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害人,我制蛊用来行医,这就是最大的区别!白家在他们手,只会变成赚钱的工具。”
“既然你早知白家成为白和平的工具,你还不是样制出那些蛊来?与其说他为利益害人,你就是那背后的帮凶!”既然到了现在这地步,简单也不想再跟他客气。合着今晚是无法善了了,白青山既然故意表露身份,就定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门外是不是已经聚集了堆白家子弟?想起几天前在太阳城地王庙后那群受控制无思维的人,如果换成是白青山这个制蛊人来操控,是否更加自如也更加厉害?
白青山的脸色变得阴鹜,显然她那句“帮凶”惹怒(shubaojie)了他,但却也没立即发作,只阴沉地盯着她。白天的慈和早已不复见,只剩毒蛇般的阴森寒意。
但简单却毫不畏惧地迎视着,甚至嘴角都挂着讥讽的笑。终于白青山脸色变,眸有了欣赏之意:“你这女娃确实有意思,若非是原家人,要用来炼制蛊王,我还真有收你进白家的打算。只不过现在,收起你脑打的主意,别试图反抗。否则,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视线飘到了床上仍然沉睡的容爵。
简单大惊,“你对他做了什么?”脑闪过念头,惊道:“那给他下的药有问题?”见白老头脸色沉凝着并不说话,怒(shubaojie)火腾的下串了上来,她可算是见识到白家人的可耻了,“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他是白晴的儿子,也就是你外孙,你现在反过来用他来威胁我?”
“哼!我真要对他怎样,也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指点点2(药就是普通的药,只是你以为蛊王转体很容易?它是自他出生以来就寄宿在他身体里的,哪怕是沉睡着,但他也作为寄养体将近三十年,旦取出都需要个恢复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现在小晴的身体应该不会太好。正因为她曾是蛊王母体,又没食用过原家血和毒性,所以受毒害颇深。而他,虽然蛊王苏醒时日不多,也从你身上受益到了,但蛊王离体,就等于把他的阳气也带走了。”
“那要怎么做,他才会醒?”并不太相信他所说的,容爵不醒定是他在其动了什么手脚,可如今她们犹如砧板上的鱼,也只能暂时顺着他。刚才她确实有制住他的打算,比较崇尚擒贼先擒王,把老头子给拿下了,其他白家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白老头早算准了这
“他能不能醒,得看你。”白青山刚说完这句话,忽然白家青年推门进来,神色惊慌地说:“族长,他们不在房间里,给跑了。父亲带人去追了。”
白青山皱了皱眉,转头问:“是你让他们逃跑的?”
简单满脸无辜,假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白青山却是寒声道:“你以为安家小子能带着她跑多远?我告诉你,村口前我已经让人在那侯着了,不出半小时,就会把他们给押回来,包括小晴他们。”
这回简单笑不出来了,当她发现老医生可能有问题时,就暗跟顾彤彤讲了,让她与安旻锋假装吐到虚脱无力,等到了晚上偷偷地下山与容尊他们会合。她不走,是不想放弃这次可救容爵的机会,不管白老头是好是坏,她得抓住他对蛊术的痴迷(xinbanzhu)。确实,她从老头子的眼看到了种对蛊术的痴迷(xinbanzhu),他研发蛊王,研制新蛊,这些让他已经深深陷入到蛊虫的世界。
或许,这就是他与白家兄弟的区别。若换成是白和平,绝对不会同意把蛊王转移到她体内的,因为万这项实验成功,她就成了蛊王的新主人,就算不会蛊术操控,也对他们白家来说是极大的威胁。但白老头却不同,他沉迷(xinbanzhu)于蛊医的世界,这个首次蛊王与原家体结合的实验,对他来说是无法抵抗的诱惑3(
半小时过去了,人还没回来,倒是去探听消息的白家青年回来了,他满身狼狈,脸上也有受伤的痕迹。白青山面色微变,沉声问出了什么事,听完青年回报消息,简单就笑了起来。看来路东已经收到他们消息,带了人赶过来了,在村口与那群白家子弟给动上了手。
这样来,他们并非没有胜算了。
白青山横了眼她的笑脸,只冷冷扔下句:“别高兴得太早!”就出门而去,门关上霎那,她看到门外站了排的年轻男人。心里盘算了下,并没有立即冒险冲出门去,回到床边去看容爵,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均匀。
她知道白老头之所以敢放任他们留在这里,就是算准了她绝不可能把容爵单独丢下逃跑。或许以她的身手独自闯关没什么问题,可是若背着容爵......她苦笑了下,没那遁术的本领啊。现在只能寄望村口那边容尊与路东可以闯过白家子弟那关,进到里面来救人了。可这希望似乎有些渺茫,以芜水村村民对白家的那种崇敬,都有可能群起攻之。
这真是有史以来,她碰到最棘手的次了,处处受制。
等门再度被推开时,就见人影闪,已经有人扑到了床前,“阿爵!”来人正是白晴,而跟在她身后进门的,却是顾彤彤。简单觉得心沉了下去,还是没有跑掉吗?朝门外看了看,却听顾彤彤说:“单子,别看了,就我们俩进来了。”
“他们呢?”
