今天挺忙的,对不起啊,改天我请你吃。”
“那好吧,你不来就算了,我个人吃。”
苏曼又和邓好墨寒骖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问雷子枫和傅雅道:“她不肯出来,怎么办?”
傅雅低头想了下,既然邓好墨不吃这套,那就要换个方式,突然,她灵机动,对两人道:“咱们就来招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法?”苏曼感兴趣地眨眨眼睛眼睛问道。
雷子枫打了个响指:“我有办法。”
几人又讨论策划了番,这才各自离去。
夜凉如水。
邓好墨画完最后张线稿,伸了个懒腰,她走出书房门,公寓的客厅里,几个人正坐在那里等着,看到她出来,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小姐”。
邓好墨走过去,边走边甩动着手腕,“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其中个大约四十来岁的漂亮女人回道:“轻舞已经得手了,但是傅烈火又被抢救了回来。”
邓好墨身上的气场突然就变了,先前那慵懒如邻家小女人的气质荡然无存,猛然变得冰冷,“怎么会这样?”
先前说话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犹豫了下,说道:“听说是被个叫做萧祈然的医生救回来的,那个萧祈然是萧家的人,也不简单。”
邓好墨秀眉拧,厉声道:“尽快把他的资料给我,对了,再查查那个苏曼,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办,请小姐早些休息。”那个女人恭敬地说道。
邓好墨冷哼声,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讥诮:“早些休息?如果你十三年前能尊重我下,那我确实可以好好休息,可惜你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小墨”女人颇受打击地叫着邓好墨,看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叫我小姐!”邓好墨狠狠地说道。
“是,小姐。”女人怯懦了下,深深地看了邓好墨眼,就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们呢,还有什么事?”邓好墨看着剩下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冷冷问道。
两人对望眼,都看出自家小姐心情不佳,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聋了?”邓好墨冷冷地看着这两人,好笑的是,面前对她唯唯诺诺的两个男人,是她叫了十几年的爸爸和舅舅,当年,他们把她逼得可够惨啊。
“小墨,你,不要那样,和你妈妈说话,她会伤心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年纪稍大点的男人看着邓好墨,断断续续地说道。
邓好墨又是从鼻子里发出声冷哼,大大的瞳仁里面像是带了刀子般,叫人看着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妈妈?我亲爱的爸爸,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十三年前,是你们亲口说你们不是我爸妈的,是你们告诉我,我是前朝的皇室血统,我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我生来的意义就是得到华夏国的!你们逼着我出国,逼着我改变,逼着我不准叫你们爸妈,现在,难道我做得还不令你们满意吗?”
邓好墨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带了点歇斯底里,坐在沙发上的邓乾坤只是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件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想起来,却还像发生在昨天样历历在目。
邓乾坤叹了口气,收起眼里的愧疚与心疼,恢复了下属对上级的态度道:“是,属下刚刚说错了,请小姐责罚。”
邓好墨揉了揉眉心,很快也收起自己的个人情绪,用贯凌厉的声音说道:“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条路,我也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以后就不要再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这次就先绕过你。”
“是,多谢小姐不责罚。”邓乾坤垂下头,十几年来,说没有任何的丝后悔是假的,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后悔,无法回头,邓好墨,迟早会回到她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去。
邓好墨点点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事?”
邓乾坤犹豫了下,开口道:“有,老四没有回来。”
“老四?”邓好墨想了想,询问:“他不是去堵那两个敢偷听我们说话的人去了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这么点事,怎么半天了都还办不好?”
邓乾坤道:“已经打过了,电话打不通,派去找他的兄弟也没找到他,可能,他已经”
“不。”邓好墨果断地摆摆手:“老四的能力你我都知道,还不至于被两个普通人给撂翻了。”
“万对方不是普通人呢?”直没说话的陈珅突然说道:“对方有胆子来监听我们,而且那么果断地跳窗而逃,抢了个破出租车,却连我们这么好的车都追不上,小姐,我认为这两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邓好墨想了下,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是我轻敌了,老四的手机有卫星定位系统,就算关机了也能查到他的位置,你们查过了没有?”
