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宠(限)》只把那穴儿缝起莫再勾人(5500+字)

    “不要……不要……不要……玉郎——”
    当双手双脚被捆,当男人拿着针与线,他说:“我要把你下面缝起来,这样你就谁也勾引不了啊——”
    当针穿过肉瓣,当疼痛随着血水冒出,她的眼中泛着泪,无力地嘶吼求饶中,他只是一径残酷地,哪怕手在颤抖也止不住了这念头。
    将她缝起来,要她谁也碰不得……
    他的手是血,满手的血,他将绣花针穿过时,她疼得哆嗦面色惨白,已经缝了四针了,那令他着迷(xinbanzhu)不已花洞在他手下缓缓地合拢起来……
    当有水渍滴到手臂上,他缓缓抬头,让她看到那双唯一美好的黑瞳充满了血丝。
    那一刻,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已消失。
    她抽着气问他:“我没有背叛过你,你会相信吗?”
    那双坚定的瞳,令他黑眸一眯,哆嗦的手指再插过花瓣,第五针。
    “我相信……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
    他的眼泪在流,一滴一滴打湿在手背上,浑染开那红色的血渍。
    她低低地笑了,那是痛苦与放松。
    然后他听到她说:“如果你觉得只有这样能让你满意,那就缝起来吧……”
    他手一颤,猛然抬头,黑眸中是压抑的愤怒(shubaojie)和受伤:“你放弃自己了?!”
    她缓缓摇头,被束在床柱上的小手缓缓张开,她想抚摸那张凹凸不平的脸蛋,她想抚平他眼中的受伤。
    她知道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但她不想他受伤。
    “在我眼中,玉郎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不会为我而受伤哭泣,他会站在高台上,身边陪着的是美丽的妻子,和一个很出色的儿子……”
    那日他娶妻时,她是如此的愤怒(shubaojie),却又开心。
    看着他迎娶美丽的足以匹配他的妻子,她有多开心和感伤,他不会知道……
    一双血手缓缓伸上来,捏着她的脸颊,抚摸上那朵他亲手刺下的菱花。
    低哑的音调透着一丝苍白无力,他问她:“为什么……”
    短短三个字,竟是如此酸涩而无力。
    她凄然一笑,像是看透了他所有的怨恨般,无奈地低喃道:“玉郎,我们斗得过他吗……你想陪上你的整个家族吗……”
    拿着绣针的手缓缓地垂下,他默(zhaishuyuan.cc)然起手,摇摇晃晃的庞大身子在落日映衬下,塞满了整个房间……
    一步一步远离,她垂眸无力地瞌上,任那疼痛蔓延全身……
    什么都所谓,她不恨他如此狠毒。
    只恨自己辜负了他一番痴情……
    ***
    夜幕低垂,当双手的血渍早已干枯,他怔愣地盯着那一双手。
    隐隐发抖的手,他记得这双手做过什么。
    他拿着针与线,将她的穴缝了起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出门,冲进那间阴暗的房间。
    受伤的女人哪也没去,她被捆着四肢,苍白的面色下一片阴影。
    在见到已经离开很久的他出现时,只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盯着那朵笑容,美丽得令人心碎。
    蹒跚着一步一步走上去,他害怕靠近她,颤抖的双手缓缓地抬起来,他想碰触这个女人,但她似乎好虚弱……
    “恨我吗……”
    他站在很远的地方,低低地飘来一句。
    她摇摇头,唇瓣裂开着。
    “为什么……不恨我……”
    颤抖的音,带着恐惧与少许的期待。
    他有多么小心翼翼,他不会知道,但她看到了。
    心头那一丝酸涩,心脏被细线束得紧紧地缠得无力呼吸。
    “为什么要恨……”
    为什么要恨他?
    有什么可恨的?
    “做错事的不是你……”
    是她,无论怎样做,她都在出错。
    自以为聪明,到底赔上的却是这个爱她最深的男人……
    当冰冷的身子被温热的体温紧紧束住,当那双血腥的大掌捧住她脑袋,当那渴求却无奈的眼睛牢牢地锁住她,他向她乞求:“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
    “你向我发誓,你哪儿都不去,你只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再死了,我就让珍环赔命!我也会纳很多妾,我会让她们生很多个孩子——”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哭泣着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分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悲哀。
    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悲伤感染了她,还是为命运的纠缠而悲伤?