“他们被留在村口了。”
等听完顾彤彤所述后,简单觉得有些无力,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们俩是自愿跟着白青山走进来的。原来就在白家子弟与容尊等人对峙上时,白青山突然出现,他到场就喊停了白家子弟,目光凝在白晴身上,眼微微泛有泪光。
白晴就着灯光辨识了好会,才终于认出是谁,失声而喊:“青叔?”
那声青叔把白青山喊的心口酸涩,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讲出实情。而是控制住情绪,缓缓道:“小晴,你终于回来了。”
白晴怔愣着有些说不出话,她还记得从小到大,父亲项对她严厉,唯有青叔会温言对她,教她蛊术医理。她那蛊王母传子方法也正是青叔偷偷教她的,包括后来如何压制蛊王让其沉睡不醒。若非青叔,她可能早就被那蛊王反噬而死。
没想过三十几年,青叔已是满头白发。
66.随遇而安
?
白青山朝她挥手,慈声说:“小晴,你过来。”
几乎想也没想,白晴就迈出了步子,却被容尊把拉住,朝她摇了摇头。这才惊然想起刚才的番打斗,以及安旻锋与顾彤彤跑回来说的,迟疑地问:“青叔,阿爵与小玥是不是在你那边?”
白青山沉默(zhaishuyuan.cc),好会才说:“小晴,你相信青叔吗?如果我说阿爵体内的蛊王已经转移,他会没事,你信不信?”白晴闻言欣喜之极:“这是真的吗?”若是别人说这话她可能不信,但是青叔,她却愿意相信。这次回白家,她正是存了这念头而来,如果青叔也不能救阿爵,那可能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救。
只是,她不知道三十多年过去后,看着两个兄长那般极端恐怖,她不敢去想白家已经变成了怎样,听村嫂说父亲已经死后,更以为青叔可能也去了。如今再见,已是感慨万千,又听他说阿爵的蛊王被转移了,怎能不让她欣喜?
“走吧,跟青叔进去再说。”
这回白晴不再迟疑,容尊自然不会放任妻子单独,朝路东等人使了眼色正准备跟上,却被白青山冷冷阻止:“白家之地,岂容外人横行?你们都留在村口吧,只小晴与那女娃跟来就好。”他飘了眼站在旁边的顾彤彤,安旻锋脸色变,直觉反对:“不行。”如果简单预料是真的,那这白老头就很有问题,他绝不能让彤彤再进里面去。
白青山却冷笑声:“随便你们,不进去拉倒,等着受残余蛊毒之痛吧。”
“不是喝了那药,已经把黑水吐干净了吗?怎么还会有蛊毒?”
白青山对他们可没对白晴那般有耐心,神色甚为不耐烦:“你当蛊毒那么容易驱除?尤其是她患有血症,子蛊在她体内时,早把毒性钻入她血液里,要不然怎么压制她的血败坏?下午喝的药汁不过是去表面的蛊毒而已。”
这下安旻锋不说话了,事情牵扯到彤彤,他不敢去赌1(
最终就算心有不甘,两个女人还是跟着白青山进去了,群男人留在了外面。
简单苦笑着问:“难道就不怕他故意骗你们啊,当真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其实也能理解她们的心情,白晴作为母亲,容爵在里面本来就担心,听闻白青山说他能获救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而顾彤彤则是怕她体内的蛊毒会害到安旻锋。
这下好了,三个女人都被困白家,而唯男性容爵还昏迷(xinbanzhu)不醒。筹码全都在白老头手上了,就看他念不念亲情了。
“晴姨。”门边传来声唤,三人皆转头去看,原来是这屋子主人白家青年。白晴微微有些困惑,“你是......”