邓乾坤道:“还没有查,正等待小姐您的指示。”
“那就去查吧,查到他的位置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也许也是敌人的计谋,我们要小心行事。”
“是,小姐。”两人恭敬道。
邓乾坤和陈珅离开以后,邓好墨的肩膀才垮了下来,下坐到沙发上,觉得全身都僵硬得发疼。
她天生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不管再怎么训练,再怎么改变,人也不可能抛弃本性,那种站,坐,躺都要讲究优雅姿势的条框规矩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可是她没有选择,因为开始老天就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小姐,需要吃点宵夜吗?”佣人徐妈走过来问道,看到邓好墨如团烂泥样瘫在沙发上,也只是轻轻笑,大概只有徐妈对她没有任何的要求,不用要求她什么都会,不用要求她处处端庄。
“宵夜就不吃了,切点水果吧。”邓好墨想了想,对徐妈说道。
“小姐请稍等。”徐妈应了声,从冰箱里拿了些水果,就去了厨房。
邓好墨打开电视,电视里正重播帝都新闻,刚好讲到傅烈火车祸的事情。邓好墨拿起遥控板跳过了台去,她实在不想看到这个新闻,傅烈火确实是个可爱的孩子,如果可以,她点也不想杀他,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已经这样了,只能顶着风霜,破开阻碍不停前进,不进,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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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老婆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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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好墨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徐妈端来盘水果,她吃了两块,就没了再吃下去的。『
“小姐,再多吃点吧,您回国以后瘦了不少。”徐妈温和地说道。
邓好墨摇了摇头,“徐妈,剩下的你吃吧,我去休息了。”
徐妈看着邓好墨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小姐真的是太辛苦了,这么年轻本该是谈情说爱的年纪,却挑上了这么重大的责任,稍微个不小心,就会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个老佣人又帮不上忙,只能多做些好吃的,把小姐的身体养好
同时间,傅雅和雷子枫在房间里安静地坐着,雷子枫正在电脑上操控着些数据,蓝色的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出串串傅雅看不懂的代码。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雷子枫修长的手指敲击到键盘上的声音。
过了不知道多久,雷子枫终于听了下来,电脑屏幕上闪,由蓝色的底色变成了原先的桌面图案。
“大功告成。”雷子枫小弧度地伸了个懒腰。
傅雅坐在旁边看了大半天,但是却点没看懂,忍不住问道:“枫哥,这样就可以了吗?”
雷子枫点头道:“我认真考虑了下,邓好墨之所以要杀傅烈火,不外乎是因为她以为傅烈火听到了她的什么秘密,但是其实傅烈火自己也是知半解,她连个小孩子都下的去手,可见她的良心已经完全泯灭。我现在透露给她的手下消息,说发现了在饭店偷听他们谈话的两个人的行踪,她肯定也会想方设法的杀人灭口。”雷子枫端起旁边的水杯润了润喉咙,继续道:“我们这边再好好布置下,给她来个瓮中捉鳖。”
这个计划是开始就商量好的,而且实施起来也并不困难,就自有看邓好墨中不中招了1(
“嗯,再找几个手下的兄弟在外面守着,我就不信铜墙铁壁还困不住他们。”傅雅赞同地点点头。
雷子枫浅浅笑,伸手将傅雅抱在怀中:“就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傅雅心里颤,垮下脸,语气带了点忧伤:“我确实没想到邓好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小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的,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她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趁现在她还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以前让她悬崖勒马,也许还有线生机。”
雷子枫心里疼,按怪自己刚刚时口顺就说错了话,将傅雅搂得更紧:“老婆说的都是对的,邓好墨不珍惜你这么好的个朋友,她以后会后悔的。”
傅雅点点头,静静地倚靠在雷子枫的怀里。
其实话虽这样说,她的心里还是很乱,这种被背叛被辜负的感觉,她已经不想再体验次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邓好墨没有回来过,希望她们两人没有相逢过,至少这样,不管邓好墨变成什么样子,在她的心里,永远是当初单纯美好的样子。
已经进入冬天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漫长,傅雅睡得不是很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窝处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得雷子枫阵心疼,忙吩咐人煮了鸡蛋给她敷眼睛。
吃过早饭,两人易容成了昨天的样子,顶着普通的脸,穿着普通的服饰,来到早就选好的地这是位于帝都西部的个废弃的工厂旧(fqxs)址,灰败的房屋在冬季惨白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的破落,早已斑驳脱落的门窗在寒风下发出难听的吱嘎的响声。
傅雅和雷子枫两人走进去,特意将自己身上弄得脏脏的很狼狈的样子,百余名精锐的士兵早就在暗中将这个地方围成了个圆,任何人只要进来,插翅也难飞出去。
时间分秒的过去,头顶偶尔传过两声乌鸦的叫声2(
突然,微型耳麦里面开始有了响动。
“报告长官,有人接近,目标在三百米处。”
“报告长官,对方总共八人,五男三女,武器是76冲锋枪。”
雷子枫略微沉吟以后,果断地下令:“各就各位!注意隐藏气息,不要擅自动手,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长官!”