    她只想哭,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我——”
    沙哑的声音无奈地低鸣,她的委屈,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她的愧疚——
    “你要我怎么将这份情还给你——”
    为何不对她残忍,就贯彻始终,让她不再这么愧疚,让她有恨他的理由……
    为何……要这么温柔……
    ***
    骨子里的玉金枝,是残暴的。
    记得他俩第一次相遇,记得他为命运的不甘,记得他自身的自卑。
    和她小八真像,他们是同类人,可以抱在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打气。
    但他和她又是不一样的。
    他自身再残,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爷,而她不过是泥。
    他拥有她所羡慕又嫉妒的一切。
    有亲人疼爱他,为他牺牲一切。
    她又嫉妒他是男人,可以如此得到偏宠。
    记得他给她刺上永远也洗不掉的刺青时,他说这样可以般配,她没有怨恨,是心酸。
    他拥有她所羡慕的一切,但他却自卑着。
    她想抚平这个男人的悲伤,就好似能抚平自己的悲哀。
    她看着他笑,自己也会快乐。
    她将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们如此相似,却又如此不相似。
    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会为她温柔,任是再残暴,他也愿蒙蔽自己,只为她一人温柔。
    这世上她可以负任何一人,就是不愿负他,她想看他永远满足的笑容,那样也在满足着自己……
    奢侈的自私呀……
    127
    都家二子被问斩前昔,皇帝再度病倒,为求安康大赦天下,都家二子被逐出帝国,永世不能为帝国臣子。
    十月底,以宫中妃嫔为首,为数庞大的爆发出血症,无一人幸免。
    景王高唱凯歌回朝,一闻皇兄久未安康,主动去佛清寺吃斋颂佛,何时皇兄病有起色,他何时结束。
    一片手足之情感动无数百姓。
    但皇帝仍在十一月中旬驾崩。
    拥立太子为新帝,景王为摄政王。
    ***
    身体已在康复中,继太后之死又接着皇帝,天朝断断几年皇家人一个接一个,已闹得百姓心生不安。
    幸尔摄政王仁政,大举开仓放粮,发放至全国各地。
    听闻当今景王仁政时,她并未露出些许的惊叹。
    景王心慈祥的确属实,但不可否认,先帝之死他没参予其中,只是不知多久他会自立登基为帝。
    宫中一事落幕,都枉回城。
    那座都府藏身之所已被玉金枝勾搭官府将之焚烧了。
    在旧(fqxs)址中重建新府,挂上的仍是都家,只不过是塞外仁善之家。
    自此,玉金枝才恍然,所谓狡兔有三窟,可惜发觉已晚。
    金大户与商家做生意,逐渐抓住了商家的命门,在短短一年内将商家的生意命脉拢了过去,令商家必须听从他们吩咐才有得饭吃。
    这已是商段与玉叶枝一时大意不慎掉入陷阱。
    玉金枝一直未与金大户挂上勾,倒是落得相安无事。
    但商家与玉家既然是姻亲,自然得帮忙。
    只是这忙,在当都然光明正大出现时,他差点一口咬碎牙。
    良药自能治百病,这都然身子康复,由着可以在四处走。
    当景王以先帝求得长生不老,害得众多百姓苦楚,闹得宫中也不得安宁,便更多的大赦天下,这其中一项,昔日死囚皆可延缓有期徒刑,但凡被逐出帝国之人长达五年皆可再重获帝国臣子之名。
    无论哪一条,皆是对都家有利。
    景王掌权下,这都家人又是何等风光!
    在熟知隐情的玉金枝与李景下,不将都家人彻底除掉,下一个就是他们了。
    只是景王倒未诸多阻拦,李景仍旧(fqxs)那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与摄政王分庭抗衡。
    都家仍旧(fqxs)披着慈善之家,由金大户出面,真正的都家人仍潜伏在暗处。
    身子已康复,玉金枝的身下留情最终还是下不了手,她被关在这座院子里哪都不能去。
    玉金枝花重金请了江湖高手暗处护卫她,一股硝烟味即触可发。
    鱼死网破,双方都知道,在解决了宫廷那边,都枉一心一意要对付的便是玉府。
    他早有谋划,使了一计未赢一计,未曾料想过的便是人心。
    他自认玩弄人心,却敌不过玉金枝与小八的心。
    一掌捏碎瓷杯,面目可憎下,身旁的兄长凉凉闲问:“你现在恨的是玉金枝,还是莫小八?抑或,二人皆恨?”
