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视而不见地与夏飞胭擦肩而过,夏飞胭只觉一股来:“野哥,你喝酒啦?”
知道袁野现在看自己不顺眼,可是夏飞胭不要和他这么别扭冷战下去,千方百计找话跟袁野说,他们在一起恩爱了这么长时间,就不信凭这一件事情,袁野就真地要对自己恩断义绝,他是大男人要顾及面子,自己是小女人,管它什么面子不面子,只要两人和好,以后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见袁野还是不理自己,夏飞胭去拉他的手,袁野很不耐烦地甩脱掉:“滚开点,不要来烦我。”
“野哥,难道你真要为那一个错误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吗?我已经承认错了,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真地不想你白白去送死。”夏飞胭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央求地去抓住袁野的一片衣袖。
袁野站住了冷冷道:“刚才是高阳派的马车送我回来。”
这么简单轻轻地一句话,却象一记重锤击在夏飞胭心上,她不由手一松,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我说,我会继续留在公主府,给高阳办事,你听不懂吗?”袁野一甩手。
这么说,袁野这一天都在高阳的府里,还和她吃了饭喝了酒?夏飞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淌了下来,木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一片空白。
袁野进了屋,将刀放到一边,躺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要为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父亲还有几百亲属报仇,可是正如哥岩说的,他无权无势,往日做山大王带的那些兄弟虽然都彪悍只要自己招呼也马上会赶来相助,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也不是原来那小地方地一般官兵,而是大唐最强劲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何况他们中间很多人已经过上了娶妻生子享受天伦一般的老百姓生活,将他们拉来无于鸡蛋碰石头白白送死,只能另想它法。
仗着在皇宫当过一段时间地差。他偷进宫中。想行刺李治。无奈宫中高手如云被现。若不是有贵人相助。侥幸逃脱。恐怕现在也已经是阶下囚了。还会连累了和自己有关联地人。
左思右想了差不多一天。袁野决定铤而走险去找高阳。
高阳对他地到来一点都不惊讶。看着袁野阴沉着脸。高阳开门见山地说:“怎么?今天舅舅被问斩。心情很差吧?”
袁野一惊:“你是怎么知道地?”
高阳得意地一笑:“我们之间现在也没什么太多地秘密。实话说了吧。断魂阁地阁主就是陆展鹏。还有你之前就知道那些培植地女子和江湖上地一些势力。她们都尊称我为主人。所以说这天下要想有我不知道地事情。可就难了点。我还有个关于游龙刀地故事你想不想听?”
这句话极大地吸引了袁野地注意。
高阳得意地笑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对你身边的事情都很在意,你每天把这刀象宝一样地抱着,比抱最心爱地女人还要亲近,于是我就来了兴趣。传说草原上曾经有一位王,他有个死对头,年年与他争草原上的霸主之位,两边势均力敌,都无法战胜对手,一夜王在梦里见到天神,告诉他在某处有神秘的力量可以帮他赢得这场战争,梦醒后,王亲自带兵来到梦境中所说地地方寻找,只现了一块非常特别的黑色铁,回去后他请了最好的工匠将这块天神所赐的玄铁打造成了一把罕有地利刃,按我们的话名就叫“游龙刀”,多余的玄铁则以同样的方法打成了一把匕,王与他最心爱的妃子各执一把,在第二年的战争中,王果然大胜,成了草原霸主,后来随着时间地流逝,这两把神兵利器失去了踪迹,谁知道再次出现居然是在玄武门事变后,李建成满门被抄斩,在他家中搜出这把游龙刀来,有人揣测,这是李建成那来自草原爱妃的陪嫁物,但是时间久远也无法求证了,然后一直被藏于宫中,最后辗转到了你地手里,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原来游龙刀还有这么个来历,只是不知道是先有刀,还是先有的刀法,刀和刀法又怎么分了家,不过这些已经无法去考证,袁野也不感兴趣,摸着刀却想起那个将匕贴身携带地女人,还有母亲将匕留给自己,希望有天能凭这个现自己的身世之谜,替她报仇地心愿。
“你知道我是李建成的儿子,现在大可以去向李治告密,想必封赏他不会少给你。”袁野毫不惊慌地说。