白家青年憨厚笑:“你不认识我,我今年才二十五岁,你离开村子时我还没出生呢。但父亲却有常常提起你,对了,我父亲叫白凯。”
“阿凯?”白晴的眼有释然,原来是门房大伯家的儿子白凯。她还没离开芜水村的时候,白凯与她是同龄,他们走得比较近。没想到眨眼,他儿子已经这般大了。
“晴姨,族长让我带原家姑娘过去。”白家青年与白晴寒暄过后,就道出了来意。简单从床边起身,经过白晴身边时,突然凑过去对她耳语了句,也不看她什么神色就走出了门外。她觉得,在不利情形下,为扭转局势,就必须把不利转化为有利。白青山与白晴的父女关系,正是最有价值的可利用资源。
这番折腾,已是大半夜过去,天边已经吐白。白家青年在前头带路,简单在身后静观四周,大约走了十分钟,才到户门前停下。应该就是白青山家了,很古朴,进门就是股子的药味。
领着她到扇门前,白家青年敲敲门,听到里头有了回应,就把门给推开。里头是间很普通的房间,白青山正坐在椅子上,见她进门后就示意白家青年出去,并把门给带上了2(
“以后这里就给你住吧。”
开口第句话,就让简单挑了挑眉,“你是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头?”
“关不关,看你怎么想。蛊王在你体内,我需要随时观察其状态。并不会限制你所有行动,但必须只在这所房子里,毕竟这是蛊王第次在纯阴之体内寄养,有没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也不知。在蛊王没有真正达到你与身体相融前,我还是有能力利用蛊术来操控它的,你应该不想受那反噬之苦吧。”
番话,恩威并施,其实意思就是要她做这个白老鼠,供他研究。
“那她们呢?你把你女儿和彤彤骗进来,是想怎样?”
白青山眼睛瞪:“谁说我是骗?她们是自动跟我进来的,小晴本来就是我的女儿,自然是要回白家的,等我把蛊王炼制成功了,就把族长之位传给她,让她操控蛊王,引领白家蛊发扬光大。而那个得绝症的女娃,正好可用来试验蛊王的成效,难道你就不想救她了?”
简单沉默(zhaishuyuan.cc),老头子虽然看着阴阳怪气,但其实话却有道理,如果蛊王可在她体内生长且能力提升,那彤彤身上的血症就可能有救。现在她终于明白白青山为何要把顾彤彤也骗回来了,因为她身上的血症对医者来说,是个大的挑战。如此想来,那余毒说果真是假的。
只是,她冷冷讽刺:“你就定能确定白晴愿意接你族长之位留在白家?”
“小晴的性子我了解,她为了她儿子,定会同意的。”
简单不说话了,确实以白晴对容爵的在意,她会同意留下。原来白青山在容爵身上动手脚,不止是为了要挟她,更是想把白晴给留下来。是思女情切?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出山去找白晴?
“白家遗训,蛊医永不能出白家山寨。否则,我又怎会不出山去找小晴3(”
简单瞪圆眼,吃惊地问:“你也会心术?”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心想法?却见他摇摇头:“不,心术只有你们原家人会,奇怪我为何你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因为蛊王在你体内,而我是蛊王的研制人,自然对其有感应了。”
等于说,她在他面前成了透明人,心若有什么计较的话,立即就被对方洞察了。现在,她除了苦笑,再无任何想法。随遇而安,直都是她处事的至理名言,既然暂时没有任何办法摆脱这困境,那也只好走步看步了。
简单在那间屋子里住了下来,如果不是有条虫子在自己体内的话,那么她可能会觉得还算惬意。除了不能走出白老头的家门,屋子里四处都可随她逛,她能看到的大多是草药被晒在院子里。有时想,其实蛊医只是听着恐怖,若用在正途,不失为种特殊的医学方式。
每天晚上,白青山都会来给她号脉,察看蛊王的生长情况,从他舒展的眉头可看出,应是不错。想也知道会好了,她整个人都成了那虫子的食物了,还能坏到哪去?因为白晴的关系,她倒不会太担心那几人的安危,只是经常问问容爵的情况,只要他恢复过来,现在僵持的局势应该就有转机了。