    面对兄长那一副莫不关己,都枉笑脸僵凝,“女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跟谁熟一分?”
    “我早说过了,那小贱人会害你,你偏不信。”
    而今后悔,倒也为时不晚。
    看着手中碎成几瓣的瓷杯,都枉的目不转睛下,都然淡淡问:“现在你要怎么做?”
    最熟悉这个弟弟莫过于他。
    都家人他偏男重女,无论他这个兄长做了何事都会原谅的五弟,其实说白了,也只因为对外人心是冷的。
    “得不到,便毁之。”
    一掌拍下,碎片成了粉末,任风轻轻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
    心口跳得狂躁,有股不安挥之不去。
    想起内室午睡的女儿,踱进去一看,偌大的床上并无人。
    心头的不安在见到床柱上遗留的纸条时,所有的不安成了真。
    他要她回来,三日期限。
    用珍环的性命相抵,她以毫不犹豫转身之时,玉金枝就在她身后。
    视线移到她手中那张纸条上,他拿过一看,眯眼让她不准去。
    “我得去,珍环在她身上啊!”
    “我叫你不准去,你不愿相信我?!”
    “这不一样啊……”
    她不明白在以女儿为优先时,他阻止她。
    “你不准去!三日之后他自会将孩子送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他一定会送回来?!”
    他的话让她起了疑,他也不瞒她:“总之,三日之内你哪都不能去,如果去了,那就是不要我这个丈夫了!”
    他摞下重话,接收到的是她一解的不谅解:“你是不相信我吗?”
    “落入都枉手中,我无法相信你还会回来。”
    “……”
    谈判破裂。
    她不知道玉郎和五爷私下说过些什么,但是她不像玉郎那样天真,都家人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了。
    骨子里的自私,得不到就毁之。
    永远不要相信他们的任何话,那不过是从文字中钻出空洞如约得到他们的利益。
    哪怕再让玉郎伤心误会也好,她不能拿珍环的命来赌,她输不起的!
    只是,她要离开这座守备森严的玉府更是难上加难……
    ***
    她说下面好痛,一张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他以为伤口还没恢复好,便立即请大夫。
    大夫请他回避,查看了伤势说需要再休养几天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大夫请他先让病人休息。
    玉金枝一双担心的眼瞳最后定在妻子熟睡的脸蛋后敛去。
    大夫带药僮离开,偌大的房间被关闭。
    出了玉府,大夫与药僮走在大街上,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停在偏郊,大夫负手而立,药僮跪在地上:“五爷,请将珍环还给小八吧!”
    那药僮是乔装打扮的小八,而那大夫,则是都枉。
    他负手而立于河塘边,笑得有些坏意,“小八,你很了解五爷,但你忘了去了解另一个男人。”
    当从黑暗中阴恻着脸色踱出的魁梧男人时,小八脸上闪过震惊。
    128
    一脸阴沉的玉金枝,一脸兴奋得意的都枉。
    “我以为你们夫妻俩有多深情坚定,也不过如此。”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不过是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错了吗?
    “我与玉金枝打了赌,三日期限,你是愿相信他,还是相信我?现在,胜负定了。”
    就连一日也没有过,赢得如此轻松。
    就像晴天霹雳,什么悔恨什么无知什么信任,软软地跪坐在地,为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她……
    要怎样,才能做一件事?!
    “如果输了……”
    她只想知道这个赌注的结局。
    “小孽种死。”
    他冷冷低语,引得玉金枝全身倏地紧绷,小八沉默(zhaishuyuan.cc)抬头。
    “你们想当一对恩爱的夫妻,我便成全你们。让你们下地狱去当吧!”
    ***
    女儿是她的命根,当他说要他们下地狱时,那便是什么也不珍惜了,也包括她。
    到底输的是哪些呢?
    从头到尾就彻头彻尾地输了个精光,没有任何筹码的她,唯一能做的?
