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涟间,高阳出凄清寂寞的笑。
“你当真要反了你的亲弟弟?”袁野追问。
“你看我准备了这么多年,难道是假的么?我唯一愁地就是师出无名,如今你愿意和我一道,正好大家各取所需,你打着为父报仇雪耻的旗号,我把人马给你和展鹏调动,何愁大事不成,若他日我成为古今以来第一个主宰天下的女皇帝,我愿意与你共享人间荣华富贵,立你为后,如何?”
高阳半醉半醒地去拉袁野端酒杯的手,袁野微微一缩。
高阳斜了眼,娇声道:“怎么,还想着你的胭胭?”
“她是她,我是我,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袁野一咬牙,“嘭”地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高阳一看,显然袁野和夏飞胭之间生了什么激烈的矛盾冲突,不过她不关心这个,夏飞胭能离开袁野更好,这样自己与袁野才能顺利地展。
“既然你与她之间这般水火不容,就不必把她再当成你的老婆看,又何必回那个名义上的家去,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安歇了吧,反正我们现在目标一致,白日里是伙伴,夜里做夫妻,岂不更好?”高阳身子一软靠在袁野的肩上。
“不行,”袁野将高阳扶正:“我和她现在表面上还维持着夫妻关系,她又是武媚娘的义妹,如果被武媚娘知道我夜不归宿,然后传到李治那里,他们查起来,就麻烦了,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那可怎么办?我喜欢你不是一两天,从来没有由着哪个我喜欢的男人随着性子闹腾那么久,你是独一个,可见我有多么爱你,珍惜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那么不要你留宿,现在陪我一会,晚一点派人送你回去怎么样。”
说着高阳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外面地衣服轻轻滑落在地上。露出雪白凝脂般地酥胸来。目送秋波。去拉袁野。就想去到后面那密室一般与男宠欢爱地屋中。
“公主。”袁野坐着没动。
“以后人前喊我公主。人后喊我高阳就行了。袁郎。”高阳一个站不稳差点扑到地上。被袁野及时地拉住。她顺势滚入袁野怀里。
“高阳。现在我只想报血海深仇。别地等我们事成之后再……”袁野将高阳扶开一些离开自己地胸膛。好言相劝。
“我知道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你那个老婆胭胭。本公主有什么比不上她。比她漂亮。比她有权势。比她更喜欢你。还能帮你完成她永远都不能帮你完成地心愿。”高阳搂住袁野地脖子半撒娇般命令地说:“抱我进去。”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门被轻轻推开了。陆展鹏神情凄冷地看着他们。
袁野见了陆展鹏却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把高阳扶过去往陆展鹏身上一推:“她喝多了,我要走了。”
“袁野,袁野。”高阳微闭了眼,叫道。
陆展鹏没想到袁野干脆利落地就把高阳送进了自己的怀抱,他不能,也不愿意再把高阳推回去,抱起高阳生硬地对袁野说了句:“跟我来。”
“干什么?”袁野面无表情地问。
“没听见公主叫你去侍寝。”陆展鹏的声音带着强烈地醋劲。
“不有你在吗?我走了。”袁野不等陆展鹏有所行动,已经大踏步地出门而去。
高阳此刻已经是醉眼朦胧,嘴里喃喃地念叨着袁野地名字,柔软的红唇已经吻上了陆展鹏的脖子。
陆展鹏身子一热,也不再与袁野纠缠,抱了高阳迅速往后面密室而去。
“野哥,野哥。”夏飞胭地身影映在袁野的门上,显得那么的落寞,一声声低低地呼唤急切而无助,充满了悲伤。
“喊什么喊,你不睡觉,这一院子的人都陪着你不睡?”袁野实在忍无可忍,坐起来低声吼道。
“野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求你开开门,好不好?”夏飞胭已经在门外哀求了半天,总算听见了袁野的回音,高兴得加大了声音说,只觉身上一抖,大大打了一个喷嚏。
屋子里却又没了动静。
黑暗里,袁野坐在床上在考虑要不要给夏飞胭开门,虽然两人恩情不再,可是把她冻病了似乎也不大好吧?自己还要花钱给她看病,让她进来?自己和她吵架又不是小孩子拌嘴,说分就分说合就合?以后她就更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了。
以后?袁野楞了一下,他们还有没有以后?自己怎么还会想到那么远。
正拿不定主意,只听见细细地脚步声绕到了窗前,一只手轻轻推开了窗子,接着夏飞胭那熟悉的脑袋往里面探了探,但是外面亮,里面黑,她也没能看见什么,于是脑袋很快缩了回去。
袁野以为她就此罢手,回去睡觉了,心里却隐约感到一点失落。
却不料,夏飞胭地影子又出现在窗前,只见她手一撑,竟然翻窗进了屋,可是不巧的是窗边摆了个花瓶,那还是她昨天晚上为了把房间布置得温馨浪漫有喜气故意买来放那里的,也不知道是她