容爵醒过来,定会怒(shubaojie)火冲天的要把这白家寨子都给掀翻了吧。他定不允许他们把她当成个实验品,肆意研究。想到他那扭曲的怒(shubaojie)容,以及喷火的眼神,她就会不由自主笑起来,也就她敢捋他胡须,不怕他发火。这样想后,就觉得这封闭式的日子不难捱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苦作乐也有尽头。
这晚,白青山准时进屋来给她诊断,号脉大约十来分钟后,眼底里有了笑意:“果然此法甚好,暂时还没发现有任何反效果,蛊王在你体内似乎很安逸,通过你的阴气正在不断提升能力,看来可以尝试用点你的血来试试效果了。”
简单愣:“还是要用我的血才能救人?”她以为蛊王在吸食阴气饱和后,就可用蛊术操控来诊治,搞了半天还得用她的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与蛊王如今已是体,你的血液有了蛊王对抗病毒的元素。”
等采掉定血液样本后,白青山在临出门前又多说了句:“忘了告诉你,阿爵明日就会醒来了,但是我已将他对你的记忆洗去,是走是留随他,所以你可放下心念想,安心住在白家吧。”
简单顿时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窖,从头寒到脚,心也沉到了谷底。
洗去记忆,从此以后忘了她吗?她能体会到没有记忆的感觉,因为曾经她被林正业洗脑,连把最爱的妈妈都忘得干二净,若非她体质特殊,身怀原家心术这异能,恐怕这辈子都只有简单的记忆,而没有原玥的。
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她之所以可随遇而安留下,不过就是还存着那点希望,容爵醒来后会救她,会不舍她被他外公如此对待,可现在却被告知这点希望都破灭了,叫她如何还能心平气和安坐?
67.洗去记忆
?
简单横冲直撞从屋内出来,脚踢开大门,如预料的门前站着三名年男人,白家青年的父亲白凯也在。他们正是留在此处看守她的人。
她在此逗留期间,早就把四周情形都仔细查探过了,这门前会有白家男人轮流职守,最少也是三人,之前没动手是觉得时机未到。她本想在确定了容爵无事,而又利用此机会救好顾彤彤之后,再想办法脱身。到那时加上容爵,他们里应外合,就算白家是刀山火海,也得闯闯。
白家男人看她身煞气冲出来,连忙上前拦住,族长吩咐过不准她走出这扇大门。在屋内他们都不会干预,若是要强行出门,就必须阻拦。白凯为头先开口劝:“姑娘,你最好不要强出这门。”
简单冷笑:“我今天就想走出去又怎么了?”话声落,她人已动,探手向白凯抓去,其余两名男子立即上前帮忙,格开了她的攻势。试便知对方身手,有些拳脚功夫,但不高明,顿时她就有了信心,决定拿下其人,最好是那白凯,因为容爵他们都在他家里。
忽然耳边传来极轻的哨声,她心紧,有种奇怪的感觉从体内出来,就像是什么在抓似得—头去看,正是那白凯手里拿了根竹管在吹,其余两人也样。脑念头闪过,立即就想到这可能就是蛊术,那哨声是用来催动蛊虫的。
只这愣神的功夫,就觉种说不出来的疼从四肢百骸涌起,她紧握拳头去抵抗那痛觉,发现仍是徒劳。耳边传来白凯的声音:“你别顽抗了,蛊王在你体内,我们竹哨吹响,就会让我们体内的蛊与蛊王产生感应。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等于说,蛊王在她身上,就会受到他们的控制。连这小小的竹管,都能操纵她的命运?难怪白老头那么放心只安排三个人留在此处守她,白和平兄弟回来求他帮忙时,定是已经陈述过那地王庙后的场景,白青山早对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是想要把她永远困在这芜水村,为他所用吗?不管是施医救人还是害人,就是要她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村1(简单闭上了眼,默(zhaishuyuan.cc)念:沉心术。不管有没有用,她不能心乱,必须冷静才能解开眼前困境。
白家三人见她并没有再攻击,以为她是放弃了,于是上前想把她给推进门内。哪知刚到近处,简单个身形急转,手已经架在白凯的脖子上,指尖银针恰恰对准了他的咽喉。
白凯大惊:“你能抵抗蛊王感应之痛?”