高阳大笑几声:“我若想把你交给我那个懦弱的皇兄,还用等到现在?还用派人特意给你送信,让你们舅甥相认?我不是想以此来换取什么赏赐,而是想要你来帮我,荣华富贵我已经享用不尽,可是少了自己真心喜欢想一同分享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你是故意安排我与舅舅相认,知道自己的身份,看见他被李治处斩,让我恨李治,恨这个江山,靠我自己的力量却又无法报仇,一定会找上门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袁野相通了这一节,才明白高阳为什么昨天会那么痛快地交出石头的解药,也不再象以前那样挽留自己,原来她是有更大的把握将自己留在这里。
“聪明,”高阳击掌笑道:“但是,这些事情是你出生就存在的事实,我只不过是碰巧知道了真相,安排你清楚这一切罢了,你是个堂堂男儿,决不会如懦夫一般的忍辱偷生,所以,从昨天晚上起我就开始等你的到来,京城里有权势的人不少,可是只有我才帮得上你的忙,也只有我才会帮你这个忙。”
只有高阳知道,这个事情绝非碰巧,而是断魂阁的眼线遍天下,正巧在哥岩起事的人员里面也有断魂阁的人,暗中将这事情辗转告诉了高阳,任何对朝廷不满的人都是她拉拢的对象,于是她本想将哥岩收为已用,却在哥岩一次酒后无意间说出自己还有个外甥的秘密,虽然他没直接说袁野的名字,可是却说出了他们共同的标识,而这个标识据高阳得到的最新绝密情报在袁野的身上也有,这下高阳来了兴趣,将哥岩和袁野的一切大力调查了一番,在确定袁野就是李建成的遗腹子后,高阳有了新的计划,安排人将哥岩的行动向官府告了密,然后再如袁野后面所说那样安排了一番,对高阳来说得到更多人相助很重要,但更重要是要让袁野的恨来得更深,断了他的退路,来投奔自己。
“你凭什么说会帮我这个忙,这天下都是你们家的,你又能帮我什么?”袁野虽然知道高阳暗中展势力必有图谋,可是她的理由是什么呢?
高阳收敛了笑容,正色说:“还记得当初在洛阳郊外我对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
袁野思索一下,点点头。
“我说的那个男人名叫辩机,那个女子就是我,本来我们恩恩爱爱,虽然无名无份,也很满足了,可是我的父皇为什么就那么容不得我们两在一起,何况辩机也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分开,只是因为我送他的那个玉枕无意间被小偷偷了出去,被宫里人现,这才找到辩机,为了维护所谓的皇家威严,把本来可以做得道高僧的辩机处以那么惨绝人寰的腰斩极刑。”说到这里高阳哽咽难言,泪水沾湿了她绝色容颜,却是那般痛心的娇弱。
“拿酒来。”高阳见袁野难得想听自己的故事,情绪有些激动,命人摆上酒菜,袁野也不推辞,两人各怀心事地对饮起来。
“我恨父皇,别人养面他不管,辩机和我是真心相爱,为什么偏要杀他?他是个和尚没错,可他也是个男人,凭什么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我是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当做礼物送给大臣的儿子,来巩固他的地位,他的江山,至于我喜不喜欢这个驸马,过得快不快活,他可曾为我想过?杀了我心爱的男人还把我赶出京城,下旨让我永不能再入皇宫,这就是曾经那么喜爱过我的父皇,在权利面前,什么亲情骨肉都可以全部忘记,我恨他,恨他。”
高阳喝得有些多了,陆展鹏的五官颇似辩机,这是她喜欢他,待他与众不同的原因,可是他那冷冷地带着戾气的感觉,却与辩机相去甚远,而袁野那对待夏飞胭温和质朴的自然态度更象当初辩机与自己在一起那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怀,单纯,专一,令高阳心动,甚至她布置了那么久的惊天大秘密也可以不避讳地跟袁野说。
“你醉了,杀了辩机的是李世民,他早已经死了,现在做皇帝的是李治,我看他对你还是不错的。”袁野可没醉,他知道李治特别喜欢这个姐姐,李世民死后,李治不但把她接回京城,还赐予豪宅和无数的金银珠宝,好像是在弥补父亲对高阳的亏欠,而自由出入皇宫等等特权,也是其他公主和皇亲国戚望尘莫及的。
带着醉意的高阳脸色粉红水嫩,更添了几分妩媚,笑道:“不错,这个皇帝弟弟待我不薄,可是辩机死无葬身之地,魂魄都不知道流落到何地,谁来为他树碑立传?这江山只要还是父皇传下来的,他那淫僧的恶名就要永世传下去,除非是,除非是江山在我手中,我才能为他正名,告诉世人,我和他不是什么奸夫淫妇,我们是彼此有情却不被容于世的苦命鸳鸯,我要为他做最好最大最华丽的坟墓,百年后我还要与他合葬在一起,生不同寝,死同**,那时候就是到阴曹地府,也要气得我那父皇不能早登极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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