傅雅和雷子枫对视了眼,然后藏好自己的手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道具——两个干瘪面包,慢慢地啃着。
邓好墨早就收到消息,得知昨天那两个胆敢偷听他们谈话的人躲到了工厂废墟中,因为老四的失踪,她敢肯定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般的人,所以亲自带着人过来了,她定要亲手抓住这两人,并且问出他们的背后指使人。
这个废墟给人种阴森的感觉,到处长满了青苔和爬山虎(fuguodu.pro),邓好墨停在门口,观察了下,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异象,这才抬腿跨了进去。
她挥手,手下的人全部举起冲锋枪,两人打前锋开路,剩下的人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工厂全部是平房,面积并不大,很快,他们就检查完了大部分的房间。
“小姐,没有人,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手下的人疑惑地问邓好墨。
邓好墨闭了闭眼睛,瞬间又睁开,对众人说道:“不要这么快下定义,先把所有的房间都检查完了再说。”
手下点点头,继续破开间又间的房间,但还是无所获。
突然,旁边的仓库里发出声轻微的响声,邓好墨凝神听了会儿,示意手下的人过3(
那间库房已经塌陷了半,般人不会躲在那里,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邓好墨他们并没有检查那里,现在听到有声音,立即提起枪走了过去。
雷子枫听到脚步声,沉声对傅雅说道:“他们来了。”
傅雅点点头,眼珠子转,又故意发出了点声响。
这点点的声响被邓好墨群人听到,立即以雷霆万钧之势踹开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七八顶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雷子枫和傅雅两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雷子枫易容过后的平凡的脸上露出害怕受惊的表情,却几不可查地往前迈了步,把傅雅护在了身后,只是邓好墨群人却没有发现他这个镇静无比的小动作。
“果然在这里。”邓好墨踏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好像在看着毫无挣扎能力的蝼蚁:“你们可真够牛逼的啊,竟然逃到了这样个地方。”
“你,你是谁?”雷子枫又弱弱地问了句。
邓好墨冷笑声:“昨天那么大的胆子敢偷听我们说话,今天就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吗?”
“你,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帮人办事”傅雅在雷子枫身后打了个颤,诺诺的小声的说道。
“对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往外说。”雷子枫也跟着害怕地说着。
邓好墨圆圆的瞳仁扫过面前的两人,心里有些微的疑惑,这两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点,老四怎么会落在这样的人手上?疑惑归疑惑,邓好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看着两人厉声问道:“你们把我的手下弄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手下?”雷子枫怯懦地开口。
“别装蒜!”邓好墨猛的提高音量,伸手揪起了雷子枫的衣领,虽然要比雷子枫矮上半个头,但是气势上却点也没弱:“你们的背后指使人是谁?老四被你们怎么样了?给我老实交代!”