简单厉目瞪着另外两人,“少废话,带我去你家,否则我手的针可是不长眼的。”痛!怎会不痛呢?但再痛她也要赶去容爵那里,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得了她。而且,当她施展沉心术后,心境宁和下来,确实感觉那痛要缓些。暗猜测可能心术与蛊王能达到心意相通,这或许就是为何强烈要求是会心术异能的原家纯阴女人的原因。
那两人正打算把竹管再次放到嘴里吹,简单怒(shubaojie)喝:“你们敢!若是敢吹下,我就刺穿他的静脉,引发蛊王感应,我最多痛极,不见得就会立即无力,若不想要他的命就尽管试试。”这下那两个白家人迟疑了,白凯在他们间属于佼佼者,也与他们交好,若为此看着他死自然是不愿。
简单见机放缓了声音:“我也并非想与你们拼个鱼死破,只是想去他家看我朋友而已。”适当的示弱,加上有效的威胁,那三人终于妥协。到底在这芜水村里,白家人并非都像白家兄弟那般极端恐怖。
那方白青山带着血液样本到白凯家,先是为依旧(fqxs)昏睡的容爵诊断了下脉。白晴在旁忍不住问:“青叔,阿爵要何时能醒?他体内还有蛊王的残余毒素吗?”
“小晴,不用担心,他身体很好,残余毒素早就清干净了。明天他醒后,你可问问他意愿,是留还是走好是留下,毕竟白家的基业落在你人肩上也挺沉的,若能让他改姓为白,或许你可让他成为下代白家接班人。”
白晴闻言,脸色变了几变,看着白青山认真施医的侧脸,欲言又止2(之前简单在她耳边说“白青山是你的亲身父亲”,她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青叔怎么会是她父亲?她的父亲不是白远山吗?辗转反思几轮,都没想明白,但却觉简单没理由肆意编造这事来骗她。
如果假设这是真的,那么对儿子的安危她可稍稍放下心来,虽然青叔以前对她好,不代表三十年后没有改变。大哥与二哥都变成那般人面兽心之态,她又岂能不对这白家里头其他人有防备之心呢?简单被带走后,就去不回,如今蛊王在她体内,想也知道青叔把人给扣下了。从根本意义上讲,白家人对原家人的荼害,始终没有停止,尽管这次是简单自愿为救阿爵与青叔合作的。
就在这种忧心忡忡度过几天后,忽然青叔就找她谈话,意思是要她留在白家,等蛊王成熟后,他就把族长之位传给她,由她来掌控白家蛊。本想开口拒绝,可忽然想到阿爵如今还没醒,若她执意要走,青叔会不会对他下手?这次回来,她有发觉青叔人变得很偏执,除去对她和颜悦色外,对其余人都是冷面。
她曾试着想要劝他放过简单,这个女孩是原欣的女儿,她本身就对她存了愧疚,这回为救阿爵不惜牺牲自己,再加上阿爵对她那般在乎,若是醒来知道这件事,定是要发狂的。他很可能要把这白家寨子也拆了。可是青叔却是看了她眼,淡淡道:“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现在我每日喂他喝的药并非是为驱除毒素,而是利用蛊术为他洗去有关原家丫头的记忆。只要连续施术满半月,他就会完全忘记那个人,甚至他曾有蛊王在体内这件事也会忘记。”
白晴惊呆了,嘴巴张得很大,阿爵会忘记简单?那女孩是那么爱他,而阿爵也对她用情至深,就此要生生被拆散?若是让她要忘了尊,安心留在这白家,那比杀了她还痛苦,脑猛然闪过个念头,心沉了下去。
会不会青叔为了让她留在这里,对她也如此做?不敢再去想,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青叔恐怖,他可能没有大哥他们那样凶残,但他为了白家蛊的发扬光大,却是什么都愿意去做,否则又何来蛊王的存在?
事情就在她无法控制的情形下继续,今晚是半月之期的最后晚,青叔说明天过来阿爵就会醒了,同时也遗失了最重要的记忆3(愣愣看着那边青叔从药箱内取出个黑色瓷瓶,倒下药汁进碗里,这是每晚他都会喂阿爵服下的药,然后再用蛊术引发。
忽然脑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最后次施蛊没有完成的话,会不会阿爵的脑还能残余对简单的丁点记忆?她猛吸口气,为这个想法心跳加,手握成拳,甚至连呼吸都不稳了。她想赌把,不管那个可能会不会出现,都想为这两个孩子做些什么,说到底蛊王这事是因她而起,她不能让他们的爱情因此而葬送。
白晴缓缓向前靠近,白青山正凝神在配药上,并没有注意到她动静,也没有防备她会有什么举动。药汁在竹管里都配好后,他上前托起容爵的头,正准备灌药。忽觉身后猛力撞过来,手的竹管脱飞了出去,他连忙回头,见白晴不知怎么倒在他身上,急忙放下容爵询问:“小晴,你怎么了?”