利翻窗进了屋高兴地忘乎所以了,还是压根就没记么个玩意,一脚正好踩在花瓶上,“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哎哟”一声喊了半截,硬是被她连捂带咽地吞回了肚子里。
在地上坐了一会,没听见屋子里有什么动静,夏飞胭慢慢站起来,还好,只是花瓶摔倒了,人却没伤着,朦胧中辨明了床的方向,夏飞胭心想,先前在门前明明听见袁野说话的声音,难道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是故意不理自己?这床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呀。
她也不敢出声,蹑手蹑脚地慢慢靠了过去,脚又一下磕到了床柱子上,咧开嘴,张了两下,还是憋了回去。
伸手去摸袁野在不在床上,手一伸出去,还没往下摸,就已经碰到个热乎乎地东西,再一感觉“妈呀”夏飞胭这下吓得一叫跳了起来,那分明是个人脑袋呀。
“叫什么叫,你跑进来干什么?”袁野的声音在黑暗里恶狠狠地响起来。
夏飞胭吓得带了点可怜兮兮的哭腔道:“野哥,你怎么坐在床上呀,你要么就躺下睡觉,要么就点了烛火做点什么也好,这么坐着吓死人了。”
“你再唆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了。”袁野一把抓住夏飞胭地胳膊做势要往外丢。
“别丢别丢,我说。”夏飞胭嘴里叫着,人却借着袁野拉自己的那股力,故意用力向袁野身上扑了过去,将袁野毫无防备地推倒到床上。
夏飞胭心里暗喜,人压在袁野身上,腾出只手来放到他的腰间。
袁野恼怒地伸手去推夏飞胭,却正好一把抓在她胸前的绵软上,手一顿,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动作地时候,夏飞胭却已经主动地凑上前去,柔软地唇压住了他的嘴,润湿地舌开始顽皮地撬动他地唇。
袁野地心刹那间飞快地跳动起来,刚才强硬的姿态开始慢慢柔和起来,却还准备呵斥夏飞胭,一张嘴,正好被夏飞胭趁虚而入,她那小巧灵活地舌滑进他的嘴里嬉戏挑逗得象尾欢快游动的小鱼。
一丝顽皮的笑意爬上夏飞胭的面颊,她感觉到袁野在推了她几下,被她顽强地抱住不放后,就再没有拒绝自己,本是往外推自己的手已经变成揽在腰间,耳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不再均匀。
夏飞胭在袁野的腰间摸索着拉扯着,腰带没被她解开,袁野地衣服却也被她拉了个七零八落,落出了触感良好的胸肌,夏飞胭趁胜追击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摸了一通,手又滑回他的腰,开始去拉扯他的裤带。
袁野滚烫的鼻息吹拂着夏飞胭的耳朵,弄得她痒痒地,现在完全已经换了袁野在主动热烈地亲吻她的唇她地脸,她的脖子……
“夏飞胭,你在干什么?”袁野微微抖地抓住了夏飞胭那正在腰间奋斗的手。
“不准这么叫我,叫胭胭。”夏飞胭边说边扭动自己的手腕,想挣脱出来。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我滚。”袁野说这话地语气却是那么虚软无力,带着难以抑制的喘息。
“我是你老婆,跟你睡觉很正常啊,就不滚。”夏飞胭说着又用唇去寻找袁野地嘴,身体故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袁野更是难耐地低吟了一声,却紧紧抓住夏飞胭的双手不松,不让她再对自己做出什么亲昵地动作来。
感觉到袁野身体不由自主亢奋地反应,可是他却闭紧了嘴,不让夏飞胭再亲吻自己。
“野哥,你是不是真地再不喜欢我了?”夏飞胭慢慢停下了动作。
“我恨你,夏飞胭,今天中午舅舅已经被问斩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他刚刚相认就永别?”袁野痛苦地低吼。
一颗,两颗……夏飞胭的泪水滴落在袁野地脸颊上:“野哥,对不起,早知道这样做会让你这么伤心,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做,只是野哥你再恨我,也再听我这最后一回好不好?千万不要跟高阳混在一起,不要去报仇,因为我知道你们肯定是不会成功的。”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袁野警觉地问。
“野哥,有件事情到了不得不告诉你的时候了,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的那个地方距离大唐有一千三百多年……”夏飞胭将自己的真实来历细细道来,袁野一声不吭地听着。
“还记得虎头山上的那棵大树吗?当初我想也许那是回家的唯一办法,所以才会疯了一样专挑那样的天气异想天开地想让雷把我给劈回去,我还想过溺水,跳楼,上吊,可是那些太可怕了,我怕人没回去,真死掉了,所以才没敢去试,一开始我没想到在这里呆多久,后来,知道你喜欢我又害怕在这里呆不长,万一哪天我突然又穿回去了怎么办?如果再也看不见你,我会伤心的要疯地,野哥,现在结局都已经摆在这里了,无论你多么恨我都不要拿你生命去赌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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