雷子枫如琉璃珠般的瞳仁快速地闪了下,快到任何人都没有发现。“我不能告诉你。”
“那我就杀了你!”邓好墨猛然抽出腰间的袖珍手枪,抵在雷子枫的眉心上,双眼泛出冷漠的光。
“你,你不要动他,我说,我说。”傅雅看到雷子枫被枪抵着,害怕地眨了眨眼睛,瞬间就脱口而出。
“哦?”邓好墨并没有拿开抵在雷子枫头上的手枪,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傅雅的身上,只看了几秒钟,心里就开始大惊,这个女人,明明长着最为普通的五官,哆哆嗦嗦地靠着墙根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地摊上的东西,分明才是第眼见面,她却感觉面前这个人很熟悉,好像自己本该认识她般。
“你,你放过我男朋友,我就告诉你。”傅雅抬起头飞快地看了邓好墨眼,又飞快地垂了下去,让人看起来非常柔弱的样子。
邓好墨想了想,拿掉了抵在雷子枫头上的手枪,她想着,反正自己这么多人,对方只有两个人,还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量他们也逃不掉,就暂时放过了雷子枫。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邓好墨把粗暴地将傅雅从地上拽起来。
傅雅心下喜,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变换个角度呢,没想到邓好墨这拽,却帮了她把。她装作平衡不稳的样子,下撞倒在邓好墨的身上,同时快速地掏出藏在衣服下的沙漠之鹰,抵在邓好墨的腰间,声音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你说呢,墨墨?”
邓好墨听到傅雅的声音,心里大惊,这明明就是傅雅的声音,难道?邓好墨突然就想到了几个字:易容术。
难怪她开始就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如果这人是傅雅易容的话,那昨天在饭店以服务员的身份进来放窃听器,以及后面偷听他们谈话内容的,直都是傅雅?
“你,你是阿雅?”腰间被手枪顶着,邓好墨震惊之余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而是直直的看着傅雅平凡的五官,颤抖着问道。
邓好墨的手下见自家小姐被枪抵着了,也都不敢动,小姐的身份尊贵无比,容不得半点的闪失。
傅雅冷冷地看着邓好墨,对这个好友失望透顶:“没错,是我,直都是我。”
邓好墨慢慢平静下来,眸子又恢复成了毫无波澜的样子:“所以,你是打算杀了我?”
傅雅在气势上丝毫不弱,“如果你敢做出对华夏国有害的事情,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邓好墨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睛都红了,喘气不停,“傅雅,你以为你是什么善良之辈?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当我是好朋友,结果还不是监视我!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傅雅抿了抿嘴唇,“至少,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自己的国家?”邓好墨止住了笑,随即恶狠狠道:“这个国家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的国家早就被你们踩在了脚下,被你们遗忘,甚至被你们当做反面教材极尽侮辱!”
傅雅疑惑地皱皱眉头,有些不理解邓好墨话里的意思,她知道邓好墨的身份,不过是前朝大臣的后代而已,就算是前朝覆灭了,也没有必要这么愤世嫉俗吧?
凛了凛心神,傅雅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对着邓好墨凛然道:“你收手吧,趁现在还没酿出大祸,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烈火的事情,我也会求法官从轻处理的。”这已经是作为朋友的最后的让步,如果邓好墨够聪明,就应该马上认罪伏诛。
“哼。”邓好墨冷哼了声,像是没听到傅雅的声音似地,转身看着旁边易容过后的雷子枫:“想必这位就是帝都的雷爷雷子枫了吧?阿雅,我相信你能杀了我,但是在杀我之前,我也相信,我的手下会把雷子枫射成个马蜂窝。”
雷子枫不动声色地伸手摸了摸耳垂,突然从四面八方开始传过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邓好墨循声望去,只见黑压压的片枪口全部朝着这边涌了过来,她不由得又是声冷哼:“原来你们早有准备。”
傅雅看着她冰冷道:“如果不这样做,怎么能把你引出来呢?邓好墨,你再不投降,我就让他们开枪了!”
“正好啊,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活着,你让他们开枪啊,我正好拉着你的男人给我陪葬。”邓好墨点也不受傅雅的威胁,自从傅雅承认身份的那刻开始,她对傅雅就再也没有半分的友情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些顾虑到儿时的情谊,那她现在什么顾虑也没有了。
老师们从小就教她,对待凶狠的敌人,要比他更凶,更狠,才能获得线生机。
“你真的想死?”直没说话的雷子枫突然开口问道。
邓好墨瞥了雷子枫眼,没有回答。雷子枫也没有在意,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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