白晴脑转,立即哼声起来,本来是没想好什么措辞,可看青叔那焦急的神情,随机应变装病是为最好。“我刚想走近些帮忙的,哪知刚到你背后就觉体内传来种刺痛,脚就软了下来。”
白青山不疑有他,连忙把白晴给扶着坐在椅子内,手指探其脉搏诊断。白晴紧张的心跳加,她是装病的,被青叔查就查出来了。果然,没过会,白青山就放下手,淡淡道:“应是原来蛊毒造成你的体虚导致的,还需多修养。小晴,莫再动什么脑筋,这药我还存有很多,他只需喝下这次就可功成了,你也不想他直沉睡不醒吧。”
白晴急道:“青叔,你不能如此做,简单为阿爵牺牲那么多,若阿爵最终忘了她,你要她如何受得了?”白青山却是摇摇头道:“妇人之仁,原家丫头身怀蛊王,自然是要永远留在咱们白家了,如果他醒后定要救人的话岂非麻烦,他是你儿子,青叔自然不想采用严苛手段对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这种。”
白晴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青山从药箱里再次去处黑色瓷瓶,开始配药,他不紧不慢很有耐心,点都没为刚才的周折所恼。可是她却不敢再有所行动。
68.醒来
?
就在白青山第二次扶起容爵的头准备灌药时,忽然门被人从外面脚踢开了。
白晴回头去看,惊呼:“简单......”来人确实是简单,她仍然用手勒住白凯的脖子,眼神萧杀喷火,眼看到那床边白青山的举动,想也没想就松开白凯冲过去踢向他手的竹管。
白青山险险躲开才没被踢,他只是名蛊医,并不像年轻人那般学有功夫,刚那躲闪不过是凭着本能,且简单距离远,冲到床边有个时间过程。他震怒(shubaojie):“你怎么从屋里跑出来了?”目光扫向那方紧随在后的白凯等人,三人面色黯,眼带有愧疚。
简单坐于床边细看容爵神色,探指到他鼻息,发觉已经不再薄弱,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却仍旧(fqxs)没有醒来。想也知道是白老头在其下了手脚。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抵抗竹音催动的蛊王感应!”白青山不无惊奇地说,要知道白凯他们三人体内植入的蛊,可都是白家最上乘的,由它们牵引出的蛊与蛊王感应,将会是项极痛的酷刑,那痛是从四肢百骸侵袭周身,居然她能抵抗这种痛苦闯到这里来,当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同时更令他觉得兴奋!
果真蛊王最好的载体就是原家纯阴之身,两者结合相融后,已经有了非比寻常的效果。若按此情形下去,后头蛊王能力会提升到如何程度,当真是无法预料。白青山越想越觉得兴奋,但此时首先得先把场面给控制住。
简单不知他心想法,扭头怒(shubaojie)斥重喝:“快把他弄醒!”
白青山却是阴沉笑,向容爵飘了眼,才道:“他就算醒了,也已经忘记你了,你现在所做的切都徒劳。”简单瞪大的眼睛已是通红,并非是泪,而是怒(shubaojie)意狂烧后,从牙缝里憋出三个字:“我不信!”她不信与他走了这么长段路,会在这时候,他把自己给彻底忘记。
目光闪,她人突然就从床前冲出来,白青山急急往后退,正待取出自己工具时,却愣住了,因为简单手的银针指在了白晴的喉咙口,他顿时脸色大变,疾呼:“小晴!”