    玉金枝敌不过这位杀手门门主,哪怕拼尽全力也保不了。
    她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五爷,抬头间朝他一声低叹:“五爷,请陪着小八一起吧……”
    当偷藏的匕首捅进那个男人的肚腹时,踉跄止不势,他与她一同跌入河水之中。
    被刺中要害的玉金枝来不及抓住他的妻子,任她带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连呼叫的力气也无,软软瘫下。
    那一刀,刺得多深多重,她带着怨恨的眼神,第一次,他看到了她开始怨恨一个人……
    ***
    四肢死死地攀住,无论费多大的力气都不能松手。
    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
    毒不死,那就用刀捅死他。
    抱着憎恨的心刺进他肚腹中,男人在一瞬间反手将她紧紧抓住,她猛力一撞,带着他掉入河中。
    夜晚的河有多冷,失血过多的男人纵然九条命也抵不住那致命一击。
    和她一起死吧,在黄泉路上她愿陪着他走,走到奈河桥,喝那一碗孟婆汤,忘记所有投胎转生……
    无力滑落的身子被人托起,浮出水面吐出河水,被托上岸,她疲惫睁开眼,头顶上方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低哑而苦笑:“怎么也杀不死你吗……”
    那就让她死了吧……
    ***
    一室药味将她唤醒。
    清明地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下床,赤着脚步出内屋,外堂间都然一人独棋。
    头也未抬,他淡声道:“留着你有何用?老五为你受伤,为你死,你倒是活得比猫还长命!”
    灾祸总有男人为她挡,这个受老天眷顾的女人,他想掐死她一百遍(fanwai.org),一千遍(fanwai.org)!
    她凝着面孔坐到他对面,低头扫了棋盘一眼。
    “那三爷可以趁这个机会将我给杀了。”
    他捏紧手中棋子,一张俊容充满怨恨地瞪着她:“如果可以,我愿要你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她低低地哑声怪笑:“三爷,你舍得吗?小八这身子,带给你多少快乐?”
    怪笑止住,她抬头冷眼瞪着他。
    他面孔不甘,被说中心事倒也不曾否认:“是啊,唯有你,沾了这身子能给我快乐!”
    只有她一人了,他纵然抱再多女人都提不起劲来!
    “但那不过只是单纯的肉体之欢……”黑瞳一丝哀伤,她扭头望着窗外夕阳喃喃自语:“如果大家都像三爷这样,只是为肉体该有多好……”
    那样她便可随性地憎恨他们,明目张胆地将刀子捅进他们身体里。
    “那样你会更悲哀吧!”
    他怨恨的眼瞪着她,瞪着这个他明明不爱却无法从她身体中抽离的妖孽。
    从很早就了解的事实,他知道必须杀了她才能阻止自己对她身体的渴望,但偏生,杀了她却发现再无法碰触其它女人,形同废人。
    她将心神都抽了空,一双空洞的眼带过自嘲,到头发现眼前这个憎恨的男人她竟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
    “至少那样当生命想舍弃时谁也不欠……”
    曾经她多么热爱生命,如今她多么憎恨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吧,该她死时不死,偏要苟且偷生,现下可好,真应了那句生不如死。
    他不再缀言,起身甩袖,出门让她好生看管着屋里头那位病重的男人。
    她坐在榻上一动未动,视线就定焦在那抹落日夕阳,直至它彻底沉下换来黑夜。
    ***
    伤得很重的男人,她坐得离他远远的。
    她怕她会上前再捅他一刀。
    那将刀子捅进他怀里的快意,那一道掉入河中的解脱,在水底紧紧交缠的四肢,她以为就此可以解脱,他还是将她托上了岸。
    “不是要杀了我吗……”她连瞪他的力气也没了,“到头上输的是谁……”
    输的是那些打一开始就爱上她的男人。
    以为她会心痛?
    她不会,永远都不会!
    倒是,她懂得了恨。
    她憎恨都枉的心比憎恨都然更为强烈。
    “五爷,你要杀了珍环,我也死,你会愿意吗……”
    她俯头低语咬上他的耳朵,哪怕他感觉不到,她也在咯咯地怪异笑着,笑容狰狞。
    “逼我至绝路,我不介意这一条命消失,但你呢……你该爱上小八了吧?要不都然哪会这般想让我死……”
    那个身为旁观人的三爷,他不言不语只一心置她于死地,何曾不是为了保住这个弟弟。
    “可怜呀,可怜你还是让他失望了,你爱上的是小八对吧?”
    纤细的指腹抚过他苍白的脸,失血的唇。
    她不再流泪,因为心已死绝,纵然再心酸她也只有恨。
    “从一开始逼我的不就是你吗——如果你愿告诉小八你爱我……又岂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说了,她会在三爷碰她时,为他守身。
    但可惜……
    “你什么都不说,活该,活该你受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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