“你别动!若是敢往前或者动什么蛊术想控制我的话,我就立即杀了她1(”从白青山执意要白晴接手族长位时,就可看出他对这个女儿是深怀歉疚,所以也唯有她才能真正有那威胁的效果。不过,若白青山当真心狠的话,她也绝不可能就真下这个手。
白晴不仅是白青山的女儿,还是容爵的母亲,刚才临时起意也正是因为在察看容爵情况时,转眼间看到白晴在朝自己使眼色,立即就心生了这主意。
这是场赌心的对峙,赌的就是白青山对白晴的歉疚可以让他退让到什么地步。相持大约五分钟,简单其实心也极其焦虑,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正待耍点狠刺破些白晴的皮肤,却见白青山终于开口说话:“你放开她,我现在就让他醒过来。”
简单笑了笑,也不啃声,只挑了挑眉,不言自明,他若不弄醒容爵,她是不可能就此放开白晴的。白青山气得直瞪眼,却最终也只冷冷哼声,回头走到药箱里,取出个白玉瓶子,刚打开盖子,简单就厉声喝道:“你别耍花样!”她现在看到那些瓶瓶罐罐就心惊,生恐里头有什么玄机。
白青山看都不看她,直接拿着白玉瓶放到容爵鼻间闻,简单与白晴对视了眼,都稍稍安心了点,至少不是用喂的。没过多久,果然看到已经昏睡了很多天的男人手指动了下,立时心都提了起来,眼睛眨不眨地盯在容爵的脸上。
终于,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那乌黑的眼珠,定定看着上方。白青山取回白瓶,放进他的药箱里,转过头来沉声道:“现在可以放开人了吧。”
简单没理他,只盯着那边床上的容爵看,只见他视线定了会开始眨呀,连眨几次就缓缓转过头来,试着唤了声:“阿爵。”那看过来的视线在她身上定了秒后,就移到了白晴脸上,随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暗沉。
正在简单打算再唤他时,忽听他开口:“放开她!”嗓音嘶哑,是昏睡太久的缘故,只是那其的冷意却从骨子里透了出来2(微微愣,心律漏跳了半拍,眯起眼去凝看他那眼突显的情绪,除了冷,似乎还是只有冷。
手的针,早在不知不觉移开了白晴脖子些距离,就在此时,坐在床上的容爵突然起身拳朝她握针的手腕挥过来,他的度并不快,可能是因为昏睡的缘故身体还没复原,简单甚至能够看到那拳离开自己有几公分,犹如慢镜头般,可是她就是没有躲。
当手腕被拳击,传来骨裂的声音时,她脑的弦也绷断了......
他对她出手,他真的对她出手!凝目而看的眼,没有任何点曾经在意的情绪,只有着阴冷的寒光,就像是当初她对他使用迷(xinbanzhu)心术被他发觉时的那样残戾。
腕骨的剧痛从身体传输进神经,再传达到大脑时,她终于意识到了个事实:容爵真的把她给忘记了!
白晴已经被容爵另手拉在了身后,他挡在跟前,副保护者姿态。那是他的妈妈,他保护她,无可厚非。可是简单觉得自己心里犹如被开水滚过片,皮开肉绽,疼得她说不出话,就是连思维也停止运行,只能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白青山冷眼旁观着,心暗暗得意。蛊术洗脑这项研究看来是又成功了,现在容家小子对原玥的记忆已经全都抹去,即便最后晚的药没有用上,但也无关大局了。哼,现在这丫头可以死心了吧。这也是他刚才在心里衡量半天得出的决定,唤醒容爵于他来说根本没有害处,只不过少做天实验而已。
“阿爵,你不能......”白晴刚想为简单说话,却被白青山大声呼喝:“小晴,你别忘了你姓白!”容爵转首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他番,才皱眉问:“你是谁?”
白晴愣住,阿爵究竟是失去所有记忆,还是只失去了有关简单那部分记忆?白青山却像是在预料样,笑着说:“我是你母亲的叔叔,你该叫我声叔公。”
“哈!”简单忽然怪笑声,嘲讽而道:“白老头,你真可悲!连亲身女儿都不敢相认,叔公?明明就是你亲外孙,却让他叫叔公!”
容爵疑惑地看向白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简单觉得终于心里不会再痛了,因为已经痛到麻木,容爵不止忘了自己,也忘了来这芜水村的目的,可能连蛊王这件事都忘记了3(白青山做得很彻底,他把切可能有关她的记忆都从他脑子里消融了去。
即便现在她讲出蛊王转体这件事,恐怕容爵会以为她在胡编乱造。她果真做了次最悲催的英雄,牺牲的代价是他永远忘了自己。
白青山在被简单给揭穿后,变得很不安,眼睛直盯着看白晴的神色,闪烁地开口:“小晴,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白晴则相对来说没那么惊讶了,因为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原来这是真的,她以为对自己最好的青叔居然才是亲身父亲。
目光落到那方眼露悲绝的简单身上,她在心下了个决定:“青叔,无论你是我父亲还是叔叔,我们都是家人。我会留下来继承白家族长位置,你放他们离开好吗?”
白青山在听到她说前面话时,眼眶微微湿润,他藏着这秘密几十年直不敢讲,就是怕女儿知道了会恨他,如今听她说是家人真的挺震撼的,可是听到最后那句却猛然清醒过来,直接拒绝:“不行!她不能走!至于阿爵,虽然之前我说去留随意,但是小晴,你和我都年纪大了,白家蛊必须得有继承人,你最好劝他改姓白,入我白家门吧。”
“荒谬!”容爵扬声冷喝,“改姓?入白家门?老头子你是在痴人说梦吧。”句话就把白青山给骂的脸上阵青阵白的。只见容爵视线扫了圈,在简单身上飘过并没停留,却是手紧抓住白晴的手,气势十足地扬言:“今天我就要带她走,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我!”
说完拉着白晴就要往外走,白青山终于怒(shubaojie)了,“你敢!”见他头也不回,高喝:“白凯,拦下他们!”立即门外冲进来群人,原来就在刚才白凯已经喊来了所有白家子弟,团团围在外面,听族长下令,全都行动。
容爵到底昏睡太久,又手上还带着白晴,同时应对十几个人,哪怕对方不是什么搏击术高手,他也应付的吃力。白晴见他缕缕被对方打,心急如焚地喊:“阿爵,你个人走,别管我!”
69.惨烈
?
容爵就像是没有听到般,握紧母亲的手没有点松开,心只存了个念头,今晚他定要把母亲带离这鬼地方。
虽然他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脑暂时片空白,可看那老头就觉阴森恐怖,而另外个女人虽然直盯着他看,但满身煞气,且在他初醒时还看到她想对母亲动手,潜意识里已经把她与白老头归类为同边。只是......不知为何,心似有波动,快得让他抓不住。
突听耳边传来道轻柔的嗓音:“迷(xinbanzhu)心术!”心尖上似乎有什么被刺破,顺着声音往后去看,却见那之前制住母亲的那女人突然双眼发红地向这边扑来,直觉想去挡她,可到了近处发现她是往他身旁的白家人攻去的。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突然就像是被定住样,攻击的势头顿了下来,眼神呆滞。
白青山面色剧变:“你居然有如此强的能力可催动迷(xinbanzhu)心术!?”简单眼闪过冷厉,在帮容爵扑开身后攻击的人后,就闪身朝他攻来,指尖的银针直袭他眉心。白晴在身后惊呼:“不要!”她心略迟疑,收回手掌,想改为去抓他肩膀。
可也正是这迟疑,白青山抓准了机会往旁避开,手上已经多了根竹管,唇间吹,尖尖细细的音律突然而起,尖锐之音划破耳膜,钻进每个人耳内。本来呆滞的白家人动了,而简单却如全身被电击过般,周身发麻,麻过后就是犹如万蚁啃噬的痛,从四肢百骸而出。
容爵又陷入了包围圈内,这回那些白家人受体内蛊虫之催发,变得比刚才更加勇猛,挥出的拳头都虎(fuguodu.pro)虎(fuguodu.pro)生风,被打在身,痛意立显。
白晴目睹这切,心万分愧疚,知道是她刚那喊,让简单陷入了受困之。那竹音驱动了蛊虫,而青叔的那根竹管,发出的音律是最尖锐的,就如人耳无法忍受的那种高分贝。白家蛊基本都由他研制,所以那根竹管可控制所有蛊虫,包括蛊王。
简单痛得呻吟在喉间,不停利用心术沉心与之反抗,可是那尖锐的音依旧(fqxs)丝丝钻入耳内,让她连动下手指都难1(血红的眼模糊看到那方容爵快撑不住,告诉自己可以的,心术绝对可以抵抗蛊王!忽然,她口爆出声尖吼:“啊——”那声音盖过白青山吹出的竹音,她缓缓张开双手,源源不断的能力涌出。
这感觉似曾相识,与上回目睹容爵掉入海时很像,心术之潜能无穷无尽,她相信个定律:邪不能胜正!原家心术定可以压制蛊王心魔!
白青山的眼闪过不敢置信,可是由不得他不信,白家人,除去自己,其他身带蛊的全都再度陷入混沌之。他因为是操蛊人,所以并未种蛊。
容爵愣在原地,看着面前那头发张扬而起,双手张开,昂然立在那处的女人,心内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是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血红眼睛疾射而来,厉喝:“还不走!”
心头震颤,再看她眼,容爵拉起白晴就往门外冲。白青山急喊:“小晴,别走!”白晴回过头去,看的不是他,而是那孤立在原位的简单,凄然而说:“青叔,白家蛊真的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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